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玉子双泽
玉然想一直守着明定,但杨嬷嬷劝道,她不能熬,明天的事儿更多,就让自己替她看着,明天她好操持。玉然想想也是,伸出手去摸了摸明定,还好,没有发烧。看来那秦大人给的伤药不凡。
玉然躺下准备歇息一二,外面突然一阵喧哗,玉然忙披衣起来,杨嬷嬷一边帮忙,一边扬声问苍鹰,外面出什么事儿了,让苍鹰去看看。
这边玉然刚穿好衣裳,那苍鹰就用兴奋的声音大声在门外讲:“奶奶,苍鹭哥哥他们回来了。”
玉然听了也很高兴,忙忙得让苍鹰守着明定,自己带着杨嬷嬷就来到大堂,进得大堂,里面已是济济一堂。那秦大人也赫然在坐。
待玉然进去,众人纷纷抱拳,玉然也不及回礼,忙忙得请托秦大人帮忙安排郎中瞧瞧那些受伤的人。秦大人示意后,他带的随行郎中立即带着几个本地的郎中,一起去给那些受伤的兵丁护卫治伤。杨嬷嬷也说要出去帮忙,走了。
这样一走,也剩下没几个了,秦大人又对玉然讲:“李夫人,鄙人有几句话想问问这护卫,不知可否。”
玉然听了,让自己这边的其余人等也一并遣出去,这边只留了龙舌以及伤的不轻的大夏,大夏伤得很重,但被秦大人的郎中治过后,被秦大人亲口留下了。玉然见他还尚可支持,也就同意了,想来,秦大人可能想问他们遇袭击的情况。
玉然也很想知道。只听秦大人问大夏道:“将你今儿个看到的,细细道来。”大夏就开始讲了,说一进去,没多远就发现不对劲儿,因为太安静了,安静的不像是一个山应该有的声音。
他止住苍鹭他们不要再往前走了,但还是太晚了,有一个家丁冲的太快了,冲到前面不远处就被绊倒了,有绊马索,不好,这里真埋伏的有人。
大夏带着人就准备往回冲,但是来不及了,左手边的绝壁上跳落几人黑衣蒙面人,举刀就砍,下手极狠,刀刀毙命,看来,袭击之人也发现他们只是探路的,想是要将他们灭在这儿不让报信。
那几个家丁哪是这些职业杀手的对手,不过几息,都俱已倒地,那苍鹭虽然机灵,但也受了伤,见实在跑不过,苍鹭在他耳边悄声说道:“装死。”说完,在那黑衣人砍过来后,立马趴在了地上。
他想着,七爷他们那边应也听到了动静,以龙舌他们几个的机警不可能不知道是有变故发生了。所以在黑衣人再砍过来,他瞅到旁边悬崖处有一个小凹处,立即跳了下去。
那群黑衣人的目标不是他们,也不恋战,急急往前奔去。后来也就是玉然他们那儿发生的事儿了。
秦大人听完,组织严密,训练有素,看来这群人是铁了心的要要他的命了。秦大人听完,说道:“看你也伤的不轻,下去歇着吧。”又对着玉然说:“耽误夫人时间了,夫人见谅。”
玉然答道:“秦大人客气了,我也本是要问的,一起听听,不算耽误。”见到玉然这镇定的回答,秦大人不禁抬眼瞧了几眼这个面色虽苍白,神情却不算慌张的女子。
只见这女子温婉大气,秀色动人,举止很是有大家气像,暗道:这个李明定好福气。遂不再多言,轻轻一揖告辞而去。
回道房中,芙蓉眼泪汪汪的在等着,见到玉然,不及问:小姐你怎么样了。而是问:“小姐,你给爷用的伤药还有没有?给我一点,我要用。”
玉然很是奇怪芙蓉今日的举止,看着她答道:“有是有,但何人让你如此紧张,你可得跟我说说。否则这伤药可是不给的。”
第六十二章
芙蓉听得玉然这样问,竟绯红了脸,扭捏了半天,也不肯说。但见小姐不松口,知道小姐的脾性,不说不行,只得期期艾艾的说:“是,是给苍鹭的。”
“苍鹭?!你何时跟他如此熟稔。”玉然讶然道。芙蓉扭了扭,低了头不好意思道:“就是那次在侯府时,我被关在前院时。”
玉然这时再不明白这芙蓉是怎么回事,那就是傻了:“你们两个……”指着芙蓉,都不知说什么了:“算了,算了,我现下也没精力说你了。伤药在那边柜子上,自己去拿吧。”
芙蓉拿着伤药乐颠颠儿的出去了。玉然抚额,想不到他俩竟然看对眼了。想想,这不是什么大事儿,还是先忙完眼前再说吧。
