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男人依旧保持姿势不动。
“陆景行,”沈清开口轻唤。
“阿幽、我爱你,很爱很爱,”男人开口,鼻音浓厚。
“恩、我知道,你爱我,很爱很爱,”沈清顺着他的话语下来。“可你不爱我,”男人控诉声响起,沈清轻叹一声,带着无奈。“爱你,”“真的?”男人抬起头望向她,红着眼眶显得如此可怜兮兮。“真的,”沈清答,沉重点头。
转而,男人薄唇覆下,落下冗长的一吻。
一吻闭,沈清伸手将醒酒汤送至其嘴边,哄骗着;“乖、喝了。”“喝了去洗澡,有些困了,”沈清在继续道。
陆景行似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也不闹沈清了,喝光了醒酒汤,转而踉跄进了浴室,沈清进衣帽间找睡衣递给男人。
屋子里酒气冲天,虽不至于不舒服,但多多少少有些熏人,沈清迈步至窗边,伸手将窗户推开一些些,让屋子里空气稍稍能流通,继而唤来佣人端走瓷碗,如此一番事情尚未做完,陆景行便出来了,浑身冒着热气,黑色头发湿哒哒的贴在脑袋上,显得有些凌乱。
男人站在门口,一手拿着浴巾,漆黑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带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沈清见此,欲要转身上床,走了两步见身后没动静,在回首,陆景行依旧站在原地不动,漆黑的眸子深如古井,万般恐怖。沈清心头一叹,迈步过去牵起他的手,接过男人拿在手中浴巾,让其坐在沙发上擦拭起了他湿漉漉的头发。
“不是说会少喝些?怎我去了你还是逃不了被灌醉的命运?”沈清话语轻轻,一边动着手中工作一边柔声询问。男人默不作声,低垂着脑袋任由沈清替自己擦拭头发,只是双手落在她腰后圈着她。
沈清继续手中动作未停,停下来时欲要转身走,陆景行搂着人往前带了带,闷不做声一吻隔着睡衣落在她平坦的腹部,话语淡淡道;“我爱你们。”这夜、男人数次告白,沈清次次有所动摇。
除了觉得醉酒的男人有些难缠之外,其余的便是今日的陆景行格外娇柔。
沈清抬手摸上男人脑后,带着为人母特有的柔软。
“宝宝以后不可以像妈妈一样不爱我,”男人贴着她的肚皮缓缓控诉着,这话落在沈清耳里,让其后背一僵。
即便是陆景行喝醉了,也不难听出沈清刚刚那两个字中满满的敷衍。
她抓着毛巾的手缓缓缩紧,手背骨节分明。
陆景行适时松开她,沈清后退了一步,看着男人带着满身委屈上了车,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一手搭着眼帘一手垂在身侧,卧室内灯未关,他的一举一动沈清看的格外清晰。
都说醉酒的男人娇弱,沈清此时算是看到了。陆景行这情绪,来的太过莫名其妙,让她稍稍有些把控不出。
沈清站在沙发旁好一会儿才转身进了浴室。
出来时,男人依旧保持姿势不动。
她掀开被子上床,关了灯,躺在陆景行身侧,黑暗中频频侧眸望向男人,他依旧未有所动。
直至沈清伸手戳了戳他坚实的臂弯,男人才往旁边挪了挪位置,似是不愿与她隔得太近。沈清满头大汗,看着如此傲娇的陆景行一时间竟也是找不到应对的方法。
沈清缓缓侧身看着男人坚硬的面部线条,欲要挪动身子靠过去最终是止了动作,看了他数秒之后缓缓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她不知晓陆景行这股子怨气来自于哪里,也找不到话语去宽慰男人,再来是,她实则没习惯去好言好语哄人,片刻,她伸手掀开被子盖至肩膀,一翻身,背对陆景行。
男人动了动,落下附在眼帘上的臂弯,侧眸看向沈清,心头一疼,带着有些难以言喻的痛心。许是心中郁结之气蹭蹭蹭的往上冒,男人气不过,大力度掀开被子欲要起身,沈清见此,整个人翻身而去看着他的动作,伸手拉住他健硕的臂弯,疑惑问道;“你是怎么了?”
