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日成晶
这世界的地龙翻身,就是地震。
那么灵脉是怎么变成了矿山,就有解释了。地震毁了灵脉,但山石受了灵脉的沁润,成了黄灵矿。
想通一切关窍,温蓉蓉清早上就爬起来了,她把她床底下的极品灵石都给掏出来,把红烟和竹叶叫进屋子里。
“去准备马车,”
温蓉蓉把床上散落的一大堆极品灰灵石黄灵石,包括金珠子银珠子,用布包起来,整整一大包,抱在怀里沉甸甸的,对着红烟和竹叶说,“我们要去一次奴隶市。”
“现在?去做什么……”
红烟迷茫接过玉牌,温蓉蓉把一大包灵石和钱都塞在竹叶怀里。
温蓉蓉勾唇笑了笑,说不出的邪恶,又带着些狡诈,“我们去把奴隶市里的奴隶,全都买空。”
第32章 我没有疯!(你这些……都是在哪里学的...)
红烟听了温蓉蓉的话直接呆滞, 一起呆滞的还有抱着堪称几座金山的竹叶。
温蓉蓉却没工夫给她们消化的时间,直接说,“快去准备, 尽量多带些人手, 前些日子我让你去商谈的那些宅子, 这两天先暂时租下来用来安置奴隶。”
温蓉蓉把红烟和竹叶都支去准备了, 自己则是急急忙忙地去太阿堂,当然不是饿的,而是去找这个时间还没出门的温正玉。
他这些天见天儿地朝着宫里跑,是躲着皇子们, 也是最近老皇帝秦礼合身子实在不大好。
百年来四国均是败君王, 找不出因由,就只能靠着聚生阵维持着。
温蓉蓉却知道, 如今坛渭国的君王秦礼合, 没有两年好活了。
可惜的是她只看了这本书的前两千章,只知道前期发展, 许许多多的例如为何四国代代败君王这个谜团,都是集中在后期揭秘。
温蓉蓉不知道后续剧情,且就算是知道,她也已经不敢用书面上浅显的描写, 去衡量这个世界。
但至少前半部分剧情,她还是知道一些的,温蓉蓉务必要抓住这些,才能保证自己和虚罗门在后面那些未知的剧情中,能够屹立不倒。
而当务之急, 就是先将灵脉控制在手中。
温蓉蓉在太阿堂中找到了大清早喝粥的温正玉,连柯灵雁这时候还没起呢, 这些日子,每天早上,都是温正玉先吃了,吃完就进宫。而温蓉蓉和柯灵雁一起吃了东西,才母女两个该做什么做什么。
因此猛地这么早在太阿堂见了温蓉蓉,温正玉还很惊讶,“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温正玉放下汤勺,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一个婢女。
婢女直愣愣地站着,似乎没有领会温正玉的意思,温正玉只得开口道,“去再拿个碗,给大小姐盛粥。”
“哦!”婢女哦了一声就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温蓉蓉忍不住看了一眼,这婢女实在是愣得出奇,且长得不知道为什么,瞧着有些奇怪,一时间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但是她现在也没有心思去想那个,只说,“我不吃,二哥,我是有事儿问你……”
那个本来冲出屋子的婢女,大概是听了温蓉蓉说不吃的话,又跑回来了,十分没有眼色地站在温正玉身后。
温蓉蓉要说的话卡在喉咙,抬头仔细看了她一眼,这才恍然,她就说哪里奇怪,这婢女的眼间距太宽了,天南海北地在脸上四六不靠,实在有点离奇得不像个人。
“你先出去,”温正玉见温蓉蓉瞪着他的婢女,头也不回地命令,“绵绵出去。”
“哦!”那个被叫绵绵的婢女,顿时又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温蓉蓉盯着她,都不用摄魂眼镜,就能看出她不是人。
不过她很快收回视线,“二哥,我看上……几个奴隶,想买回来玩,还看上一块地,城外荒山,依山傍水的,离虚罗门山庄挺近的,想盖个宅子玩,行不行啊?”
温正玉视线才从那婢女身上收回来,闻言看向温蓉蓉,“这有什么不行?你就是问这个?”
