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他带着伺候的人后一步赶到,只能眼睁睁看着紧闭的殿门和守在门口的清芸。
清芸笑眯眯地说:“皇上跟娘娘在里面,说了不用人伺候,外头冷,刘总管去偏殿歇会儿,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那就多谢清芸姑娘了。”刘启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声,进入偏殿之后才黑了脸,问身后的小太监,“皇上今日出门是你跟着的,都做什么了,一五一十跟咱家说清楚。”
小太监赶紧跪下道:“刘爷爷,皇上今日就是去薛府用膳,同行的还有陈瑜白陈大人,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挺高兴的,后来皇上困倦了,一个劲儿的打呵欠,当时也吃得差不多了,于是薛将军带人,跟陈大人一起将皇上护送回宫,中途什么旁的事儿都没有过。”
“那怎么刚回宫就来这儿了?衣裳都没换?”刘启黑着脸,“德妃派人去堵人了么?”
“没有,皇上待陈大人和薛将军都走了,就直接吩咐咱们去昭华宫,去了就进屋没再出来,说不用人伺候,小的这才赶紧去给您送信儿。”
刘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皇上最近日日宿在德妃处,即便是再受宠的嫔妃,也不至于如此吧?
今日高高兴兴去薛府吃饭,回来之后还穿着一身便服,就心急火燎地又去找德妃。
德妃究竟用了什么手段?
刘启半天没说话,小太监不敢起身,就在下面跪候着。
“等会儿,你刚才说,皇上在薛府突然困得直打呵欠?”
“是,陈大人还说,皇上最近在政事和学业上都特别用功,也要多注意休息才是。”
陈瑜白不知道,但是刘启却是知道的,最近小皇帝几乎是用过晚膳就直奔德妃宫里,怎么可能还休息不足?
想到之前也有几次,下午事情太多没处理完,晚膳之后来不及直接去昭华宫,需要将折子看完才行,那时候小皇帝就也会接二连三地打呵欠,困倦得不行。
难不成是这德妃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勾着皇上夜夜笙歌,掏空了身子不成?
刘启皱眉吩咐道:“明日请苏太医来给皇上请脉。”
他心里打定主意,德妃若是真敢用那些下作手段狐媚惑主,那就顾不得什么蒋家不蒋家的,宫里绝对容她不下的。
薛府后厨,夏月初还在考虑要不要准备点儿什么主食,葛源从前头过来传话道:“将军让小的告诉夫人,前头小宴已经结束,将军出去送客,一会儿就回来。”
夏月初扭头看看墙角的座钟,发觉比自己预计的结束时间竟早了大半个时辰。
“怎么,难道是今日的饭菜不合客人口味么?”夏月初问。
“小的在外头伺候,并不清楚里头的事儿,不过将军开门出来的时候,小的瞧见桌上的菜都已经吃得七七八八,就涮锅子的菜剩下了一些,想来应该不是菜的问题。”
见葛源这孩子说话办事都挺机灵,夏月初摸出一串铜板赏了他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这会儿也不用纠结要不要做主食了,夏月初取下襻膊,摘下围裙,刚准备回房洗个澡,就见沈莹在门口探头探脑地朝里面张望。
“干嘛呢,好端端怎么跟做贼似的?”夏月初皱眉问。
沈莹见自己被发现了,赶紧从门后闪身出来,规规矩矩地站好,冲夏月初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道:“师父,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徒儿帮忙的。”
夏月初抬头瞥她一眼,道:“你又闯什么祸了?说吧,又打了什么坛子还是摔了哪个罐子?”
“师父——”沈莹黏糊糊地凑上来撒娇道,“我不是为了自个儿来的,是为了师兄。”
“你师兄怎么了,他一直稳稳重重,可不像你,就是个闯祸精。”
“师父,您偏心也不要这么明显嘛!”沈莹说着,凑近夏月初小声道,“据我观察,师兄从昨个儿开始就魂不守舍,晚上也没睡好,今天吃饭也是食不下咽的,师父,您猜师兄是怎么了?”
“魂不守舍?夜不能寐?魂不守舍?”夏月初想了想道,“你师兄这是害了相思病?看上哪个姑娘了?”
沈莹闻言脚底下拌蒜,差点儿自己表演了个原地摔。
“师父,您想到哪儿去了,师兄天天在家呆着,上哪儿看上姑娘去啊!”沈莹说着还左右看看,见没有人,才神秘兮兮地凑到夏月初耳边道,“师兄从乔迁宴之后就不对劲儿了。”
夏月初这才恍然,乔迁宴那天是王桦第一次掌勺,本来就紧张得很,偏生自己这边一大摊子事儿要忙,结束之后也没顾上跟他说上几句话。
那孩子,怕是以为自己做砸了吧?
夏月初伸手戳戳沈莹的脑袋道:“行了,我知道了,去跟阿桦说,我在书房等他。”
1124 大徒弟的前途
正房院里当初重新修葺装潢的时候,夏月初特意叫人建了一明一暗两间书房,一间套一间。
内间是薛承自个儿的,平时是不许人进的,连夏月初没事都从不进去。
内书房只在一人多高的地方开了几个十分小的窗户,用作通风。
而且在夏月初的建议下,给窗户加了横竖的铁条,即便有人能从房顶倒挂下来,也钻不进去,想要进屋必须得暴力拆解。
但如果都等到对方开始暴力拆解还没人发现的话,那将军府的护卫也就不用混了。
外间是薛承跟夏月初共用的,建得高大宽敞,前后窗户都用的大块玻璃,白天的时候屋里亮堂极了。
夏月初换好衣服过来的时候,王桦已经在屋里坐着了。
见夏月初进屋,王桦赶紧起身道:“师父,您来了。”
“也没有外人,不用这么拘谨,坐下说话吧。”夏月初坐在上首处,看着王桦,忍不住感慨道,“当初你刚拜我为师的时候,还像个小孩儿似的,如今看起来,都已经有些大人模样了。”
王桦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不知道夏月初想说什么。
“其实我之前就一直想找你聊聊,但是你也知道,家里的事儿一件接着一件,当真是应接不暇,忙得我一时也没顾上。
“阿桦,你跟着我学厨,也有四年多了吧?”
王桦一颗心都要提起来了,紧张地突然站起身,语速飞快地说:“师父,徒儿愚钝,四年多了还不能出师,但是徒儿不想走,还想继续跟着师父学本事,希望师父不要嫌弃徒儿,能继续教徒儿。”
“你不是刚赢了厨艺比试么,连皇上都给了赏赐,怎么还说自己愚钝?你若是愚钝,让输给你的人如何自处?”夏月初见徒弟这样,却忍不住露出笑容,“还有乔迁宴,也做得很好,无论是前院的男宾还是后院的女客们,都赞不绝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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