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夫妻二人拿着手机浅聊着,南茜下去后,沈清干脆甩了拖鞋毫无形象可言直接坐在地毯上,虽无形象,但确实很舒服,这种时候姿态也只有陆景行不在时,她可以随意些,倘若是在,只怕男人又有话说了。
陆先生问;“阿幽挑了件什么样的礼服?”
她伸手摸了摸毛茸茸的地毯,嗓音凉凉道;“裸色的。”
而后,陆先生沉吟了片刻询问道;“裸色露肩那件?”
闻言,沈清有片刻震愣,许是惊叹某人记忆力如此好,竟然记得衣柜里的礼物,而后点头,声线幽幽;“是的。”
十二月十二日,正好周五,傅家人的日子算的是极好的,双日子,六分开始,又是周五,这日阳光明媚,气温较高,也不至于让一众爱美的女士穿着漂亮礼服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下班时分,章宜招呼她走人,伸手关了电脑便起身准备离开。
昨日联系时,陆先生说会晚些回来,就是不知晓是何时。
傅家晚宴很丰盛,采用中西餐结合方式,照顾了外籍来宾又能彰显主人家的奢华与大气,晚宴备有自用晚餐,提供了许多食物可供并宾客选择。
傅家身为江城老一辈商人,在设席方面颇为讲究,进门时,豪门子女再左,商贾贵胄在右,以身价与能力区分行走通道,傅家多年出入商界,对待座次尤为讲究,位置不同以为着地位不同,常说文人相轻,其实各行各业亦然。
但凡是有竞争的地方都有贪念与欲念。
沈清身为主客,走右侧通道,而章宜身为次客走左侧通道,如此一来,地位便能彰显出来。
进去时,之间傅冉颜着一身火红色长裙站在门口迎接宾客,笑意融融,面上带着勾人心魂的浅笑,远远的,见沈清与章宜二人过来,她抬腿迈不过来,走动间,裙摆轻扬,婀娜多姿。
傅冉颜这人生的妖艳,大红波浪卷发放眼整个宴会场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此时一身红色连衣裙更甚是慎人心魄,美的不可方物。
浅笑嫣然间她迈步过来对着沈清言语道;“知道你喜静,西北角有块好地方,你赶紧去占着。”
闻言,沈清笑意肆然,修长的身姿单单是站在一侧便足以吸人眼球,此时明媚皓齿浅浅一笑,更甚是让某些人挪不开眼。
章宜见此,轻轻咳嗽了声,对着沈清道;“今晚可没护花使者,悠着点。”
她素来记得,沈清不论参加什么宴会总是最耀眼夺目的那一个,此时贸贸然站在门口浅笑嫣然,怎能不让一众男人将眼光粘在她身上,傅冉颜闻言,一脸坏笑,而后推着沈清离开。
这江城,能让沈家长女来参加的宴会必然都不简单。
天子娇女,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臻首娥眉哪一样不是吸人眼球的资本?