温蓉蓉嘻嘻笑,绕到温正玉身后,给他捏肩膀,套话道,“坛渭国对于个人可以豢养的奴隶数量,有规定吗?我瞧上的有点多。”
“有什么规定,奴隶多了又没什么用,”
温正玉说,“你别买太多,虚罗门除去征战的弟子,没剩多少可控制妖奴的,你买多了,没有驭灵契拘着,要出麻烦的。”
“哦,就是说没有律法规定,个人能豢养奴隶的数量是吧……”
温蓉蓉继续问她想知道的重点,“为什么不规定啊,奴隶多了那不也是军队吗?烛龙军就有奴隶军不是吗?皇族不管?”
“你说妖奴军?”温正玉索性端着粥碗,一口气喝干,“烛龙军里面的奴隶军,乃是虚罗军和德明军驱使的。”
“没有修士用驭灵契牵制,妖奴多了不是军队,是祸患是大麻烦。”
温正玉说,“图东都城每年有多少死于妖奴之手的富商,多少败于妖奴之手的权贵,你可给我老实点,别自找麻烦。”
温正玉用布巾抹了抹嘴,自下而上地用眼神警告温蓉蓉,“买上个十几二十几个,虚罗门如今的弟子倒是足够牵制,正好每年一度驭灵契验测加固的时间快要到了,你有喜欢的妖奴,现在买了正好。”
“哦,我知道了二哥。”温蓉蓉笑着送温正玉出门,却转头就上了马车。
问过了温正玉,计划有变。
也幸亏她没有凭借自己的想法就异想天开,否则将奴隶都弄回来,却无法驾驭,确确实实是个大麻烦。
因此温蓉蓉没有亲自去奴隶市,而是直接跟着红烟和竹叶去租的一户大宅院,宅院离奴隶市很近。
温蓉蓉端坐宅院之内的正殿,等着红烟和竹叶将第一批买回的奴隶带进来。
这一次她学精了,没在手臂上划口子,怕破伤风。
直接拿了根针,在火上烤了,手指上扎了点血出来,再混合着红烟接好的属于买来奴隶的血,在自己身上画驭灵契符文。
灵脉的事情事关重大,她必须慎之又慎,温蓉蓉设想的是能够签订多少妖奴,就暂时买入多少妖奴。
察觉到身体不适,像红烟说的对她身体有影响,她就停下。
但是从清晨到日暮,温蓉蓉除了觉得自己饿得要疯,断断续续地吃了一整天各种零食和好几餐饭之外,她整整签订了一千多驭灵契。
红烟胆战心惊,但是温蓉蓉看上去实在不见任何被影响的样子,若是寻常人强行签订了这么多驭灵契,现如今该是早就被妖奴们的妖纹给撕裂魂魄了。
到了晚上,买了一千六百多妖奴,全部签订了驭灵契,温蓉蓉十指上扎得没好地方,实在不成了,暂时停了。
租下来三处宅子安置妖奴,温蓉蓉晚上又去了灵器店,那个祁怀梦,还在给那镯子雕花。
温蓉蓉十指都疼得很,负手走到她的身边,绕着她转了一圈,突然问,“妖族要想学炼器的话,难吗?”
祁怀梦手上一抖,险些将手镯上快要刻成的符文阵给毁了,她愕然抬头,瞪着温蓉蓉。
迅速回想了一下自己这几天并没有露出异端,自己身上又戴着她自己炼制的屏蔽妖气之物,这人是怎么看出她是妖的?!
祁怀梦慌张得不行,实在是这世界上妖的地位堪比贱奴,她又是个没有什么能耐的蚕妖,她嘴唇颤了颤,对上温蓉蓉带笑的视线,没有问出那句――你怎么知道我是妖。
温蓉蓉拍了拍她肩膀,安抚道,“别怕,我对妖族没有恶意,你也应该听说了,我曾当街救半妖。”
祁怀梦当然听说过,但也更听说过她曾经是如何鄙夷妖族发卖妖奴的。
因此看她的眼神更加惊魂不定。
温蓉蓉也想起了这茬,没法洗白,只好挠头,“我比较惜才,之前对妖族确实有点偏见,现在没了。你做的这东西要是真的足够有用,我之前答应的条件,再给你翻上一倍,且绝对不暴露你是个妖族的事情。”
祁怀梦和温蓉蓉久久对视,在她的眼中确确实实看不出任何的恶意,这才慢慢点了下头,继续刻画符文。
温蓉蓉实在是稀罕她剧情中描写的那些能耐,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喜欢,站了一会儿又说,“其实你本体挺可爱的。”
祁怀梦有些迷茫地抬头,不知怎么被温蓉蓉逗笑了。
她一笑,顿时如繁花盛放,如茧中飞出的华美蝴蝶,她有些羞涩地问温蓉蓉,“真的吗?”
