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美味娘子 第519章

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标签: 长篇言情

再加上薛壮已经确认要回归朝廷,消息在私下传开之后,也让皇上收归了不少将士的心。

虽然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各处的隐患却也不少。

皇上如果继续休养生息,相当于也是给了对方更多积蓄力量的时间。

所以在分析了利弊之后,皇上和陈瑜白一致认为,要先下手为强。

而他们选定的突破口,便是有小京城之称的保定。

这也是将薛壮安排到这里来接替魏国涛的原因。

魏国涛在保定府如今已经扎根很深,牵一发则动全身,一个不好,很容易丢掉如今稳定的局面。

而薛壮,则是来破局的那个人。

魏国涛刚才这一问,便是问薛壮打算从何处下手。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薛壮选的居然是尤春荣。

“尤春荣背后的人是昌怀长公主,你可知道她是……”

薛壮不等魏国涛说完便道:“自然知道,昌怀长公主乃是先帝之嫡长女,当今圣上之嫡姐。当年先帝和先皇后对长公主疼爱有加,不舍她远嫁吃苦,便在京中为其择婿,下嫁给浏南郡王万高义的次子万呈炜。”

“你既然知道得这样清楚,又怎么会选他作为突破口呢?长公主乃是今上嫡姐,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说,今上对她都只有礼遇有加,悉心照顾的份儿,怎么可能那她开刀?

也正是因为如此,尤春荣这一年多来越发嚣张,你今天难道没听见他在席间那些不中听的话么?以前的他哪里敢这样,见到我们都跟见到亲爹似的毕恭毕敬。”

魏国涛隐隐有些失望,觉得皇上和自己是不是都对薛壮有些期望过高,再怎么厉害,他也不过才是二十出头,家庭又遭遇了那样的变故,究竟能否担当大任似乎还有待观察。

薛壮却只是淡淡一笑,不急不慢地说:“魏叔不要着急,你先听听我的分析。

第一,长公主是皇上的嫡姐这是事实,毋庸置疑,但是魏叔不要忘了,她也是庆王的嫡姐。

第二,俗话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先帝在位期间,其实就已经想要整饬异姓王爷,但是后期因为龙体抱恙,加之皇子夺嫡之争太过惨烈,所以不了了之。魏叔觉得,今上会怎么看如今还在京中活跃的异姓王呢?

第三,尤春荣虽然是个跳梁小丑,但是魏叔应该也不得不承认,他绝对是个有眼光会钻营的人,不然他也搭不上长公主这个大靠山。

如果长公主此时位置固若金汤,尤春荣虽然肯定也会春风得意,却绝不会是如今这幅尖酸刻薄的嘴脸。

依我看,他现在根本不是狗仗人势的嚣张忘本,而是察觉可能要大事不妙却又不愿相信、期待会有转机的临死哀鸣罢了。”

魏国涛被薛壮的一番话给惊呆了,他当真没有从这个角度来考虑过这件事。

的确,庆王跟今上是兄弟,长公主是两个人的嫡姐。

而且若是从关系远近上来说,庆王与长公主虽然也不是同母所出,但是庆王当年生母病逝之后,曾在皇后宫中被抚育过几年,当时长公主尚未成亲,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说不定的确会比跟皇上更加亲厚。

若真是如薛壮所言……

魏国涛见薛壮一脸笃定的模样,心里不由暗暗嘀咕,难不成他从陈瑜白大人那边得知了更多自己不清楚的消息?

这样一想,魏国涛就不好再对薛壮的想法横加干预了,毕竟薛壮并不是自己的下属。

“行,就按照你的想法放手去做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按照之前说好的法子,派人给我来送个信儿就是了。”

两个人在书房又就细节问题商议了许久,等正事儿说完之后,外面的天色也已经不早了。

“魏叔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吧。”薛壮见魏国涛要告辞,忙起身挽留道。

魏国涛连连摇头道:“别,我真不是跟你客气,主要是这晌午吃的还没消化利索呢,我今晚啊,怕是什么都吃不进去了。”

说起吃饭,魏国涛突然想起来转告道:“这月二十六是周夫人的生辰,周逸秋之前在席上跟我说,要订那日的天字号房给夫人贺寿。”

薛壮一听说要天字号房,眉头顿时皱起,今日到二十六根本不满半个月,月初手腕的伤怕是还没能好利索。

但是天字号房的那些菜品,偏生还只有她才能做。

魏国涛生怕他不知轻重乱来,赶紧叮嘱道:“我之前跟你说过,周家背后必定有秘密,但是咱们对于周家的了解却是最少的。如今这兴许就是个突破口,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你不知道这个机会有多难得!”

他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薛壮又不当真是那种因私废公的人,所以忙道:“魏叔你放心吧,我分得清轻重,我们一定会好好准备的。”

魏国涛闻言这才放心,出门的时候却没有从来时的原路出去,而是穿过一条地道,去了隔壁街一座看起来跟上膳堂没有任何关系的宅子,然后才坐着马车回府去了。

520互相心疼(5更)

薛壮送走魏国涛之后回到正房,见桌上摆着几道小菜,屋里散发着温馨的饭菜香气,夏月初却并不在房里。

他正准备去小厨房找人,就见夏月初端着满满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进屋。

薛壮看着汤碗里满得几乎要溢出来的热汤就心惊胆战,想上前接手却又不是那么容易。

夏月初绕开他,稳稳地把汤碗放在桌上,解开围裙道:“傻站着干什么,赶紧吃饭了。”

“你的手腕受伤怎么不好生养着,家里那么多厨子放着,还用得着非亲自动手做饭。”薛壮赶紧从夏月初手里接过围裙,挂在一旁的椅背上。

“只是烫伤了手腕而已,学做菜谁没切过手挨过烫啊?就像你当兵训练那会儿一样,不都得摔得青青紫紫,谁还能没挂点儿彩啊!”

“那怎么一样!”薛壮皱眉道。

夏月初闻言眼睛一瞪,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之类的话,问:“有什么不一样的?”

“那会儿是孤家寡人一个,受了伤也没人心疼,跟现在如何能一概而论。”薛壮在夏月初裹着绷带的手上轻抚了一下,“伤无论大小,只要伤在你身上,都疼在我心里。”

夏月初听了这话,刚才还瞪着的眼睛瞬间就弯下来了,整个人都柔和下来,抬手给他盛了一碗汤道:“你今个儿晌午喝了不少酒,胃里肯定不舒服,先喝点儿热汤,能舒服些。”

薛壮接过碗尝了一口,牛骨汤的味道浓郁却半点儿都不油不腻,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炖好的,想必是料定他晌午得喝酒,所以早早便准备上了。

桌上的几道小菜也都是清淡养胃的,可见夏月初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