男人不吭声,坐在床沿眸光落在她柔柔软软的爪子上。“到底怎么了?”她在问,话语中带着些许困惑,醉个酒怎还矫情起来了,往日也没见如此啊。男人依旧闷不吭声,沈清挪了挪身子,挪到男人身侧,微微仰头看着他坚硬的面部线条,话语半分揶揄道,“又不是我把你灌醉的,怎还挂着张脸给我看。”这话,气着陆景行了,明知他并非计较这个。
话语落地,男人满身郁结起身欲走。
“好了好了,”真真是风水轮流转,沈清怎也没想到自己还有如此一天。哄人当真是个技术活。“刚刚不该说话气你的,我道歉,”沈清适时低头道歉。
陆景行闻言,微微转身,深如古井的眸子瞅着她,带着打量,“你说。”“说什么?”
“爱不爱?”
“……”这是杠上了?不到黄河不死心?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
沈清有一秒呆愣,而后是冗长的静默,她越是沉默,陆景行面色越是难看。
“到底是有多难以回答,足以让你想这么久,”言罢,男人不轻不重扒拉开落在自己臂弯上的小爪子,满身怒火起身,带着委屈与孤寂。
“陆景行,”沈清唤,再继续道,“我不舒服。”欲要起身走的男人闻言生生顿住了脚步在转身折了回来,坐在床沿看着沈清难免焦急,“你……。”关心的话语止在了唇间,沈清薄唇倾覆而上,止住了陆景行所有话语,她的主动,让男人呆愣,半晌才回过神。而后伸手扯开身前人,冷着脸问,“哪儿不舒服。”“心里不舒服,”沈清嘟囔,微微憋着嘴带着些许委屈。
陆景行见此,气结,一口老血险些喷涌而出。
欲要开口训斥,话语还未出口,沈清故技重施,细长的手臂勾着陆景行的脖颈,辗转反侧。
醉酒,脑子本就不清醒,再加上陆景行素来喜欢粘着沈清,自家爱人如今倒贴上来,可谓是干柴烈火一碰就燃。
男人一手搂上她的后腰,一手攀上揉旖,本就沈清主动,再加上陆景行素来调情一把好手,不久之后,呻吟声不自觉流露出来。
沈清的声响,可谓是往这干柴烈火中加了把油。男人伸手一带,二人倒在床上,密密麻麻的吻顺着她的薄唇而下,往白皙的脖颈上而去,一时间,卧室气氛格外旖旎,喘息声外带呻吟声,交织在一起,谱成了美妙的乐章。
情到浓时,沈清细瘦的爪子伸进男人睡衣里,
刹那间,一个激灵,陆景行布满浴火的眸子猛然间睁开来,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爱人,猛然起身。
沈清尚且还在情欲之中,陆景行如此快速抽离,当真是叫她尤为不悦。
蹙眉盯着撑在身上的男人,布满欲望的眸子带着些许疑惑。“不可以,”许久之后,男人喘息渐平,才开口言语。
沈清恼了,一双清眸带着不悦,颇为咬牙切齿;
“陆景行。”“前三个月不可以,阿幽,”男人再度开口,伸手将沈清放在自己脖颈上的爪子扒拉下去,带着坚定与果断。
沈清望着他,都快气晕了。
“那你还撩我,”某人先声制人,到底谁撩谁,二人心里都明白。“我的错,乖乖、先忍忍,”言罢,陆景行伸手摸了摸她清秀面庞而后翻身而起,不管不顾沈清直接进了浴室,此时、需要解决的是他,而不是沈清。人才走到门口,一个枕头从床头飞过来,砸在男人身上转而落在地毯上。
陆景行回眸,见沈清清明的眸子布满委屈,坐在床上狠狠瞪着他,男人俯身捡起枕头丢回床上,转身进浴室。不能去跟前,在撩、不敢保证还能不能把得住。
苦的是谁?只怕是陆景行比沈清还难受。这人,素来情欲浓烈,自上次分别半年之久都未曾好好饱餐一顿,今夜,沈清如此撩他,撩的他近乎怀疑人生。半小时后,陆景行出来,沈清竟然大咧咧的躺在床上抱着枕头、、、、、睡了。
对、没看错,就是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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