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此时、沈清的眸光也落了过来,若说不认识,岂不太假?
“恩、”应允了声,严安之缓缓起身,朝沈清而去。
而后者,似是见到其走过来,静静等在原地等着她到来。
“沈、、、小姐,”严安之别扭开口打招呼。
沈清闻言,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这个严安之啊!真是别有用心,一个欲要当下三的女人真的是有一颗另类之心。“严小姐,”沈清应允,继而微微侧眸笑了笑,这一笑落在众人眼里,有种绝代风华的美感,继而只听她继续道;“我以为、严小姐会喊我一声陆太太。”这话、让在场的众人都竖起了耳朵聆听,陆太太?
信息量太大,首都有许多姓陆的,但若说身处高位能出入的了这种场合的可就这么一个。
严安之闻言,面上一咯噔,继而似是知晓沈清今日是刻意为难她,而后笑了笑,开口欲要将话题带过去。
“您也过来吃饭?”
她不愿唤沈清一声陆太太,当然也不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什么不予愉快的事情。
话语中的那个“您”也算是婉转了一番。
严安之说来,也算是个聪明人,知道变相给自己找台阶下,沈清闻言,笑容浅浅,眸子落在了傅冉颜身上,而后淡淡道;“跟朋友一起。”
傅冉颜是谁?
江城出了名的泼妇。
可这泼妇,还有点脑子。
见沈清那淡淡的眸子一撇,突然哟呵了一声;“这正宫娘娘跟绯闻女友撞上了啊?”“火星撞地球?”傅冉颜这一声吆喝不大不小,但足以让人听见,于是乎,在场众人纷纷将眸光落在二人身上,带着考究与打量,甚至还抱着些许看好戏的心态。
近来,严安之可是首都的风云人物,家家户户的流言蜚语都在围着她转悠。
首都有这么一小部分人都知晓陆景行结婚了,但这么长时间的绯闻流传下来也没见正宫娘娘露个面,大家都不自觉暗暗猜测陆景行的婚姻是否出了什么问题。
可今日、这人这么一吆喝,估摸着大家伙都猜到了什么。严安之似乎被扣上了小三的帽子。“你朋友?”严安之面上尴尬一闪而过,而后问及沈清,话语中的平静让沈清不由得勾起了嘴角。“闺蜜,”沈清答,话语淡淡。“想不到沈小姐这么清冷的人你身旁也会有这么活泼的闺蜜,”严安之试图用言语缓解尴尬气氛,让人不再将眸光落到她身上来。试图营造与沈清是好友的假象。
可聪明如沈清,会不知晓她这些小把戏?
笑谈,虽说严安之出生名门,但比起从小在外摸爬滚打的沈清似乎还差了些。
“我也想不到素来骁勇善战的一国大将会有严小姐这样的女儿,”沈清回过去,刻意将话语扬了扬。
严安之的刻意压低声响与沈清的故意拔高音调成了鲜明对比。
一时间,众人的话语只听了半句。
于是乎,纷纷猜测严安之是说了什么让这位绝色美人回了如此一句话。
二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异常微妙,严安之面上的尴尬即便是一闪而过,也被沈清捕捉住。“我说今儿这空气怎有股子怪味儿呢?”傅冉颜端着酒杯靠在椅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大小姐模样,说出来的话语也是气死人不偿命。闻言,严安之将眸光落在傅冉颜身上,带着些许不客气。傅冉颜素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胆儿又肥的人,“哟、这还真不能怪我嗅觉太敏感,要怪只怪严小姐太独特,顶着风都能骚出半里地。”瞬间,严安之面色成了猪肝色,难看至极。
人群中有人开始交头接耳,话语中的猜测与怀疑纷纷落在严安之耳里,在反观沈清,她气定神闲站在此处,周身气场半分不减,大红色的唇微微勾起,带着官方的客气疏远。
众人纷纷嚷嚷之间,一小孩从沈清身旁跑过,踉跄了下,后者伸手扶了一把,动作随意不做作。就好似举手之劳。如同傅冉颜所言,正宫娘娘撞上小三,真真的是一处好戏码,偏生这二人又都是高手,尽管数十双眼睛看着他们,也能平淡如水。“沈小姐的闺蜜似乎很不懂得尊重人,”严安之话语中带着些许委婉,似是想让沈清主动开口替她圆了这个场子。
沈清闻言,笑了。
人生百态,奇奇怪怪。
这插足别人家庭的小三小四还在教训起别人礼不礼貌尊不尊重人起来了,真是世风日下。
世道变了啊!
