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凤栖桐
这孩子是个嘴大舌长最有口无心的:“这个好,宁宁姐学习那么好,俺哥跟你一个考场也能沾光,说不定也能带点福气考上大学呢。”
林安杰只是笑,可打心里都不相信薛峰能考上大学。
在林安杰心里,薛峰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也就长的好点,一张嘴特别甜,最会哄人的,除此之外是干啥啥不行。
这天晚上,林安杰一直催着安宁早点睡,安宁也不和她较劲,也没看书,早早的就睡下了。
第二天起个大早,林安杰就去楼下买早点。
正好碰到薛岭也给薛峰买早饭。
薛岭提着一个饭盒,还拿着两根油条,看到林安杰就笑:“安杰姐,你也买早饭啊。”
“是啊。”
林安杰笑了一下:“安宁还没起呢,我先买了早饭,一会儿再叫她起床。”
“那你赶紧去吧。”
薛岭提着饭往招待所里走,林安杰则去买了豆腐脑和油条。
她买了早饭回去的时候,安宁已经起来了,正在洗脸刷牙。
林安杰把饭放到桌上招呼安宁赶紧趁热吃。
安宁洗了把脸坐下吃饭,林安杰笑道:“你先吃,我给你倒杯水。”
“好。”
安宁拿了根油条咬着。
林安杰提了一下暖壶:“没水了,我出去接点吧。”
“没了就没了,我也不渴,就不喝了。”
安宁头都没抬,顺嘴提了一句。
林安杰拧拧眉头:“这怎么行呢,万一渴了咋办?”
她提着暖壶,又拿了个水杯出了门。
安宁在林安杰出门之后等了片刻也悄悄的跟着出去了。
她眼看着林安杰在走廊里走了一会儿,等走廊里没人了,就把暖壶里的水倒到水杯里,又从口袋里拿出药粉往杯子里倒。
“姐,你干嘛呢?”
安宁走到林安杰身边的时候猛然出声,一把抓住林安杰拿药的手。
“我……”
林安杰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想把药抖掉,安宁怎么会叫她如意呢。
安宁等这个时机可是等了很久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容忍着林安杰,忍的她都快成忍者神龟了,好容易拿到了林安杰的把柄,怎么可能让她走脱。
“薛峰哥……”
安宁叫了一声:“你赶紧出来一下。”
结果,薛峰还没出来呢,薛岭就从屋里跑了出来。
除了薛岭,另外几个屋里的人也出来了。
“咋了,宁宁姐你咋的了?”
薛岭一脸的关心。
薛峰推门出来:“安宁,你出啥事了?”
另外几个住在这里的客人也都过来关心的问安宁。
安宁脸色难看,眼圈红红的,看起来特别难过:“我,我姐说要打水,我才想起来现在好像没热水,我就跟出来提醒她一声,结果看到她,看到她提着的暖壶里还有点水,她把水倒到杯子里,还,还往杯子里倒药粉。”
安宁一边说眼泪都掉了出来:“薛峰哥,你赶紧过来看看这药粉是啥呀,我姐不会是生病了吧?”
薛峰愣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倒是薛岭机灵,一把把安杰手里的药粉包给抢了过来。
“我看看这是啥呀?”
安宁抓着林安杰一脸的焦急:“姐,你哪不舒服你跟我说一声,你别背着我吃药,你……万一你身体不好还要照顾我高考,我怎么可能过意得去。”
围观的几个客人现在已经看明白了。
好几个人都在想安宁这姑娘心地真单纯,但凡脑子够使的人都瞧出来了,这个当姐姐的是要给妹妹下药,哪里是身体不好跑出来吃药的。
也就这姑娘读书读傻了,才会这么想的吧。
就连薛峰都想到了这一点。
他神色复杂的看了安杰一眼,张了张嘴巴,把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薛岭拿着药粉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来,拿着纸包就往外跑:“宁宁姐,我去找个大夫看一下。”
他没跑几步,就有一个人拽住了他:“我就是医生,拿过来我看看。”
薛岭打量那个人几眼,看那个人还挺沉稳的,就把药包给了他。
那人接过药包闻了闻,又拿了点粉末放到舌尖品尝。
林安杰这会儿已经彻底的慌张了。
她没想到她做的这么隐密了,竟然还会被安宁发现。
现在人赃并获,而且还有这么多的证人,可要怎么办呢?
