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舞渡
“哪有夸男人长得好看的。”
莫离亭摇摇头,心里却觉得很满足,想着以后一定要多用自己的美貌诱惑她。
孟子清嘻嘻一笑,伸出手去揉着他的脸,玩的不亦可乎。
玩着玩着,她忍不住凑上去,狠狠亲了他一口。
以前她觉得亲一口很羞涩,但从昨夜之后,她反倒不觉得有什么了,自己的男人,想亲就亲。
就像一个青涩的女孩,一夜之间长大成了女人。
孟子清就属于这种。
莫离亭很受用,顺理成章的将她抱到自己腿上,笑眼如星。
难得她如此主动,他自然不能放过。
两人又是一阵腻歪,孟子清软倒在他怀中,不经意问道:“我在宫中时,殷聘婷和我说了很多话,还有很多关于你的往事,她说你欠她的她一定会讨回来,你和她是不是有什么感情纠葛啊?”
如果不是感情纠葛,孟子清想不出殷聘婷为何会如此憎恨莫离亭。
恨到要毁了他最爱的女孩,用那种龌龊的手段。
莫离亭眸光暗了暗,将孟子清搂紧说:“我和她之间并没有所谓的感情纠葛,清儿不必担忧。”
孟子清并未看到他神情,听他如此解释后稍稍安心,“谁担忧你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既然选择了我,那就不允许在和别的女子有纠缠了,我的心眼小的很,眼里也容不得沙子,你要是背地里负了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着露出一脸凶狠,还朝莫离亭扬了扬拳头。
莫离亭将她拳头握于掌心,有些揶揄的说:“清儿语气酸的厉害,可是吃醋了?”
“对!”孟子清认真点头,一点也不躲闪。
她这般姿态真真软化了他的心,气息倏忽有些粗重。
“我的好清儿,我怎舍得负你。”
说着,就要去吻她。
还未沾上她的唇,一边就传来一声:“大人……咳咳咳。”
被坏了好事,莫离亭苦笑一下,面色不虞的转过头去,目光所及之处,脸色通红的周叔抬头望天,一副感了风寒的样子,狂咳嗽。
孟子清羞得将头埋进莫离亭怀中,只觉没脸见人了。
望着自己主子一脸欲|求不满,周叔只想遁地逃走,但想着还有要事禀报,就尴尬的站在原地,努力装出一副非礼勿视的严肃样子。
“何事?”他虽然来的不是时候,但他也不能赶走周叔,只能无奈询问。
周叔说:“大人,景王爷来了。”
要不是景王到来,他才没有这个胆子来打搅两人独处。
看他主子的脸色就知道,他肯定恨死他了。
周叔为自己抹了一把辛酸泪,目光瞥向别处。
“景王?”莫离亭皱起眉头,似在思索。
半晌,他才问:“他人呢?”
他不知景王来此所为何事,但选在这个时候登门,真挺让人意外的,至少莫离亭觉得意外。
“老奴不敢怠慢,已将他请到书房了。”
“嗯,你先过去吧,就说我马上到。”
“是。”
周叔下去了,莫离亭回过头来,搂着孟子清就是一记深吻。
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和她亲密接触的机会,即便刚才被打断了,那也要补上才行。
孟子清被他吻的晕晕乎乎,见他还要深入,脑子霎时清醒过来,用力推了他一下。
“之澜还在等你呢,你赶快过去,莫让他等久了。”
之澜之澜,如此亲昵的称谓让莫离亭心生醋意,酸溜溜说:“夫人心中还能记挂别人,看来是为夫用力不够,未能让夫人满意,等会儿为夫一定要使尽十八般本事,让夫人没工夫去记挂别人才行。”
孟子清:“……”
用力捶了他胸膛一下后,羞恼的捂着脸跑了。
第六百八十八章:各自心思
国师府,书房。
燕之澜等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莫离亭才姗姗来迟。
他一进书房,就见深蓝华服的少年头戴宝冠,唇红齿白,笑容深邃。
“莫某来迟了,还望王爷不要见怪。”
“国师大人说的什么话,是之澜不请自来,实在冒昧。”
两人相邀而坐,莫离亭笑望他:“陆先生没和你一起来吗?”
