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连喘息声都听得见。
众人将眸光落在陆景行身上,只见男人伸手抄起桌面上的水喝了一大口,而后开门迎着黑暗出去,俞思齐与程仲然对视一眼,眼底带着担忧。
凌晨三点十五分,沈清在睡梦中被人喊醒,只见昏暗的房间里,男人坐在床沿看着她,见她醒了,伸手将人捞起来。
沈清并未睡好,此时朦朦胧胧的眸子落在陆景行身上,嗓音沙哑问道;“怎么了?”
“我们该走了,”男人说,话语柔柔,伸手抚上她清秀面庞。
“几点?”沈清侧眸望了眼窗外,而后将视线落在陆景行身上,外面的天色看起来可不是晨曦光景,这个点走?抹黑前行?“三点十七,”男人将时间准确到分。
片刻清醒的某人似是想起晚间那通电话,以为他时急着赶时间,便未言语,伸手捞外套,男人手长,先她一步,将外套套在她身上。
待穿戴整齐,男人站在她跟前神色凝重望着她半晌才开口道;“阿幽、你信我吗?”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某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的眸子落在他身上,似是在等着他的后话。
只听男人接着道;“基地外面,有埋伏,近七十号人等在路上准备将我送进地狱,阿幽,随我出去,我能护你周全,你信不信我?”
陆景行直白的话语让沈清感到诧异,这个男人,从未将政场上虞军场上的事情说与自己听过,今日?
只怕是没那么简单,女人的直觉有一种病态,就好比此时的沈清,原本迷迷糊糊的人瞬间清明了几分,她问;“你又在谋划什么?”话语是如此坚决。
男人闻言,心头一颤,他说;“我入驻首都,必然有人会为其让道,这个让道人倘若是个明事理的必然好,倘若不是,一场厮杀在所难免,阿幽,商场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而政场是个杀人与无形的地方。”
“能在一个国家爬上顶尖位置的人,没有雄厚的背景必定有其过人的手段。”男人试图跟她解释,只因不想夫妻之间在有何误会。
他们这一路走来,何其不易,若在节外生枝,有他痛的
沈清自然知晓陆景行所言语的一切,她似乎也能猜出这人是谁,去年代表军区的新年致辞人时谁,那么今年,想弄死陆景行的人是谁。
令她没想到的是,陆景行会同她说这些。
“信我,我能护你周全,”男人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发顶。
沈清的眸子太过清明,清明到似乎能逼近他心里洞察一切。
良久之后,她说;“你这辈子若不负我,刀山火海我陪着你下。”
倘若负、、、、、一切另当别论。
男人闻言,心头一紧,沉吟片刻,坚定道;“好。”沈清年少时吃苦受难,摸爬打滚,成年后又混迹商场多年,一个女强人,自然不会如同那些唯唯诺诺的豪门千金小姐似的畏畏缩缩,陆景行既然直白的告知她事情的始末,她便信他。
瞧瞧,她也是个善解人意的。
不过是以往她与陆景行之间的相处之道出了问题而已。
沈清素来有胆量,即便他说外面有人想置他与死地,她也无所畏惧跟着这个男人走,只因陆景行像她坦白一切。
男人闻言,伸手将她带进怀里,临出去时,给她穿上了防弹背心,在塞给她一把短抢,他问;“会用吗?”
她说;“会。”
年少时的无国界之行练就了她此份本事,但她从未想过,回国之后,竟还有机会碰触这种利器。
“走吧!遇神杀神,遇佛弑佛,”男人牵着她的手光明正大的离开了住宅楼,开车,朝下放而去,而此时,俞思齐与程仲然等人已经准备就绪。
车内,男人开车尚未出军区基地大门,递过来一只耳麦给沈清,她见此,伸手带上,片刻之内,耳麦内传出声响,此时她才知晓,这是一场屠杀与反屠杀。
山林里,凛冽寒风呼呼的刮着,冬日的严寒让道路有些微微难走,男人开车开的不快不慢,异常平稳似是压根不知晓有埋伏这回事,又许是压根就是在演戏。
夫妻二人,谁都未言语。
此时,耳麦内传出声响;“不急,平稳开着,离基地太近他们不敢动手。”
男人沉着嗓子应允了声,沈清侧眸望向他,见其神色凉凉,开口问道;“如果今日你出不去呢?”
那方,正带着耳麦的人听闻一女子清冷的嗓音响起,全都屏息凝神听着后话,耳麦相通,那方说了什么都听得见。
“没有如果,”男人平稳开车,话语坚定。
闻言,女人笑了,片刻之后道;“对方也是傻,堵在这里给你难堪,换作我,将地点换至江城,江城军区与市区两个小时的车程,还走高速,行动起来,方便的多,即便弄不死你,也能让你浩浩荡荡出个名什么的。”
某人浅笑冷嘲的话语似是在嘲笑对方脑子不好,在这种地方跟陆景行斗,即便是计划缜密也没有万分把握,而她,作为男人妻子,话语中带着些许浅笑,似是在告知他,他的对手,有多没脑子。
沈清的一番话语,让那侧带着耳麦的众人倒抽一口冷气,只道是,好狠的心。
陆景行呢?听闻自家爱人如此话语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还是笑的一脸云淡风轻。
他说;“阿幽没听过?走常人不敢走之路,胜算极大。”
闻言,女人浅笑,“只能说这个不敢走之路,太低。”
如此看来,对方也是没想将事情闹大,不然,怎会挑在这么个敏感的地方?
若是出了什么轰轰烈烈的新闻,大可说是军区基地演习,倘若是悄无声息将人给办了,也算是得偿所愿,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沈清一个外人尚且都能看的透,他们这些常年混迹在政场上的男人们会不知晓?
这夜,总统府书房内,有二人整晚未眠。
俞思齐是见过沈清的,但次数不多,从外人口中以及新闻事态中得知,沈清,是个有勇有谋,敢作敢当的女人。
而此时,听闻他漫不经心的话语,知晓,这个女人是个有手段狠辣之人。
程仲然心中所想大抵是跟俞思齐差不多的,他从自家弟弟知晓的沈清与他所见的沈清完全是两个人。
猛然,他想起那日傅冉颜哭喊着骂陆景行王八蛋的场景,犹记得傅冉颜说过一句话,能伤沈清心的人都并非常人,一般小事根本就伤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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