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七零女配有空间 第62章

作者:胡六月 标签: 年代文 随身空间 穿越重生

  皇家建筑文化给盛子越带来巨大的视觉冲击,曾经这里居住着帝王、嫔妃、帝子帝女、侍女、太监、侍卫, 在却成为人人参观敬仰的博物馆。

  宛若时空交错一般, 历经百年、千年的建筑, 带着曾经冷宫女子的眼泪、帝王将相的野心、侍女太监们的心酸痛苦,与盛子越在这里相遇。

  是缘分, 也是宿命。

  歪在柱廊下打瞌睡的肥猫、冷宫里枝桠繁茂丰盛的梨树、阴凉处摆着小板凳卖茶水的摊位……这些都让盛子越着迷。

  一张张速写, 出在盛子越的笔下。她的构图很精妙,御花园攒尖顶凉亭里一对小情侣的背影;站在双重庑殿顶之下向远处眺望的少年;在宫墙甬道之侧举着油纸伞遐思的年青女子……

  文云舟跟在她身后, 看她下笔如飞, 一会儿一幅图,不由得啧啧称奇。画中隐含着的对建筑与人、环境交融的哲思让他与乔湛对视一眼, 心头隐隐浮起一个不好的念头:这姑娘莫不是想当建筑师?

  文云舟有点紧张,隔壁京都大学建筑学专业求贤若渴,若是知道有这么一颗好苗子,对古建筑还有那么一丝喜欢, 恐怕他们得扑过来抢人。不行, 不能让那边人晓得。文云舟与乔湛交换了一个眼色,道:“渴不渴?热不热?”

  故宫里边树少,走在屋子外面, 大夏天的太阳火辣辣地晒得人一头的汗。时近中午,盛子越躲在柱廊底下感觉热浪渐渐涌了上来,便收起速写本, 站起身:“渴,热。”

  乔湛的华彩艺术馆做过几期故宫主题的摄影展,与故宫的工作人员很熟,唤人递过来一杯凉茶放到盛子越手里:“来,先歇歇。”

  凉茶甜中带些微苦,有淡淡的陈皮味儿,喝到肚里十分解暑。盛子越一口气喝了两杯,这才注意到文云舟与乔湛的表情有些微妙:“怎么了?”

  怎么了?你知道不知道这一路上你不歇气地走走画画,已经在这故宫里待了六个小时?乔湛苦笑道:“小师妹,你这体力我是比不上了。你不觉得饿吗?”

  盛子越抬起腕上的电子表瞅了瞅,扯了扯嘴角:“哦,两点了?真有点饿了。”

  文云舟笑眯眯地说:“走,我带你去旁边一家国营饭店吃饭去,那一家的宫廷烤鸭做得好,一定得尝尝。”

  乔湛听到“宫廷烤鸭”这四个字,口水便要流下来了。他从早上折腾到现在,如果不是喝了几杯水,早就饿得头昏眼花了。

  盛子越看了看两位师兄,有点不好意思。她这一画画太过沉迷,完全忘记两位陪同的中年男人。他们估计在京都养尊处优惯了,吃不起这个苦。她从包里取出两个桔子递过去:“先吃个桔子顶顶饿?”

  乔湛接过这黄澄澄的桔子,剥开桔瓣放进嘴里,一股桔香味在口腔里扩散开,汁水充盈,清甜微酸,口感极好。他往嘴里一口气塞了三瓣,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口气:“好——吃!”

  文云舟喜甜怕酸,看着这桔子就感觉牙齿开始发酸。看乔湛一脸的满足,他慢慢剥开桔皮,试探着吃了一小瓣,眼睛一亮:“小师妹你这是在哪里买的桔子?清(仄声)甜嘀!”

  一激动,他的普通话里便带出湘省口音来。

  盛子越乐了:“二师兄是湘省人?”

