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男人此时乖巧吗?乖巧,任由她擦脸。
不要脸吗?不要脸。
明知苏幕那话只是说说而已,此时他还拿起来揶揄自己,皮痒了真是,思及此,沈清一巴掌落在某人手臂上,狠狠道,“我睡。”
闻言,男人阖住的眼眸倏然睁开,盯着沈清,清明的很,似是在回想她刚刚那句话是真是假,许是不信,在问了遍,沈清还是如此回应他。
话语落地后,她起身进了浴室,在出来手中毛巾消失了,多的是一脸淡淡情绪,靠在门口问男人;“洗澡?”
男人闻言,浅应了声;“恩。”
这日,陆先生与好友饮酒过量,导致被人送回总统府时醉醺醺,引得一众长辈颇为不悦,反倒是原本该生气的自家爱人,性子淡淡,始终面色含笑看着他,秀气的面庞上带着外人看不清的浓雾。
路过沈清身旁时,陆先生突然俯身将她搂进怀里,蹭着她的脖颈,许久之后话语带着些许轻颤;“阿幽、你会不会不要我?”
首都之行第四日,陆先生在度重复这个话题,沈清依旧沉默,并未给与回应。她不敢保证,在这场婚姻里会不会临阵脱逃,稳住心本就异常艰难,此时陆景行却还如此反反复复磨着她,她怎能好过?
许是许久之后未得到回应,男人眸子暗淡了分,缓缓松开怀里人,盯着沈清瞅了半分钟,她尚且有些心虚,伸手推了推人嗓音柔柔;“去洗澡吧!”
许多问题不能拿到明面儿上来说,伤感情,而她与陆景行之间是重中之重,。
陆景行将将进了浴室,房门响起,苏幕端着碗醒酒汤出现在眼前,环视一周未见其人,反倒是听见浴室传来流水声,淡淡道;“在洗澡?”
“恩、”沈清浅应,迈步过去接过手中瓷碗。
苏幕这人,分外看事,知晓自己留的太久会招惹小夫妻不痛快,将东西送上来便退了出去,连话语都未有。
陆先生出来时,见床头柜上一碗汤水正在冒着热气,眸光落在沈清身上带着询问,后者淡淡道;“醒酒汤,母亲送上来的。”
洗完澡之后的陆先生只觉醉酒状态好了半分,最起码不似那么晕乎乎,看着自家爱人也是实实在在的。一碗醒酒汤下肚,陆先生将正坐在床沿的人圈进怀里,身上冲天酒味去了一半,可还是稍稍有些浓烈的味道,沈清想,幸好她不反感,否则,陆景行今日只怕是有的受了。
晚间喝酒时,好友询问婚姻状态如何,他说;“很好。”
可这声很好,他说的异常心虚,异常没有底气,很好嘛?不好,他自己知晓。
他的阿幽看似与往常无异,可当她不在跟自己闹,反而是能笑脸茵茵看着他时,他知晓,沈清心里正在谋划着如何离自己而去,如何远离自己。
就好比今日,自己醉酒归来,她没有半分往日体贴,多的是一份淡漠,双手抱胸站在一侧浅笑嫣然看着他,无半分妻子该有的姿态。
她不生气,不闹腾,即便你喝得烂醉如泥,即便你当众调戏她,她也只是淡淡的。
往日她醉酒归来,某人总会数落两句,但今日,没有。
陆先生虽醉酒,但神志依然清晰,他怕,怕沈清不要他,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此话题。
“阿幽,我身处高位颇多难处,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你打我闹我都可以,别不要我,好不好?”
陆景行话语带着恳求与小心翼翼,此时沈清不禁在思忖,思忖这个男人为何在短短几日功夫便一直强调此话,到底寓意何为?还是说正在谋划什么?片刻之后,沈清问;“陆景行,你是不是在做什么?”
这声询问,带着半分肯定,为何会肯定?只因陆景行如此强势霸道若非做了什么定然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与你强调一件事情。
第一百八十九章:人心渐凉
而事实证明,沈清的猜想是对的,2010年十月25日,离结婚周年只剩六天,首都关于沈清的传闻在传了整整三日之后,重头戏开始猛地砸下来,砸的她神志不清。
这日上午,她与陆景行出行,陆先生的话语是参加公司周年庆,而后下午时分夫妻二人出门,许是正值交通繁忙之时,二人被堵在了路上,陆先生询问情况,而后对自家爱人道;“还有两条街,走过去?”
