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病弱青梅 第86章

作者:画雾桐 标签: 青梅竹马 甜文 穿越重生

  她看着身后那不起一丝波澜的湖泊,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方才那个数据人问她的话。

  “后悔吗?”

  脑海中的画面疯狂倒转着,一片片一幕幕在她眼前闪过,最后停留在了一个电影院前。高中生李姒初抱着爆米花,一个人坐在大荧幕下看着那阵子最火的电影《一代宗师》。

  电影院很安静,只有她一个人嚼爆米花的声音,还有女主角宫二细弱的哭声。

  “想一想,说人生无悔,都是赌气的话。”

  她看着大荧幕上的人落下逐字逐句地念着台词,心有所动,也打开手机将台词偷偷记了下来,发给自己暗恋了很久的小竹马。

  “人生若无悔,那该多无趣啊。”

  作者有话要说:  卡的太厉害了(大哭)

  这篇文已经接近尾声了,大概率会三十五万完结这样。

第89章 、医馆

  阳光依旧刺眼,一点一点从叶缝见滑落,流淌在她身上。亮得她忍不住抬起了手,遮住了眼睛。

  此时正值午后,太阳耀眼的紧。她赶紧随意扯了张荷叶当做雨伞,沿着小路向城门处慢悠悠走了过去。

  临近城门口的时候她掏出积分向系统申请易了个容,虽说这系统的易容术并不太高明,只能改变她眼睛往下的部分,不过也够用了。

  洛阳城门上的牌匾依旧破旧古朴,守着城门的护卫依旧无情,她耸了耸肩,路过城门的时候绊了身边推着西瓜的老汉一脚,那老汉腿脚本就不利索,被这么一绊愣是直挺挺地向前扑去了,西瓜噼里啪啦地滚在地上乱成了一团,一时间人潮汹涌一个推着一个疯狂往城内挤了进来,李姒初赶紧顺着人潮混了进去,临走前也不忘趁乱在老汉手上放了一两银子。

  她身法好个子小,轻轻松松地便给她躲过去了。李姒初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一眼那脸黑的像木炭一样的几个守卫,暗暗吐了吐舌头。

  这城门是进来了,但.....

  她往空荡荡的荷包里摸了摸,叹了口气。

  比起上次的催命任务,这回系统倒是多给了她一天的时间,虽说如此,但她现在一无身份二无线索,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时候过去的自己身处何处,就连身上唯一的一两银子都给了那老汉了。

  “难办,要不我先去找个当铺把我这首饰给当了,今晚好歹先找个客栈落脚吧。”

  还得找个路人打听打听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顺便再打听一下这个时空的李姒初在哪里,好让她准备一下对策。

  一想到竟然要从过去的自己手上骗东西,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感。

  正想着,右手边的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探出个鬼头鬼脑的小娃娃。小娃娃古怪看她一眼,欲言又止。

  李姒初觉得他有些面熟,但一时半会儿也没想起来,只当是从前在街上见过的哪个娃娃,对他随意点了点头,刚想离开,下一瞬却被人攥住了袖子。

  “姑娘,你受伤了?”

  她一愣,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臂处。才发现自己兴许是方才进城的时候不知撞到哪儿了,竟然划破了一个大口子,血都从衣服里头渗出来了,她方才一直想着事情,愣是一点儿没察觉到疼。

  李姒初默默将不疼的功劳归咎于系统的照顾,对那小娃娃点了点头。

  “姑娘进来坐坐吧,我师父说,医者仁医仁术,应当悬壶济世。”他脸颊有些红红的,极其认真,“姑娘受了伤,应当,应当让我为你包扎一二才是。”

  “......不然我师父知道了,会责罚的。”

  说罢低下了头,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

  李姒初心念一动,鬼使神差地随他进了屋子,在一处梨花木凳上坐了下来。

  进屋之后她才突然明白过来,方才看那小鬼头为何会觉得眼熟了。

  这不就是张大夫的医馆嘛,那小药童就是他的弟子初六来着,白季梓这混小子同这老大夫关系不错,连带着她也一起混熟了,两个人时不时凑过来讨碗凉茶喝来着。

  她拍了拍脸,心道一声还好易容了,不然被他们看见世界上的另一个李姒初出现在他们面前,那得多惊悚。

  “姑娘受伤了?”

  老大夫沙哑的声音将她带回了现实,她看着那一盘子的瓶瓶罐罐和绷带,咽了一口唾沫。

  “姑娘劳烦伸手。”

  医者仁医仁术不会多想,李姒初有现代人的记忆也不会在意,便大刺刺地撩开了袖子露出那半个巴掌大的伤口,让老大夫帮着包扎一二。

  “小姑娘细皮嫩肉的,不是江湖人吧。”张大夫勾唇一笑,将酒倒在她伤口上。伤口虽不大好歹也是少了一块皮,虽有着系统的关照但李姒初也并非全然不会疼,看着那处泛起白色,她还是很没出息的红了眼睛。

  “娇气。哪家的小姐啊。”

  老大夫手法娴熟,三下五除二就帮她消好了毒,一边替她包扎着伤口一边打趣她,时不时瞥那在一旁捣药的小弟子一眼,咳两声。

  “我,我确实不是江湖人。”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顺着老大夫的思路说下去,“我是汴京人,同家人在去洛阳的路上闹了矛盾,便,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然后路上被人撞了一下,才擦破了皮,受了伤。”

  说着还低下了头,做出一副我已经悔过知道错了的模样。

  “啧,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都是整日觉得自己厉害的不行,闯天闯地的,动不动就要来个离家出走闯荡江湖,呵,不止是你,白家那小子也是这样。”

  “白家小子?”李姒初一愣,迅速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赶忙追问道,“先生,你说的白家小子是......”