  文云舟点点头:“老师没有和你说过吗?我就是湘岳县人,听说过文家大湾吗?我们家族出了不少能人。”

  盛子越“哦——”了一声,文家大湾出来的读书人,难怪!湘岳县最牛的就是这个文家大湾,男丁多、宗族规矩多、传承千年历史,村口以前还立着一个“三元及第”的牌坊,可惜后来破.四.旧给毁了。

  乔湛吃了个桔子,感觉活了过来,催促文云舟:“走走走,赶紧去吃饭。”

  从故宫出来,那种皇家建筑带给人的心理压力顿消。文云舟带着两人向西而行,弯进一条青石板铺就的道路之上。不远处挑出几盏红灯笼,透着喜气,闻名全国的“京都烤鸭店”就藏在这里。

  店面很大,大堂摆着二十几张八仙桌,装修得朴实无华,但门口摆着的寿山石、景泰蓝大鱼缸、店里的紫檀桌子、挂在墙上的山水横幅……无不透着奢华之气。

  空气里弥散着果木烧肉、秘制酱料的味道,香味似有钩子一般,将每个人肚子里的馋虫都钩了出来。盛子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肚子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响。

  下午两点多,店里人很少。一位戴着洁白厨师帽的工作人员迎上来,一口的京腔:“抱歉嘞您三位,下午五点半才开始营业。”

  文云舟笑了笑,道:“你到后厨,让文世雄出来见我。”

  工作人员听到“文世雄”这三个字,立马变得笑容可掬,道:“原来是我们文总厨的朋友?您几位稍等,我马上就去。”

  不过一分钟,一个体型高大肥胖的厨师从后厨快步走了出来,一见到文云舟就笑得像弥勒一般,笑起来脸上的肉都在抖动:“叔,您今天怎么得空过来?”

  文云舟向盛子越介绍:“这是我本家侄子,在京都当厨师,混得还不错。”又对文世雄说,“这是我的同门,刚逛故宫出来晚了点,你随便做点给我们吃吃?”

  文世雄满脸堆笑,眼睛被挤成了一条细缝,他连连点头:“好好好,叔您带人到里边坐,我马上安排。”他招手喊来一个小徒弟,吩咐道,“把他们带到特1桌。这桌我亲自来做,你们给我小心着点。”

  小徒弟一听眉开眼笑地应了,将三人迎了进来。绕过大堂屏风,临窗支着一张桌子。坐下发现这里自成一统,视线尽数被宽大的八扇山水屏风挡住,窗外芭蕉拂动、绿意盎然,顿觉安静悠深。

  文云舟给盛子越和乔湛倒上茶水,解释道:“我这个本家侄儿高中毕业之后就来京都学厨师,机灵好学肯干,先在国营饭店做了几年,现在到了这家烤鸭店当了总厨,他师从鲁菜大师颜记洋,有几分本事。”

  下午2点到5点服务员休息,这回是文世雄的厨师班底在为这三人服务。先给三人沏上一大盖碗的八宝茶,再端上三个凉碟:脱骨鸭掌、水晶鸭舌、盐水鸭肝,小徒弟笑嘻嘻地说:“您三位稍等,我师父马上就把烤鸭送过来。”

  脱了骨的鸭掌,配上秘制酱汁,酸辣爽脆,鲜美可口;水晶鸭舌用鸭舌、豌豆苗、火腿为原料,色泽嫩黄,晶莹透明,鲜爽不腻,入口即化;盐水鸭肝绵密香淳,鲜软嫩香。三个早就饥肠辘辘的人手起筷落,边吃边赞:“好吃!好吃!”

