作者:李不言
看来是忘记上次首都病房的教训了。
沈清想。
陆先生笑了,会心的笑,这世上有许多男人不喜女人太过聪明,但他恰好相反,他的太太越是聪明,他越是引以为豪。
沈清善用各种典故来怼他,特别是那鄙视的眼神以及凉悠悠的语气更是让他爱不释手。
这可是他的专属权利,外人见不到。
“小妖精,”陆先生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漫不经心道。
可就是这漫不经心的语气惹得沈清当众瞪他。
外人不知晓这三个字是何意思,可她知晓,小妖精,她每每在床上稍稍主动时,陆景行便会来如此三个字。
这人,真是不要脸。
这顿饭,有人欢喜有人忧,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沈唅的手始终在桌子底下放在沈南风膝盖上,以此来缓解他心中疼痛感,可……有用吗?
没用。
看见陆景行与沈清在自己跟前打情骂俏,他难受,难受的紧。
明明嫉妒的发狂,却知晓自己没资格。
这顿饭,他吃的味如嚼蜡,几乎受了内伤。
以前的种种过往在脑海中如幻灯片似的呈现出来,回放回放,在回放,如此重复。
晚餐尚未结束,陆景行电话响起,那侧言语了什么,他看了眼众人,轻缓点头,而后拉开椅子去了客厅,全程,餐室静默无人言语,似是在等着陆景行接完电话,可一通电话结束,陆景行只短短说了两个字;“九点。”
意思明显,有事情九点再说。
沈清看了眼时间,七点一刻,离九点尚早。
晚餐结束,七点半,沈清与陆景行坐在客厅与沈风临等人浅坐了会儿便起身离开,路上,见陆景行拿着手机看邮件,沈清问;“有要事?”
“恩、”陆先生未抬头,而是空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掌心。
这夜回沁园,陆先生待在书房,在度出来已是凌晨光景,陆太太正睡得憨甜。
次日清晨,沈清出门时,陆景行人已在书房,内成员早早到来,他并无过多空暇时间。
2010年8月十日,江城气温直逼三十六度,热浪来袭,整个城市就像是被笼罩在蒸笼里似的,没有半点微风,太阳刚一出头,地上像已着了火。
天气是那样炎热,仿佛一点星火就会引起爆炸似的。
烈日似火,大地像蒸笼一样,热得使人喘不过气来。
走在路上,迎面的风似热浪扑来。
炽热灼人,夏日炎炎,热在三伏,骄阳似火,
盛夏季节,绿树浓荫街上的柳树像得了病似的,叶子挂着层灰土在枝上打着卷;枝条一动也懒得动,无精打采地低垂着。
毒辣阳光真像蘸了辣椒水,坦荡荡的街上没有一块阴凉地。
天气闷热得要命,一丝风也没有,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住了。整个城市像烧透了的砖窑,使人喘不过气来。向窗外望去,路边摊老板养的狗趴在地上吐出红舌头。
章宜开着车,看着路边路况,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冒着热气的柏油路不禁感慨道;“年年夏季都这么热,也是苦了那些辛辛苦苦的环卫工人了。”
“恩、”沈清浅应,神色凉凉,等红灯的间隙看着路边热的吐舌头的狗狗。
想着毛毛不知晓跑到哪里去了,这许久也没回来。
偶尔倒是听陆先生与刘飞他们说几句,意思是要将毛毛找出来,可这沁园这么大,后面又连着山,哪里那么容易?
“也得亏我们是坐办公室的,不然怎能受得了这六月三伏天的在外面狂奔,”章宜话语中带着感慨。
沈清闻言,将实现从窗外收回来,阴凉凉道;“只怕是你忘了起初我们跑市场的时候了。”
初入职场的她们在太阳底下跑的时间还少?
如今不过是过来了。
章宜闻言,想来好像确实是如此,便点了点头,看着路况专心开车。
江城旧宅区是个很适合养老的地方,它不似高级金融中心处处弥漫着快速步伐,而是颇有些江南水乡的韵味,一条小河,河两边耸立着两排白色二层楼,这个原理江城市区整整一个小时五十分钟车程的地方,娴静,温婉,连温度都不似江城市区那样热浪逼人。
因前方不能行车,章宜将车停在路边,而后从车里拿出两把太阳伞递给沈清,二人正经写字楼装扮,衬衫短裤高跟鞋,行走在这样的一个颇似江南水乡的地方总有那么些许不般配,艳阳高照,烈日当空,才走几步路,沈清只觉后背开始冒汗,好在阴凉地方较多,不至于在太阳底下暴晒。
二人一路询问找到地址,看着眼前有些年份的古老木门,沈清伸手扣响了门板。
门内许久都未有人响应,她在敲。
只听身后响起一声妇人询问声;“姑娘,你们找谁?”
“我们找一位姓林的律师,阿姨,”章宜回应这位妇人话语,语气客气有佳。
“那你得等等,林律师刚出去了,估计晚点会回来,”妇人许是林律师邻居,而她的举动也证实了沈清的猜测。
晚点是多久?不知晓,反正今日沈清来势必要见到人。
而这一等竟然是等到了中午光景。坐在长廊下的二人远远见有人打开了院子门,便迈步跟上去,沈清不远不近轻唤了声;“林律师。”
男人一回眸,见到沈清,有片刻震惊,眸光中带着不可思议,直至数十秒过后才恢复震惊,
转身问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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