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谋妻:婚不由你 第36章

作者:李不言 标签: 长篇言情

只怕是都快吓得尿失禁了。

陆景行的怒火有几人能承受得了?沈清没尝试过,平日里他纵使有怒火也仅是隐忍。

可今日不同,他满面阴寒,怒火中烧的眸子扫向地上那人,而后轻勾嘴角缓缓点头,似是觉得他们估计不止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么简单。陆景行握着自己的手一寸寸缩紧,她才知晓,今日的陆景行,不止是生气这么简单。“陆少、我喝多了分不清是谁了,陆少饶命,”胡副局抖抖索索一句话都说不完整,而后似是知晓自己的命运掌握在沈清手里似的,赶紧对着她点头哈腰,连连磕头,“陆太太饶命、陆太太饶命?”

沈清闻言,一阵冷笑,毫不客气打脸回去,“你喝多了?两瓶酒,老娘一瓶半,你半瓶,要多也是我多,你哪门子喝多了?”

高亦安站在一侧,看着沈清这一副喝的站都站不稳的架势不免汗颜,别人不知晓,他知晓,沈清的酒量在翻一倍都不是问题,唯一能说的过去的,是她今日心情不好,偏生要将这老东西往死里弄,她素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绝不为了无辜的人让自己受委屈,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女人怎会轻易放过这个对她动手动脚的老东西?

更何况、陆景行这颗大树就在身旁。

无需她亲自动手,只要重复几句话语便能如愿所偿,陆景行如此强势霸道的男人又怎能容许别人动他老婆?这打的可是陆家的脸。

而沈清这招借刀杀人用的可谓是炉火纯青。

不动一兵一卒,仅是一张嘴皮子便能让天下大乱。

偏生她还未说谎,道出的都是事实,此时陆景行除了给她做主,并无选择。

若不护、丢的是他陆景行以及整个陆家的脸。

沈清无所谓。

所以这个场子里,最大的赢家是沈清。

陆景行知晓她在借刀杀人,却也只能心甘情愿做她手中的刀子。

他素来知晓他太太脑子好使,所以并无半分言语。沈清话语落地,陆景行眸光落在她刚刚坐的位置上,确确实实看到两瓶茅台空了放在那处。“我都跟你说了我是陆景行的女人,你还动我,还想动手打我,呕~,”她话语未尽,一阵干呕,一把撇开陆景行往洗手间奔去,陆景行冷冽的眸光幽幽扫过众人,而后跟着沈清进了卫生间,她扒着洗漱台吐的昏天黑地,他站在身后抚着她的背脊,顺着气。

外面众人不免汗颜,到底是哪个狗杂碎传出陆景行与沈清不和,沈清守活寡的消息?

直至卫生间干呕声结束,他们稍稍放下去的心片刻之后又提了上来。

“徐涵、”陆景行一声冷喝,站在门口的徐涵推门而进,跟在身后的章宜与郭岩顺势进来,见屋内景象,吓得立在门口不能动弹,陆景行抱着沈清站在卫生间门口,阴沉的眸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到胡副局身上。

“我陆景行没别的长处,唯独护短,动我可以、动我老婆,你试试看,”语气阴沉狠辣,最后一句话让高亦安这个见惯了商场尔虞我诈的男人都为之一颤,动我可以,动我老婆、你试试看,霸道宣布主权,也瞬间宣布了某些人的生死。

“问问他那只手碰的太太,不要想你帮他一把,”这句话,且是对徐涵说的。

徐涵闻言,一震愣,而后点头应允,待陆先生抱着陆太太离去时,他似是不忍,却又不得不缓缓蹲下身子看着跪在地上的胡副局。

“您是自己告诉我还是两只都不想要了?”他语气清谈平缓,就好像在同别人商量今晚吃什么一样。

“饶命、饶命,”胡副局缩着身子往桌子底下钻,恨不得此刻能遁走。

“我劝您,还是好好说吧!不然,断的可不止一只手这么简单,”徐涵好言规劝,以往,他们都知晓,不能惹陆景行,现在,是不能惹陆太太,惹了陆太太比惹陆先生更严重。他语气客气,尽显善意,可这明明是要凌迟处死别人,他怎能做到面色如常?

“你今日若是喝酒将我家太太灌醉了,先生定然不会有半分言语,我家先生素来尊重太太,可是个男人都不许别的男人碰自己老婆,更何况还是陆先生,你这是吃了多少熊心豹子胆敢干这事儿?”