天已很晚了,就小心的挨着明定睡下了。第二天是被明定的手弄醒的,老感觉有东西在脸上抚动痒痒的,睁眼一看,原来是明定正用手抚她的脸呢。
见玉然醒来,明定柔柔的看着她笑了:“你醒了?”,玉然对上他的眼,清清柔柔看着他,明定被这一眼看的颇有一种一眼千年的感觉,心都化了:“昨儿个吓坏了吧。”
见玉然蓬松的发髻在他肩旁轻轻晃动,明定吃力的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发鬓:“不怕,有我呢。”说到这儿,明定的豪气大发:“你放心,不管出什么事儿都有我啊,我一定给你撑着。”
玉然被他那痞子样的话儿逗笑了,本来气氛正好,却被这厮的痞子话儿打破了。嗔了他一眼,正想说什么呢,门外杨嬷嬷在叫了:“七爷,奶奶想是醒来了?”玉然应了一声儿。
杨嬷嬷带着蔡婆子拿了洗漱用品进来,伺候玉然明定起床。杨嬷嬷边给玉然梳头边说:“奶奶,今儿个一大早,秦大人那边来人递了话儿,待您二位醒来,可否叙话?”
玉然道:“当然是要说话的,你过会就递话儿过去,说七爷身体不便,请他们过来叙话,就请到旁边的小会客厅。”蔡婆子应是自去收拾。
杨嬷嬷抚着玉然的头发说:“今儿个我给奶奶梳个倭堕髻如何?”玉然一向不大爱这种偏柔弱的发型,但转念想想,今儿个自家不可表现的太强势,柔一点,给别人一个好印像,遂同意。
梳好后,杨嬷嬷再上一个珠钗,对玉然道:“好了。奶奶看如何?”玉然对镜一看,杨嬷嬷手艺比那杜娟还好,真不愧是皇后宫中出来的。每每想到自己用的是伺候皇后的人,玉然都忍不住心理发虚,当然,也有嘚瑟。
梳妆好后,玉然问道:“旁边的会客厅收拾好了吗?”杨嬷嬷道:“刚才蔡婆子去收拾了,想是很快的。”
玉然收拾完后,见明定也梳洗好了,但背上太痛了,又趴回了床上,玉然见状担忧道:“你可还撑得住?要不你不去了,我替你去也就是了。”
明定还为玉然昨天看那人的眼神生气的,哪愿意,不高兴的道:“我没事,你男人我硬朗着呢。”说着逞强的想起来,一动痛的立刻女趴下了。
玉然见状,说道:“也没什么在事,就问一些事儿而已,我讲给你听也就是了。”明定坚决不同意,玉然无法,只得命苍鹰即刻搬来一个榻去会客厅。
左右那秦大人也还没来,就问起了昨日人员物品损失状况。杨嬷嬷回道:“昨儿个家丁损了六个,伤了四个。其它除龙舌他们几个外,都还好。想来昨天那些人目标很明确。”
玉然一听黯然了片刻对明定道:“递信回去吧,请祖父他们厚恤。”明定难受的点了点头,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玉然又问:“那物品可有归拢?”杨嬷嬷道:“损了有一半,幸好七爷的印信都让苍鹰拿着的,否则就麻烦了。”
明定也暗道好险,幸好玉然觉得他俩的目标比较大,将重要物事都放在了苍鹭苍鹰那儿,要不说不定也掉下山崖了。玉然十分肉痛,这损失也太大了一些。
说得一会儿,想着秦大人他们也快来了,就让苍鹰扶着明定去到旁边的会客厅。进了会客厅,来到榻边,心然有点不放心,特意坐了下,又拍了下,见确实铺陈了妥当,遂点头扶明定小心坐下来,将靠枕放好让明定趴在上面,明定还想逞强坐着,玉然狠狠的瞪着他,方才不情不愿的趴下。
刚安顿妥当,秦瑾瑜也到了,玉然忙上前迎着一福,口中致歉道:“外子身体不适,不能迎接,还请大人莫怪。”秦瑾瑜忙一揖道:“无妨,无妨。”
秦瑾瑜直起身来,走到明定旁边关切的问道:“贤弟今日如何?”方才秦瑾瑜进来时,明定如要坚持也是可以勉强起来见礼的,但想着自家老婆看他的眼神就心气儿不顺,遂,也就借着伤势不起身了。
玉然正要答谢,明定这纨绔竟然直戳戳的说道:“当然不好,你没看见我趴在这儿都动不了,今日如何还需要问吗?”
