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疯狂迷恋我 第228章

作者:咚太郎 标签: 快穿 爽文 穿越重生

  难对付。

  他就好比修罗鬼煞,神仙见了都想绕道。

  遗憾的是,有的人绕无可绕。

  一侧宅院烧红半边天,假山后的空地反而幽幽暗然,荒草丛生。任凭满院子的人惊傻了,找疯了,谁人能想到,那位被他们弄丢的娇太太就藏在这儿?

  漂亮的脸蛋染上灰土,浑身都是湿的。

  再好的绸缎过了水,终是黏黏腻腻、冰冰凉凉堆在肤上。风一吹,寒气逼人。

  未过门的小太太冻得瑟瑟发抖,腰背弯成一张受惊的弓形,玲珑曼妙;然身后那个本该规规矩矩喊她一声母亲的人,倒是肆无忌惮的,热的。

  他站得这样近,腿贴着腿,枪抵着腰。隔两层料子,那股灼灼温度,连同浓烈的硝烟、血腥味,好似一把刀子,烫得人不禁有些微妙的疼痛起来。

  “说了你跑不掉的。”

  “来得这么晚,有没有被姓秦的碰过?”

  落在脸颊的喘息既轻慢又冒犯,姜意眠下意识推他,想说,不要离得这么近。

  真正发出身的却只一个字:“不。”

  轻又软,似春日里怯怯绽放的桃花骨朵。

  她能说话了?不是哑巴?

  正困惑着,倏忽被擒住下颌。

  对方力道很大,迫着她转过脸。

  亲吻突如其来。

  温热的唇瓣一掀,先是咬了一下耳。

  紧接着,蓄谋已久的吻落在眼角,湿而柔韧的舌尖沿着骤然闭合的眼缝细细舔舐。将微颤的眼睫一根一根地舔湿,犹如初春的枝条降下露水。

  枝条乍然蜷缩,他还不肯罢休。

  舌背碾压着薄薄的眼皮,感到她脆弱的、软软的一颗眼珠在舌下无望地滚动。好比一条鱼落入渔夫之手,一只小鹿被猎人擒住四肢,逃无可逃。

  这个瞬间所感到的兴奋,令季子白依稀想起一些过往杀人时才能得到的欢愉。

  ——他可不是一个低劣的杀人犯。

  那种饥肠辘辘、走进一家店面便坐下来狼吞虎咽的行为实在令人不齿。他偏好的是编织一个完美陷阱,看着被逼至绝境的猎物愤怒、哭泣、歇斯底里地咒骂。而后才亲自动手,慢条斯理地处理他们的身体。就似老练的厨子料理一只鸡,他总做得无可挑剔。

  然而猎物愈来愈蠢。

  游戏也就愈来愈无趣。

  那个世界,上个世界,粗制滥造的角色太过轻易地奔赴死亡,完全提不起兴致。

  于是他想方设法地找上最好的猎物,抓住她。

  还打算占有她,亵玩她。

  阴暗的欲念在叫嚣,季少爷喉结滚动,反剪住怀里小太太的双手,十分满意这种掌控感。

  他用手摸她。

  指尖挑开粘腻的布料,湿漉漉的掌心贴着腿根缓缓摩挲。上头沾着的净是他人的血。

  姜意眠花了少许时候闹明白这一点,不由得厌烦地蹙起眉。

  微张的嘴唇疏于防范,被他低头含住。

  唇齿勾缠,发出啧啧的水声。

  这具身体本就赢弱,今夜又火又水地逃生,气力所剩无几。待得这一场漫长的侵略结束,可怜的小太太满脸苍白,独两片唇艳丽饱满,好似一颗水洗过的樱桃。两条腿则是站也站不住了。

  “他有没有这样弄过你?”

  “怎么不说话,被火烧傻了?”

