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活寡使我快乐 第18章

作者:三日成晶 标签: 甜文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可是她急的浑身冒汗,满头大包,军将门一动不动,气势如山的坐在马上,面前的铁面具遮盖住了一切。

  而第四波冲出重围的百姓,都被士兵们劝回去了,战鼓声密集得如同疾风骤雨,沙漏所剩无几,大军开拔的吉时很快就要到了,温蓉蓉狠狠闭了闭眼睛。

  然后阳光这时候刺破了地平线,暖黄的晨曦洒遍大地,映在黑沉沉的铁甲之上,军将门突然动了。

  他们整齐划一的从马上下来,站在地上,而后齐齐对着城门处,举着帝王手谕的温正玉单膝跪地,垂听圣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温蓉蓉瞪着她动态视力在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下,超出她平常水平的大眼睛,看到了军将门在落地的那一刻,个子最高的那一个!

  就是你了!

  南荣慎别的特长温蓉蓉不知道,但是他腿特长!

  个子高得像一座小山!

  她顿时和身后红烟竹叶打了眼色。

  悄悄地在她二哥宣读圣谕的时候,飞速下了城墙,混入了人群百姓之中。

  而就在圣谕宣读结束的那一刻,军将们谢恩起身。

  温蓉蓉就在这时凭借着红烟和竹叶的掩护,冲出了士兵的防线,开始朝着城墙下最高的军将狂奔而去——

  她在奔跑的途中摘下了黑色的斗篷,风卷起了她一身纯白色的长袍,让她像一只翩然飞舞的白色蝴蝶,朝着她的二公子飞扑了过去

第20章 等我回来就娶你(吻别就不必了吧!三更合一...)

  战鼓声停息。

  温蓉蓉跑到了城门之下军将的前面, 她今天专门精心装扮过,脸上扑了好多层粉,唇红也半点没有涂, 面色惨白得像个上吊上一半跑出来的吊死鬼预备役。

  又穿了一身纯白的衣袍, 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就是四个大字――披麻戴孝。

  不这样打扮实在难以在这样的场合, 仅凭语气和表情表述她因为情郎出征, 心情悲痛的程度。

  千钧一发,她急急跑到了最高个子的那个军将的身后,一把抓住了即将翻身上马的军将手臂。

  “二公子!”温蓉蓉被手下触感冰凉的铁甲激得一个哆嗦,却更真实得像是在悲痛。

  “我与你有话说!且容我再与你说一番送别之言!”温蓉蓉提高一些声音喊道。

  场中军将, 皆是修炼之人, 听到声音齐齐侧头看来,一模一样的黑铁面具转向这边, 肃杀之气沉如压在颈项之上的斩头刀。

  城墙之上的贵人们亦是被突然出现的温蓉蓉惊了一下, 尤其是才收起圣谕的温正玉,垂眸看了一眼底下高声拦军将上马的女子身形, 素来喜怒难辨的脸上,露出了惊愕之色。

  猛地回头看向了身后,果真他一直站在角落的好妹妹无影无踪。

  温正玉咬了咬牙,皱眉看向下面, 百姓们有人冲破了士兵防线好几次,但是都是寻找家人士兵的,还当真无人敢拦军将。

  毕竟百姓何来军将亲人?这个世界上等级森严贫富贵贱如同天堑。

  不过也正因为有人拦军将,百姓之中也因为温蓉蓉骚动起来。

  温蓉蓉被所有人注视议论,吓得心里直打退堂鼓。

  但为了以后幸福生活, 她拼了!

  她稳了稳声音,说, “我家中要为我择选夫婿,但我与二公子情投意合,此生绝不嫁他人。纵使因为你出征在即,不能与我订下婚约,”

  温蓉蓉从袖中摸出了誓心石,高举在自己身前,心肝儿直打颤,这玩意到底多大威力她也不知道,据说是劈不死人的,这倒是再三地和家中铺子里的炼器师们确认过了。

  因此温蓉蓉一咬牙,说,“我温蓉蓉在此发誓,无论多少年,我都等二公子归来!”