秦瑾瑜本就是客套话,正常的回答不应该是,劳兄台过问,今儿感觉好多了吗?怎会有如此不客气的回答,秦瑾瑜有点楞然,不明明定这若有若无的敌意从何而来?不过自己今日来是有正事要说,旋即也就放下不提。
分宾主落坐后,一阵寒暄后渐渐切入正题。渐渐,秦瑾瑜又说起了昨天之事,隐晦的暗示,原来正如玉然猜测的一样,他们真是替这秦瑾瑜受过了。
昨天秦瑾瑜从驿站出发后,本应直奔遇袭之地而去的,谁知还没出城,遇到了在长亭送别的故交,两人又在城外的道观里盘桓些许时侯,这一耽搁,就让明定他们走到了他前面,所以明定他们才遇袭。
并隐晦的告知玉然他们,此事他们不宜深究,速速离去才妙。玉然听他说完,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既然人家好意来告知,自家确实应该感激。不然,真要不依不饶的要查找凶手,那真是后患无穷。
玉然站起身来,真情实意的拜谢秦瑾瑜,秦瑾瑜忙起身还礼。走上前去,只闻一股馨香幽幽而来,十分好闻,一愣神,细细扫一眼眼前女子,只见有别于昨日刚见的到坚毅力果敢,今日十分的温婉,秀丽中透着端庄,透着一股居家温柔之感。
秦瑾瑜眼里透出的欣赏,明定当然看在了眼里,大是紧张。想起来,一使劲儿,背上剧痛让他立马趴回了床上,大叫一声:“哎哟。”
玉然听得急忙走到榻边担忧的柔声问道:“怎么了,可是痛的紧?”明定本没有那么痛,见玉然如此紧张,灵机一动,趁势趴在榻上连声的哎哟起来:“好痛,痛死了。”
玉然很是担忧,想着明定很痛,忙又起身对秦瑾瑜道:“还请秦大人的随行郎中再来给外子诊诊。”见玉然如此担心自己,明定得意的勾了勾嘴角。
秦瑾瑜点头命随从即刻去叫郎中来,接着秦瑾瑜又说道:“昨日因我之故,让贤伉俪受此大祸,某实在过意不去。”说完,转头对身后随从一示意,随丛连忙递过一匣子,见玉然很是疑惑,秦瑾瑜解释道:“内里只是一些程仪,还请笑纳。”
明定一见大火,怎么,以为老子没钱吗?开口道:“给我钱,是吧?我有钱,这些钱你拿回去吧。我不要。”
三番两次被明定无礼的打断,秦瑾瑜再好的涵养,脸上也微露不愉了。他的随从更是毫不掩饰的瞪向了玉定。
玉然见状,忙命杨嬷嬷接过,口中谢道:“多谢大人,玉然厚颜领受了。”也幸得明定这无礼给了玉然快速接受这馈赠的借口。
本来玉然还准备推辞一二的,被明定这一打茬,变成她快速接受馈赠是一种避免冲突之举了。
在秦瑾瑜拿出这相当于赔礼之资时,玉然就决定了要收下。为何不收,自己相当于用性命替他趟过灾难,让他毫发无损,虽然,此次事件非他本意,但至少是因他而起的,因此,让他出点赔偿之资也是再应当不过的。
接过馈资,玉然试探道:“此次盗匪如此胆大妄为,想必秦大人也受惊不小。不知秦大人还要在此盘桓几日。”
秦瑾瑜道:“因此不法之事,我自然要耽搁几日,待事有眉目才好起身,不过不会太久,不过三五日而已。”
玉然妙懂,刚才这秦瑾瑜就已暗示过,此地自己一行不宜久留,这秦瑾瑜又要于这两日离开,自家当然得于这秦瑾瑜之前走,当即心下决定明日就走,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于外县休整好了。
想着此次自己的随行人员多有伤势,想着明定伤势也不轻,玉然很是担忧。
玉然也顾不得无礼,忙又对秦瑾瑜道:“外子伤重,本应在此盘桓几日才走的,但无奈上任之期快到,实不能耽搁了。遂我们明日即走。不过,因此次我们随行人员也亦多有伤病,赶路恐多有不便,因此,玉然有个不请之请,不知大人可否将随行郎中借我等一用?”