在这筹光交错的宴会厅里,她仅是施施然而立便有遗世而独立的感觉。
片刻功夫,沈清失了踪影,在宴会厅寻了一番之后不见其人,不免有人聚在一起浅聊着;“刚还见到沈家长女,怎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是呀,站在门口同傅家小姐交谈着,浅笑间美目盼兮,真真是养眼。”有人应承着。“养眼又如何?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有人不免给众人泼冷水。
此时有明事理之人如此道;“肤浅之人欣赏美只看外表,内涵之人欣赏美看全面,现如今这社会,同沈家小姐一样有才识,有能力,有本事、有颜值的女人,不多,所以即便结婚了,也不能让我们对她的有丝毫亵渎,倘若你不承认,不妨想想在她之间江城有哪个女人能配得上第一美人的称号,这个第一美人看的可不是空皮囊。”
一番话,让众人赞不绝口,连连称赞,频频点头。
确实如此。
“在来看看事业上的成就,极大多数女人遇到事情只会哭哭啼啼,纵使有男人会喜欢那样娇弱的女子,但生活中倘若能棋逢对手只怕这一生都算的上美满,旗鼓相当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男人们站在一起各抒己见。
话语无疑不是留在沈清身上,带着浓浓的羡慕之情。
“被疼爱与被尊敬之间,”一个男人宠爱你,或许是因为你娇弱,但一个男人尊敬你,唯一只有一种可能,便是你有足够的能力与本事去赢得他的尊重。
傅家宴会,演奏队穿过前厅各个角落,鼓乐滔天,唯美的乐色在夜空中萦绕盘旋,深秋六点半的天空一副要黑不黑的模样,不少人款款而来,女人花枝招展,男人各个西装革履,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手挽女伴前来,却在门前,不得不分道而行,只因傅家分派明确。
长桌处,各色食物不断被端上餐桌,有人站在餐桌旁端着餐盘挑选食物,有人站在餐桌旁端起酒杯在离开,六点三十八分,欢快的节奏在宴会厅响起,傅家夫妇带着子女分别敬酒,站在一处相谈甚欢的人们见此纷纷停住言语,与主人们寒暄。
章宜坐在一处目光灼灼落在傅冉颜身上,同沈清淡淡道;“别看她平日吊儿郎当的,但豪门子女的修养在关键时刻她还是应有尽有的。”
沈清顺着她的眸光望过去,只见傅冉颜端着杯子浅笑同人招呼,而后点头应允了声。
宴会厅里,声色犬马,众人浅声交谈,偶尔端着杯子你来我往,浅笑嫣然。
沈清将视线从场上转回来,正巧落在沈家人身上,唐晚挽着沈风临得手正在同主人家交谈什么,而沈唅一席裸色长裙跟在她身后,仪态端庄乖巧,一副豪门乖乖女的模样。
许是注意到沈清停眸,章宜顺着她的眸光望过去,惊呼一声,暗暗道;这撞衫撞的尴尬了。
长女幺女同色系,不知晓的人还以为有人故意而为之。
章宜将眸光落在沈清身上看了她眼,后者明显也注意到这个话题,而后眸光转回来,神色亮亮。
许是二人眸光太过炽热,沈风临侧眸望了眼西北角方向,本是昏暗看不大清楚,但恰巧一束亮光扫过来,让他看清了站在角落里的人,同时也注意到了沈清的衣着,在将眸光落在沈唅身上,眉头微蹙。带着考究。
一家人,撞衫,可不是件什么光彩的事情。
唐晚见此,顺着她的眸光望过去,灯光正好一晃而过,她未看清是何,许是碍于主人家的风度,傅冉颜在傅易寒的示意下回眸观望,这一望,心跳直直漏了一拍。
错愕的眸子在西北角与沈唅之间来来回回。
而后看了眼傅易寒,同他耳语了句什么,男人频频蹙眉,明显不大赞同她的话语,但无奈,身为主人家,此时若是发生了什么,对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事。
傅家长辈再同沈风临夫妇交谈间隙,傅易寒朝沈先生轻点头;“沈叔叔跟父亲慢慢聊,我带着冉颜去给其余宾客敬酒。”
客客气气的招呼一声,谨守主人礼仪。
而后挽着傅冉颜离去,远处,有一佣人端着托盘朝这方而来,傅冉颜看了眼傅易寒,二人往沈唅方向而去,适时,傅冉颜伸出腿抵了侍从一下,顷刻间,哗啦一声,一托盘的酒悉数泼在了沈唅裙摆上,虽说她眼疾手快感受到什么挪动了步子,可还是遭殃了。
一时间,宴会厅的眸光悉数聚集到沈唅这方来,早间看到沈清的人此时便开始接头交耳咬起了耳朵,但话语不响亮,落不到沈唅身上。
傅冉颜见此,一声装模作样的惊呼出声,而后控诉的眸子落在傅易寒身上;“你走路踩我裙摆干嘛?”
男人许是觉得没面子,并未回应傅冉颜的话语,而是颇为礼貌绅士对沈唅道歉到;“沈小姐,抱歉,您若是不介意,我让佣人带您上去换身衣服,冉颜有些许礼服还未穿过,你应当穿的了。”沈唅提着裙摆,一脸可惜的模样,此时唐晚过来,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婉道;“去吧!傅先生也是不小心。”
“劳烦您了,”沈唅礼貌有家,话语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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