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第39章

作者:半娄烟沙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快穿 穿越重生

  将家中之事都托付给大儿子,夫妻俩心安理得的去撒手云游了。

  他们每到一个地方,周云砚都会给家中写封信。

  许多年后,等周云砚的□□终于维持不住的时候,血仙给他换上了早已备好的木头身子。

  于是,周云砚发现,他也能抽出枝条了……血仙挑挑眉,迅速的找到了夫妻间枝条的多种玩法。

  心理年纪一把的周云砚一面心中默念晚节不保,一面……乐此不疲。

  没办法,谁叫他老婆是一只玩心未泯的树精呢?

  ……

  月老系好了红线,敲了敲自己的老腰。

  终于把树精的姻缘续上了。

  不然没人牵扯住这只树精,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拿过下一段红线,月老细细的摸了摸,长叹一口气!

  这女子,命中到死了才会有姻缘!没等红鸾动,她就死了!

  月老扯了扯这根线,本来以为是废线,没得救了,谁成想,这红线居然比一般红线要长了一倍!

  呦,这是两世为人啊。

  月老眉毛一动,有救了。

  可这女子的红线尾端,居然还颤巍巍的勾着一截破线头……

  线头,通常都是要人命的烂桃花。

  月老皱皱眉,三千小世界中常有这样强扭的姻缘。

  没办法,谁让这些小世界,形成的方式千奇百怪。有书本绘成的,有传说化成的,还有世间生灵脑中的幻想编织成的。

  月老望向另一头,此女子第一世,余命不多时遇到的姻缘。巧的是,那人也是个孤注生的命。

  太好了,两个孤注生,正好搭伙过日子!

  至于那截破线头……就让那女子自己做决定吧!

  作者有话要说:  血仙和云砚的故事结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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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个先婚后爱?报恩?的故事吧

第34章 1、芙蓉面

  阴森的地牢中,蓬头垢面的犯人双膝着地跪在坚硬冰凉的泥土地上,双手被锁在身前的木拷之中,动弹不得。

  谏皇司里负责审讯的司侍们,人人都是上刑的一把好手。

  敲指剥甲,活撕皮肉,刻面挖眼,会的都是让人一听就忍不住缩肩闭眼的痛活儿。

  站在犯人身前的司侍面无表情的颠了颠泛着寒光的铁锤,用平平的声音道:“钟大人若执意不说,小的就要得罪了。”

  钟大人年约五十岁上下,中等身材,从进了谏皇司的地牢,就一直嚷嚷着要见皇上。

  谏皇司的司侍们这句话听的多了,下地牢的这些大人们,十个有九个都想见皇上,就是不肯好好跟他们说话。

  司侍干巴巴的声音道:“钟大人想必也知道,若不是皇上亲自下令,您也到不了我们这儿来。”

  钟大人目眦欲裂的瞪着司侍手中的铁锤,歇斯底里的喊道:“你们谏皇司滥用刑法!草菅人命!”

  司侍闻言,恭敬的看向上位坐着的男子,等候他的决断。

  大刑,还是先来点见面礼。

  背光的阴影中坐着一个男子,短暂的沉默后,听他缓缓道:“是不是滥用刑法自有皇上决断,钟大人您若好好交代,本司也不想让您一把年纪吃苦头。”

  钟大人显然不领情,他怒瞪阴影中坐着的男子,破口大骂道:“柳白昭,你个整日与阉人沆瀣一气的奸佞!老夫跟随先皇报效朝廷时,你还在你那下堂妇的亲娘肚子里!不用假惺惺!老夫若死在这地牢里,必定化为厉鬼去索你狗命!让你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阴影里坐着的,正是被骂“断子绝孙,不得好死”的柳白昭。

  听人当面对自己破口大骂,柳白昭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骨节分明的右手转了转左手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柳白昭的肤色呈现没有血色的惨白状,仿佛能与那白玉扳指融为一体。

