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江尉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元打断道:“当初我就说过,去联系嘉勒斯赉是不可能会有回应的。
他自从亲政开始,亲齐的政策就从来没有变过。
对于嘉勒斯赉来说,大齐的皇帝是谁都不重要,他也并不是小皇帝的拥趸。
他的一切目的,都是为了在西夏的强压之下,为吐蕃争取更大的利益,更好的发展空间。
所以我们不要把目光放在嘉勒斯赉身上,等到王爷荣登大宝之后,他也会像如今对小皇帝一样忠心归顺于王爷。
与其去争取嘉勒斯赉,倒不如去联络与嘉勒斯赉不睦的部族。”
庆王闻言连连点头道:“顾先生说得有理,那依先生来看,此番我们该如何部署?”
江尉明听了这话,手在衣袖的遮掩下,紧紧地攥起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顾元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早就在飞速地盘算,权衡着各方面地关系,最后才慎重地开口道:“这次嘉勒斯赉进京,说会带着自己看中的继承人一并前往,是为了向大齐表达世代投诚之意。
但是根据我得到的消息,这几年一直被嘉勒斯赉当做继承人培养的扎拉钦,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在吐蕃露过面了。”
江尉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身子猛地挺直起来道:“这话什么意思?”
顾元端起茶碗,喝了口茶,不慌不忙地说:“意思就是,扎拉钦很有可能早已抵达京城,他们应该是选择了分开入京。
嘉勒斯赉既然在这方面已经做好了准备,在吐蕃内部难道会没有部署么?
如果我们现在调兵遣将,半路伏击嘉勒斯赉,即便成功又能如何?我们不可能攻入吐蕃内部,他的继承人直接在京城宣布继位,前有吐蕃国内的拥趸,后有大齐的支持,我们又能耐他如何?
一旦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嘉勒斯赉的死就会永远横亘在中间,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再争取到吐蕃的支持么?”
庆王闻言骤然变色,扭头看向江尉明道:“江将军,你不是一直负责与吐蕃方面的各项事务么?这么重要的情报,你为何毫不知情?”
江尉明被当众斥责,十分难堪地说:“王爷,这也只是顾先生的猜测罢了。”
顾元道:“但是扎拉钦许久没有露面却是事实,将军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去仔细调查一番。”
庆王的语气更加强势,直接命令道:“速速派人查实此事!”
江尉明深吸一口气,躬身应诺道:“臣这就去办。”
庆王摆手道:“既然如此,大家也都散了吧,等事情都调查清楚之后再议。”
顾元从议事厅回到自己住所之后,伏案咳了许久,端起案头一碗早就凉了的药汤喝下去,这才勉强将咳嗽压了下去。
他细细将自己刚才在议事厅的所有表现回忆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破绽之后,才从案头拿过一张笺纸,提笔飞快地写下几行字。
这几行字,单个儿看谁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却根本无法成句,完全搞不懂其中的意思。
待笺纸上的墨迹变干之后,裁下来团成小球,封入一枚蜡丸之中,随后将蜡丸扣在自己掌心,端着水丞来到后院水池旁,借着换水的机会,将蜡丸丢入水中。
蜡丸顺着水流飘出院墙之后,外面很快响起几声鸟叫。
顾元这才将水承加满了水,端着返回了书房。
803关门大吉(1更)
被夏月初算计了之后,蒋昕延一来觉得丢人,二来也是被掏空了身子,老老实实地待在荣宝斋后院,一直没有出门。
斗狗场那边还有差不多二十多条斗狗,按照每晚至少要斗两场来算,加上有的斗狗赢了的话还可以循环利用,最多也只能撑上半个月的时间。
到时候拿不出新的斗狗,场子肯定也就开不下去了。
若是以前倒也罢了,他还可以从别的地方挪些钱出来平这边的账。
但是因为这一年多来,斗狗场简直可以说是日进斗金,所以蒋昕延几乎是把其他不怎么赚钱的生意全都结束掉了,抽出来的资金全都投入到斗狗场这边来了。
如今可好,一下子全都赔进去了。
如果想要平账,就只能像家里求助了。
蒋家虽然每年年底都盘账,但也不是所有的钱都必须上交公中,各房自己还是要留下一部分的。
只不过这部分钱都在他爹手里把着。
他爹那可绝对是个只进不出的主儿,想把入了他荷包的钱掏出来,那可是得费不少劲。
所以蒋昕延必须得想个好法子才行。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法子还没想出来,他在保定府做的荒唐事儿却已经传回京城去了。
这件事儿说来也巧,刚好京中有几个纨绔子弟,在京中闲极无聊,便约着一起来保定府找乐子。
当天晚上史东打发人去青楼接人的时候,京中那几位正好也在楼中寻欢作乐。
听到旁边的人说,那马车是荣宝斋的,便忍不住多打听了几句。
后来第二天傍晚,两个人被送回去的时候,几乎是被人抬回房里的,自然又是引来了众多客人的围观议论,否则事儿也不会传得整个儿保定府都知道。
这几个纨绔子弟在保定府听足了八卦,回到京城之后哪里藏得住啊,不到一天时间,就在他们的小圈子里传开了。
自然而然,蒋昕延那几个堂哥也听到了消息。
回去之后在蒋老爷子面前添油加醋地给他抹了不少黑。
这些可好,他老子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就被蒋老爷子叫过去劈头盖脸一顿骂,让他不要只顾着在家数钱,也要管管孩子在外头都做了什么。
虽然不是女孩子,但若是落个花花公子的名声在外,以后想说一门好亲事也是难的。
谁家好好的闺女愿意嫁给这样的浪荡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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