  誓心石上的幽蓝色骤然炸开,自温蓉蓉身边开始形成一圈飞速流转的光弧,光弧又迅速飞向上空汇聚,接着在上空形成一道电闪,直接凌空扭曲而下,如一条长鞭,抽在了温蓉蓉的后背。

  温蓉蓉当场“嗷”地一声惨叫,疼得跪坐在地上,眼前阵阵发黑,觉得后背都被一把大刀给砍开了。

  操他娘的,谁说不疼的!等她回去干死那些吃干饭的炼器师!

  温蓉蓉直接被劈哭了,眼泪像豆子一样,大颗大颗地朝着地上滚下来。

  她撑着手臂在地上缓了一会儿,真想趴地上不起来了,但是她听到了百姓的议论声越来越高。

  “天呐是誓心石!”

  “此女当真痴情至此……”

  都走到这一步了,不能就这么放弃!

  温蓉蓉咬牙爬起来,心里把面前不来扶她只站着看热闹的南荣慎给骂了个四脚朝天。

  忍着一动就疼的要死的后背说,“战场之上危机四伏,万望二公子保重。”

  温蓉蓉说着躬身施了端端正正一礼,紧接着摸上自己纯白衣袍的腰带。

  沙漏只差一点便流尽了,她必须尽快!

  于是她快速喊道,“若二公子为坛渭国百姓战死沙场,我这一生都为你着此孝衣。”

  她说着张开双臂,展示她身上的纯白衣袍。

  场中修炼之人听得清清楚楚,未曾修炼之人也迅速口口相传,着实是被温蓉蓉这句话震惊到。

  “那是虚罗门温家小姐诶……”

  “就是那个怀了德明宗二公子孩子的大小姐?哎呦!南荣少将军出征了她可怎么办啊……”

  “世间痴傻得多为女子啊,此番立下誓言,今生怕不是毁了!”

  温蓉蓉面前小山一样的男人终于动了,他伸出手似乎是想要制止温蓉蓉。

  而和他一起动的,还有远处的其他两个身着铠甲的军将,他们本已经翻身上马了,此刻却一前一后翻身下来,朝着温蓉蓉这边快步走来。

  而温蓉蓉也在此刻拽开了自己束着白袍的腰封,当场脱了衣服,后退了两步,躲开了面前来制止她的男人的手。

  恰逢此时老天爷助阵,一阵风卷起她脱下的白袍,飘向跑来的两个身着铠甲的军将。

  而白袍之下,居然是一身红衣。

  温蓉蓉说了最后一句她琢磨了一晚上的台词,是她看了多年小说总结出来的,雷是雷了点,但这种情境下,效果绝对拔群。

  她高声决绝道,“若二公子有幸凯旋,我便着这一身喜服,嫁你做妻!”

  果真她话音一落,百姓们看到她随风扬起的红色纱衣,议论声更大。

  时间太赶了,不然温蓉蓉是肯定要裁制一身真的喜服的,奈何昨晚上翻箱倒柜,就只找出了这一身还像点样子的纱衣。

  不过看上去效果似乎不错,因为纱衣被风鼓起,显得她更加悲壮了!

  也就是此刻,沙漏彻底漏尽,吉时已到,大军开拔的号角声响起。

  维持秩序的士兵几番要来抓人,都被拦着。

  但这会儿红烟和竹叶真的拦不住了,幸好她们终于见温蓉蓉手臂一扬,打了个撤离的手势,这手势是昨晚上温蓉蓉教她们的。

  她们俩见了便迅速消失在百姓之中。

  而维持秩序的士兵和两个身着铠甲的军将都已经到了温蓉蓉的面前,一起来抓她。

  温蓉蓉功德圆满,准备随着士兵退场,她面前站着的南荣慎一直都没有反应,就只是看着她。

  不过温蓉蓉也不需要他的回应,他只做个棒槌杵在那里就行了,这是她一个人的舞台。

  可是她才朝着士兵们迈步,却被其中一个军将按住了肩膀,这位军将抬手在他的铁头盔上一按,铁面具便骤然缩进了头盔之中,然后露出了一张青黑的脸。

  “温蓉蓉你真是皮子松了是吧,你胡闹什么!”

