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扔了也好,省的他爬起来给她洗。
贼精贼精的人啊!这是。
次日陆先生早起,轻手轻脚起来,不急着刷牙洗脸反倒是进卫生间将垃圾袋拾起来打结,而后披着晨褛亲自下去丢垃圾,吓坏了一众佣人。
南茜迎上来,男人单手夹烟,单手提着袋子,见她迈步而来,将手中香烟递进嘴里,而后朝她摆摆手,示意不用过来。
这种事情,他得亲力亲为,不然有人会脸红,男人微眯眼,吸了口咽朝屋外而去。清晨如此景象,让一众佣人口口相传一整日。
男人迈步百米,将手中黑色垃圾袋以抛物线的姿势扔进垃圾桶,而后转身,将嘴边香烟夹下来,吞云吐雾。
南茜虽心有疑惑,却不敢问。
进主屋,陆先生将手中香烟丢在烟灰缸里,进了一楼盥洗室搓手,擦干过后才缓步上楼。
清晨起身,男人远不如白日里优雅,反倒是带着些许慵懒,再度上楼换了身衣服下来才开始一天的晨跑。
上午时分,沈清站在后院看着佣人给狗狗洗澡,佣人之间浅聊着晨间自家先生的壮举,聊的某人是面红耳赤。
转身上了二楼书房。
陆先生这几日许是真不算忙,除了上午两个视频会议开了许久之外,似乎再无其他事情。
这不,沈清正窝在书房看书,某人推开房门进来了。
迈步过来伸手看了眼她手中书籍,道了句,“书虫。”
而后也有样学样的伸手在书柜里捞了本书出来随意翻阅着,书页哗啦啦翻过去时,尾页空白处有一行字,再现卞之琳断章,字体一如既往飘逸洒脱苍劲有力,陆先生看着这几个字,简短的几句话明明可以一笔带过,他却看了三五分钟。片刻之后,男人话语如常询问道,“阿幽很喜欢卞之琳?”
此话落地,沈清握着书本的手在底下缓缓缩紧,面上无异,而后放在书页上的手随手翻了页,漫不经心道了句,“还行。”
还行?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陆先生打量的眸子落在沈清身上,伸手抚上尾页那一行字,而后品评着,“字体虽有力,但力道过大,不似门派书法,虽飘逸洒脱,但总归太随意,有待改进。”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将眸光落在自家爱人身上,道了句,“不似阿幽字体,朋友的?”
朋友的?何其简单的三个字,可沈清却觉异常刺耳,片刻之后才浅浅点头,“恩……。”
“男性?”陆先生在问。
男性,暗恋自家老婆的人,这人,可留不得,但凡事觊觎自己婚姻的可都不是什么好人。
闻言,沈清心理一咯噔,而后强迫自己嘴角上扬,随意道,“是不是还得道出家庭住址以及联系方式?”
陆先生轻笑,而后道,“那倒不用,阿幽告知她你已婚的身份就行。”
瞧瞧,多强势霸道?
占有欲多强?
陆先生见她面色微沉,笑容越发得意,而后伸手在笔筒里抽出一只钢笔,抽过陆太太手中书籍,开始挥着钢笔写着什么。
片刻之后,陆先生亲手赠上情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陆太太见此,又好气又好笑,真真是小家子气的男人,别人写断章,他写情诗,而且还是这么……罢了罢了,不能说,说出来没脸。
扉页上的一首诗,让陆太太不禁扶额失笑。
没好气抽过某人手中书籍,揶揄道,“有本事陆先生将我这书架上的书都写满了,小家子气。”
最后四个字嘟囔出声。
陆先生手中钢笔在掌心来回转悠,而后笑到,“有人暗恋我爱人,不能忍,得让阿幽看看,你老公的字体也好才识也好,都胜过他人。”
不要脸,真不要脸,陆太太在心里排腹着。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啊。某人轻嗔他一眼,只差将心声流露出来了。
清水湾书房,沁园书房,随手翻阅便能见断章,陆先生心里分外明了,但知晓此事不能上纲上线,亦不能成为夫妻之间的阻碍,于是乎男人大笔一挥简短的一首情诗呈现在某人眼前,揶揄的话语将尴尬的气氛带过去,不动声色。
这日晚,陆先生坐于沁园书房许久,脑海中思忖某件事情直至深夜,而后起身去了沈清书房,欲要在寻出那本书,不料已不见踪影,换了位置。
昏暗灯光中,男人轻蹙眉,站定了会儿,迈步至书桌前,果不其然,它和基本书籍混在一起被放在了桌面上,其中就有沈清下午时分看的那本国外小说。
伸手拿起,细细翻阅,坚定的眸子停在尾页上,神色阴寒。
最终,将手放回原处,转身进了卧室。
睡至半夜,腹部传来温暖触感,沈清往后靠了靠,陆先生调整好姿势将人搂进怀里,昏暗中,一脸幸福。
如此……尚好。
第二日清晨,章宜早早来了沁园,只因收到一份快递,收件人是沈清,许是觉得是重要文件,章宜上了心,第一时间送到了沁园。
这方,沈清领着章宜进了书房,带上门章宜询问道,“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网上余热已经降下去了,今日见陆先生在家估摸着是能肯定了。
她拿着文件往书桌方向去,伸手在笔筒里抽了之笔出来,哗啦着密封线,浅浅应到,“应该吧!”
应该是这样,不然陆景行怎有时间休息?
“听说市府那边已经在做收尾工作了,什么歪门邪教的人,傅冉颜最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老实多了,”章宜坐在一侧沙发上同沈清说着外界事宜,念叨起了傅冉颜,能让那个满世界溜达的女人有所收挒,想必是真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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