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见沈清久久不言语,抬步过去坐在床沿望向她问道;“怎么了?”
沈清望了眼他,在望了眼桌面上的笼子。
只听陆先生道;“玩一会儿,玩够了在院子里放了他们,让他们回家。”
这日清晨,陆先生早起并未去运动,反倒是带着徐涵去林子里。抓松鼠。
只因,昨日晚间陆太太提了一嘴,似是很喜欢。
对、如陆槿言所言,他确实知道松鼠的窝在哪儿。
不然怎会一清早让徐涵提着笼子往林子里去,徐涵一路走着,万分懵逼,寻问自家先生;“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陆先生在前带路,步伐未停,“抓松鼠。”
。徐涵似乎怀疑自己耳朵是否除了问题,怎有些不大能理解这话是何意思。抓松鼠?以为只是玩笑话,可当自家先生伸手在树洞里掏出两只松鼠时,呆愣着,半晌未回神。这动作,当真是与陆先生高大威猛,器宇轩昂的形象不符合。陆景行抓着松鼠下来,见他杵着不动,蹙眉道;“笼子提过来。”
而后,这二人,朝总统府而去,清晨出门提着笼子进去,着实是有些。诡异。一众佣人不免多看了两眼。
沈清望了眼陆景行,似乎有些蒙圈;“你抓得?”
男人望了她一眼,从床边起身,进衣帽间,在出来,手中多了件黑色西装。
“玩会儿就放了,”陆景行再度提醒。
而后许是觉得沈清这性子也不像是玩会儿就放了的,下楼还不忘同苏幕说声。
苏幕看着陆景行离去的背影,当真是嘴角抽搐,小时候抓松鼠自己玩,而立之年抓松鼠给老婆玩儿。
这松鼠也是可怜,撞上他了。
陆景行这年,三十而立,又身处高位之中,按理说,应当是成熟稳重其,沉着冷静之人。
可此时、他早起,带着副官去林子里转悠一圈回来,手中多了两只松鼠。
陆景行是爱沈清的,那种爱,或许在大是大非面前会有所偏颇,但平日里,他爱沈清爱到可以放下他太子爷的身段,放下总统府继承人的身段,去做一些与之相违背的事情。
这种爱,只对一人展现。
徐涵有时候在想,沈清嫁给陆景行确实不是最好的选择,但偶尔在想,一个男人身处高位还能记挂着你,也当真是不容易。
晨间,沈清下来,蹲在院子里玩了会儿两只松鼠,而后将他们放了。
苏幕站在远处笑看着一切开口揶揄道;“小时候是抓松鼠给自己玩儿,成年了是抓松鼠给你玩,三十来岁的男人会做出如此幼稚的举动,也当真是让我吓了一跳。”
闻言,沈清面色绯红,有些不好意思。
“景行虽对你有不好之处,但母亲说句直白的话,他当真是将你当闺女养着了,清晨起来还叮嘱我一定要让你讲松鼠放了。”
沈清心下一动,嘴角笑意更深,淡淡的,深入了眉眼之处。
中午,陆景行电话过来;“阿幽?”
男人柔柔话语响起,她应允了声;“恩。”
“松鼠放回家了?”男人问。
平日里电话过来第一件事情是询问她在干什么,吃了没有。
今日第一件事便是询问松鼠放了没有,只怕是这人一上午都在想着这事儿吧!
“放了,”沈清答,嗓音糯糯。
男人在那侧浅笑出声。
“晚间带你出去吃,下午好好睡个午觉,跟母亲说声。”
男人轻声交代。
下午,沈清午休起来,苏幕正在一楼客厅书桌上练毛笔字,沈清迈步过去,站在身侧,写的是一副小楷。
取自于苏轼的《定风波》: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字迹工整,煞是好看,沈清静静看着她起笔落笔,行云流水,不难看出多年功底。
完事,苏幕将目光落在沈清身上,柔声道;“景行说晚间要出去,让你多睡会儿,怎起这么早?”
“睡好了,”沈清答。
沈清目光落在她小楷上,带着打量。
转而,苏幕笑着将自己的位置挪出来,沈清迈步前去,在其下方落笔;“回首向来萧瑟处,
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沈清落笔,一副行楷。
苏幕望了眼,眼里露出欣赏之意。
下午时分,陆琛与陆景行从外间回来时,沈清正在楼上接电话,而苏幕却站在书桌前盯着那副字看了半晌,而后唤来管家,将其裱起来。
陆琛原以为苏幕写了作品,抬步前去站定在书桌前看了眼,行楷与小楷结合在一起,倒也不是那般难看。
“行楷谁写的?”陆琛问。
“清清写的,”苏幕答。
沈清的字,透着一股子男子才会有的恢弘大气,起落笔之间恰到好处,无半分多余。
陆琛看了眼,点了点头;“倒是写的一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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