徐涵语气浅短,但道出了陆景行的原则,胡副局,今日只怕是没好命活了。

“你动的可不止我家太太,动的是整个陆家,以及沈家。”

徐涵知晓自家先生等着自己去开车,也不跟他言语,一手捞过他的膀子,顺着肩胛骨按下去,一手伸手扯过桌子上的抹布塞进他嘴里,动作干脆利落,手法快速,一时间包厢里一声闷哼传出来,而后一男人受不住疼痛缓缓昏厥倒地。

其余众人看着冷汗涔涔不敢有半分言语,陆少底下的副官手段都如此快速狠辣,这若是陆少亲自动手,只怕是连命都没了。

第五十三章:衣冠禽兽都一表人才

徐涵出去时,打量的眸子看了眼高亦安,而后开门离开,他今日随陆先生来市区办事,沿路路过盛世集团时看着陆先生拿出手机同陆太太联系,而后冷声吩咐他调转车头朝江城洲际酒店而去。

原以为只是接太太回家,哪儿晓得会发生这等幺蛾子的事情,也着实是让他吓得险些站不住脚,心想,只怕这沁园晚上又是一场大战在即。

陆景行一路抱着沈清回车上,一进去,沈清随手甩开了陆景行附在自己肩榜上宽厚的大掌,而后闭着眸子将脑袋抵在车窗上,陆景行坐在身侧看着她,面容阴沉,阴孑的眸子直扫沈清,带着隐忍与谦让。

“闹什么?”他隐忍有度,不想将气氛弄的太过僵硬;伸手将靠着车窗的沈清捞过来靠在自己怀里。

她想拒绝,却被他摁着脑袋在他怀里不能动弹。

沈清此时是矛盾的,原本不关陆景行的事情,可是此时见到他,便格外恼火,明明占了先机的人是自己。

她却在心底将这一切过错都推到陆景行身上,是的;就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强行闯入自己的生活,又岂会发生往后这一系列的事情?

似是确定自己心中所想,一伸手使尽全身力气将陆景行推开,陆景行看着她将自己推开,眼眸中带着不可置信、疑惑,满面怒火似是马上就要喷涌而出。

沈清一肚子极端话语想夺口而出,可是、忍住了。

她不想跟陆景行有过多语言,很多事情不吵不闹才最坏,反倒是任何问题一吵出来就都能迎刃而解。

就这样挺好,谁也不多了解一分,没有任何负担。

她眸中带着憎恨,以及愤怒,而这些情绪被陆景行悉数收进眼里。

“沈清,”他隐忍开口,话语中带着丝丝颤栗,不想将心中怒火表现出来,哪怕沈清眼眸中的神色格外伤人,他都不打算就这件事情同她展开话题,来让两人的感情降至冰点。

“休息会儿,回去再说,”他退让,与沈清咄咄逼人的神色正好相反。又是这样,沈清最怕的便是陆景行如此无可奈何的跟自己道一句回去再说,回去有什么好说的?

她似是怒火难消,推门准备下车,却被陆景行眼疾手快一把拦住。

“闹什么?”这句,语气不似前一句那般带着宠溺。

“我闹什么?我能闹什么?在你陆景行面前我能翻起什么大风大浪?”她怒不可歇,怒目而视陆景行,满腔怒火似是马上便要喷涌而出,若此刻她是个泼妇,定然会将陆景行这张英俊的面庞给撕烂了他,让世人看看他是如何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都像你这样一表人才吗?”她语气粗俗,言辞激烈,字句之间带着利刃,大有一副不中伤你誓不罢休的架势。

整个江城的人都在看她笑话,而陆景行却认为她是在瞎闹。

她若真在瞎闹,就该闹的满城风雨,左右她都不好过了,为何还要给旁人留脸面?有何好留的。

沈清话语不多,但句句都能直戳陆景行内心深处,足以让他鲜血淋漓,疼到不能呼吸,她很有本事,能屡次将陆先生气的火冒三丈,七窍流血,且还不能将她如何了。“我上辈子到底是犯了何等天理不容的罪过,才得以让我这辈子惨遭你毒手,陆景行,你说啊!”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陆景行的血肉都吃喝掉,上辈子到底是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所以这辈子要在陆景行身上还回来?如果是这样,那这惩罚未免太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