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谋妻:婚不由你 第559章

作者:李不言 标签: 长篇言情

“你在继续念叨,我一个小时都处理不完,”某人嗓音未杨,眉目紧蹙瞅着他冷冷开口。

陆先生识相,不言语了,乖乖巧巧坐在一侧沙发上,跟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

十点半,陆先生轻咳了声,不忘将眸子落在自家爱人身上,见其未有反应,带着些许情绪将手中书籍翻得哗哗作响。

十点三十五分,陆先生杵着拐杖起身,开始在书房里晃悠。拐杖落在地毯上发出闷响声。

陆太太依旧未有反应。

十点四十分,陆先生出去倒了杯水进来,搁在自家爱人眼前,如此,才能博得一些少之有少的视线;“阿幽、四十分钟过去了。”

“收尾了,”某人淡淡道。

怎不知晓他十点半过后开始的那些举动意味着什么?

这男人、简直就是心思难测。

“那我等你,”男人雀跃开口。

沈清抬眸看了其数秒,心想,陆景行此番摔得不是腿,可能是脑子。第二日,她再度怀疑陆景行摔的是脑子,不是腿。

上午时分,由于章宜发了数封邮件过来,她端着笔记本坐在客厅沙发上,毛毛和白色萨摩耶窝在她脚边,大白狗送来的时候还是只小小的奶狗,几个月过去,长势迅猛。

白猫素来粘人,时不时用爪子巴拉着她的臂弯,沈清时不时抬手摸摸它,动作随意而又温柔。

陆先生坐在对面见此,剑眉微蹙,而后看了其一眼,未言语。

当沈清第五次开始抬手准备摸白猫时,陆先生恼了,伸手扯过身后靠枕,猛地砸在白猫身上,砸的它嗷嗷直叫着逃窜,沈清猛了,疑惑的眸子落在男人身上。

“你是不是摔脑子了?”终于,陆太太问出了心中所惑。陆先生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脸色黑沉的跟锅底似的难看,不能说,若说他嫉妒一只猫,即便是没摔脑子沈清也会误以为他有病的。

不能说,不能说。

男人起身,杵着拐杖去了阳台,动作不变也阻挡不了他想抽烟的欲望。

摸索了番,无烟,男人微微恼火,大声唤来南茜。

“去、、、、拿包烟给我,”开口吩咐。

南茜呆了一秒,而后反应过来直直朝楼上而去,沈清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将拐杖扔到一侧墙壁上,而后单腿立于地上,一手靠在栏杆上,整个人显得郁闷至极。

她想思忖着着到底是何事让这个男人如此郁闷,郁闷到素来教养良好的人拿抱枕砸猫。

简直就是无法理解。陆先生抽完烟进来,原本跑掉的白猫再度回到了沈清跟前,蹭着她的脚丫子,男人眯了眯眼,杵着拐杖拨了拨它,好让其知难而退,沈清想,他今日可能是闲的,闲到跟只猫过不去。“中午想吃什么?”男人坐在身旁柔声问道。

“依你,病号最大,”她淡淡道。

心想,总不能让你一个病号将就我吧!“你最大,”陆先生笑眯眯回了句。她无意跟这个男人玩嘴皮子功夫,于是瞥了其一眼,未言语。

午餐什么的,随意就好。

她是如此想的,可眼前的男人似乎不问出个所以然来不罢休,缠着她许久许久,直至沈清报出了菜名才得以罢休。三月份,沈清许诺过高亦安要为其斩草除根,而这项工作一直在紧锣密鼓筹办着,近几日,她未去公司,章宜的电话自然是比平日里要多得多,至于因何事,当事人知晓就行。

半个月的时间,欲要颠覆一个公司里的老董事几乎不大可能,就拿苏董来说,沈清与高亦安联手挖坑挖了足足半年之久。

而此次,欲要事情滴水不漏,除了缜密的思维之外还必须要有一击毙命的手段。

陆景行身在首都,她尚且能游刃有余,但此时他身在沁园,沈清多多少少有些受限制。

下午时分,章宜来时,沈清与陆景行正坐在后院享受着初春的暖阳,听南茜通报时,男人面色有一瞬间不悦,但又不好发作,任谁都不喜被打扰到二人时光。

“阿幽、、、、”陆先生悠悠然嗓音响起。“有事情,”她开口解释。“多久?”男人问,有些不依不饶的味道。“尽快,”她答,说不准具体时间。

只因她知晓,这会儿,关键时刻。

章宜站在客厅等了四五分钟,沈清才从后院迈步而来,见其动作缓慢,章宜笑着揶揄道;“不愧是豪宅。”

沈清没好气白了人一眼,而后转身,进了书房。

这厢,沈清进了书房,陆先生招来徐涵,坐在凉椅上的男人眸光远眺,神色静静,片刻之后问道;“高亦安出来没有?”“还没,”徐涵答。有些惊心胆颤。“号码查出来了?”

“正在全力追查,”徐涵这话,说的底气不足。

陆先生异常在意给自家太太打电话的那个私密号码,两次追查都无疾而终,足以见到对方技术高超,而这个男人又身处顶端,任何事情都是顶配,此时,有一人,他却如何都追查不出,只怕是此时心里,闹腾的厉害。

这人,若是良好公民还好,可若是不是,只怕是不那么好解决。“我看,你们都是该提前退休回家了,”男人话语森森,带着阴寒之气,徐涵垂首不语,喘息声都异常小心翼翼。“看守所那边如何?”男人再问。“看守所那边说是高亦安可以出来了,但当事人觉得里头环境挺好,想在住几天……。还……给了钱。”徐涵想,高亦安是个奇葩,他们家太太身旁之人各个都是奇葩,高亦安,章宜,傅冉颜,哪个不是狠角色?

陆先生面色沉了沉,而后从口袋中掏出烟,拢手点燃,未急着言语,反倒是深吸了两口之后才下定决心问道;“太太最近可有去看守所看他?”这话,他不愿问,也不想问,但不问,心里堵得慌。“没有,”徐涵答。

简短的两个字抚平了男人这颗微微动荡的心。

有些疗伤效果。

男人将烟送进嘴里,点了点头,似是满意。

“问问所长,知不知晓m国律法,若是不知,找个人给科普科普,”陆先生半沉这嗓子微微开口,徐涵心头一颤,未那位未见过的看守所所长暗暗捏了把汗。

“明白,”徐涵点头应允。

“两天,”男人在道,给出期限。

徐涵心下一沉,有些为难,毕竟,这么久都没查出来的人让她们两天查出来,多多少少有些为难。

这话,他不敢应。

“对方自上次联系太太之后并未在有任何动向,我们、不好查。”徐涵开口解释,欲要给自己挣得一席喘息之地,只见男人夹着烟的手搁在一旁烟灰缸里抖了抖,侧眸望向他。

徐涵低垂首,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