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主桌这边众人则都忙着举杯敬酒,恭喜秦铮身体康复。
秦铮此时却还不能喝酒,只好以茶代酒,对大家的敬酒自然是来者不拒,但是接连被灌了一肚子的茶水,也不免有些抱怨道:“你们一个个喝着好酒馋我不不够,还要来灌我这个以茶代酒的。”
吴氏这几天跟杨艾琪相处得不错,尤其见她对秦铮一往情深的样子,越发喜欢这个白捡来的闺女。
所以她如今看秦铮也跟以前不一样了,完全是当做未来姑爷看待。
听到秦铮这么说,她便忙护着道:“阿铮说得在理,就算是贺喜,也没有一个一个轮着灌的,大家共同举杯干一个就是了,这么一大桌子好菜,不舍得人家吃是咋地?”
薛壮闻言端起酒盅道:“那便听岳母大人的话,此番也算得上是双喜临门了,一喜是阿铮服下解药,终于恢复了健康。二喜就是阿铮跟杨姑娘的婚事,也定下日子来了,如今正在筹备的过程中。
“我一直把阿铮当做弟弟来看待,杨姑娘如今也认了岳父岳母大人为父母,所以这门婚事对我来说,也是双喜临门,弟弟娶了小姨子,也算是亲上加亲……”
吴氏闻言笑得直不起腰道:“大壮今天是咋的了?咋还没喝几杯就醉了呢?”
夏月初坐在薛壮旁边,却是亲眼看着他红了眼圈,然后深深地垂下头去。
她抬手拍拍薛壮的后背以作安抚,然后高举酒杯道:“东家老爷说得没错,咱们这就是喜上加喜,亲上加亲的大好事儿,所以大家一起满饮此杯,也希望大家在之后的日子里事事顺心。”
这场酒宴一直吃到了午夜,夏家老两口早就熬不住了,带着平安回房睡觉去了。
廖老爷子也喝了点酒,闹着不肯回去,最后还是被夏瑞轩连哄带扶地给弄回去了,进屋刚挨着枕头,立刻鼾声如雷,睡得不省人事。
薛壮则是跟秦铮头对头地凑在一起,一个拿着酒盅,一个举着茶杯,低声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悄悄话,时不时地还碰一下杯,各自抿上一口。
夏月初看到这一幕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眼底却莫名地泛起些许湿意。
883 丢孩子
薛壮的情绪着实被压抑得太久了,夏月初还是头一回见他喝这么多酒,最后醉得不省人事,被人抬回去放在床上都没有任何反应。
不过这也就是在家里,他心里知道安全才敢这样恣意地敞开来喝。
人一喝醉了就死沉死沉的,夏月初一个人根本弄不懂,最后在夏瑞轩的帮助下,才总算是给他拖了衣裳鞋子。
夏月初拧了帕子给他胡乱擦拭了一番,扯过被子给盖上,又去小厨房煮上醒酒汤,预备着他半夜若是能醒,就给他喂上一碗,不然明个儿起来头怕是要疼炸了。
但是薛壮这次是真喝大了,直到第二天早晨都还醉得人事不知。
好在如今也没什么生意,夏月初叫人去跟王桦和沈莹说了一声,今个儿不教新东西了,叫他俩自己去后厨把之前学得不扎实的多练练。
夏月初留在屋里,一边守着鼾声如雷的薛壮,一边盘算着初味轩那边最后一季度的新菜,最后干脆铺开笔墨奋笔疾书起来。
还没写一会儿,门就被人扣响了,还不等夏月初说话,门儿就被人推开了,一个小脑袋钻了进来,大眼睛骨碌碌乱转。
“小姑,你忙呢?”
夏月初见状不由扶额,平时家里不可能有人擅自入内,自己倒是忘了还有平安这个小家伙,看来以后进屋还是得想着闩门,不然万一给孩子看见啥不该看见的,那可就不好了。
“进来吧!”夏月初把笔搁下,把已经写好的几道菜谱收拢在一起,放进一旁的匣子里。
平安立刻一骨碌爬上炕,笑得眉眼弯弯地,搂着夏月初的胳膊道:“小姑,我来了这么多天,你都没空陪我玩儿。”
几个月没见,小家伙又长高了不少,这会儿整个儿身子压在夏月初胳膊上,沉甸甸地很有分量。
“你天天要背书,还要习字,还要满院子乱窜,哪里有时间跟小姑玩儿啊?”夏月初刮着平安的小鼻子故意问。
平安嘟起嘴:“小姑你这是倒打一耙!”
不过也不用夏月初哄,他自己很快又咯咯笑起来,滚在夏月初怀里道:“学堂里的那些人也都可想你了,听说我要来你这边,一个个儿羡慕得不行。”
“他们哪里是想我啊,是想我做得好吃的才对。”夏月初听到这里才明白,轻捏平安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蛋儿,“你这小滑头,我看你不是想小姑陪你玩儿,是想让小姑给你做好吃的了吧?”
平安连连摆手否认,但是吞咽口水的动作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想吃什么,小姑去……”夏月初刚要答应下来,外头却又有人扣门。
“月初姐,在屋里么?”姜瑞禾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吵到薛壮。
夏月初看一眼旁边睡得人事不省的某人,心道你就是在外头敲鼓,他都听不着。她放下平安,下地开门问:“出什么事儿了?”
她之前出去已经把今天家里的事儿都交代过了,没什么大事的话,封七跟姜瑞禾商议着也就处理了,再不行还有廖老爷子呢。
既然来找她,那肯定就是有几个人处置不了的事儿了。
“玲花来了。”姜瑞禾小声说,“看着挺着急的,我们怎么问她都不说,非要见你。”
这段时间出了这么多事,夏月初的确有段日子没去养济院看过玲花了,只是交代下面的人,每隔十天给养济院送些吃的过去。
想到这儿,夏月初心里稍稍有些内疚,之前答应过玲花会经常去看她,是自己失言了。
“平安,小姑带你去认识一个小姐姐好不好?”夏月初招呼着平安过来,又让姜瑞禾去找王桦,让他来看着点儿薛壮,这才放心往花厅去了。
玲花在花厅里急得团团转,但她不知道夏月初在什么地方,门外也有人看着,她也不敢乱走。
看到夏月初从屏风后头绕出来,她急得一下子扑上去,眼泪也跟着掉下来,抓住夏月初的袖子哭道:“夏娘子,养济院出事了,求你救救我们。”
“出什么事了?前几天我还叫人去送过东西,那时候不还好好的么?”夏月初闻言一惊,玲花虽然不知道,但她是知道的,养济院那边是有朝廷背景的,所以她之前才很放心地将玲花放在那边,哪成想也出了事。
玲花哭着说:“那时候其实就已经出事儿了,但是之后郝院长和其他大人们知道,我们小孩子都不知道是咋回事儿。”
夏月初拉着玲花到一旁坐下,柔声问:“你别着急,慢慢说,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养济院本来有六七个比我年纪大些的男孩子,他们也算是半大小子了,平日不光是靠着院里过活,经常会出去乞讨些银钱,或是帮人跑跑腿做做杂事,争取能自己赚一口饭吃。吃不上饭的时候就回院里,最要紧的是,这些人没有住处,平时基本都是回院里来住的,尤其是如今天越来越凉,有屋子住谁也不愿意睡大街上。
前几天开始,就有两个人一直没回来,大家开始也没在意,他们有时候接些零活,出城去个一两天也是有的。
但是那两个人还没见回来,就又少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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