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果核之王
他转向了其他兽人,笑道:“你们也可以试试。”
【哇原来兽神喜欢听彩虹屁!他好敢说哈哈哈哈】
【但是他讲的前面一半我觉得也没错啊,一直听别人哭诉感觉自己变成了垃圾桶,我们听一个两个的哭诉都头痛了,兽神如果一天听这里太干旱那边没肉吃再那边饿死了人,哇,想想的确很惨的样子诶】
【明白了,原来成为祭司的前提条件是要吹的好彩虹屁,get了,我觉得我还是得去粉圈进修一下他们是怎么吹爱豆的,然后我也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哦不,优秀的祭司啦!】
兽神:风评被害。
但相较于其他听了之后如获至宝准备回去就试试的兽人,听到一半就脸色大变的大祭司已经冷冷开口:“先行祭典吧,我这便给各个部落赐下祝福。”
广场中心的火焰越烧越旺。
大祭司身着白色的毛皮,在火堆前吟唱舞动,她的身姿妖娆,舞姿之中竟然带有几分莫名的神圣感觉。哪怕是知道这位大祭司有问题的何筱筱,在欣赏对方的祭祀表演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这位的表现看上去的确格外的有诱惑力。
祭神之舞,是跳给神明看的。
舞姿之中甚至带着满满的诱惑,仿佛在告诉神明,我全都属于你,愿意把自己完全奉献给你,只求神明看顾,只求神明垂怜。
何筱筱看着她的身姿出了会神,忍不住想起了被她丢在部落里的小金猫:唉,也不知道这货一个人在家过的好不好?以前的那么多年,他应该看过很多很多场这样的舞蹈了吧?也不知道他现在还能不能看到?也不知道他以前接受过多少祭司的奉献?
然而大祭司却越跳越心惊。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往日里可以随意调动的那部分神力,原本像是海一样深邃的源泉,忽然像是被封住了出口,在她面前的变成了小小的陶罐,而就连这个小小的陶罐,也封上了口子,她明明能看见,却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不管怎么费力,都调动不了。
寒下来的空气里,大祭司的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冷汗。
一舞完毕,原本大祭司在做最后一个下腰动作的时候应该四周枝繁叶茂果树开花结果的,王族部落的兽人们无数次的见过这样的景象,也分食过树上能医百病、能长期储存一枚便能饱腹的甜甜的果子,但大祭司一舞完毕,四周寂然无声,片刻之后哗然四起:“怎么回事?”
“赐福呢?”
“该不会是神……”这句话没敢说下去,但这些兽人心里想的却是一样的:该不会是兽神如今有了新的祭司,真的不再眷顾他们的大祭司了吧?
大祭司自己清楚知道绝对不是这么回事,但无奈她什么也不能说啊!
对上底下围观者或者是懵逼、或者是冷漠、或者是惊讶甚至是窃喜的目光,大祭司眯起了眼睛:虽然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幸好她还有第二张王牌。
“天哪!”也就在同一时间,北风呼啸,有兽人惊慌的指着从外侧蔓延开来的火势,心急忙慌的喊道,“这是怎么回事!着火了!”
就连外围的兽人也骚动起来,由远及近的传来了兽人的声音,一个熏得脸都黑了的兽人惊叫着冲过来:“大祭司,着火了!”
他畏惧的看看大祭司,脸色白的难看:“火我们用水灭不了!”
谁都知道,这种用水灭不了的火是天火,是大祭司的招牌:正是这种难以熄灭、直到燃尽才会自行灭去的天火,让王族部落每个兽人都畏惧大祭司的力量。
但好好的,怎么会着火呢?
祭典的位置,各个部族的兽人面面相觑。
大祭司的脸色难看的出奇,其中一个兽人却忽然有些惊讶的‘咦’了一声,说道:“这个火,似乎还有些门道,像是图案……”
从他们这边看不清楚,其中一个鹰族兽人变成原型,自告奋勇就扇着翅膀飞了上去。
大祭司捂了捂胸口:心跳的很快很快。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这一切,让她有了坏的不能再坏的预感。
那个鹰族兽人很快的落了下来,但他看着大祭司的表情,却也有了几分微妙。
其他不明就里但都非常好奇的兽人对他追问再三,他这才吞吞吐吐的说道:“……这图案……这图案……”
他最后把心一横,把眼一闭,才大声喊道:“是大祭司!”
火焰烧灼的图案看着是一个手握权杖的女性,不是大祭司是谁?
哦,是大祭司那就不奇怪了。
其他兽人闻言都点了点头:既然是大祭司的神力,那画的是大祭司也很正常,看来大祭司的神力还是很充沛的呀,果然是受到兽神眷顾优待的人呢。
但那个鹰族兽人却死死的盯着大祭司,最后的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是长着精灵耳朵的大祭司!”