  苍白的肤色显得眉毛与瞳仁又黑又亮,高挺的鼻梁与眉眼,勾勒出了一副鬼斧天工的好相貌,就是看起来有些瘦弱。

  钟大人似狗吠般的唾骂似是根本没入了他的耳。

  谏皇司的官服以黑色为底,后面是绣娘精巧技艺描绘出的大幅刺绣,神兽谛听。

  谛听为地藏王菩萨经案下的神兽,长着虎头、犬耳,狮尾,可听辨世间万物。按佛典来说,谛听原身是条犬。

  犬,为忠。

  谏皇司司长柳白昭虽说才三品,但谏皇司却有着可以直接进谏皇上的权利。

  涉嫌朝廷官员,甚至是皇室成员的大小诸事,都能看到谏皇司的影子。

  谏皇司隶属于通天廷之下的三司之一。

  通天廷和其余两司,均是隐匿在众人的视线之外,人们只知通天廷的掌廷之人是皇上的心腹德公公。

  其余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可以说,谏皇司便是这一廷三司在外行走的门面。

  谏皇司在明,通天廷在暗。

  所以经常会有那些自视甚高的清廉文人在酒后大声斥责柳白昭,说他整日与阉人为伍,为人所不耻。

  这些话是个文人都爱听,尤其是那些郁郁不得志的文人。但他们也就敢在酒后过过嘴瘾,青天白日,有些话还是不好说的。

  柳白昭轻轻抬起右手,食指在桌面上点了点,绣着梵天彩云的衣袖贴着手腕微微摇晃。

  行刑的司侍了然的点头,在钟大人口不择言的惊恐之下高高抬起了铁锤。

  对钟大人来说,铁锤落下的一瞬间仿佛被无限的拉长,那铁锤敲击面上,仿佛还残留着没有擦干净的血肉。

  随着铁锤落下,手指骨节碎裂的声音在地牢中响起,宽阔的密室中回荡,接着便是犯人痛不欲生的惨叫。

  那叫声不太像人,反倒像野兽的哀嚎。

  刚才还口不择言的钟大人此时全然没了体面,鼻涕、口水肆意流淌,一股骚臭味传来,竟是失禁了。

  地牢中只有小小的一处通风口,柳白昭掀起眼皮。

  屋外残阳殷红,竟已是这般时候。

  “给钟大人好生包扎好手指,本司明日再来。”

  柳白昭站起身,抖了抖坐皱的官袍。脊背挺直,淡薄的眼眸落在钟大人身上数秒,道:“皇上只想知道令公子那本书是哪儿来的,钟大人只要告知令公子去处,本司保证,不会动令公子分毫。”

  钟大人像老牛一样呻吟着,豆大的冷汗从额角滑落,他闻言冷笑道:“与其落到你手里,不如让他客死他乡!”

  很好,有气节。

  柳白昭垂眸,身后的司侍眼观鼻,鼻观心的上前,手脚利落的给他披上白狐大氅。

  这是他夫人耳提面命的叮嘱。

  柳白昭在冬日外出,必须穿大氅,不然怕他染上风寒。

  “多看着点钟大人,有什么要求,你们都记上。”

  柳白昭话的意思是,盯着他,别让他自尽了。有什么要求也别答应,转告他就好。

  司侍们跟随柳白昭多年,自是了解他话中的意思。

  沉重的铁门在身后缓缓关闭,柳白昭迈步走出地牢,室外的残阳看似灼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查到什么了?”

  跟在柳白昭身后的司侍上前一步,躬身道:“钟大人的二儿子平日里游手好闲交友深广,小的正派人挨家走访。据说,钟大人的二儿子对钟大人是出了名的儒慕,去年钟大人五十寿辰,他还亲自去岫玉的产地掏玉石,找名家给钟大人刻了一对青松。”

  望着远处的红云,柳白昭思索片刻道:“把钟大人的碎指挂在皇城门前,就放在他儿子的通缉旁,记得,要配上贴文,得叫人知道这是谁的指头,为谁敲碎的。”

  哪个孝顺儿子看见自己老子为了他在地牢中受苦还能无动于衷?

  司侍领命,道:“大人,那指头涂防腐粉吗?”

  柳白昭:“不用。”

  就让这断指自然腐烂,看那颗孝子心熬不熬得住。

  毕竟光复前朝那种诛九族的大罪,钟大人的二儿子都敢掺和。那就等于将整个钟家的命都放在了这盘无底豪赌之中。

  生死由天,不得反悔。

  皇上最忌讳的就是前朝的那些人和那些事,因为当今皇家有一个众人皆知的秘密。

  当年太祖打进京城,推翻前朝统治之后,发现前朝的皇孙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逃出了皇城,与其一起失踪的,还有镇国玉玺。

  这就成了太祖心中的一块病。

  当今圣上从小就被太祖耳濡目染,自然继承了这种执念,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这次事情是由一本书引起的。

  钟大人的二儿子钟庆和,不知从哪儿倒腾到了一本宣扬光复前朝的反书,看完之后竟像魔怔了一般,联合他的狐朋狗友,天天偷偷摸摸的宣扬光复前朝这等大逆不道的言论。

  还给他们起了一个道貌岸然的名头,叫锄奸光复会。

  这个“奸”里,就包括了通天廷的掌廷德公公和谏皇司司长柳白昭。

  本来他们这种小打小闹并不会被人发现,关键就在于钟庆和狐朋狗友们的胆子太小了,没过多久,就有一个人顶不住压力,把钟庆和给举报了,还把那本反书作为了证物。

  皇上本就年轻气盛,又对前朝有着不小的执念,当即就唤了柳白昭来。

  查!

  一个人都不许漏掉!

  钟庆和也不是傻瓜,发现自己的反书被偷了之后,当天就跑了。

  皇上一听,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