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美味娘子 第792章

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标签: 长篇言情

“恩,你们两个都回去吧,正式做菜那天,你们两个都过来看我怎么处理,毕竟鳄龟和这个贝类都是很难得一见的食材。”

把两个徒弟打发走之后,夏月初却把自己买的那个象拔蚌从缸里捞了出来,放在条案上,笑着问薛壮:“要不咱俩今晚把它吃掉?”

“你不是说没做过么?”薛壮一脸好奇地去戳象拔蚌,“这个贝类可真是奇怪,它外面这个是缩不回去……”

话音未落,他就被象拔蚌喷了一脸的水。

“哈哈哈——”夏月初笑得差点儿把手里的刀都掉了,半晌才勉强止住笑声道,“反正就按其他贝类那么做,应该就没问题吧。”

薛壮看着夏月初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插入蚌壳之中,沿着蚌壳将蚌身切割分开,去除不能吃的部分,剩下的丢入沸水中汆烫片刻立即捞出,放入冰水中降温。

然后剥皮清洗,最后切成薄片,一片片摆在刚才就准备好的冰块之上,最后调出一碗料汁,并一壶酒一起放在托盘上,示意薛壮过来端着。

薛壮看着夏月初干脆利落处理象拔蚌的动作,忍不住觉得下|身微微有些发凉……

795谢谢你当初的坚持(2更)

新鲜的象拔蚌做成刺身,滋味的确妙不可言。

尤其是在伏天的晚上,吃着清凉鲜甜的象拔蚌刺身,再配上清凉的酒水,简直是沁人心脾。

当天夜里,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因为睡前的小酒助兴,薛壮比往日生猛了许多。

夏月初第二天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还是一脸的慵懒倦容,但是眼角眉梢上挂着的缱绻春色,给她原本就清秀的容貌增添了不少柔媚。

好在晌午预定天字号房的,只有两位客人,所以工作量并不算大。

晌午的时候,夏月初随便吃了几口,打算窝回房里再补个眠。

正往回走的时候,忽然听到杨艾琪大呼小叫的声音。

“夏娘子,夏娘子!我脸上的血痂掉了。”杨艾琪欢蹦乱跳地冲过来,抬着下巴凑近夏月初道,“你看,你快看啊!”

夏月初定睛一瞧,果然是有一片血痂脱落了。

只见血痂之下的皮肤光滑一片,依旧是白皙可人,没有留下任何疤痕。

“太好了!”夏月初看清之后,高兴得不行,“没留疤真是太好了。剩下的地方你也要注意,千万不要随便乱抠血痂。”

看到这个,夏月初真是心里一大块石头落了地,不然年纪轻轻一个小姑娘,万一真留下去不掉的疤痕,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我还叫大壮哥给你准备了去疤痕的药膏呢,看来是用不上了,太好了。”

“夏娘子,真是太谢谢你跟薛东家了,为了我的事儿还这么操心费力,说句不好听的话,这若是在宫中,谁会管啊……哎,不说这些让人不高兴的话了,真是太谢谢你了。”

杨艾琪到底还是年轻的小姑娘家,刚来的时候循规蹈矩的,如今也慢慢开始释放天性了,每天说说笑笑的,终于有些小姑娘的样子了。

“你好好的就行了,这件事本来对你就是无妄之灾,我们帮你求药也是应该的,谈不上什么谢不谢的,你在厨艺上很有天赋,以后好好努力。”

一听夏娘子说到厨艺,杨艾琪顿时想起自己的另一个来意。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夏娘子,我听说后天的酒宴又平时很难见到的珍贵食材,不知道我能不能过来看一看啊?”

“当然可以,不过到时候后厨肯定比较忙,你自己多注意,不要再伤到自己,也别碍了别人的事。”

“太好了,夏娘子你放心吧,我一定老老实实地贴边儿站着,绝对不添麻烦。”杨艾琪开心地保证道。

二人说完话刚准备分开,便看到毕兴提着食盒从夹道过来,准备将吃过的碗筷放回后厨,等着帮厨们清洗。

夏月初便顺口问:“阿铮今日的胃口怎么样?”

“夏娘子。”毕兴行了个礼,颇有些欲言又止,犹豫半晌还是道,“秦大哥最近的胃口都不怎么好,他说是因为躺在床上不用动,活动少所以不觉得饿,但是我总觉得他好像是心情不好。

虽然有人在的时候,他总是显得高高兴兴的,但是一旦只剩他自己在房里,我已经好几次看到他呆呆地盯着床帐上面,还有一次好像还看到他哭了。”

“哭了?”夏月初闻言一惊。

这段时间里,她跟薛壮每日都会过去陪秦铮说话,薛壮还经常帮他按摩手脚。

明明看到他的精神一直都还不错,难道这一切都是演出来让大家放心的么?

夏月初刚想过去看看秦铮,杨艾琪却突然间自告奋勇道:“夏娘子,我替你去看看吧,我最近受伤之后,什么都需要别人来帮忙,才发现这里头的不容易。

秦大哥伤得比我还要严重得多,又是个堂堂男子汉,心里肯定更苦。”

“也好,你们两个兴许还能有些共同语言,若是有什么情况,记得及时跟我说。”

告别杨艾琪回房之后,夏月初翻来覆去,哪里还睡得着,满心都是对秦铮的心疼。

看来经过这么长时间,秦铮自己应该也感觉到,其实病情并没有什么好转。

唯一让他恢复的办法,就是等待邹泓带着解药回来。

但是这种不确定结果、也看不到尽头的等待,着实太过难熬。

但是秦铮又一直努力地掩饰着自己的无力和绝望,这让夏月初又不忍心去戳穿他的伪装,只能寄希望于杨艾琪感同身受的安慰,能让他多几分的释然,重新燃起一些希望。

晚上薛壮回来之后,夏月初跟他说了这件事儿。

薛壮听罢,深深地叹了口气,突然道:“其实有些话,我一直都没有跟你说过,当初我跟阿铮流落到参顶子村之后,刚开始看病,我的腿一直都没什么好转,那段时间,我真的是死的心都有。

我接受不了自己也许一辈子都要坐在轮椅上,接受不了自己变成一个废人,什么都需要别人照顾。

那时候我尚且还有上半身可以活动,都这样的绝望无助。

所以我都不敢想象,阿铮如今的心里该多么无助,多么痛恨自己。

我有时候甚至会想,这个毒药,让阿铮浑身都没有力气,不能动弹,说不定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