  虽然已经猜到了答案,但她还是忍不住偷偷捏紧了拳头。

  万一,万一是他呢?

  她从来到这里就一直在想着找机会去问一问现在的事情,来的路上她就想好了,如果对方能主动提起最好,若是对方不能主动提起那她就想办法探听一二,总归是要把李姒初的事情给搞明白了才行。

  现在这张大夫主动提起此事,那可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饿急了天上掉包子。

  “嗐,还能是谁,不就是白家小少爷么?”老大夫没开口,站在一旁的小药童先开口了,“我可是下午就听说了,那白家小少爷可厉害了呢,那么一大桶夜香就往那王公子身上倒,那味道臭的,我听说,夫子的脸都绿了。”

  “去去去,小娃娃什么不学好,净想着这些东西。”老大夫怒斥一声,又转过头来对李姒初笑笑。

  “师父,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就住在我们斜对面的那个阿雪可是告诉我了,她当时就在那王公子旁边,还好躲的快,不然被淋了一身的夜香那可就惨了。”

  说着又笑嘻嘻地凑到李姒初面前,露出一口大白牙:“其实我还挺佩服他的,要我我可做不出来,唉其实我早就觉得他和李姑娘不对劲了,你说谁能为了个不熟的人这样出头啊,那肯定是喜欢!”

  “初六!”

  “师父,”小药童委屈的憋憋嘴,“我又没说错。不过是见着这位姑娘好奇,随意说说罢了。”

  夜香事件的当事人微微一笑,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端起了一杯茶,润了润唇。

  她当时怎么就不知道,这件丢人的事情传的这么远,就连两条街外的七岁孩童都知道这件事了。

  丢人,太丢人了,等她回去之后说什么都要把白季梓那厮摁在地上揍一顿,前提是她能回去的话。

  “小徒顽劣,姑娘见笑了。”

  “不打紧不打紧,我听着也很有意思呢。”

  虽说听起来是有那么一丝的尴尬,不过好歹也知道了现在是个什么时候了。若今日是白季梓闯祸并带着她离家出走的日子,看看时辰,现在应当是他们在城外纠结要不要回家的时候。

  那她只要去外宅堵过去的自己就可以了。

  一想到任务胜利就在眼前,嘴角也忍不住提了起来。

  “姑娘,什么事这么高兴。”

  “没什么没什么。”她笑着摆了摆手,一低头这才发现手上已经包扎好了,且还贴心的给她扎了个蝴蝶结。

  虽说还有些疼,不过包扎后感觉好了不少。李姒初随意扭了扭算账的肩膀,下意识往荷包处掏银子,然后愣在了原地。

  哦对哦,她好像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去补偿那一车的大西瓜了。

  “姑娘?”见她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老大夫出于人道主义,又问了一句,“可是没包好?要再包扎一次吗?”

  “不用了不用了。”再来一次要是加钱怎么办,她现在可没钱了!

  难不成赊账吗,可她做完任务就得走了,总不能把锅推给过去的自己吧,这样多不厚道。

  她叹了口气,右手一抬,摸到了自己的耳环。

  “那个,先生,我来的路上银子被偷光了,我现在......”她憋了半天,终于艰难说出了那三个字,“我没钱。”

  “所以你看能不能,用这个耳环抵一下啊。”

  想她堂堂一个富甲一方的李家嫡女,居然沦落到要用耳环抵债,真恨不得现在就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老大夫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窘迫,倒也没太为难:“不必如此,小丫头一个姑娘家家的在外头不容易,这回便算了,你赶紧回家去吧。”

  “那不行的,先生替我包扎了伤口,这酒,还有这绷带,都是要钱的。”

  “可这......”傻子都看得出来那一枚耳环比诊金贵重得多。

  “那不然这样。”她将耳环取下放在桌上,“若是先生过意不去,那我再找先生买点药算是补个差价,这样总行了吧。”

  张大夫见她执意如此,倒也没说什么,只笑着站了起来,将她引到百子柜前。

  “那姑娘请便。”

  她方才是怕老大夫不收,一时冲动才这么说的,但当她真走到百子柜前挑选药材的时候,反而犯了难。

  要什么呢?

  主要是她这一趟做完任务又不一定能把东西带回去,要是用都不用就扔了,那岂不是有些浪费么?

  她眯着眼睛半趴在柜台上,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草药香,突然一个画面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她一拍脑袋,呀了一声。

  “那个,张大夫,麻烦给我抓点红枣,当归,桂圆,还有两钱山楂和生姜。”

  似是没想到她竟会抓这些药,初六也愣住了。

  “哦对了,再给我抓一斤红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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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再别

  夕阳西沉夜幕降临,圆月挪到了梢头,李姒初拖着下巴坐在树上看着树下静谧的花田,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她这次出城出的很顺利,主要还是托了张大夫的福。想到那老大夫语重心长地握着她的手教导她要赶紧回家的模样,她就忍不住心里一暖。

  此番若是能成,不管记得与否,都去医馆谢他一谢吧。

  “唉,我是不是来早了,我那时候和小白是什么时候来的?”

  好像挺晚的,那时候天都黑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