此时十月底,首都气温时冷时热,白日气温恰好,夜间微凉,首都这个到处都是高楼密集的地方感到不到丝丝凉风,此时男人一身黑色西装牵着女人的手穿行的巷子里,在来看看陆太太此时一身白衬衫牛仔裤,齐肩短发微微披在身后,脚踩一双裸色单鞋,整个人显得青春样衣与落落大方。
下午时分出门时,陆先生见她穿一身短裙,责令她去换了,并且亲自挑了衣服递给某人,让她换上,沈清虽疑惑,可照做。
此时夫妻二人行走在巷子里,并不担心会心怀不轨之人出现,反倒是今日陆先生见路上行人不多,松开了陆太太的手让她自行撒欢。
巷子里并不算干净,但也不算脏,沈清脚踩平鞋走在路上,步伐轻快,陆先生单手插兜走在伸手,一双深邃的眸子落在前方爱人身上,沈清走时时不时回头观望陆先生,忽然,似是听见有小动物喵喵声,便停下了步伐左右观望一番却为见猫,陆先生见她停住步伐迈步过来询问道;“怎么了?”
“有猫,”陆太太睁着眼眸环顾四周。
于是乎,只因陆太太说有猫,夫妻二人便开始在巷子里寻找猫的踪影,一番找寻便见小家伙缩在某处舔着爪子看着她,沈清见此,蹲在不远处看着它,仅是看着,并未伸手触摸,只因她知晓,身后男人有洁癖,如若是碰了,指不定得被他如何摧残自己的爪子。
“摸摸看看,是不是受伤了,”此时男人微微弯着身子看着眼前景象,话语柔柔道了句。闻言某人震惊了番,抬头看他带着不可置信。
“看看受伤没,若是没事,打电话让警卫过来送去动物收留所,”陆先生是如此说的,若是没事就送去,若是有事,送去也活不了,不过是给人徒增麻烦罢了。
得到男人应允,沈清伸手翻了翻猫,见未受伤,抬头看了眼男人,只见他掏出手机打电话,少刻,警卫远远奔赴过来,陆先生交代一番,便牵着人走了。
进公司第一件事便是拉着人进洗手间,好好搓洗了番才罢休,沈清想,她是傻,怎会以为这个有洁癖的男人会大发慈悲让她去救助一只小野猫。
这日晚,陆先生尚未回总统府反倒是回了自己在外公寓,夫妻二人到公寓时,正值晚餐时间,陆先生换了鞋子进屋,俯身将拖鞋送到陆太太脚底下。
转身进屋,脱了身上外套甩在沙发上,一边伸手将衬衫袖子高推一边询问道;“阿幽晚餐想吃什么?”闻言,沈清有片刻震楞似是没反应过来,只听闻陆先生接着问道;“阿幽晚上想吃什么?”
“清粥,”她答,想吃些清淡的。
听此言,陆先生微微蹙眉,而后点了点头转身进厨房,倒了杯水出来,看着她道;“歇会儿,累了就睡会儿。”
“不回总统府?”见陆景行准备动手做饭,她忍不住好奇心问道。
?“不回,”他答。
闻言,沈清不再言语,反倒是窝在沙发上端着杯子,看着陆先生一身白衬衫站在厨房忙碌着,每每见到如此景象,她总会想,倘若他身上没有那么多自带光芒的身份,她是及其愿意跟这个男人携手共度余生的,愿意付出一切去组建她们之间的家庭。
可每每想到此时,她总会无奈浅笑。
青天白日老做梦可是个不好的习惯,二十四岁的年纪已经过了可以做梦的年纪了,现在的她要顾着眼前,要务实,其余一切都是空谈。
不管你想的如何美好,现实生活总会给你一个大耳刮子让你清醒。美梦可以做,但她的人生中不允许。
陆景行如此段位的男人以后要继承大统以国家为重,如此男人怎能给一个女人幸福?给一个女人安稳生活?男人站在淘米熬粥,而后伸手拉开厨房,许是拿了些什么东西在看日期,见他浅看了会儿才动手将东西放进你水池里,而后拆了包装在水池里冲着青菜,沈清始终坐在沙发上将他动作收进眼里,许是感受到自家爱人炽热的视线,陆先生回眸轻轻一笑,带着说不清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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