秦瑾瑜沉吟一下,答道:“可。”他的随从待要阻止,但见主家已是承诺,遂,也只得不再开口。
玉然见秦瑾瑜如此爽快,也直接提起,自己这行人也是多有伤患,不能走的太远,可能会去隔壁县养好了伤再走。到时,会让人护送郎中跟上他们一行的。
秦瑾瑜见玉然如此说,一挑眉道:“你们一行养伤恐需不少时日,说不定到时我等都已走出好远,如何跟上?”
玉然抿嘴一笑,目光清朗看向秦瑾瑜道:“大人恐怕也不会走太远,想来大约也会在此附近盘桓一段时日的,是以到时这郎中必定能赶上大人的。”
秦瑾瑜听得玉然如此说,目光一闪,真是意外,看来眼前之人已是猜到他此行的目的了。心思缜密灵巧,很是难得,看来,这李明定这个草包能如此快的转变,与眼前之人是大有关系的。
遂也不多话,看着玉然定定一笑,又对明定一颔首,告辞而去。
玉然让苍鹭过来扶起明定回房,回得房间,跟苍鹭两个小心的将明定扶到床上趴好,明定脸色郁郁,玉然还道他背痛难忍,忙忙得让苍鹭去请秦大人的郎中过来。
这边说到郎中,想到还有好几个伤患,怕一个郎中不够,又让杨嬷嬷再去请个当地郎中来,多许高价,明日随着一起去邻县。
这边,玉然打开秦瑾瑜送来的‘程仪’,映入眼帘的是厚厚的一沓银票,玉然数了数,好大手笔,整整五千两银子。
玉然看到这么多银子吓了一跳,说道:“给这么多,会不会太多了点儿?”明定生气的回道:“这才多少,这次我们因他损了这么多人口,财务,再多给点儿也是应当的。”
玉然听得,也确实是应该的,但还是有点窃喜又有点惶恐,明定见她这两眼放光的样子,嗤道:“切,真没出息,这么点银子就让你这样了。”玉然回嗤道:“这么点儿银子?想当年,你下聘礼时也只给了三千两银子。”
明定一听,无话可说,良久,才悻悻道:“日后我必会挣比这个多十倍的银子。”说到这儿,明定握着玉然的手难得认真的道:“你信我,他日我必定让你上好日子的。不会让你受苦的。”
玉然也不想打击过度,以免生了反意,遂也回握道:“嗯,我信你,到时啊,我要衣裳天天不重样,首饰天天换一套。所以啊,你得加把劲儿了,日后就看你的了。”
明定听得高兴外,又难免有点儿心虚,不过,输人不输阵,还是勉力应承了,玉然看他那纠结的样儿,心中暗笑。
两人正在进行着这毫无营养的对话,门外苍鹭扬声道:“爷,奶奶,大夫来了。”玉然道:“请进!”