那个医生已经尝出了什么,他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安宁一眼,挺不忍心道:“小姑娘,这药粉应该不是你姐姐吃的吧,谁会拿安眠药和泄药和到一起给自己吃啊……”
“这就好,这就好。”
安宁松了一口气:“我姐没病就好。”
那个医生更不忍心了:“不是她吃的,又是谁吃的呢?”
“对啊。”
安宁苦思冥想:“又不是晚上睡不着觉,吃安眠药干啥呀?”
还是薛岭心直:“宁宁姐,安杰姐是给你吃的吧,你马上就要考试了,吃了安眠药困的不行,怎么可能考她?”
“不是,我……”
林安杰一听急着辩解,她急的额上冒了汗,脸都青白一片。
第28章 打脸年代重生女28
“什么不是啊。”
一位陪考的中年妇女最看不惯林安杰这种心思不好的女人。
她可不管说话有多难听,直接指着林安杰的鼻子就骂:“被你妹妹抓着了还不承认,你这小姑娘真歹毒啊,谁不知道高考有多重要,今天就要开考了,你大早起的给你妹妹喝安眠药?还嫌安眠药不够祸害人,再加上点泄药,小姑娘,你良心还真是大大的好呢。”
“对啊。”
又有人附和起来:“不说是亲姐妹,就是陌生人在高考这个关节上还得多照顾一点,对自己亲妹妹能做出这种事来,你还是不是人啊?”
林安杰使劲摇头,想要大声否认。
可是,她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几个中年妇女的嘴皮子。
那几个中年妇女应该就是骂遍当地无敌手的那种,几个人骂林安杰一个,林安杰是真没有招架之力。
而安宁则是一脸震惊的后退了好几步。
她看着林安杰,一字一句的问:“姐,你真的就看不得我有一点好吗?”
薛岭拿着药包举了一下:“宁宁姐,证据就在这里呢,还问她干啥?”
“是真的吗?”
安宁看着林安杰又问了一句。
“我,不是……”
林安杰目光有些闪烁。
因为安宁的眼睛特别的纯粹,这倒是让她心虚了。
安宁笑了:“我明白了。”
她朝薛岭伸出手:“薛岭,把药包给我吧。”
薛岭把药包递过去:“宁宁姐,你放心,你要是回去和爱国叔说这件事情的话,我可以给你当证人。”
他又补充一句:“药包就是证物。”
可安宁拿了药包就直接去了水房,出来的时候,药包已经没了。
“药包呢?”
薛岭追着她问。
安宁笑了笑:“药粉冲走了。”
“为啥呀?”
不光是薛岭不明白,就是薛峰和围观的人也不是很明白。
安宁笑着,笑容悲怆:“她毕竟是我姐姐,她不想让我好,可我却不想让她不好,这一次的事情我不想追究了。”
“可是……”
薛岭想说林安杰想害安宁的。
安宁却释怀一笑:“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前我一直都告诉我自己她是我姐姐,我不能和她计较,只是这一次……如果不是我发现的话,恐怕这次我高考会落榜吧,我们家没有钱供我再读一年的。”
安宁嘴角带着笑,眼泪却是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往后,我和她桥归桥路归路,姐妹情一刀两断,我不会害她,可她也别想害我。”
说完,安宁捂着脸跑回屋。
几个人松开了林安杰。
一个陪考的家长指着林安杰骂了一句:“蛇蝎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