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永安
要不是陶老板给她提醒,她还没想要跟男主见面。
这家酒吧距离洛深的公寓稍微远,但搭地铁方便,二十分钟就到了,而他足足花了四十分钟。
“怎么不坐地铁啊?”般弱说,“晚上骑车很冷的。”
L哥因为她这一句话缓和了脸色,“我穿了毛衣,不冷。”
他没有小少爷畏寒怕热的体质,反而享受夜风中驰骋的快感。
暑假有好几次,小少爷陪着他去看球赛,两人在艳阳天骑车出行,少爷晒得蔫蔫的,没精打彩,像一块小雪糕,软绵绵融化在他的后背上。
最后一次这人中暑了,小脸蛋儿成了高原红,被他嘲笑了整整五分钟。小少爷给气得要命,拎起机车头盔就砸他胸膛,可力度很轻很轻,生怕砸伤他用来格挡的手掌。
他是电竞选手,靠手吃饭的,平常自己摔伤切伤都不觉得有什么,唯独那一次,小男生明明气得狠了,却还是注意不伤着他的手。
让他真切感受到——
他是被人爱惜着的。
细枝末节的温暖,悄无声息解冻了冰河。
洛深低低道,“难得我骑车出来,等会哥带你去兜风?”
姑娘们的脸色更为怪异了。
男生邀请男生同骑一车去兜风?
般弱呃了一声,事情的走向怎么有点不对劲?她请来的姑娘们沦为了男主的背景板?
“我的手好像有点冷,你给捂捂?”
洛深乘胜追击,试探性地问。
姑娘们心想,她们挤在中间是不是有点太多余了?
秉承着爱护世界冠军的念头,般弱本能就伸手过去,伸到一半,她硬是拐了个弯,拿出一个干净的玻璃杯,给人倒酒,“那喝点,暖暖身子。”
好险!差点被男主下套了!
洛深没吭声。
自从小男孩搬过来跟他住,他鲜少沾酒,一开始是因为他不迷恋酒,既然室友讨厌酒味,那他就少喝点,共同维护良好的舍友情。后来舍友情变味了,他是不敢喝,也不能喝,酒后乱起性来的后果是不可控的。
按照他自己的体格和力气,想要霸王硬上弓一个小男生,大概率可以得逞。
洛深想要得到这个人,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般弱刚倒完酒,指节分明的手掌从旁边伸出,握住了酒杯。
吨吨吨。
喝完了。
般弱:不愧是把牛奶当二锅吨吨吨灌完的高手!
“酒喝了,可以回去了?”
洛深问她。
这让UNDO大小姐很是头秃。
她使眼色给两边的姑娘们,姐妹们,你们倒是上啊。
盟友接到指令,也很上道,娇笑着,“帅哥,你好不解风情哦,刚来就要走,难得来一趟,多坐会么。”
说着就上手抚人的肩膀。
L哥贼凶,“别碰我,有主的。”
姑娘的手尴尬僵在半空。
般弱心里叹口气,行吧,都是战斗力为五的小渣女,看来要她上了。
大小姐也给自己干了一杯。
吨吨吨。
她还打了个饱嗝。
“哇,好辣。”
洛深的表情更冷了。
直到——
这人醉在他的腿上,说起胡话来。
L哥眼皮狠狠一跳。
他立即夺过她的酒杯,借着灯光一看,杯底残留着碎裂的绿痕。
黑发男生低头闻了下,茴香淡淡。
苦艾酒,绿色缪斯,45度以上的烈酒。
“陶少之前喝过酒吗?”
洛深摁住腿上乱动的脑袋,冷声问着众女。
她们面面相觑,“没有,陶少喜欢吃一些小食,呃——”
般弱环抱住男生的精瘦腰身,痴痴地笑,“蕾蕾,你真可爱!”
L神面瘫:“我不是蕾蕾。”
般弱:“蕾蕾,我对你一见钟情嗷呜。”
L神持续面瘫:“蕾蕾改名了,叫深深。”
黑发大魔王掐住她的脸蛋儿,眼神核善,“来,跟,我,念——深,深。”
般弱:“……”
日。
好一个无耻的电竞牲口。
般弱就当听不见,在他腰上闹,“蕾蕾,我好喜欢你,你,你跟我回去,回去见爸妈好不好?”
男生大掌罩住她的脑袋,微微一僵。
他深吸一口气,“你们谁是蕾蕾?”
顶着黑发男生杀人般的目光,众女连忙摇头。
她们萍水相逢,可不是陶少口中牵肠挂肚的红颜知己。
洛深迅速开启头脑风暴,小少爷的初恋是高中同学,叫汤蓉,他们也见过,那个女人明显是把小少爷当备胎,根本不在乎他的感受。那么,这个蕾蕾也是么?跟他分开的半个月之间,他寝食难安想得失眠,他却在另一个女孩的身边当舔狗?
他的心脏疼得蜷缩起来,可他依然不觉,嚷嚷着喊,蕾蕾,我爱你,蕾蕾,跟我结婚吧,蕾蕾,我想跟你生猴子。
他对着一个,手无寸铁,视他如软肋的人,举起了刀。
洛深垂下手,握紧拳,指甲嵌入掌心。
阴冷而压抑。
失去了他大掌的钳制,小少爷闹得更欢快了。
对方抓着他的腰和肩膀,跪在他膝上。
他凑了过来。
洛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柑橘香味,清新,又微微酸涩。
睫毛近在咫尺。
洛深背部陷在蓝色沙发的软绒上,筋肉猛地收紧,血液循环加速。
“蕾蕾,蕾蕾……”
心上人醉酒失态,明明跪在他怀里,却叫着别的女孩子的名字,第一次吻了他。
没有笨拙和青涩。
他捧着他的脸,在一众尖叫声中,熟练地舔咬。
这人甚至还嘟囔着,“你的嘴唇怎么这么凉呀,是不是偷吃雪糕啦,嘿咻,我也要吃……”
洛深紧抿着嘴唇,眼神阴暗。
小少爷意识到不能从他这里要到想要的,很是沮丧了一会,随后他聪明地转移了阵地,从下巴滑到耳后,又从耳后滑到喉结。
般弱:咦,这家伙怎么没反应的?
那她来一波大的。
“蕾蕾,你别离开我好不好……”她伤心地抽噎着,“房是你的,车是你的,我的人也是你的啊……”
般弱的手很不老实钻进了对方的黑色机车服,最里边似乎是一件薄毛衣,她尾指勾着轮廓分明的肌线。
又放浪又轻挑。
姑娘们看着这一幕有些脸红。
黑发男生金刀大马地坐着,机车夹克显得挺拔利落,此时却被一只小奶猫“侵犯”,毛衣边角卷起,隐约露出年轻结实的腰线。他嗓音发冷,“你差不多,适可而止了吧。”
般弱一听,很好,他要生气了!
于是使劲地作。
随后,她的手被逮捕归案,对方的指尖捏着她手背皮肉。
头顶的声音如冰水般浇灌下来,“少爷,杀青了,别演了,成么。我都替您尴尬呢。”
般弱:“???”
卧槽???
她绿茶的演技竟然如此拙劣了?看来得报个国际进修班了。
而大佬低下头,耳垂被灯光照得薄薄一片,显得精致脆弱,然而——
他嘲讽技能拉到MAX。
“枪都没走火,还想骗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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