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永安
景鲤不满躲开,恶狠狠瞪了般弱一眼。
菩提堂挂着佛像,最前方安放着一个香檀木的佛龛。
景鲤毫无形象,一屁股坐在蒲团上。
罚跪是不可能的!
休想他低头!
景王妃这次打定主意要收拾他一顿,不给饭,也不给被子,他在佛堂里冻了半夜,嘴唇泛起了青白。
“吱呀——”
门被推开,进来一道人影。
他勉强睁开眼缝,鼻子发出了冷气。
很重的哼声。
“我的世子爷,您受苦啦。”般弱嘴上跟抹了蜜似的,将一条棉被盖在他身上。
景鲤气哼哼的,不愿理会她。
小爷挨了多少回委屈啊,凭什么她说哄好就哄好?他不要面子的吗!
“饿不饿,我这有饼。”
般弱拆开油纸包,特别地殷勤,这给人打了一个大棒子,当然也得给人吃个甜枣啊。
“爷是有骨气的,饿死也不吃!”
他的肚子很应景响起了一连串的咕咕叫。
真香打脸定律,放之四海而皆准。
他泄愤般咬着肉饼子,还冲着般弱发火,“别以为你上赶着讨好我就有用了,爷不是那么好收买的!”
话虽如此,一阵寒风吹进门缝,他很自然躲进了般弱的怀抱。
他、僵、住、了。
这是什么见鬼的投怀送抱啊!
他真把自己当小鸟依人的女人了?!
小世子的脸色很恐怖,捎带着对般弱也不待见,赶她出了门外,当然,被子他就不客气笑纳了。
接下来的几天,小世子安安分分,景王府风平浪静。
但根据般弱的眼线汇报,景鲤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偷溜出门了,而见的客人要么是道士要么是和尚。
般弱都不用猜,就知道他是在求救大师,怎么能把两个人的秩序归位。
她淡定喝了一口茶,等到月圆之夜的到来。
而这边的男主试了很多的办法,无法奏效,他恐慌起来,难道自己这个大老爷们要当一辈子的小媳妇?
那可不成!他会死的!
关键当事人之一般弱气定神闲,这让景鲤非常愤怒,逮住她就咬得青青紫紫的。
之前是啃脖子,现在连脸也不放过。
般弱怀疑他在嫉妒自己的帅气。
“你别得意……”他含糊地说,“等,等换回来,爷非收拾你不可!”
没等他收拾,他妈就重拳出击收拾他了。
怎么着的呢?
大厅里站了一排丫鬟,环肥燕瘦,应有尽有。
景鲤混内宅也快一个多月了,原本心思不通,跟铁杵一样大,又耿又直,结果被他亲娘一磨,磨成了绣花针,多了好几个小心眼儿。
般弱觉得可以给男主颁发“宅斗入门”的牌匾了。
“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怒气冲冲质问。
景王妃同样祭出了优雅贵妇人的喝茶技能,拨了下茶盖,慢条斯理地说,“景荣氏,你进门也快一个月了,是该找个人替你分担一下,伺候哥儿的重任了。”
她对着般弱又换上了一副慈母的面孔,“哥儿,为娘替你做主,看上哪个,尽管放你房里,开枝散叶乃是头等大事啊,千万不能马虎了啊。”
景鲤被炸得快上天,拽住般弱的手,眼睛瞪红了。
“你敢睡其他女人,我就剁了她们当肉泥!!!”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他娘怎么可以阴毒到这个份上?!
般弱没有听他的话,反其道而行,做出一副色迷心窍的模样,“娘,我能都选吗?”
景王妃:“???”儿啊,你的肾行不行的?
景世子:“???”你再说一遍试试!
景王妃持着“谁都有错就她儿子没错”的信条,瞪了丫鬟们好几眼,都是你们这群小骚蹄子,整个狐媚之气!
她做主挑了两个,中等姿色,当侍墨丫鬟。
景王妃还拉着般弱的手,“儿啊,千万不要委屈你自己,有什么不中的,告诉为娘,定替你做主!”
婆婆斜了一眼“儿媳妇”。
威胁意味是不言而喻的。
景鲤气得手掌微微颤抖。
男主发飙不是开玩笑的,般弱晚上召了一个丫鬟,欲要来点红袖添香的美事,后脚他拎着两把寒光闪闪的菜刀上门了。
丫鬟贡献了高分贝的尖叫之后,屁滚尿流地爬出门框。
惊动了满院子的人。
“天哪!世子妃要杀夫了!快去德荣堂告诉王妃!”
“快来人啊!要出人命了!”
而在房内,景鲤表情扭曲。
“说,你哪条腿被那小贱人坐了?我砍下来煲汤!”
闻讯赶来的景王妃跟景王爷扒在房门外,倒吸一口凉气。
“嗳。何必如此动怒?”般弱说,“哪条猫儿不偷腥呢?我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爷不管!”
他咆哮着,飙出泪花。
“你只能有爷一人!你敢背叛爷,我就剁了你,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那刀尖都快怼上般弱鼻子了。
“行吧。”
她砸了砸嘴,似是妥协。
景鲤的脸色立马晴转阴,啪的一下,掏出一张纸,写着她永远都不能纳妾。
他还抓起她手指头,一口咬破,狠狠摁下了红手印。
随后,小世子将这张纸宝贝般叠好,塞进他的短靴里。
般弱看得目瞪口呆。
闹出了这么个惊天动静,对方还游刃有余坐她腿上,“娇羞”地说,“讨厌了,为什么这么多人看人家?”
般弱:“……”
男主他是不是被她逼疯了?
第167章 世子白月光(5)
小世子靠他的骚操作镇住了他爹他娘。
俩老恍恍惚惚地回去了。
下人们各司其职, 各找各窝。
景鲤稳坐“正宫”之位,吐了一口气,难得给了她一个好脸色, 松口道,“你不要跟她们玩, 我带你去玩更好玩的!”
般弱洗耳恭听。
“菖蒲节快到了, 今年又是太后的九十大寿,皇室绝对会大办马球赛。”少年很热血地握拳, “我一定要把那群龟孙子打得屁滚尿流, 让他们看看我皇家的威风!”
世子爷不务正业,却点亮了不少吃喝玩乐的技能。
像击鞠赛,从十三岁起他就场场不落, 可谓是个中高手。
世子爷马球场出镜率极高,英姿勃发,少年意气,迷倒了不少女子, 这自然也包括看脸的女主。
说话期间, 景鲤突然想到了一件要紧的事。
“完了!我没办法上场了!”
他颇有怨念盯着“自己”的身体, 就这几两肉,到赛场上估计要被人一撞飞天,再好的技巧也使不出来。而且皇室出品的击鞠赛,是具有跨国或者跨地域意义的,对手基本为孔武有力的男性,上一年他们招待了豫昌十六州的代表队,三胜两败, 个个累得够呛。
世子爷更是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缓过来。
少年嗜球如命, 对他来说, 头可断,血可流,球是万万不能丢的!
“这怎么办啊,你那么笨,又不会打马球。”
他咬着薄薄的手指甲,陷入了愁云惨淡中。
般弱劝他想开点。
马球高手那么多,少他一个不少嘛!
来来来,我开个马吊高手培训班,重振你威风!
上一篇:守活寡使我快乐
下一篇:咸鱼把绑定系统上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