上天借给她的优越感?
“嚯、世道变了哈,你跟别人老公传绯闻的时候怎就没想到自己不尊重人呢?一小三小四还端着架子教育起别人来了?上天借给你的的优越感?”至始至终傅冉颜坐在椅子上未动弹半分,泼辣的话语将严安之怼的面无人色。
比起不要脸,傅冉颜略深一筹。严安之是谁?首都的高门大户,在外,她是要脸面的。
傅冉颜不同,整个江城的人都知晓她是一顶一的泼妇,首都的人知晓也无所谓。
而沈清知晓,她还没骂人呢!这要是骂了,严安之指不定面色会如何呢?众人纷纷以看热闹的形式看着这几人。
许久、同严安之一起吃饭的闺蜜似是看清了什么,缓缓起身,话语中带着不客气;“你一个江城来的小门小户人家也好意思在这种场合叫嚷?”“什么场合?”章宜站起身,面露凶色盯着人家。
“地域歧视啊?说的好像我们江城人每年没给国家交税一样,说的好像我们江城人不是m国人一样,来不了这种地方,怎?写了只能首都人进?”章宜咄咄逼人的话语怼的其哑口无言,话语中的火药味十足。
反倒是沈清,望着严安之嘴角浅笑未减,佯装微怒开口道;“好了、少说两句,我们是来吃饭的。”沈清这么一说,傅冉颜悠悠然闭了嘴。
反观严安之,在看向沈清时,话语依旧平静;“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严小姐觉得呢?”沈清将问题反抛回去,并不打算接严安之的这个友情牌。
“我与景行哥从小一起长大,大家喜欢念叨我们两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些流言蜚语信不得,”严安之的话语浅浅的,带着淡淡的诉说,似是在告知沈清她与陆景行青梅竹马的事实。
而始终如同局外人似的站在一侧静静听着,话语不多,嘴角带着浅笑。
这模样,就差直接点头应允严安之说的话言之有理了。沈清往前,挪了挪步子,尽量靠近严安之,话语浅浅道;“严安之,爱情或许不分先来后到,但生而为人要知晓礼义廉耻,严司令没教过你做人的道理吗?”言罢,沈清退回身子,站回原来的位置上。
而沈清的一席话,让严安之险些气的咬碎了一口银牙。
转而欲要开口言语,却见沈清伸手挽上了自己臂弯,浅笑嫣然道;“傻、景行早跟我说过你们二人之间的事情,我若信了那些流言蜚语早就从江城过来了,还会等到现在?宽心吧!”沈清这招,狠啦。严安之欲要借用友情牌来驳回自己失去的面子,沈清知晓,也成全了她。
你喜欢流言蜚语?不急、我有的是时间来陪你玩儿。你喜欢被人津津乐道?没关系,我送你一程。
此时的景象,在外人看来,沈清与陆景行之间夫妻关系很好,好到无话不说的地步,好到一开始便知晓严安之与陆景行的绯闻不过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所以人家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待在江城不往首都这一方靠拢。
任由严安之在首都绯闻满天飞,人家全然不在乎,在沈清看来,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
这一出,真真是精彩的很。
严安之的手心此时布满了冷汗,若是细看,定能看见其鬓角有冷汗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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