温蓉蓉点头,也对着她笑了笑。
祁怀梦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夸赞她的本体可爱,觉得面前这虚罗门大小姐确实也不似传闻中那般不好相处,想到她这两天在这店里吃饱喝好,于是低头更加卖力地做东西了。
但其实温蓉蓉就是随口夸夸,见她高兴,也跟着笑了笑,估摸着这个人应该是拿下了,然后就准备回家炖点补血汤喝。
走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戴上她的摄魂眼镜,真的看了一眼祁怀梦的本体,然后是扶着门框出去的,妈耶吓死了!
那么大!那么白胖的一只大虫子!
温蓉蓉第一反应是南荣元奚真重口!
但是随即想了想南荣元奚本身也不是人,是一条鱼,表情顿时微妙,一时之间说不清是鱼更重口,还是虫子更重口。
温蓉蓉回了虚罗门,喝了补血汤,好好地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继续去买奴隶,签驭灵契。
温蓉蓉甚至觉得,自己这金手指粗得逆天了,没有极限似的,她用三天半的时间,把奴隶市四千七百多奴隶全部买空了。
除去不能签订的人族奴隶之外,她整整签订了三千四百多妖族和半妖奴隶,人族奴隶一千三百人无法签订驭灵契牵制,单独安排了几个院落。
红烟和竹叶看着温蓉蓉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着神。
最后一波妖纹围绕着温蓉蓉的周身盘旋而后钻入她的身体,赤金色在她周身亮起,她身上从头到脚,每一块皮肤,有那么一瞬间,浮现的全都是各种各样的妖纹。
红烟和竹叶,包括她院子里的妖奴们都惊愕得难以言喻,怎么可能会有人能以一个凡人之身容纳这么多妖族神魂的撕扯?
温蓉蓉自己却看不到自己这幅活体小金人儿的模样。
妖纹很快隐匿在她的皮肤之下,温蓉蓉皱眉看着自己手指尖上扎的伤口,觉得自己今晚回去要喝两大碗补血汤。
买空奴隶市这件事,第一天温蓉蓉买了一千多,尚且没有引起轰动,但是第二天这件事就在坊间传遍了。
第三天,也就是直到今天晚上,这件事才彻底在图东都城闹得沸沸扬扬。
数不清的人议论着,因为这件事是从来没有过的,贵人们第一反应是这温家大小姐又要做什么妖。
百姓们的第一反应却是,四千多奴隶,这得花多少钱?后续要养活这么多的奴隶,又要多少钱。
奴隶市之所以能养得起这么多奴隶,因为他们不只售卖奴隶,也售卖妖物身上一切能够利用的东西,包括贩卖妖族的肉。
而且他们奴隶的来源说实在的,不太光彩。
但是虚罗门买了这么多的妖奴,是要做什么?!
温蓉蓉本来也没瞒着,她就没打算瞒着。
买空了奴隶市,整整在城郊租下了数十座空置的宅子安置了奴隶,她悠哉悠哉地驾着马车,不顾所有人的议论和注目,还去了趟灵器店。
祁怀梦的手镯制作好了,她把手镯自己戴上了,然后在温蓉蓉的注视下,走到了铜锣的前面。
“哎,”周全皱眉,“这位小姐,比赛的规则是站在铜锣的线外……”
温蓉蓉抬手阻止周全说话,对着祁怀梦点头。
祁怀梦走到铜锣的旁边,看了一眼温蓉蓉,然后把手镯套在她自己细白的手腕上。
抬起手腕,轻轻地朝着铜锣上一敲。
“当!嗡――”
温蓉蓉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失聪了,铜锣震动不止,祁怀梦站在铜锣边上,没有火树银花似的焰火炸出来,她表情平淡,抬起手再度朝着铜锣上敲了下,这一下比上一下还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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