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欲火焚身之际起先一步转身上二楼,进了书房浴室解决了一番,本以为就如此了,哪里晓得一进来便被陆太太撞了个满怀,温香软玉在怀,谁还想松开?于是便顺势而下,将她围困于门板之间,释意啃噬一番,直至陆太太喘不过气他才微微松开,一手剪着她的双手,一手摸着她的脸颊,抵着她的额头浅缓蹭着,嗓音低沉如魅惑,“我俩还不见得是谁守活寡呢!”
说完,不待沈清反应过来,再度俯身而下。
窗外明月高悬,窗内一室旖旎,第一次于二人而言都是草草结束,而今日沈清极力抗拒,陆景行一边制住她乱动的手,一边将她吃干抹净。
沈清气愤懊恼,在此时悉数席卷而来,泪水无声滑落,顺滑而下,陆景行见此俯身吻了吻她轻柔的面颊,循循善诱道,“以往你是你,我是我,如今你我二人是夫妻,只要你是我太太一天,我便护着你一天,让这世上在无人敢欺你,当然,也希望陆太太能上点心,在履行夫妻情事时能上点心。”沈清知晓,这一天总归会到来,能拖一个月已是极限,许是心如死灰又许是酒劲作祟,她竟然莫名应允了陆景行的这番举动,沁园主卧很大,床很软,温度适中,女主人无声抗拒,男主人细心温柔。
陆景行此时俯身下去,处处小心,无论何时,左手始终与她十指紧扣,但凡是沈清有些不悦蹙眉他均会停下询问一两声。
她掉下来的每一滴泪,均被他吻去,她无声哭泣,他肆意掠夺,她是一朵缓缓绽放的黑玫瑰,他是一只行驶在黑暗中的猎豹,陆景行知晓,若这层关系不捅破,他跟沈清或许永远都只会处在这种一触即发,随时可能烽烟四起的状态中。且不说二人近不近的了心。
在军区基地,在总统府,他数次有这个想法,可奈于不想同她关系恶化,均忍住了,他极为克制,但对于沈清,他不想,只因沈清是他太太。二人关系光明正大,夫妻情事是日常生活一部分。今晚若非她一次次挑战极限,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愿委屈了她。她无声落泪是最大的抗拒,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想收也收不回来,过后的问题过后再来解决。
因着第一次印象不好,今日的他格外小心谨慎,她微弱的呼吸有一丝丝变化,他都会轻声询问。
此时的沈清,破碎的心再度碎了一地,这次无论如何也拼凑不回了,她有多难受,自己的心知晓,无论陆景行有多小心翼翼她都无半分感觉。
这场婚姻里,陆景行失了心,沈清碎了心。二人皆是收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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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拆之入腹
久旱逢甘雨、自然是要喝饱吃足才行,陆景行满足后,沈清连抬手的力道都没了,他翻身而下,她顺手一掀被子侧身背对他。
陆景行伸手将她带进怀里,二人赤诚相待,他宽厚的大掌挤进她蹂旑的掌心里,缓缓捏着,心中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思忖了许久之后才柔声询问道,“洗个澡?”回应他的是良久的沉默。
三五分钟过后耳边响起一声轻叹,他起身伸手准备将她抱起,却被沈清一掌拍开,而后怒目圆睁瞪着他,猩红些眸子哽咽道,“左右都是你再说,你陆景行天大本事,好的是你坏的也是你,行也是你不行也是你,”陆景行这人明明强人所难,却还要做出百般隐忍不得不强迫你似的。就好像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似的。
今日也是,将她困于门围之中,上下其手时低沉的嗓音隐忍出声,就好像自己这婚后月余来有多冷落他似的,真是贻笑大方。
“婚后数月我对你隐忍有佳,沈清、成年人的世界要知进退懂谦让,”沈清给他乱扣帽子,自然不能忍,他的言语左右都是跟着她情绪斟酌出来的,她若心情好他便多言语两句,不好便细细揣摩在说出口。
“你强人所难怎就不知礼义廉耻?从始至终,你陆景行哪件事情不是独断专行?往死里抽一顿再给棵红枣我就应该感恩戴德了?整个沁园都言语你对我不错,忍耐有佳,处处依着我的性子来,但他们是否忘了,当初是你逼迫我的,是你巧取豪夺的,杀了人认个错就能了事吗?陆景行,这世上每天要死那么多人,为什么没有你?”她疾言厉色,尖酸刻薄字字灼心,完全顾不得身上被碾压过的痛处,半撑在床上对陆景行怒目圆睁,恨不得一伸手能撕了他。
而陆景行,此时隔她很近,近到将她狰狞的面容恶毒的言语一字不落收进耳里。
她屡次巴不得自己去死。
沈清恶毒的话语一出,陆景行心中仅有的那些愧疚悉数烟消云散。
