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魏国涛对夫妻二人来说,的确就像是一个慈爱的长辈一般。
魏家人见状忙过来磕头还礼。
魏家老大起身,没有让薛壮和夏月初去招待客人的花厅,将二人引到后面魏国涛的书房内。
这间书房薛壮不知来过多少次了,唯有这次进入的时候,心情是说不出的沉重。
进屋之后,薛壮就忍不住追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魏叔身边不是一直都有人跟这么?
我之前还说过,让宋一然他们三个先过来保护魏叔一段时间,等你们平安离开之后再让他们回来。
魏叔当时还说,他这些年也不是白做的,也培养了不少自己的人手,虽然比不过宋一然几个人,但是自保肯定是绰绰有余的。这怎么突然就……”
魏家老大悲痛地低下头,抹了把眼泪道:“昨天下午,有人送了一封密信过来,我爹看过信之后,就只带了一个贴身护院便走了。
你也知道,公事上的事儿,他从来都不让我们插手。
半夜府衙的人来送信,我们才知道我爹出事儿了,在城南那边的一条死胡同里,被人捅死的……”
魏家老大说到这里,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了。
“那封密信呢?”薛壮问。
“应该是被我爹带走了,我在书房找了半天,最后也没找到。”
“发现魏叔的具体地方是哪里,你详细跟我说说,我派人去看一眼。”
虽然尸体已经抬回来了,现场怕是也被破坏得差不多了,但薛壮还是想着,万一能发现一点线索也是好的,所以问清楚地方之后,赶紧派人去检查。
“那跟着魏叔的那个人呢?”薛壮又问。
魏家老大这才反应过来,对啊,从家里出去是两个人,但是最后看到的时候,却只有魏国涛一个人的尸体。
他一听说爹没了,光顾着悲痛欲绝,哪里还顾得上想那些事儿。
“大哥,你只管顾好家里这边的事儿,抓住凶手替魏叔报仇的事儿就交给我了。”
夏月初见他们把正事儿说完了,这才问:“我刚才没看见魏夫人在前面,是不是身体……”
“是,我娘一听到消息就晕过去了,这会儿虽然醒了,但还是根本下不了地。”
夏月初闻言,扭头对薛壮道:“你该忙就去忙把,如今家里上下都忙,我过去陪陪魏夫人。”
“行,你去吧。”薛壮说罢,犹豫了一下又道,“等下我叫唐茹过来陪你。”
夏月初这才想起来,低声提醒道:“你别忘了叫人去云台寺送东西送钱,爹娘还要在那边住一阵子呢,平安还说要他的书本和笔墨纸砚。”
“放心吧。”当着魏家大哥的面,薛壮也不好做什么亲密的举动,最后只在夏月初的手臂上轻拍了两下,两个人交换了一下彼此会意的眼神。
夏月初去见魏夫人,还没进屋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
魏夫人靠坐在引枕上,面色苍白,满脸的憔悴,眼睛又红又肿,还不住地扯着帕子擦泪。
夏月初抬手挥退了一旁的丫鬟,自己拧了块冰帕子,上前帮魏夫人敷在眼睛上。
“夫人,节哀。”
冰凉的帕子敷在红肿的眼睛上,带来一片清凉,魏夫人听到说话才知道是夏月初来了。
“月初啊……”
夏月初偏身坐在床边,伸手握住魏夫人伸过来的手。
“诶,我在这儿呢!”
“你说,本来一切都很顺利,马上就能脱离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还有几天就能走了,怎么偏偏就……”
夏月初也被她说得鼻子发酸,眼泪又忍不住落下来。
魏夫人此时精神头不济,嘴里却还停不下来,不住地说着话。
夏月初知道,她只是想发泄自己的情绪,并不是想要什么回应,所以只用双手握住她的手,静静地听她回忆。
“你说咱们怎么这么命苦,跟了这样一个男人。
自打跟他成亲之后,我真是没过过一天安稳日子。
每天夜里,不等到他回家,根本就睡不着觉。
若是哪天他彻夜未归,我就也只能睁着眼直到天亮。
好不容易熬了大半辈子,以为他终于可以兑现当初的承诺,带着我们一家人找个能安稳过日子的地方,谁知道临要走了,他最后还是失言了……”
魏夫人说到这里,抬手将已经不冰的帕子拿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又道:“这样也好,我以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不用担心他在哪来,有没有遇到危险了。
等我什么时候也到地下找他去,我俩就能过上安稳消停的日子了……”
“魏夫人,您别这么说……”夏月初越听眼泪越是止不住地掉,“底下还有那么多孩子们,他们还都指望着您来定心呢!”
“都没人给我定心了,我还能定谁的心啊!”魏夫人的眼泪又顺着眼角流下来,她反手抓住夏月初,“月初啊,不是我跟你说丧气话,像咱们这样,嫁给这种男人,就得认命。
你还是早点要孩子,把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为好。
可千万不要学我,把所有心思都系在男人身上,到最后,就只有受伤的份儿!”
863 毫无头绪
夏月初叫人在药里加了安神的东西,然后一直陪着魏夫人,待她沉沉睡去之后,这才悄悄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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