那郎中看过明定,又给脱掉明定的衣衫,给他换背上的伤药。只见渗透了很多血迹的布条已牢牢的沾在明定的肌肤上,郎中往下撕扯时,明定痛的只抽抽,玉然看得也是浑身肉都麻了。
见沾的实在太紧,饶是这郎中已是很小心,但还是有地方扯出了血。玉然看得忍不住道:“可否用茶水稍稍沾湿再行撕下?”郎中一想,这主意也行,遂命苍鹭拿过热茶沾湿。
布条撕下,玉然一看那背上赫然两条长长的刀伤,一左一右,一边一条。看到那血肉翻出来的样子,玉然有点心颤,想着那郎中昨日说,只是皮肉伤无大碍,心中存疑,抖抖得问那郎中道:“敢问先生,我家夫君这伤真得无碍么?”
那郎中一听,有人竟然质疑他,顿时吹胡子瞪眼道:“老夫说无碍,就无碍,怎么?还信不过老夫不成。”
玉然赶紧陪不是,想着高人大是有脾气的,看这位的脾气,想来真是位高人?虽心中存疑,但还是放心了不少。
这郎中换完伤药,又拿过丸药让明定服下,就要离去。见他如此高人模样,玉然也不敢给赏,想着秦大人答应他跟自己走,但不知他做何想呢?
遂惴惴的问了出来,那郎中,鼻子一哼,一挥袖子道:“那小子都已经答应你了,我还能说不去么?”
听得这郎中叫秦瑾瑜小子,玉然顿悟,面前之人看来真不是普通郎中了,忙深深一福道:“劳大夫屈尊来给外子看伤,日后我们也许会在一起耽搁一些时日,还未请教先生尊姓?”
那郎中看了玉然一眼,捻着胡子骄矜道:“老夫姓秦。”听完玉然还未说话,一旁的杨嬷嬷已是出声道:“先生想来就是能医死人骨的秦思佗秦半仙了?”
那秦思佗见杨嬷嬷知道自己,一渺她,随即轻咳一身:“正是老夫。”遂双手背后,昂首而去。
见这骄傲的秦大夫出去,玉然才问道:“怎么,他很有名气?”明定听道,鼻子哼了声:“他都被称为半仙了,你说有名气没有?”
玉然看向杨嬷嬷,听得这杨嬷嬷解惑。原来这秦思佗,是秦瑾瑜的族叔,这秦家也是个书香门第,门中子弟多是进学读书之人,家中也出了好几个进士,举人的,最出名的当然是当今圣上的老师,当朝皇后的父亲秦太傅了。
但这个秦思佗是他们家族的异类,不爱科举,只爱医药。家里苦劝之下无法,也就由得他去了。听说他,内外精通,很多疑难杂症都能看好,最有名的一次就是当今皇后生三公主时人都闭气了,这秦瑾瑜几针下去,当时还是晋王侧妃的秦皇后,顺利的产下了三公主。
还有一次,当今的二皇子也就是贤妃所出的安王,不慎摔下马后,脊背被马踏过,听说人捞起来时,整个脊柱都断了,多个太医看过都说人不行了,就算勉强治好了,也得在床上躺一辈子,也就是说这个安王瘫定了。
谁知请来了这秦思佗,竟然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让安王站了起来。听到这,玉然很是惊叹中医的神奇。
杨嬷嬷说的这个,玉然在现代时也亲眼见过,玉然当时现世的一个族兄,出事故时,脊椎断成十六截,在医院躺了大半年,医生皆断言,这族兄这辈子不可能再站起来了,后家人不相信,抬出院后,找了个古稀老中医,不过短短数月,玉然这族兄都能站起来,后经过调养,做轻点的农活都不是问题。
听到此,玉然真的放下心来了,有此神医在此,真的不用担心伤愈的问题了。
接着玉然又问起请的本地郎中的事儿了,杨嬷嬷答到,已请好了一个,也已说清,就到邻县,十天半月也就可以回了。
想着明日就走,且伤患较多,玉然又吩咐苍鹭叫来虎翼,让他带上蔡婆子先行去到临近的解县,带上侯府名帖,让解县驿站好好的收拾下,备几间上房,以备他们暂时盘桓之用。
这样样安排妥当后,方才注意到明定,这明定静静的看着玉然样样的吩咐准备,高兴之余又很骄傲,又有点心疼。
待玉然告一段落后,明定招手让玉然坐到床边来,拉过玉然的手,摇摇:“辛苦你了,日后定不会让你如此操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