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咚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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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谁知道你这张嘴说完还认不认?” 祁妄拽着围巾一角,脸黑得得可以跟墨水媲美。肉眼可见地被鸽出心理阴影,逮住人就不肯轻易松手了。
姜意眠:“微信说。”
祁放突然:“今天下午。”
双胞胎心有灵犀,祁妄眼前一亮,“行,那就下午,出来约会听到没?”
兜里手机震了一下,不知是陆尧回了消息,还是霍不应快去快回,事实上无论哪种情况都同样棘手。这会儿哪怕兄弟俩张口要天上的星星,指不定姜意眠都会闭着眼睛应下来再说。
“下午见。” 她几乎没有犹豫:“可以走了吗?再见。”
说完转身,天不遂人愿,退场心切的她第二次被扯住围巾。
“昨晚我打电话给你,你说马上回去,然后就挂了电话。这什么意思?回哪?当时你是不是跟别的男的在一起?” 突然跳到全新话题,祁妄眉毛皱得可以夹死苍蝇。
意眠:- - 。
好麻烦,明明之前一整个晚上都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偏要挑着这个时间点变成细节控?
“你听错了,我说的是过去,很快过去。”
“不可能,我听得清清楚楚,就是回去!”
姜意眠:“是过去。”
祁放又一次毫无预兆地插上一脚:“我也听到了,你说回去。”
祁妄冷哼:“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
糟糕,二对一。
这下没法否认了,而且没时间在这种芝麻蒜皮的小事上纠缠。
脑海上闪过一个或许能最快摆脱两人的主意,她不假思索,张嘴一声:“老公。”
祁妄平地一踉跄:“你、你干嘛???别来这套啊,姜意眠,我他妈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让你说两句好话就蒙混过关?”
这样喔。
她转移视线,看向祁放:“你呢?”
祁放困困地想了半秒:“我可以。”
“谢谢。”
“应该的。”
眼看两人当面达成你侬我侬的美好结局,祁妄气焰瞬间消减一半,气哼哼地甩下一句‘才不是被你你动摇的,老子只是好心放你一次’,双手并用拖着祁放走。
“走这边,离公交站牌近。”
姜意眠不忘指向东出口。
“别废话,不想感冒就赶紧回去。”
“好哦,再见女朋友。”
“操,祁放能不能直接喊名字啊?”
“不要。”
……
两人叽叽喳喳走掉,姜意眠摸出手机一看。
霍不应发来一排消息:【到了】
【你在哪】
【再不出来我就进去】
她眼皮乱跳,打字的手指冻得发颤:【别。】
秘书:【您好,姜小姐,我到南门了。】
意眠:【等等。】
身上戴的围巾、帽子显然不是她的尺寸,快速拆下来,跟早饭一并挂在长椅边的藤条上。旋即一秒钟不敢拖延,转向拼命飞跑到北门,霍不应倚在车边,脚边一堆烟灰。
远远瞧见她,倒是很老实地掐了烟头,又懒懒地挥动胳膊,把一堆毒气打散。
“急什么?我又不跑。”
姜意眠跑到跟前,分明被他恶意伸脚绊了一下,才重心失衡地往前倾。身为始作俑者不但没有一丁点的悔意,反而饶有兴致地勾起唇,说得像她投怀送抱。
——真是个无聊的成年人。
她在心底下定评论。
“粽子呢?”
“你猜?”
真的好无聊一人,她面无表情:“没有时间陪你玩,快一点,霍不应。”
一大堆餐点打包成两打放在副驾驶座上,霍不应随手一指,尾指吊着一串车钥匙却不急着开门。
“下午陪我?”
“不行,有别的事。”
“两小时。”
“不行。”
“那我现在就跟你进去。”
“不行。”
看出他故意拖拖拉拉没个正经,秘书又一直问她在哪,需不需要将早餐送上门。
双重夹击之下,姜意眠不免烦躁:“我不要早餐了,你自己留着吧。”
“生气了?”
霍不应一把将人拉回来。
“给你,都给你行吧?祖宗。”
一早上来回两趟,即便车里开着空调,东西也放得有些凉了。除指定食物外,霍不应又挑挑拣拣几份热的,递东西的时候顺手又摸了摸她手指头,揉两下软嘟嘟的耳垂。体感都冒着冷气儿。
瞧见她外套后面连着兜帽,他伸手一挑,宽大的帽子盖下来,藏住大半的脸。
姜意眠把帽子翻回去:“我走了。”
霍不应又扯下帽子:“盖着走,保暖。”
“都看不到路了。”
她有点烦他没完没了的小动作,不经意间丢过去一个腻味的眼神。
说起霍不应这个人,天生有点欠。不论哪个副本遇到姜小姐,总是有事没事喜欢上来逗两句。直把人惹得快要动怒,又卡着点儿没脸没皮地凑上来哄。
——这种行为俗称自作自受,但他百玩不腻。次次都要逼得别人忍无可忍才肯罢休,在姜意眠面前就像纸糊的老虎。
他谁都不服,就愿意看她的脸色,被她指使来叫唤去没有半点怨言。
他总喜欢做出这幅被驯化了的样子,久而久之,偶尔有那么几个瞬间,连姜意眠都会忘记他本质上,终究还是一只老虎。
老虎咬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他高兴了就咬,不高兴也咬。
兜帽第三次盖下来,把眼鼻全都遮住了,单单露出一小片白净的下巴。霍不应二话不说,忽然隔着帽子亲过来。
带着一股把人剥皮抽筋般强烈的侵略感,唇齿交缠不断发出令人脸红的啧啧水声。几根手指狠狠压在她的脑袋后面,就像老鹰捏住一只小鸡崽那样地轻松稳当。
帽子里的空气闷而稀少。
直到姜意眠被亲得脑袋嗡嗡响,他才像饱食一顿的野兽般舔了舔嘴唇,嗤笑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哪来这么多规矩。”
“走了。”
他又拍了她一下。
她就像被揪了耳朵的兔子,一跳半米远,拎着东西头也不回地跑掉。
*
十分钟后,一口气跑到南门时,双腿已经软到不行。
—— 今早的运动量能有五千步吗?
还好一周只有一个星期六,不然天天这样跑,这个副本就可以改名为‘谁最努力晨跑’的猎奇健身类型了。
姜意眠大口大口喘着气,脸色发白,足足两分钟才勉强恢复一些气力,从树后走出来。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陆尧的秘书不出意料是位男性,五官周正,跟他的老板一样带着刻板的气息。
“没多久。”
虽然有点奇怪老板的妹妹,自称需要时间洗漱,结果足足二十分钟后姗姗到场,却并不像花时间打扮过的样子。
但是一位称职的秘书从不对上司的私事发表言论,他跑着一趟,除了送早餐,只负责转告:陆总今晚九点的飞机回来,请姜小姐记得接机。
“好,知道了。”
这头应完,那头傅斯行的短信不期而至,约她中午或晚上一起吃饭。
只有选择题。
没给拒绝的权利。
所以继五份早餐之后,一天之内她又有了三场约会?
更关键的是,来回折腾了一个小时有余,浑身疲软得不但没有丝毫胃口,反而喉咙干涩只觉反胃的姜意眠,缓缓低头看着这些来自东南西北各个地方,害她早起、又堆满整张长椅的早餐。
请问她应该拿它们怎么办?
注:家里还有另外一份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祁妄,超级笨蛋男友,智商盆地实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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