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美味娘子 第1025章

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标签: 长篇言情

“什么狗屁玩意儿,还限购?”郑昶皓气道,“爷想买回去孝敬自家老子都不行么?”

“爷,真是对不起,酒水都是东家专门派人看管的,小的也做不了主,不然您带家里老爷子过来吃顿饭?小店除了酒好喝,菜也毫不逊色。”

“去去去!”郑昶皓黑了脸,这小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赶紧去后厨催菜,别让爷等久了。”

小二应声去了,但还是等了半晌才带人来上菜,嘴里一叠声地道歉:“二位爷,今日小店开业,人来得着实多了些,上菜的速度也慢了点,不过小的跟后厨说了,把您二位的几道菜做好一起上来了,免得一趟趟搅扰二位爷,您二位慢用。”

不得不说,初味轩的伙计找的还都挺机灵,说话也让人顺心,不管客人什么态度,全都是笑脸相迎。

蒋昕延忍不住在心里把初味轩跟自己当初开的酒楼比较。

郑昶皓的注意力却已经放到桌面的菜上了。

“这就是宫宴上做过的菜?”

“正是!”小二忙给介绍道,“鱼香豉油鸡,珊瑚二白,天梯鸭掌,吊烧琵琶鸽,都是这次宫宴上很受欢迎的菜品,您二位尝尝看。”

“天梯鸭掌?”蒋昕延登时来了兴趣。

小皇帝在招待吐蕃王的宫宴上吃鸭掌的事儿,早就已经传开了,大家全都在猜测,究竟是做得有多好吃,竟然能让以前从来不肯碰鸭掌的小皇帝竟当众破例。

没想到初味轩开业竟就让他碰到了这道菜。

1040 难以取舍

鸭掌很好吃,鸡也好吃,鸽子也好吃……

这一顿饭,两个人吃得几乎可以说是风卷残云。

刚开始还稍微有点矜持,后来越吃越顾不得那许多,反正也没有外人,彻底放开了,吃得肚子滚圆。

一瓶葡酒也被二人分着喝了个精光。

葡酒的度数并不算高,虽然有点后劲儿,但对蒋昕延和郑昶皓这种常年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人来说,就根本算不得什么了,反倒是后劲儿带来的这种熏熏然的感觉让人觉得十分舒服。

小二带人将桌上的残羹冷炙撤下去,换了普洱茶上桌,又给二人奉上热毛巾。

擦过脸之后,郑昶皓整个人又精神起来,喝着茶感慨道:“难怪人家夏娘子酒楼生意好,果然是有两把刷子,不但菜好吃,服务也挺周到。”

蒋昕延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闻言瞥了郑昶皓一眼。

京城从来不缺服务周到殷勤的地方,只要有钱,什么服务买不到?

说句不好听的,只要出得起钱,找个盘靓条顺的小姑娘来一口一口喂你吃都做得到。

酒楼想要吸引客人,第一位的还是得味道好。

想到这里,蒋昕延又有些不甘心,当初如果夏月初肯同意跟他合作,他的酒楼也不会倒闭,夏月初也可以提前两年打入京城。

当然,夏月初当初如果同意合作,最多只能作为蒋家酒楼的合伙人之一,而她厚积薄发两年之后,此番在京城的亮相又是何等惊艳,都被蒋昕延有意地无视了。

蒋昕延想得心烦,又找小二要了一壶汾酒,跟郑昶皓一起喝了个烂醉,直到子夜酒楼关门才相互搀扶着离开。

蒋昕延刚回到家就觉得气氛不对,平时这个时辰,父母肯定早就歇下了,可今天院子里里外外都还灯火通明。

“出什么事了?”蒋昕延大半个身子靠在小厮肩头,问提着灯走在前面的门子。

“爷,小的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只知道好像是宫里头来了信儿。”

蒋昕延摇摇头,心道自己也是醉得傻了,家里的大事门子怎么可能知道。

“先送我回房洗把脸换个衣裳再说。”他刚吩咐过小厮,就见自己的贴身丫鬟桂枝从正房院里跑出来。

“哎呦我的爷啊,您这是去哪儿喝酒了?”桂枝一脸焦急,“老爷在房里等您半天了,眼瞅着就要发火了,您还一身酒气地回来,这可如何是好。”

蒋昕延一听父亲都找到自己房里来了,也知道没法躲了,干脆直接进屋道:“父亲,不知这么晚找儿子有什么事?”

“你还知道回来?”蒋大老爷闻到儿子满身的酒气更是生气,“你天天能不能有点正事儿?”

“我出去吃饭,正好碰见郑昶皓,他心里不痛快,就一直拉着我喝酒,我也不好不作陪。”

蒋昕延的理由倒是找得快,直接把锅扣在了郑昶皓头上。

蒋大老爷跟郑大人还算交好,听到这个原因,倒也不好再追究喝酒的事儿。

“这就算了,可是宫里你妹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宫里?”蒋昕延一头雾水,“妹妹出什么事了?”

蒋大老爷见儿子一脸茫然,开始还以为是他喝酒喝太多想不起来了,又骂了几句,见他是真不知道,这才气哼哼地说:“我真是猪油蒙了心才会把消息网交给你管。”

“爹,到底出什么事了?”蒋昕延此时才想起来,自己一听说初味轩开业了,就急匆匆地跑出门了,根本没有听后面的汇报,不免心虚地继续拿郑昶皓做挡箭牌道,“今天这不是要陪郑昶皓喝酒么,所以……”

他话还没说完,劈头就被蒋大老爷打了一巴掌。

“你刚说是出去吃饭碰巧遇到郑昶皓,这会儿又成了专门出去陪郑昶皓了?”蒋大老爷气得手都在抖,“你是把我当傻子骗么?老子还没到糊涂的时候,你个小兔崽子就开始玩儿这一套了?”

“爹,是我喝糊涂了。”蒋昕延今天喝完葡酒又喝汾酒,出来又被夜风一吹,本来就有些头疼,挨了一巴掌耳朵里都嗡嗡作响,赶紧转移话题道,“妹妹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妹妹在宫里私自扣押了夏娘子的人,还关在地牢里对人家用刑,如今兴许是被皇上发现了,她自己害怕,托人送了消息出来,结果你这个做哥哥的,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还跑出去喝酒!”

蒋昕延艰难地分析着蒋大老爷话里的内容,晕头涨脑地问:“妹妹为何要扣押夏娘子的人?还用刑?皇上是怎么发现的?皇上问罪于她了么?”

“你问我我问谁去!”蒋大老爷怒火更盛,“这不该是你去搞明白的问题么,你如果早看到你妹妹传出来的消息,说不定这会儿都已经查清楚了,结果呢,你拖到现在才回来,宫里早就下钥了,天大的事儿也得明天再说了。”

蒋昕延按着自己头痛的额角,闹心不已道:“之前鞭花汤的事儿,皇上已经对妹妹有所怀疑了,她不老老实实呆着,又闹什么幺蛾子?她折腾什么不好,非要弄什么地牢、用刑,如果真被皇上知道了,以后还怎么敢亲近她?而且夏月初的人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好端端的去动人家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做什么!还不是为了你!”蒋大老爷越听越气,抽出一旁花瓶里装饰用的鸡毛掸子就开始抽儿子,“你三番几次折在薛承和夏月初手里,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我早晚得让你气死,倒不如打死你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