他想着今晚着实是自己急躁了些,翻身而下准备搂住她好言好语规劝些,却不料迎着他的是如此尖酸刻薄恨不得他去死的语气。
“夫妻本是同林鸟,要死我便拉你一起死,”陆景行满脸阴沉道完这句话,噙着她的臂弯狠狠用力,恨不得能捏碎了她,沈清身上有股子魔力,她能做到伤你于无形,仅是用言语便能让你遍体凌伤,饶是他有金刚不坏之身也无用。
他心痛难耐,跟滴血似的。
她字字诛心,全然不顾及他人感受,只图自己一时痛快。情之一字,固然可以不知从何而起,令人一往情深,亦可以如春风化雨,一点一点温暖你心,沁人心脾。
可也给了对方伤害你的机会,她无需多用力,一句话,一个眼神便足矣让你疼的死去活来。
陆景行不知自己何时将心落在沈清这个恶毒的女人身上了,可现在,已然收不回来。江城初见,他颇为惊艳。婚后月余,她无形之中气疯你,让你又头疼又无奈。
总统府一行之后,他夜夜午夜梦回,梦见的都是沈清的一颦一笑,都是她坐在总统府大床上睁着无辜眸子看着自己的神情,都是她没良心将手中垃圾给自己掀被躺进去的一幕幕,他在某个夜晚独自立于阳台许久,抽了整整一盒烟才得出结论,他栽了,军区行走的冷面阎王载在了一个小没良心的女人手上。
很彻底。
他来江城数月,数次听人说起沈家长女,众人提及她时眸中必是带着赞叹,而后在带着一些许惋惜,众人都说可惜了,这样一位天之骄女,性子却如此清谈,让人可望不可及,众人又说沈清的清淡并非一般清淡,而是会让你寒心的那种清淡,军中有一同僚,在知晓他与沈清结婚后的消息,曾经语重心长的告知他,万里长征,军人必走的道路,直至后来他与沈清同在屋檐下相处时才知晓这句话的意味。
沈清性情清淡,只言片语便足矣寒了你的心。
后来江城洲际酒店初见,他赞叹于她的容貌,但他陆景行并非好色之徒,也仅是赞叹而已。
当身后有人议论纷纷她就是那沈家长女时,他侧眸细看,竟见到了故人,他们口中的沈清便是他口中的故人。数年前的短暂相处,数年后的惊鸿一瞥。造就了他们如今这番模样。
“即便是做鬼我也不与你同行,”她粹了毒的话语将他思绪拉回来。
而后,他深邃眼眸微眯,阴孑的眸子落在沈清面容上,整张脸阴寒的厉害,似是马上夺利刃杀人的那般场景。恨不得将她拆之入腹。
这晚,陆景行没给沈清二度说话的机会,一眨眼卧室里响起她的惨叫声以及他的喘息声,直至沈清晕过去陆景行才放过她,而后大手一捞将她带进怀里,恨不得能将她揉进心窝里。力道之大,大到沈清一个晕过去的人都嘤咛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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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吃到肉了,都不激动嘛?
第五十九章:离家出走
这夜,陆景行无论多折腾多用力,她终究一言不发,直至次日凌晨四点,他起身离开时再度将她压榨一番,她才霎时清醒知晓痛楚所在,四点四十六,陆景行离开,四点五十三车子驶离沁园,四点五十四她*起身将陆景行捡起放在一侧的睡袍披在身上,将他走时端上来的那杯温水狠狠砸向梳妆台镜面,将他们刚刚翻云覆雨的那张床上的被子悉数扔到地上。
五点半,沁园主卧从起居室到浴室衣帽间悉数毁在沈清手上,砸的一干二净。
期间,守夜佣人听闻声响吓得连滚带爬上来,却见他们新婚太太披头散发着一身睡袍,敞开的领口上满是吻痕脸上满是泪痕,听闻开门声,转过头阴沉的吼了句:“滚。”
是夜,南茜候在主卧门口听着里头响声,吓得屏息许久不敢言语,候在主卧门口不敢离开。
五点半,已无地方可砸,她才停手,跪坐下去匍匐在地捂着胸口,一道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沁园,暗夜当空,这声凄惨的哭喊吓得一众佣人险些丢了魂儿。
她明是富家女,一路走来却吃苦受难,饱受折磨,人生难以圆满,她妄自有运筹帷幄之才,却栽在了陆景行手中,难以翻身。
商海如此浮沉如此恶毒都尚未能将她如何,可偏偏一个陆景行,他进退得宜,句句在理将她无形之中逼到了绝境,如此婚姻,谁敢要?
六点,在怒砸声与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停下之后,南茜推门而进,被卧室一片狼藉给吓住了,原本优雅温馨的卧室此时惨不忍睹,被砸的没一处好地方,窗子、门悉数惨遭毒手,而他们的女主人瘫软在地上,敞开的浴袍一片春色大好,身上布满细细麻麻的吻痕,无一处好地方,及肩的秀发乱糟糟贴在脸上,看不出神情。
她心中暗惊,昨夜先生太太伴有争吵,可……先生是否太不懂怜香惜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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