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我跟严安之哪门子的事情?”男人疑惑问道,似是觉得他说出的话语太过无厘头。
三人面面相窥,而后俞思齐想,也对,陆景行身处总统府,这些风言风语什么的定然是传不到他耳内,于是乎,二人相视一眼,便将所知所闻告知陆景行,男人闻言,面色沉沉,但尚未有任何言语。
——总统府——
苏幕鲜少有步入办公楼的时候,在这个院子里住了几十年,她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在主宅楼,一路前进,不少人见其,都毕恭毕敬喊声夫人。
而苏幕,纷纷点头。
许是陆琛也尚未想到苏幕会有迈步进办公楼,见办公室门被推开时,有片刻震楞。
原本正在回报工作的徐泽停下了言语,望着其,只听苏幕道;“徐秘书可否稍些时候在进来?”
徐泽闻言,望了眼总统下,后者微微点头,他才转身出去。
他追随于谁,听命于谁。
徐泽出去时,不忘贴心带上门,苏幕站在门边许久,久到近乎将眼前这个男人盯出个洞来。
“我不认为你来办公楼是来与我对视的,”他与苏幕之间,早年感情甚好,但后来发生了些许事情,让这个女人几十年在也未曾踏进过这栋楼,甚至是于他过上了相敬如宾的生活。
“陆琛、我有时候在想,在你眼前,到底有没有什么东西于你来说是最重要的。”苏幕蹙眉望向眼前人,她看不透,看不透这个跟她有过一双儿女的男人,看不透这个每日于她同床共枕的男人。
男人闻言,不语。
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指尖微微拱起。
“你逼迫景行做出抉择,将沈清往外推,让其夫妻二人关系如履薄冰就罢,如今你却任由首都的风雨胡乱刮起,你若袖手旁观便好,可你助纣为虐是何意思?”
首都风言风语第四日,陆琛不仅未伸手将流言蜚语扼杀在摇篮里,更甚的是,严安之借由着这股子风言风语进了翻译部,倘若说这一切不是陆琛的杰作,她是如何都不愿相信。
他这辈子,为了这个所谓的高位,将自家的妻儿子女悉数算计进去,真真是令人贻笑大方。
陆琛在面对苏幕的质问,并未急着反驳,反倒是听其将话语道完才开口;“严安之入翻译部走的都是正规流程,笔试面试综合成绩均第一,即便我不插手,她也进的了,至于什么流言蜚语,我身为一国总统,”说着、男人抬起手,拍了拍桌面上搁着的数份关于国家大事的文件,接着道;“还没有闲到那个地步。”
“陆琛、你是当权者,执政者,你所说的话语都万分有理,但具体如何,你心知肚明,忽悠我?我与你同吃同睡几十年,若是连这点小把戏都看不破、真真是白跟你做了几十年相敬如宾的夫妻了,你是什么人,本质上基本已是看透,这些年,你变的,只是手段与应付人的言语。”
苏幕想,陆琛或许是个好的领导人,但作为丈夫,他是个失败者,作为父亲,亦是如此。
这个男人是天生的言论家,信他?七月半的夜晚出太阳?
“陆琛、你别将景行变成你,”“苏幕、婚姻这东西,倘若不经历磨难,又怎能一致对外同仇敌忾?景行与沈清的婚姻从他们领证那天开始,就注定多磨多难,这一切、景行选的,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陆琛不是个好的丈夫,但却是个好的领导人。
人这一辈子,每个人都逃脱不了多重身份,能做好一个也算是成功。
他铿锵有力的话语在这诺大的总统府办公室内回荡,特别是最后一句话,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残忍,现实。
“要怪,只能怪他们不够强大,倘若是够强大,外人的一切阻碍都不能阻挡他们的步伐,这是个弱肉强食胜者为王的世界,你们女人那一套伦理情长在政治场这个杀人如麻的地方都该收收,拿出来,害人害己。”
苏幕与陆琛的交谈不欢而散,直至苏幕夺门而出时,陆琛才撑着脑袋频频揉着自己鬓角,一副颇为头疼的模样。
首都与江城相隔数千公里,倘若是这股子妖风刮得够狠的话,刮到江城也该要个三五日的功夫。
自陆景行回首都,沈清开始两点一线的生活,偶尔加班回去面对空无一人的卧室不免稍稍有些异样情绪泛滥而起,而这种时候,她大多数都选择转身,进书房。
4月5日,周四晚,沈清这日回了沁园,进主卧换了身衣服,洗了澡,原想着进书房处理些许事情,许是白日里工作力度太大,让这个素来有着工作狂魔之称的女人有些许疲乏,于是乎、着一身睡衣躺在了书房沙发上,欲要浅眠。
陆先生电话过来响了四五次尚且未有人接听,于是乎一通电话拨给了南茜。
当南茜拿着电话推开卧室门时,未见身影,又在衣帽间浴室转了圈,依旧未见人影。
于是乎、男人在那侧面色有些难看,嗓音阴沉道;“确定回来了?”
“确定,”南茜肯定答到。
“书房,”男人言简意赅,简短的两个字道出他此时情绪到底是有多不佳
主人的书房,她们这些佣人鲜少有进去的时候,只因沁园的这两位主子都颇为奇怪,为何?
书房于她们来说,是重地。
平日里不许有人擅自进出,倘若是做卫生,每日傍晚时分主人在时,你才有些简短的空隙时间去打扫。
南茜在陆先生的应允下尚未敲门,直接推门而入,见沙发上和衣躺着一人,中年管家轻轻倒抽了口气,那侧男主人沉声问道;“在不在?”
“在,”南茜浅浅答,刻意压低嗓音。
“让太太接电话,”男人在那侧指挥。
闻言,南茜为难了,站在书房门口久久不敢进去,她是傻,刚刚在卧室时应该说自家太太在洗澡的,不然,也不会有如此尴尬的局面,她尴尬是小,夫妻二人关系不好是大。
“南茜,”见其久久未回应,男人在那侧明显不耐。
“太太、、、、、”南茜欲言又止,而后等着她的是数秒的静默,迫于压力,她接着道;“睡着了。”
身为管家,刻意隐瞒是罪,南茜知晓,多年的职业道德,不容许她明知故犯,在权衡利弊之后,她只得实话实说。
“书房?”男人问,语气微杨,带着一股子怒气。
“是、”南茜浅答。
而此时、沈清许是真累了,谁在沙发上未动弹。
南茜见此,许是怕吵到这位女主人,于是伸手,半掩着房门,欲要再言语什么,那侧电话却被猛然挂断。
4月5日凌晨十二点三十分,沁园上空直升机轰隆,守夜佣人被惊醒,刘飞带着保镖迎出来,直升机才将将停下,便见一男人满身怒火拉开舱门,而后跨大步朝主宅而去,随后下来的是徐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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