“唰”的一下,整个场地沸腾了。
大祭司尝到了嘴里血液腥腥的味道。
她把自己的舌头咬破了。
第112章
血的腥味和舌尖上的痛意让大祭司的神志无比清醒。她望着台下影影瞳瞳的兽影和人影, 意识到自己掉进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扑不灭的火,她知道这神迹一定是假的,但是她能揭穿吗?
如果她揭穿了, 这个大祭司的位置她还能坐的下去吗?
好好的状况急转直下, 大祭司怒瞪着台下,明明知道那一张张看似冷肃的脸下就藏着那个计划了一切, 如今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却根本无法从这一张张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陌生的脸里,找到那必然存在的幕后主使。
是谁?是谁竟然知道了她最大的秘密?
大祭司还在想着对方到底知道了多少,大王子却已经嗤之以鼻的走上台前, 指着那个还神色恍惚、表情怔愕的鹰族兽人:“你说什么?简直荒谬!”他就差没有哈哈大笑起来,“大祭司?我们的大祭司长着一对精灵耳朵?你是看错了吧?”
那个鹰族兽人愕然抬起头来:鹰族的目力在兽人当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大王子说别的可以, 现在质疑他看错?
他一开始看到那对长的出奇的耳朵的时候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还特意多看了两眼, 甚至他在说出自己看到的东西的时候也怕卷入纷争,不敢多说,可是大王子现在说他‘看错’, 他却不服!
他抗辩道:“我绝不会看错!我已经特意多看了一次,就是为了确认……大祭司,的确长了一对精灵耳朵!”
他一激动,就把‘画上的’三个字给省略掉了。原本该说‘地上画着的大祭司长了一对精灵耳朵’,这样的措辞听上去还没那么刺耳, 但他这一次为了澄清自己的眼力绝无问题, 大声的又重复了一遍,这可就真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大祭司留,也一点也没遮掩了。
大祭司的脸色, 倏然间变成了一片铁青。
她几乎是略带怨意的看了一眼大王子,咬牙切齿的纠正面前这个鹰族兽人,她撩开了长长的,为了仙气十足才留的长发,指了指自己再正常不过的耳朵:“我的耳朵,哪里像精灵?”
然而火光下,所有看清楚她耳朵形状的兽人,一时都沉默下来,就连刚才还在叫嚣着‘大祭司绝对没有精灵耳朵’的大王子,也倒退了两步,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大祭司的耳朵。
大祭司皱起了眉头。
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在那边摸到了一副水滴形的耳饰:珍珠坠饰是她自己选择的,圆润的玉珠镶嵌在简单的环上,她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这对耳饰。
这有什么问题吗?
她微微皱眉,刚把质疑的目光投往大王子的方向,台下先前一直在满地打滚刷存在感的二王子跳了出来,他指着大祭司怒喝了一声,完全打破了广场上的沉默:“你的耳朵!是尖的!”
大祭司面色丕变。
她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却并没感觉到和平时有什么区别,但她的目光扫过台下的每一个人,却发现他们竟然一个个的都在怒瞪着她,那些陌生的目光里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平时的尊敬,反而全是震惊和愤怒。
她的耳朵,有什么问题吗?
何筱筱的目光和毛绒控对上了。
她记得很清楚:毛绒控的履历里,有一条是“特效化妆师”。
而这些日子以来,唯一能够和大祭司有足够接触,能接触到她的耳朵却又不被她怀疑的,也只有毛绒控了。
实际上大祭司耳朵的问题,如果没有人提示,并不会太明显:毕竟她耳朵上方的尖并不像纯血精灵那样是一个高高的尖尖凸起,而是还残留着正常弧度的耳朵,只是比寻常兽人要尖那么几分而已,如果平时不注意看的话,是注意不到也发现不了的。
但一则火光幽暗,二则先前的图案和那位鹰族兽人连续两次说“大祭司有精灵耳朵”给大家带来了先入为主的冲击和偏见,所有人在看的时候就都第一时间带着审视挑剔的眼光去看大祭司的耳朵,三则毛绒控在大祭司的耳朵上做了手脚,打了高光阴影特意突出耳骨上方,之前大约还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略略拉长了她不太明显的尖端,摸上去和平日里手感差不多,但视觉效果却格外的明显。这几样加在一起,乍一看去,大祭司的耳朵竟然是再纯正也没有的精灵竖耳了!