“我是一个人来的。”
在他面前,燕之澜不敢托大,只用了我自称。
他一路前来还有些忐忑,心中盘算着要用这样的态度来面对莫离亭。
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他所有的紧张都放下了,只记得自己前来的目的。
“听说清姐姐被掳进了宫中,她还好吧?”
说这话时,他眸光闪烁,不敢直视莫离亭的眼睛。
他现在的身份是燕之澜,不是当初寄宿孟府的陆之澜,他以何种身份来问她安危呢?
莫离亭默了默,他亦跟着心虚起来,一颗心跟做了贼似的七上八下。
半晌,莫离亭才回答说:“她没事。”
燕之澜松了口气,却道:“我虽很少和我那个皇兄相处,但我了解他的性子,这次他没得手必不会忍气吞声。我担心他会对清姐姐下手……”
燕铭裴永远是伺机而动的老虎,这次他因为莫离亭的压力放过了孟子清,但他却不会就此收手,肯定会从别的地方讨回自己的损失。
莫离亭也知道他的为人,所以一直不敢放松警惕。
不过望着燕之澜担忧的神色,他还是说:“此事莫某会做好打算的,王爷不必担忧。”
“我听说你们就要成婚了。”
“二月初二,请帖过几日便会送到王府,到时王爷若有闲暇,还请前来喝杯喜酒。”
“好,我一定来。”
燕之澜被莫离亭的眸光紧盯,像被看穿了心事般,面容有些尴尬。
他很想试探莫离亭到底爱孟子清有多深,但他又不敢试探,眼前这个男人有多可怕他是见识过的,自然没胆子去触碰他的底线。
心中叹了口气,他又和莫离亭说了一些其他的事宜,两人聊到了深夜。
等陆忠收到消息来接燕之澜时,他才落荒而逃。
回去时,望着国师府的大门原来越远,燕之澜心中像吃了黄连一样苦涩。
他越是登的高,就离孟子清越远。
他没有任何机会了,只能将这份情意深埋心底。
他会永远记得有个女子,在他最落魄狼狈时,用最明媚的笑容,最温柔的姿态将他接纳。
这份感情在心中沉淀,在岁月中发酵,直到后来越来越深,越来越重。
此后他的妃子,越像她的越得宠爱,却没人知道为什么。
没人知道,他爱了一个女子,爱的入了骨髓,爱的他此后接纳的女人都像她。
不过他不会因为爱她就给她带去困扰,他会将这份爱珍藏起来,只要远远望着她幸福,就觉得很满足了。
燕之澜如是想到。
——
皇宫,牡丹殿。
殷聘婷最喜牡丹,牡丹张扬热烈,美丽高贵,是最配得上她的花朵。
牡丹亦是百花之王,如同她一般,母仪天下,矜贵高傲。
为了配得上她的高傲优雅,燕铭裴将此殿赐名牡丹,以此彰显对她的宠爱。
殷聘婷很喜欢牡丹殿,殿外也种满了各种品种的牡丹,每到花开季节,这里便拥有宫中最为靓丽的景色。
如此宠爱在后宫乃是独一份,惹得那些嫔妃眼红不已。
夜深了,殷聘婷伺候燕铭裴睡下后便来到牡丹殿,以热汤沐浴。
她狠狠洗着被燕铭裴疼爱过的地方,面色阴沉,像是风暴前夕。
俏丽的宫娥们缩着脖子低着头,不敢触她的霉头,只有她的两个心腹对视一眼,动作娴熟的为她擦拭。
殷聘婷看了两人一眼,冷声问:“红翡,红玉,你说皇上到底怎么了,都把女人送到他床上了,他居然不敢动,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红翡红玉顿时噤若寒蝉,红翡赶忙说:“娘娘您莫要乱说话,小心隔墙有耳。”
说这话的同时,她的目光还扫了一眼在场的宫娥。
那些小宫娥们脑袋垂的更加低了,身子也颤抖起来,不敢多言。
殷聘婷皱起眉头:“那个女人本宫有些在意。”
孟子清给她的感觉很危险,一点都不像那些富贵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女,不会任由她拿捏宰割。
昨日的相处中,她一直摸不准孟子清的脾性。
这种看不清的感觉让她很是忌惮,但又有些兴奋,就像遇见了对手那样的兴奋。
红玉说:“要不要把她……”
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