  文云舟对盛子越耐心地解释着:“这是他们店有名的全鸭席,鸭子全身都是宝,尤其是这鸭肝,嫩、软,有特殊香气,盐水卤过味道极好。”

  盛子越微微一笑,专心致志品尝,感觉满嘴留香、齿颊互芬。一吃到美食,她的眼睛变得亮晶晶的,眉眼舒展,原本那点冷漠消散殆尽,看着让人心生欢喜。

  文云舟将八宝茶递到她面前:“来,喝口茶解解腻。”一个景泰蓝彩绘盖碗里,满满当当地桂圆、红枣、枸杞、蜜枣、葡萄干、冰糖……开水一沏,甜香四溢。

  盛子越第一次喝到这样混杂着各种干果的甜茶,觉得很神奇。和北方人正好相反,湘省人喝茶喝的是咸味:姜盐豆子芝麻茶,豆腐脑吃的是甜口。京都人喝的茶甜腻浓香,盛子越不太喝得惯。

  她苦笑着对那小徒弟说:“可不可以给我倒杯热水?”她将空间出品的绿茶泡了一杯,喝了半杯才感觉喉咙里那股甜腻感略减。

  乔湛哈哈一笑:“喝不惯甜茶?那这烤鸭配的甜面酱你能吃得惯?”

  后厨方向传来橡胶车轱辘辗过瓷砖地面发出的“嗡嗡”之音,众人转头一看,身着洁白厨师服的文世雄推着辆小餐车走过来。

  浓浓的烤鸭香味,似乎带着钩子,将所有人的食欲都调动了起来。刚才就饿得眼睛发花的三个人吃了些冷碟填肚子,但这一刻都觉得饿得不行,全都将目光投射到那不锈钢的餐车之上。

  烤鸭是具有世界声誉的京都著名菜式,起源于中国南北朝时期,《食珍录》中已记有炙鸭,在当时是宫廷食品。主料为优质的京都填鸭,用果木炭火烤制,色泽红润,肉质肥而不腻,外脆里嫩,味道醇厚,被誉为“天下美味”。

  文世雄胖乎乎的身材并不影响他出刀的迅捷,但见他手中刀影闪过,一只烤鸭最为焦脆的部分便削成一片一片置于洁白菜碟之上。小徒弟手脚灵活,将片出来的烤鸭皮端到桌上,再配上黄瓜丝、大葱丝、甜面酱、秘制酱、薄面皮。

  文世雄再选最嫩的烤肉片成一碟送到桌上,道:“烧鸭最精华的就是这两盘,其余的我给你们做冬瓜鸭架汤,散散腻。”

  他推着餐车往回走,临走前好奇地看了一眼盛子越。这姑娘看着面生,不过才十来岁模样,堂叔却对她呵护备至,莫非是私生女不成?

  文云舟哪里知道本家侄儿会这样脑补,他正给盛子越做示范,拿一块面皮置于手心,夹一片脆皮烤鸭,蘸一点甜面酱,再夹黄瓜、大葱放在烤鸭之上,面皮一卷,塞入嘴里。

  小麦香、酱香、黄瓜素雅清香、大葱辛辣浓香,与烤得脆脆的鸭皮混杂在一起,一咬鸭皮冒出滋滋的油香味儿……这感觉,太美妙!

  盛子越吃得不亦乐乎,时不时还更换一下蘸料、配料,结论是:鸭皮配大葱、甜面酱;鸭肉配黄瓜、秘制酱为最佳。

  听了她的结论,乔湛试了试,笑着对文云舟说:“小师妹和师父一样,有刁钻的味觉,吃得精致讲究。”

  盛子越并不觉得自己吃东西精致讲究,因为是挨过饿、挨过穷的人,她尊重每一份食物。她自顾自吃着烤鸭,感觉嘴里油汪汪的,胃被美食填满,幸福感满满。

  文世雄再送上来荷香米饭、冬瓜鸭架汤、孜然鸭丝,考虑湘省人的口味,文世雄特地在孜然鸭丝中加入了干辣椒,香辣下饭,连乔湛这个京都人都吃了一大碗米饭。

  吃饱喝足,文云舟问:“小师妹,将来有什么打算?索性跳级吧。我给你一个特招指标,中考后高一就直接参加高考,直录京都艺术学院,大二我安排你去F国研修一年。”

  盛子越目光悠远,半天没有说话。

第79章 人生思考1

  盛子越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

  她的眼神清亮, 似乎闪烁着星光。

  “学习绘画有什么用?”