可大祭司自己,却什么也摸不出来。
她神色惶然,几乎都要怀疑今日真是神鬼作祟,是天降正义,要将她保守多年的秘密,当场锤死在台上。
毛绒控微不可见的对何筱筱点了点头:这是要她放心的意思。
底下已经炸了锅:“竟然真的是精灵的耳朵!神谕啊!这扑不灭的天火是神谕!”
“是神要告诉我们,我们信错了人啊!”
“打死她!打死她!叛徒!叛徒!”
台下片刻就转为群情激愤,一开始是外族的兽人想起自己千里迢迢就为了这么个混血叛徒的命令跑过来送他们自己都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冬税就心头火起,到后面则是王族兽人愤怒于他们死在战场上的亲朋好友,还有这位大祭司平时高高在上,看不起所有人的冷漠模样:她有什么可傲慢的?她有什么可了不起的?一个外族奸细,也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他们的同伴,现如今被揭穿了竟然还能一脸无辜的站在台上。
这女人该死!
兽人们虽然民风淳朴,平时多半都是一群憨憨,但血性充裕,武德充沛,意识到自己这么多年来都被人骗得团团转,恨意完全盖过了其他所有的情绪。
但也就在底下群情激愤要上去把大祭司揪下来的时候,刚才说话的那个狼族祭司米罗却忽然出了声。
如果是换了别人,现在已经愤怒到不行的兽人们是绝对一句也不会听的,谁知道是不是第二个叛徒想要救大祭司的呢?
但是米罗却不一样。
他是这么多年来,唯一最新得到了兽神神眷的祭司,而且,是在他们面前验证过的,绝不会有假。
既然大祭司是欺世盗名,他是真才实学,那么听他多说几句,四舍五入就是遵循兽神的意志了。
兽人们安静下来,场上只留下了米罗的声音:“外貌毕竟只是外貌,以外貌而判定人心,未免草率武断。何况大祭司在王族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大祭司闻言几乎是心底泛起了重重喜意:她虽然还不知道今天自己到底是怎么翻车的,什么精灵耳朵又是怎么回事,但米罗现在说的这几句话,却也是她会为自己抗辩的:她在王族做了这么多年的祭司,就是没有功劳也要苦劳啊!
就在她迫不及待的点头,噙着泪水抬头看过场中的每一个人,清丽脸上露出了格外无辜的表情,灰狼却看了她一眼,忽然话锋一转,说道:“以外貌断人性情自然是不可信的。但既然大祭司的外貌忽然有异,今日天火忽燃,这怕是神谕要让我们彻查大祭司的一切,我既然蒙神恩赐,便由我主持这次的彻查吧。”
大祭司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换了话风,还在点头,等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整个人陡然僵硬了,看着灰狼的视线也转为怨毒。
但还没等她想好要说些什么,底下的其他兽人已经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这话倒也没错,是得好好查查,要是大祭司跟精灵没有勾结,那咱们也不能光因为一个耳朵的外形而冤枉了她。”
“是啊,要是没做过坏事儿,谁知道是不是精灵陷害大祭司呢,到时候咱们倒是平白折损了自己人。”
“查!查个清楚大家也好安心!”
就连以前对大祭司言听计从从不打折的大王子这会儿也在台下点头,附和着灰狼米罗的说辞,鼓噪着要查个彻底:他其实倒不是为了别的,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
要是不查个彻底,光因为外貌上的问题,他在大祭司身上的所有投资就都废了,今天继任兽王的机会也瞬间降到了零。
可是如果查下来大祭司真的清白无暇,不容置疑,那说不定……她还是部落里一言九鼎,独一无二的大祭司。
她主持的祭典,也依旧有效。
米罗甚至一个个的挨个问了过来,得到了清一色的点头要查个彻底的答案,他这才轻飘飘的和人群里的家财万贯对了个眼神,挥手说道:“那就查一查大祭司的帐篷吧。”
大祭司的瞳孔缩了缩。
她的心里实际上依旧是抱了侥幸的:虽然她这些年来和精灵族的确有往来,精灵王也的确给了她不少任务的指示和要求,但她每次看完那些图案和标记之后就立刻烧掉,剩下的只有一些……只有一些东西她是实在舍不得的,也藏的好好的,她就不信了,黑灯瞎火的还在晚上,又是这么短短的时间,这些人还就能给她翻出来!
但等到不久之后,营帐的方向传来了一阵“呜”的嚎叫和兽人愤怒的叫声,大祭司的脸色才白了:兽人并不善于做戏,听他们的声音,莫非真的给他们找到了证据?
不可能!
他们怎么会认得?
他们怎么可能会知道那些东西是干什么的?
才这么一点点时间,还不够他们把她帐篷翻个底朝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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