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大家都朝地上的账本看去,见只有外皮写着是账本,看起来还颇有些自然的泛黄发旧,但是里面装订的却全都是空白的纸张。
秦铮也拿起一本翻了翻,果然都是白纸。
他放下账册拍拍手,打断屋里众人的哀嚎和懊恼,鼓励道:“去之前不就说过了么,咱们昨晚的任务,就是要大张旗鼓地去抢它一场,至于其他的,头儿心里有数,不会让大家的努力白费的!”
这话虽然暂时还看不出什么证据,但还算是暂时安抚住了劳累了一夜的将士们。
“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有什么新的消息,我会通知大家的。”秦铮其实心里头也不太痛快,如今他虽然被薛壮安排道这里,但是毕竟是外来的,他还这样年轻,从最开始被人嘲讽嘲笑到现在说话有人听,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
这次去之前,他憋足了劲儿给下头的人鼓劲儿,谁知道竟然撞上个幌子,真经如今怕是还在尤府里头。
如今一切都如大哥所料,郭氏这人,果然是比尤春狡猾多了。
薛壮那边虽然派人去劫账本,但是他可没有把所有宝都押在同一个事儿上的习惯。
所以安排秦铮带人去追,这边却也没有放松警惕,一直叫人密切盯着尤家。
这不,一大早天还没亮,就有人从后门处抓到一个鬼鬼祟祟,怀里抱着个大包袱,准备脚底抹油开溜,正是老管家康旭。
康旭出了尤家,还没等走出胡同,就被人从后面套了麻袋,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身处在一处牢房之中了。
周围的人虽然看着都面生,但是都穿着府衙的衣裳,正中大马金刀坐着个男人,但却是背对着他的。
康旭看他的衣服穿戴大概揣度,觉得说不定是京城派来调查尤春荣被害案的官老爷。
“这、这位大人,小的只是尤府几个管家之一,平时在府中只管着上上下下吃喝拉撒的这点子事儿,对其他事儿一概不知。
您若是想找人来审问,该找我们府中的二管家才对,他可是我们家夫人的心腹……”
“我还什么都没问你呢,自个儿就往外秃噜?你能在尤家做管家十几年,即便不是个锯口葫芦,好像也不该松得跟窑姐儿的裤腰带似的吧?”薛壮对这种人着实看不上眼,但是为了完成任务,利用他一下倒也无伤大雅。
秦铮在一旁检查了康旭随身带的包袱,里面除了一点儿饼和肉干,其他都是古董,金银和银票之类的东西。
“好家伙,您老这是要跑路啊?”秦铮将包袱里的东西拿过来给薛壮看,“人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您这老管家怎么着,也要弃主家于不顾啊?”
康旭见自己就这么点家底儿也都在人家手里了,干脆一屁股往地上一坐道:“哪儿是我要弃主家于不顾,是主家嫌弃我这个老家伙不顶事儿了。
郭氏这两天没工夫搭理我,只把我关在柴房里,但是她回京之前肯定会处置我的,与其等着被她扫地出门,倒不如我自个儿先卷包跑吧!”
“既然如此,不如你我做个交易。”薛壮的唇角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
558空欢喜一场(1更)
第二天一早,尤家门口停了长长的一排马车。
尤府的下人忙忙碌碌地搬运着行李,尤春荣的妾室也都带着孩子上车。
最后,郭氏带着儿子从府中走出来,亲手锁上了尤府的大门。
走下台阶之后,她突然回头,看着门口的尤府两个字出了一会儿神,这才转身搭着侯正的胳膊上了车。
“昱杰,看清楚了么,这儿是尤府,也只能是尤府。”郭氏上车后对儿子尤昱杰道,“如今你爹没了,娘能指望的就只有你了。”
尤昱杰的脸上还带着些许少年的稚嫩,但是神色却是无比坚定道:“娘,我一定会比爹做得好的。”
因为有了上次棺椁被劫的事儿,这次郭氏还特意雇了一队人马,护送着尤家的车队回京。
这一路走得倒是平稳顺当,成功赶在京城关城门之前进了城。
郭氏叫侯正带着车队回家,自己则叫车夫拐了个弯儿,直奔长公主府而去。
长公主那日刚接到消息在家里很是发了一顿脾气,但是后来却没等到郭氏派人来送信或是告罪,便觉得这其中可能是另有蹊跷。
果不其然,郭氏刚回京便直接登门求见,还叫人从车内的软塌下头搬出好几个箱子来。
郭氏领着儿子跪在长公主的面前道:“主子,奴婢幸不辱命,将账本完好带回。”
长公主心情大好,闻言道:“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早就嫁出去做当家夫人了,如今儿子都这么一表人才了,怎么还口口声声地自称奴婢呢?快快起来,赐坐。”
下人搬来绣墩,又有人将箱子抬到长公主面前来,打开箱盖。
长公主看着箱子里码放整齐的账本,越发觉得还是郭氏办事稳妥,原本觉得她儿子年方十七,尚不及弱冠之年,不放心将保定府的差事交给他办,但如果有郭氏从旁帮着,倒也不是不可以的。
郭氏打从长公主还未出宫嫁人便跟在她身边伺候了,对她的一颦一笑,可以说是比对自个儿还要了解。
见她脸上虽热并没有多少笑意,但是眉梢微挑的神色,便知道她此时的心情极好。
郭氏心下稍安,对自己所求之事又多了几分把握。
长公主伸手抽出一本账册,随手翻开,脸色顿时就变了。
郭氏坐在下首处,看不到她手里的情况,但是心也忍不住跟着揪起来了。
心里忍不住琢磨,难不成是尤春荣在生意里做了手脚?
不对啊,尤春荣又不是傻子,就算动了手脚,账目上也该做得天衣无缝才对。
大长公主猛地起身,把手里的账本劈头朝郭氏砸去。
郭氏毫无防备,正被账本的书脊砸在鼻梁子上,只觉得鼻梁骨生疼,眼泪混着鼻血就下来了。
“娘!”尤昱杰被吓了一跳,赶紧去看郭氏的伤势。
郭氏却光顾着低头去找掉在地上的账本儿。
她直觉是账本出了问题,但又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顾不得血泪流了一身,先低头去捡账本儿。
抓起账本翻开一看,郭氏的脸儿顿时就白得没了血色,跟她身上的丧服看着都快分不出边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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