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永安
虽然现场没有姑也没有姨,但是作为兄弟,怎么能忍心看着他变成一只无人可要的单身狗呢!
薄妄:“你们很闲?”
吃都堵不上你们的嘴?
老大发动第一波攻击,“不是我们闲,是我们关心你啊,你看看你,空窗了四年,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你再看看老三,就他这个慢吞吞的性子,都已经在图书馆遇到命定的缘分了,你怎么能比他还慢呢!”
老三张了张嘴,很想说他是忘记还书,被图书管理员记上了黑名单,从而天天追着他讨要。
真要有缘分,那也是5块钱扣书费跟图书管理员之间的爱恨情仇!
他只是个欠债人!
老三最终决定闭上嘴,反正被狙击的不是他。
老二搭乘梯队,发动第二波攻击,“就是,你想想你以前,多受女孩子的欢迎,你再看看你现在,只会奶孩子,你海王的品格呢,咳,妹妹,哥哥不是骂你哈,我就是打个生动的比喻!”
作为老五的鹿嘉和也混入其中,趁机打击敌方,“是这样的没错!”
薄妄一眼就揪出了内奸。
“鹿嘉和,你帮他们不帮我?你是不是也想当舅舅了?咱们要不要给妹妹也找个命定的缘分?”
鹿嘉和被人怼得灰头土脸的。
但想想面前这锅与他无缘的膏蟹粥,他还是开麦回怼。
“我妹是贵人面相,用不着你操心终身大事!”
黑发男人侧过脸,尾调懒洋洋的,“妹妹,你哥让我不要操心你的终身大事呢。”
般弱:求问,在哥哥和地下男朋友的修罗场之间如何存活?
老娘心里苦,老娘只是不说!
“吃菜,吃菜。”
般弱给人夹了一筷子的凉菜。
薄妄用那双温柔缱绻的桃花眼撩拨她,“都是绿的呀。”
口吻颇为意味深长。
小仙女只得垂下了手,借着桌布的阻挡,悄悄拍了下他的膝盖,示意他适可而止。
对方则是捏着她的手腕,肆无忌惮放到了大腿摩挲。
这人渣!
般弱的脸庞瞬间升温。
她又想起了这厮在房车里的浪荡模样,简直就是行走的春药。
关键是他面上一派正气,还反客为主,“催婚”鹿嘉和,“鹿爷,你跟我可是同年,我是心里有数,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找个?”
鹿嘉和:“你管爷呢。”
薄妄:“不管不行。”
鹿嘉和:“?”
薄妄笑:“你不嫁出去,你妹怎么成家立业,作为长辈,我是很心疼妹妹的,你理解一下。”
鹿嘉和没好气拆开一次性筷子,弄了个卤鸡脚啃着,一边还骂,“屁个长辈,你不把鹿宝带阴沟里我就大吉大利了。”
而餐桌之下暗潮汹涌,般弱被迫占便宜。
她含泪地想,哥你这提醒迟了,我已经栽在阴沟里,爬都爬不出来了。
一群人吃完夜宵,薄妄准备充足,给忙活的工作人员都发了红包,还叫了车,让司机送他们回去,行事周全,无可指摘。至于宿舍的哥哥们,都喝了点酒,分散回去也不方便,薄妄干脆全拖上了房车,把他们安置到自己的院子里。
夜色渐深,胡同响起了一两声猫叫,伴随着沙沙作响的梧桐叶。
时隔三年,般弱还是第一次回到薄妄的四合院。
外边样子不变,朱砂楹联则是褪得发白,看样子是放了好些年了。最让她惊奇的是里边的一个豪华青砖猪圈,还睡着一个小宝贝儿呢!
般弱当场少女心泛滥,拽着薄妄的手。
“哥哥哥哥我要抱抱!!!”
她激动得语无伦次。
大家各自找房间去了,而趁着鹿嘉和去给般弱的房间搞卫生时,薄妄忙里偷闲,就给她抱了一下。
双脚离地那种。
般弱恼怒,“谁让你抱了,我说我要抱小宝贝!”
薄妄含笑,“那不行,我吃醋。”
般弱闪电般亲了他一下,“这样行了吧?”