  罪魁祸首活像被抢了玩具的小孩,犹在执着这等微不足道的小事。

  姜意眠一脸麻木。

  这个副本的季子白,七少爷,显然一早拥有记忆。一面提出收养年幼的姜小姐,不准他人求娶;一面又对孤苦无依的姜小姐无比冷漠,得知她要嫁给秦衍之,竟然不惜痛下杀手。

  从先前的梦来看,他把‘姜小姐’与‘姜意眠’区分得明明白白。这样的行为无疑通往一个好消息:前者被他逮住必死无疑,后者还能活命。

  一个坏消息:指不定他会做出比杀人更疯的事。

  换言之,这人足以从修罗鬼煞晋升为炼狱魔头。

  不过从他说的话里得了灵感,姜意眠从善如流地装起傻,无论他说什么,她只管说不。

  季子白不以为意。

  “你骗不了我。”

  意眠:“不。”

  他说:“冒牌货没胆一个人跑到这里。”

  她依然:“不。”

  画面、对话有些许的熟悉。察觉腰间的枪管有所松动,她悄悄抬起脚底,踩住一块石头,使劲一踢!

  小石块骨碌碌滚动,堪堪出了草皮。

  “哎呀,什么玩意儿绊我一跤?”

  “哪来的石头?”

  一名下人捂着屁股站起来,狐疑地打量周围。

  「假山。」

  「往这找。」

  冥冥中回应她许下的愿望一般,下人嘟嘟囔囔抱怨着,朝这边走来。

  姜意眠回过头去,冷不防后颈一阵剧烈的疼痛。

  眼前骤然一黑,彻底失了意志。

  *

  好像被带到了别的地方……

  好像有人在对她说话……

  接下来几天,她总是昏昏沉沉,记忆犹如打碎的玻璃片,零丁不全。

  再次清醒过来,已是三天后。

  天花板四角雕花,花苞形状的吊灯,四面墙贴着摩登的碎花壁纸……

  这不是秦宅,衣服被换过了。

  她试图坐起来,可浑身不长骨头似的发着软。

  一偏头,对上季子白的脸。

  他慢条斯理地、很好心地扶着她坐起来。

  简直像操控木偶一样,双手被取出来放在被子上,双腿直直的,后背垫上一块软枕。动作间,木偶不住发出叮叮当当清脆的响声。

  姜意眠一眼看到手腕上的红绳。

  细细一条,没什么复杂的花样,只是下方坠着三颗灵敏的银铃铛,动辄摇晃吵闹。

  “讨厌这个?”

  季子白握住其中一只手,翻过来。

  食指循着微微突起的动脉往下滑,朝门外伺候的老妇人看去,漫不经心道:“这栋楼里有两个这样的人,还有十个保镖,刚好够数。你身上这铃铛少一个,我就挑一个来杀。”

  她尚未接话,他又说:“我知道你无所谓。”

  “这是游戏,只是虚拟存在而已,你见过很多死人,谁都比不上你的任务重要。”

  “所以就用这只手来执行,怎么样?”

  指尖一个用力,印下浅浅的指痕。

  姜意眠的手腕上还残留着三天前抓握的痕迹。

  不过用力了些,便青得骇人,足足三天没消下去。

  多脆弱。

  打量她细嫩、无力的五指,季子白忽然生出一个新鲜的主意。

  “也许你会喜欢上杀人的感觉。”

  他将她的手调整成握姿,再将自己的,亲昵地覆上去,对准屋外的人。

  “像这样,握着刀,切开皮肤,血液喷溅出来。”

  “她会挣扎,尖叫,求饶。你继续往下切,剥开皮,直到能看清楚所有内在构造。”

  “一开始你也许喜欢,也许不喜欢。”

  “反正你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活剖过的第一条生命,就不能变回杀人前的你,不是吗?”

  季子白神情冷淡,两点漆墨似的眼珠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手腕。好似他描述的场景已然成真,好似他正在观赏那副画面:他们,他和她在一起捕猎,一起将拙劣的生物制成精妙艺术。

  又好像在讲述一段历史,有关于他的过去。

  压根不想沾染这门‘艺术’的姜意眠:。

  好烦。

  还是装傻瓜吧。

  “饿么?”

  季子白话锋一转。

  其实没什么胃口,但必须攒体力的意眠:“饿。”

  又说出来了。

  难道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