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某人问了一嘴,再度转身,悠悠然上楼,那幸灾乐祸的模样,简直就恨不得能哼出一首小曲儿来。
上午时分,沈清并未在清水湾用餐,二是选择直接去公司,12月15日,沈氏集团一审上诉,直接完胜,此结局任何人都未曾想到。
林更还未来得及翻起大风大浪,直接被一脚踩向地狱,而这地狱是经过法律正规途径踩进去的。
这个男人此后再无翻身之地,一旦沈风临回归沈氏集团,第一件事情必定是手刃他,将其粉身碎骨,千刀万剐。
一时间,江城街头巷尾都在传遥此事。
而整个江城商圈此时都在人心惶惶。
12月16日,沈清通过互联网曝出林更在外贸易公司每年偷税漏税数额高达千万之多,并且附上强劲有力的证据,一时间全国沸腾。
税务部门于第二日直接登门江城,彻查此事。
沈清此举无异于给整个税务部门的人敲了一个警钟。
如此做,更是在打脸。
一石惊起千层浪,此事牵连甚广,不可轻易下定夺,而圈子之内的人都知晓,倘若此事解决不好,牵连出来的不仅是江城的经济权,更有可能的是首都的税务圈子高官圈子。
沈清这人做事情有一个癖好,喜在半夜三更爆出一记猛料,而后二日清晨时,绯闻早已满天飞,想压也压不住。
都说月黑风高杀人夜,就是这么个道理。
次日清晨,凌晨五点,陆景行尚未转醒,床头柜上手机肆意震动起来,男人拿起看了一眼,
见是余桓号码,伸手接起,而那侧话语焦急道。
“出事了……,”
余桓话语急切。
男人闻言,半撑起身子看了眼躺在身侧的沈清,伸手让他滑落至腹部的被子,拉着肩膀,而后轻手轻脚起身,拉开房门,出去进了书房,这才开口问道,“什么事?”
余桓将事情告知陆景行,心里头却在,叫苦不迭,哀嚎不断。
一早徐涵就跟她讲过,他们这位太太不是省油的灯,不是好惹的主,彼时他还不相信,可此时他不得不信,沈清此举无疑是在打官家的脸,而官家的代表人是谁?是陆家。
这件事情倘若让别人做,或者暗地里做都没有什么,可她偏做得高调。
通过互联网实名举报此举无疑是想将整个天家的人都推上风口浪尖,无疑是想让所有人将目光都聚集到陆家身上。
这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一早起来,新闻压都压不住。
陆景行闻此言,眉头紧蹙,而后看了一眼卧室方向,修长粗糙的指尖在桌面上轻缓扣着,熟识他的人都知晓男人此时在思忖什么,许久之后才同余桓道,“不急着压,让他膨胀。”
“陆少,”余桓惊呼,明显不赞同他的做法。
“依我说的做,”陆景行开口,深邃的眸子微微眯紧。
清晨五点,男人坐在书房,眼前搁着电脑,伸手查看今日份的新闻,当触及沈清账号时,男人微微迷了眼,冬日的早晨总是来得格外迟,而这日、沈清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阳光透过窗帘照耀进来,沈清抱着被子翻身,动作慵懒的如同一只睡足了打滚的小猫儿。
微眯着眼睛翻身之后许是看到了什么,动作有片刻僵硬。
在转头,见陆景行一身家居服,一本正经的坐在窗边沙发上看着她,此举,让沈清心里微微咯噔了一下。
“早、”男人开口招呼,嗓音悠悠。
沈清蹙眉望向他,迷迷糊糊的眸间打带着些许疑惑。
她未言语,等着陆景行继续开口。
“睡好了?”男人问。
见沈清呆呆望着自己,男人浅笑,起身迈步过来宽厚的大掌落在她乱糟糟的头发上,揉了揉,笑道;“起来吃早餐。”
疯子,沈清在心里排腹道。
谁知道这男人碗里卖的什么药。
欲要起身之时,撇见床头手机指示灯亮堂着,伸手拿起看了眼,未接来电数十通,而最近一通来自高亦安。
沈清伸手,将电话拨过去,拿着手机进了浴室。
男人沉稳嗓音从那侧传出来;“醒了?”
沈清闻言,伸手挤牙膏的动作一顿,问道;“你怎么知道?”
高亦安浅笑、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章宜说,你今日准备睡到自然醒。”
哦、也是、昨晚跟章宜说了,天大的事情都不要找她,等她睡好了自然会联系她的。
“恩、是这样,”沈清言罢、开始刷牙。
那侧,高亦安听闻声线,一声浅笑溢了出来,看来,还真是刚睡醒。
“江城第一美女才睡醒就给我回电话,我是不是该感到庆幸?”他问。
沈清含糊不清恩了一声,片刻之后刷好牙才道;“你应该感到庆幸的事情多了去了。”
高亦安在她这里得到的课不止是一些特例。
这方,她洗漱好穿着睡衣下楼,粉色吊带随手套上外披,披散着头发,面庞清秀,清晨起来,此情此景与陆景行来说,简直是秀色可餐。
今日的沈清,格外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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