薄妄弹她额头。
“你可真是会蛇打七寸。”
他长腿跨进小矮墙,轻轻搂起熟睡中的小香猪,体型格外细小,在男人怀里更是小小软软的一只,弄醒之后也不发脾气,就睁着一双葡萄般的水润眼睛瞅着陌生人。
这人,这猪,这夜色,哦,般弱感觉到了久违的悸动。
薄妄跨出矮墙,便见她小脸红扑扑地望着自己。
格外的柔情似水。
薄妄:“?”
他刚才是做了什么让她害羞的事情吗?
薄妄被她看得久了,也有些莫名口渴。
他只得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你先摸一下,它可凶了,鹿嘉和之前要抱它,被小蹄子怼进了鼻孔,差点没把它给炖了。”
般弱:“他敢!!!”
鹿嘉和正走出来,冷不防迎上了一双燃烧着复仇火焰的瞳孔。
他:“……干嘛呢。”
般弱不理他,眼巴巴垂涎着薄妄手里的小粉猪,“我也要抱!”
鹿嘉和魂飞魄散,“妹妹不可!”
结果那别致的小东西很乖趴在般弱的怀里,跟对他的凶残待遇天差地别,鹿嘉和顿时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
它咋能这样呢!
薄妄凉凉嘲笑,“看来是认主人的,某人还真是没有动物缘啊。”
鹿嘉和也不让他好过,“鹿宝,你知道这牲口给小猪起什么名字吗,它叫鹿猪猪!咱们家的鹿姓!”
这人渣定是在含沙射影我兄妹俩,妹妹你不要被他蛊惑!
岂料妹妹爱怜亲了亲小香猪的脑壳,“鹿猪猪,好名字呀,真可爱,我是姐姐哦。”
一副中毒颇深的样子。
鹿嘉和:“……”
争宠and挑拨离间全面失败。
因为人有点多,而且还住着几个朋友,鹿嘉和只能抱着被子,跟薄妄睡一个房间。为此鹿哥大发牢骚,“凭啥爷只能打地铺啊?你这虐待兄弟!而且你的床那么大,分我一半,咋了?小气鬼!”
薄妄瞟他,“你问问我女朋友,同不同意我的床分你一半?”
鹿嘉和大惊,“你有女朋友了?什么时候的?爷怎么不知道?”
薄妄嘴角噙笑,“让你知道,我可就完蛋了,早点睡吧,梦里会让你当伴郎的,兄弟我毕竟也不是什么魔鬼。”
鹿嘉和:“……”
谁稀罕!
“咚咚。”
有人敲门。
鹿嘉和迅速躺倒,装死。
薄妄啧了一声,踩上拖鞋,开了半扇门。
他眉目含情,“怎么了?鹿猪猪闹你了?”
般弱在刚才把小香猪的窝挪自己的屋里了,想到自己要和梦中情猪共睡一夜,心里难免有点小激动。因此她这一回是来献殷勤的,举了举手里的果盘,“我看冰箱有葡萄,就洗了一串给你们吃!”
薄妄笑道,“辛苦了。”
他接过果盘,又伏下腰,低声道,“洗完澡把衣服放篓子里,哥哥早点起来给你洗,你哥会去跑步,他不会发现的。”
薄某人对鹿某人洗小裙子一事始终耿耿于怀。
他手指架起,稳稳端着透明玻璃的果盘,姿势是很漂亮的,屋内的光顺着窗缝溜走,半片面颊被照出了白玉的质感,唇薄染朱,像是噬人心魂的艳鬼。
般弱舔唇,“那你出来一下。”
薄妄顺从跨出门槛。
她捧起他的脸,讨要了个吻。
很干净的吻。
它令薄妄想到了夏日新鲜的生青橘皮,刚刚剥下来,有点酸,但水汽丰沛。他眼帘松松开了半片,瞧见那近在咫尺的泪痣,它开在了洁净无瑕的雪面之上。
倒像个渡劫的小观音。
薄妄一霎之间动了情,心肠平和柔软,弯下膝盖,任由她索取。
小绿茶得了糖,马尾甩开,高高兴兴地走了。
薄妄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他回了屋,又是一副阎罗面孔,踹了鹿嘉和一脚,“起来,妹妹给咱们送葡萄来了!”
鹿嘉和赶紧睁眼,一骨碌爬起来,把盘子护在怀里,“都是爷的。”
薄妄嗤笑,“德性。
亲哥捻了一颗葡萄,没剥皮,直接抛进嘴里,津津有味,他忽然发现薄妄的嘴角有点破。
“你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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