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封七接到消息从外头赶回去,没想到却看到原本那些对他十分亲热的叔叔、哥哥们,看着他的眸子里都满是怒意。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
“毒月毒日出生的孩子,竟然被瞒了这么多年,如今克死人了才算完?”
封七看着在他们手里扯来甩去的小包被,里头果然写着是五月初五的生辰。
他的喉头就像是哽了什么东西,半晌才用嘶哑的声音低声恳求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回事,能不能让我先看看我爹……”
“呸,你爹就是被你害死的!他隐瞒你的生辰八字,被你克死也是活该倒霉,凭什么连我们也跟着遭殃?”
最后不知道是谁先捡起了石头,瞬时间,所有人的怒火都冲着封七倾泻而出。
出事之后到封七回来之间这两天时间,足够这些人把这十几年间所有的陈芝麻烂谷子的倒霉事儿都想起来,一股脑地都扣在了封七的脑袋上。
封七被砸得头破血流,在木场外头跪了一天,都没能见到养父的最后一面,只能远远地看着他们将封好的棺材运下山,要送回养父的家中。
他远远在后头缀着,想去看看养父家里还有什么人,有没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
但是他伤势过重又体力透支,跟到半路便晕死过去,最后是被好心人救了,但是也失去了跟养父有关的一切消息。
封七养好伤之后,便远远地换了个地方,找了个木场做起了木把,在一次插垛的时候露了下真本事,顿时身价倍增,在这边倒也混得如鱼得水。
他对生活其实要求一直都很简单,只要过得顺心,有吃有穿就挺好。
因为从小生活在木场子里,所以对这一切都很熟悉,也没想过要换个环境做些别的。
而这一切,却都被一次莫名的刺杀给破坏了。
封七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在林中遇到个黑衣人,二话不说就下狠手。
他与对方的缠斗过程中,再三追问,自己究竟是得罪了何方神圣,竟然要这样狠毒地招招致命。
冰冷的匕首刺入大腿根的时候,他听到对方冰冷而空洞的声音道:“要怪,就怪你出生的不是时候!”
之后封七便被推入水中,若不是他还勉强保持了一丝清明,在下游被冲上岸的时候爬了上去,最后遇到秦铮和夏月初,估计早就死在江里了。
而昨个儿白天收到的那封信,上头没头没尾地只写了一行字:“要怪,就怪你出生的不是时候!”
冰冷的匕首刺入身体的感觉还清晰的恍若隔日,让自以为天不怕地不怕、孑然一身无牵挂的封七都忍不住心里发冷。
271黏火烧
秦铮和封七聊了大半夜,先把人给留下了,瞒着夏月初找薛壮通了个气。
几个人很是戒备了一段时间,但是却一切平静,好像那封莫名其妙的信是谁的恶作剧一样。
封七渐渐也歇了要走的心思,只是每日待在二楼雅间忙碌,很少下来露面。
眼看快要到腊月了,厨艺比试的第二场已经结束了。
廖老爷子被府城来人三催四请,这才不大情愿地准备回去。
走前还叮嘱夏月初,不要误了第三场比试的时辰。
晌午的时候,一男一女两个人走进初味轩的大门。
男的看着二十左右的年纪,面色有些严肃,用审视的目光环顾着店里,看到墙上的菜牌子和价钱,忍不住狠狠地皱起了眉头。
他身后跟着的女孩儿也就十四五岁,却是满脸的激动和兴奋,看到什么都是觉得好奇,一双大眼睛骨碌碌乱转,十分灵动。
韩双林迎上去招呼道:“两位客官想吃点儿什么?这边请,里头还有位子。”
女孩儿闻言,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位小哥,我想找夏娘子,你就说是府城来的沈莹她就知道了。”
“好嘞,两位客官先坐会儿,小的去给您通传一声。”
自从伍中和李维栋都离开之后,原本在伙计里头岁数最小的韩双林似乎一下子长大了不少,虽然脸庞看起来还是一团稚气,但是说话办事却沉稳了不少。
若是搁在以前,他早就把人直接领到后头去找夏月初了,如今也知道让人先坐着歇会儿,给上了茶水点心,这才去后院找夏月初。
夏月初正在后厨忙着做黏火烧,之前秋收时候她特意买了黏米,经过长时间的浸泡,又叫人用石磨细细地磨成了水磨粉。
今天收拾库房才想起来还有两袋子这个,便叫人抬出来。
上午做了红豆沙和苏子盐两种馅料,自家人围在一起包了一晌午的粘豆包。
第一锅烙好后,夏月初掀开锅盖,一股米香混着豆香,还带着微甜的热气扑面而来。
粘豆包被烙得两面焦黄,周围一圈白得晶莹剔透,细看隐隐能透出里面红豆沙的颜色。
夏月初用长筷子,飞快地将锅里的粘豆包夹到笸箩里,把苏子盐馅料的码进去。
粘豆包虽然还冒着热气,但是大家都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夏瑞轩早就端着盘子等着了,这会儿急忙夹了满满一盘,拉着王桦就先开开溜了。
为了等着吃这黏火烧,两个人晌午饭都没动几筷子。
吴氏急得在后头追着叮嘱:“你们两个,当心烫嘴!都是黏的,少吃点儿,不好消化……”
夏洪庆看着黏火烧也咽了口口水,但还算能忍得住,扭头对吴氏道:“他俩都那么大了,冷热还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就会瞎操心。”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瑞轩跟你一样,从小就是个嘴急的,家里吃点儿啥都守着锅台,一出锅就吵着要吃,也不知烫过多少回嘴了!”
夏月初码好锅里的黏火烧,重新盖上锅盖,听了这话笑着问:“我咋没觉得爹嘴急呢?”
“如今一把岁数了,再嘴急还像样儿么?”吴氏不理会夏洪庆一个劲儿地使眼色,揭底儿道,“我俩刚成亲那年腊月,我在家里做黏火烧,头一锅差不多要好了的时候,你爹突然来灶间说你奶叫我过去,我那会儿哪里知道啊,还让他帮我看着火,赶紧过去看有啥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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