  温泽阳简直要气死,他并不是觉得丢人,只是温蓉蓉方才那一番立誓,从今往后,她的好姻缘,算是被她亲手断送了!

  整个坛渭国的百姓看着呢,她以后要如何嫁人?!

  温蓉蓉料到了温泽阳肯定会恼怒,会阻拦,所以她把一切都加快进度,现在都完事儿了,她被逮住也不怕。

  达到目的,她乖极了,还十分善解人意地说,“我回去了,大哥你快归队,大军开拔了!”

  队伍开始从第一排掉头,马蹄声号角声和擂鼓声交杂在一起,温泽阳确确实实也得归队,于是松开了她,瞪了她一眼,很显然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过去。

  回去算账!温蓉蓉理解了温泽阳的潜台词。

  但是她不怕,因为温泽阳就要走了,到时候温正玉要罚她,她还有柯灵雁怀里能躲。

  温泽阳迅速归队,队伍转弯马蹄声渐近,步兵的甲胄和兵器的碰撞声也不绝于耳,温蓉蓉生怕被人踩踏,撒腿就要跑,她也看到南荣慎头也不回地翻身上马了。

  但是她又没能跑得了,因为温蓉蓉被另一个一身铁甲的军将给抓住了。

  紧接着身体骤然凌空,温蓉蓉被这人夹在腋下,红色的纱裙在半空中飘荡飞舞,如那飞天的仙女一般,只可惜她是被夹着的姿势,撅着不太优美的屁股,还大头朝下。

  居然反地心引力的在城墙上向上游走,朝着城墙之上飞掠而去――

  “啊……”温蓉蓉喊了一声,又迅速被捂住了嘴。

  转瞬之间,她已经到了城墙之上,但是她的脑子却乱得像是风中狂舞的衣摆。

  她一时半会儿还捋不出什么思绪,但是本能让她觉得事情要糟。

  遭就遭在她居然觉得被夹和被捂得有些熟悉……

  等到这位突然挟持她的军将,夹着她落在城墙之上的一众贵人身后。温蓉蓉脚一沾地,就见他在头侧的头盔上按了一下,然后黑铁面具迅速弹起,露出了下面一张比温泽阳还要青黑数倍的……致命一般熟悉的脸。

  这张脸她昨晚上想了一宿,彻夜未眠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在今天当众对他诉尽情肠,可是……

  怎么会是南荣慎!

  “你……”温蓉蓉张口结舌,手指指着南荣慎想要杀人的面色,自己的嘴角面皮儿一起抽搐,宛如脑血栓前兆。

  她哆哆嗦嗦地指向城门之下,随着大军开拔已经走掉的“南荣慎”。

  刚才她明明看着他上马……操!

  操操操操!

  她难道刚才那一番完美且凄美的表白,还遭雷劈了一遭,结果弄错了人吗!

  “你刚才在对着谁叫二公子?!”南荣慎气笑了,“你在对着谁叫着我的名字誓心?!”

  “你,”南荣慎手指头怼到她的脑门上,用力点了点,点得温蓉蓉脑袋后仰,他压着怒火沉声问,“你起誓非我不嫁,追到军前弄得人尽皆知,却根本认不出我来?”

  “我……我我,”温蓉蓉被逼得步步后退,脑子彻底宕机,这这这不能怪她的!

  谁让军将们都穿得像是一个娘胎爬出来的,还都特面具挡着脸,再者说了……谁能想到还有比眼前这大铁柱子还高的男人,这个世界上人怎么回事儿,吃化肥长大的吗!

  温蓉蓉欲哭无泪,哭丧着脸被浑身散发着挡我者死的气息的南荣慎,给逼到了城墙上t望塔的夹角。

  她缩着肩膀彻底成了个鹌鹑,根本不敢抬头看南荣慎的脸,哪有一丁点刚才在底下梗着脖子,宛如打鸣儿公鸡一样激情搞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