  听到她这个问题,文云舟与乔湛对视一眼,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在人生十字路口徘徊的孩子, 内心充满矛盾与痛苦。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文云舟思索片刻,回答道:“对我而言,艺术是永恒的, 是超脱于时间而存在的。在绘画的过程中我能发现美、找到美、创造美, 纯净我的精神世界。和老师学国画之后我才发现, 艺术的世界如此广阔。”

  乔湛笑了笑:“什么是有用,什么是无用?我们的人生其实真正有意义的事情反而是那些看似无用的东西, 比如发呆、思考、唱歌、绘画……

  在我的艺术馆里, 所有绘画、雕塑、手工艺术品都记录着人类的精神世界,时间虽然流逝, 但艺术永远不会死。当我们安静地站在艺术品面前, 都能感受它带来的前所未有的巨大力量。”

  盛子越若有所思,继续追问:

  “为什么一定要走出国门学习油画、雕塑技法, 将中国画发扬光大?我绘画是因为这是一种将眼中所见、心中所想、脑中所思表达出来的方式,这是我的兴趣而非职业。”

  文云舟和乔湛同时“啊”了一声,想到罗莱对盛子越的期许,感觉到头痛。他们三个灵性不足, 虽然都在艺术圈里小有名气, 大学校长、艺术馆馆长、陶瓷厂厂长,但沾染了世俗之气匠气渐浓,罗莱现在将所有的期待都放在盛子越身上, 一步一步规划得非常清晰。

  现在盛子越忽然说不想将绘画当作职业,师父肯定失望,这这这……

  知道小师妹是个有主意的人, 文云舟小心翼翼地问:“那你想从事什么职业?”

  盛子越指着窗外远处故宫一角:“我想盖那样的房子。”建筑,是凝固的艺术。果戈里曾经说过:当歌曲和传说都已经缄默,只有建筑还在歌唱。

  这一次来到京都,特色胡同、明清民居、皇宫建筑交织在一起,将这个浸润了数千年历史的京都呈现在盛子越眼前,这里纷杂繁复、包罗万象,与她曾经生活的宁静小县城、混乱末世完全不一样。

  徐云英哼唱地方戏、陆星华吟诵古诗词、罗莱教她书法国画,播撒在盛子越心田之间那颗对华国传统文化倾慕的种子,来到京都瞬间被触发生长,伸展出繁盛的枝桠——描绘美丽蓝图,成为一位建筑师。

  将自己的思想凝聚在如此稳固的房子之中,建造出与时代一起歌唱的建筑,让华国的大地上到处耸立着自己设计的屋子,把历史的印记、华国的传统文化融入每一个细节之中。盛子越虽然不知道要学些什么才能成为建筑师,但她觉得这个职业不错。

  乔湛慌忙阻止:“你才读初二,不着急做决定。你既入了师父的门,又有我们几个师兄帮衬,未来学国画前途一片光明,何必舍近取远?”

  文云舟大感不妙,忙劝她:“目前全国最好的建筑学专业在京都大学,但只招理科生,学制五年,开设力学、建筑史、建筑结构这类课程,大五实习跑工地,女生学这个很辛苦。你还要浪费一年时间在学校学美术,这不是搞笑吗?京都大学的教授能够教得了你?”

  乔湛接了一句:“小师妹,师父对你期望值很高。若是你被人拐去学建筑学,他得多伤心呐。”

  盛子越皱起眉毛,轻轻地“嗯”了一声。如何说服罗莱,的确是个问题。

  她甩了甩头,将这一点暂且丢开,兴致勃勃地问:“晚上师父带我们去哪里吃饭?有什么好吃的?”

  乔湛看她一脸的期待,想到她不过也才13岁的年龄,不由得笑了:还是个孩子呢,只晓得吃吃吃。心性未定慢慢引导,说不定今天说想当建筑师,明天又说想当科学家。

  文云舟看了眼手表,问盛子越:“吃饱了吗?”

