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平日平日惯着,床上床上惯着,不依着她便恼火着推开你。
他这是取了个什么女人。
闻言,仰躺在床上发丝凌乱的女人笑了,伸手楼上正在卖力耕耘的男人肩膀,修长瘦弱的指尖没入他短发之内。
这夜、汗水与律动谱出了美妙乐章,当男人吃饱喝足后,她早已浑身酸软无力,躺在床上仍有她搓扁捏圆。
“阿幽、对不起,我道歉,你别再见气了,恩?”男人心里尚且还在想着某些事情。
她闭着眼眸,呼吸轻缓,并未回应他的话语,但翻身动作证明一切。
“阿幽、”陆先生急了,伸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贴紧了些。“乖乖~,”男人话语柔柔,伸手揉搓着她掌心,布满汗水的面庞轻蹭着她。微痒,她躲了躲,而后道;“没气、睡吧!”
哪儿能气?事情已成定局,在做无力挣扎有何用?这个道理,她应当早就知晓的。
却偏偏在首都见了陆琛之后才将这一想法彻彻底底稳下来。
次日清晨睁眼时,陆景行已不再身侧,伸手摸了摸温度,凉凉一片,想必早已起了。
她起身,简单洗漱一番穿戴整齐下楼,正巧撞见陆槿言从楼上下来,二人点头招呼。
“清晨空气挺好,一起去院子里走走?”她问。
她点头,却心如明镜。
“阿幽离开盛世了?”陆槿言浅问,话语温婉。
“恩,”她浅应。
“桂花开了,”夏风吹来,清风过境,带来阵阵花香,八月桂花沁人心脾,花香清新,格外好闻。?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
“桂花开了,”陆槿言呢喃出生,话语淡淡。
她闻言,仅是浅笑,尚未应允,只听闻陆槿言继而道;“清清、你与景行之间,多多包涵,身处你们如此高位,若不能做到相互信任相互扶持,很难走下去,许多事情我身为外人不好言语,但你要知晓,总统府这个大染缸里,我最不会害你们,这个院子里的所有人,谁人不是相互算计?谁人不是在为自己谋利益?”
“我不会说什么让你多多包涵的话语,因为那样与女人来说极为不公平,清清,稳住心,才能在权利洪流当中逆流而上,否则,这条路,你会走的异常艰辛。”
八月二十日,总统府院内,两位气质卓然的女人在院内缓缓渡步,一人身穿白色纱裙,一人身穿职业装,一个温婉,一个干练。
一路浅缓散步,陆槿言话语中肯,不偏不倚。
话语中多的是对沈清的提点,陆槿言此人,暂且分不清善恶,从始至终她摆正自己位置,确实也确实是如她所言,在这整个总统府她最不会加害于她,就连陆景行也旁敲侧击告知过她有事情先找陆槿言。
见她未应允自己话语,陆槿言轻轻一笑;“这话、别让景行知道了,不然得跟我急。”
她这跟在窜鼓沈清不要爱上他有何区别?
似乎没有。
八点,陆景行从办公楼回来,以为沈清尚未起身,直直上了四楼,却不想卧室空无一人,转身按了内线,询问一番才知晓,早便起了,此时跟着陆槿言在院子里散步。
挺好。
这厢,陆槿言与沈清从院子里出来时,正巧撞见人从楼上下来。
总统府的早餐与沁园早餐相差无疑,除去陆琛,四人坐在餐桌前淡淡吃早餐,浅聊时聊及公司事宜,陆槿言将那些令她头痛的问题在餐桌上讨论起来,话语夹着着各种烦躁,陆景行静静听着,待她华语结束,将视线投向沈清,轻声问到,“阿幽觉得该如何解决?”
闻言,她一震愣,这男人,又在给自己挖坑。
她若说不知,显得太过扭捏,本身陆槿言言语出来的问题也是商场常见问题。
她若说出自己独到见解,在这二人面前多多少少显得有些班门弄斧。
思及此心中有气,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动作毫不留情,惹的陆先生轻佻眉。
“按阿幽的惯例,估摸着是杀鸡儆猴?”陆先生自圆其说,自己问出的问题,自己回答,还回答的笑意融融。
沈清默,往嘴里送了口清粥,苏幕见此,笑的一脸揶揄。
傍晚时分,夜幕降临之际,陆景行此时正在办公楼与一众成员商量要事,暂未脱身,而那方,
沈清正窝在总统府四楼随意翻阅手中书籍,手边电话响起,随意接起,只听闻那侧嗓音清冷道,“见一面。”
“在首都,”她答,话语简洁。
回应她的是那方冗长的沉默,良久,只听闻那人道,“沈氏集团的运作以及内部情况发你邮箱,有事情再联系。”
言罢,他率先收了电话。
八月二十一日,江城闷热天,一场大雨要来不来,将下不下的样子格外惹人烦躁,即便伸出高楼空调房中也让人异常难受,灰暗暗的天空压的人心头生闷,格外郁结。
沈氏集团二十三层执行长办公室内,男人站在窗边,抬眸注视这灰暗阴沉天空,指尖吊着手机,转而想起什么,将手中手机随意扔在一侧沙发上。
动作潇洒豪放,若是懂他的人,细看之下必能看出他此时心情异常愉悦。
八月二十三日晚,陆景行在沈清明显不悦的心情下打道回府,回了沁园,彼时一进沁园便钻进了书房,连晚餐都直接在沁园书房解决,徒留沈清一人在餐室,白色的猫拖着大尾巴陪着她,南茜候在一侧替她布菜,吃了两口,只觉今日菜品不和胃口,但偏生沈清又并非挑剔之人,好吃她就多吃些,难吃她就少吃些,才吃了两口,便松了手中筷子,事宜她撤了。
南茜见此,面露为难,但碍于她满面不悦,也着实是无可奈何,只得招来佣人收拾东西。
晚七点,沈清立于一楼阳台感受这暴风雨来临前的狂风,狂风过境将她短发吹到随风飞舞,一身米白色吊带裙着于身随着这满天狂风忽上忽下,许是外面风势过大,南茜过来轻唤了声,示意她进屋,可显然这位立于阳台吹风的女主人并未有次想法。
狂风怒号,风卷云残,沈清不自觉想起前些时日江城暴雨也是如此狂风,吹断了沁园住宅前的一棵树枝,今日这风,竟丝毫不输当日架势。
“太太,”南茜在度轻唤了声。
她堪堪回神,将手中水杯向后递去,嗓音淡淡;“拿件外披给我。”
许是风声太大,又许是女主人嗓音太过柔和,她竟是没听清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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