  盛子越点点头,悄悄摸了摸鼓鼓的肚子,道:“烤鸭好吃,谢谢师兄。”如果不是文云舟在这家烤鸭店有关系,自己画画起了兴停不下笔,恐怕就误了饭点。

  文云舟摆摆手:“不必客气,都是自已人。你如果喜欢,下次我们再来。这家店做的就是全鸭席,今天我们人少,还有不少菜没有上。什么火炙鸭心、糟溜鸭三白、烩鸭四宝、罐烩金银鸭血羹……”

  他说一样,盛子越的眼睛就明亮一点点,凤眼圆睁的模样逗笑了文云舟,他微笑道:“莫慌,华国传统美食尽数汇聚于京都之地,保管让你每餐不重样。师父说下午四点到京韵大茶楼听戏喝茶,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听戏?盛子越想到小时候常听外婆、舅舅们哼唱的花鼓戏,展颜一笑:“好!”这一笑直如春花灿烂,文云舟与乔湛这才发现小师妹生得极美,那种安静时清冷威严、行动时让人挪不开目光的美。

  京韵大茶楼,京都最热闹的去处,距故宫仅五公里路程。坐在茶楼透过雕花木窗向外远眺,穿过无数小巷、民居,皇宫金色琉璃瓦的庑殿大屋顶隐约可见。

  罗莱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头顶藻井花纹繁复、色彩绚烂,北面大戏台装饰得富丽堂皇、木雕精美。他扬扬手唤来茶博士:“先来一壶菊花茶。”

  茶博士三十左右的年纪,一袭皂色连襟衫,戴顶皂角巾,打扮得颇有几分古风。他拎着一个长嘴铜水壶起来,打开他面前的盖碗,挽了一个花样,热水便从足有一个成年人手臂长的壶嘴里倾泻而出。

  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水线两尺,茶碗里半分水花不溅,茶水师傅收放自如、功底极深。罗莱见惯不惯,闻了闻菊花清香,摇摇头取出一小罐茶叶,用右手食指与大拇指撮起一些撒进茶碗,再闭目嗅了嗅,这才满意地睁开眼,端起茶喝了一小口。

  还是小徒弟送来的茶叶香啊……

  想到还有几年盛子越就能来到京都,在他的指点下成为国画大师,名号响彻京都,到时候和那些老家伙们聚会喝茶,吹牛的资本又多了几分,罗莱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容不过三秒,凝固在脸上。罗莱看着疾步朝自己起来的男子,皱眉道:“你来做什么?”

  男子二十六、七岁左右的年纪,眉宇间有几分清俊之气,只可惜一双眼睛太过灵活,让他显得轻浮。他嘻嘻一笑,径直在罗莱对面坐下:“爸,你一个人喝茶也不喊我来陪?”

  罗莱看着眼前这个亲生儿子罗明志,颇感无奈。他没有说话,低头喝茶,向下耷拉的嘴角却暴露了嫌弃与烦躁。明明小时候还有几分可爱,怎么越大越势利,眼里只有钱钱钱?

  分别十年,父子之间有一种疏离感。见罗莱不理睬自己,罗明志讪讪地搭话:“爸,听妈说你身边多了个身手厉害的小姑娘?从哪里找来的?莫不是您在那小县城给我生了个妹妹?”

  听儿子说得不像话,罗莱重重地将盖碗放在桌上,茶水溢了些出来,酒在桌面上。他低声喝斥道:“瞎说什么!那是我的小徒弟。”

  罗明志“哦——”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爸,既然是徒弟,也是我的小师妹,怎么不介绍不介绍,搞得好像不能见人一样?”

  罗莱真是被这儿子气得肝疼,只得眼不见心不烦,开始赶人:“没啥事你就走,别搁这儿碍眼。”

  罗明志一副惫懒模样,冲茶博士招招手,泡了一碗八宝茶,美滋滋地啜了一口:“爸,您别这样,好不容易一家团圆,就不肯和我多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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