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捏个面人
这两个落款章都在包里,可包在她穿越过来的时候,消失了。
尤香玉答应过她,只要能帮女工们把林景行约到人民公园的大榕树下,她就能放乔羽进厂。在尤香玉的监督下,乔羽可以体验一把玉雕工的乐趣。
乔羽不是技术性人才,她不像林景行,想什么时候借用玉雕机,别人都能想办法给他匀出机器。
乔羽只能偷偷去。
正好明天国营单位都放假,其他日子,包括周日,厂子里都在倒班,不会有像明天那么好的机会。
乔羽看了看手里的三块玉,还没完成人家布置的任务呢。
这几天她都只远远看见过林景行,从没靠近他三丈之内。
今天借去宣传室要信纸,她要给他写上三封特别的信。
经过这几天的人脸速画,乔羽已经知道上次跟她讲话的宣传室老头叫马国涛。
宣传室其他的人她也认识了大半。
再敲门时,她不再心虚。
“是二妮啊,快进来。”办公室里就马伯伯和另一名干事在。
乔羽走了进去:“马伯,上次的信纸用完了。”
马国涛给她撕了很厚一沓,又给她找了5支新铅笔,笑眯眯递给她:“找你预约的人这么多呢。二妮,我孙女下个月过生日,她属兔,你可不能忘了。”
乔羽笑笑:“放心,马伯,忘记谁也不会忘记红红的生日。”
顿了顿,她问道,“林工他们在办公室吗?”
马国涛摇摇头:“林工这几天忙着呢,到处跑,今天跟院长参加洪渠沟大桥奠基礼去了。”
“林工这么忙,明天他能休假吗?”
“那当然能,祖国母亲的生日,我们都放假。”
乔羽点点头:“祖国母亲属牛,可惜我不上班,不然我做1000个牛,让大家都给祖国母亲庆生。”
马国涛哈哈大笑:“那你这双手不要搓破皮的,我们可舍不得让二妮这么辛苦。”
-
乔羽没直接回食堂,她瞅了个机会,偷偷猫进隔壁专家办公室。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林景行的办公室。
不大的房间里摆放着两张面对面的木桌,桌上东西虽多,但整理的很好,看着很整洁。
乔羽看了看,靠窗户那张桌子是林景行的,桌上摆放着他和家人的黑白全家福。
这张照片里,乔羽看到了林佑嘉正宗的爷爷。
不及林景行半分帅气,看来林景行的爸妈把优良基因都传给了第二个儿子。
她坐下来, “刷刷刷”撕下三张信纸,再拿起林景行放桌上的钢笔,用左手写字,给林景行留下歪歪扭扭三封手书。
第一封信,帮“玉跪人”写的。
初月出云,长虹饮涧。你那么喜欢桥,我这么喜欢雕。赵州桥上有桥,更有雕,河北曲阳的石雕。
君若有意,明早九点,人民公园大榕树下,你说桥来我谈雕,我们一同把话聊。
----第一名女子 9/30 留
第二封信,帮“玉竹”写的。
川藏公路,壁挂公路,矮寨盘山公路,条条险路我都想和你一起用脚丈量。因为我知道,有你在身旁,危险不相伴。
君若有意,明天中午十一点,人民公园大榕树下,我们谈谈以后要携手走的路。
----第二名女子 9/30 留
第三封信,帮“并蒂莲蓬”写的。
我们来自五湖四海,却有着共同的爱好。我知道你一直在寻找失传的内雕技艺。好巧,你找的,我恰好有。
君若有意,明天下午三点,人民公园大榕树下,我们谈谈内雕,顺便也谈谈将来。
----第三名女子 9/30 留
乔羽把信纸叠好,使劲咽了口唾沫,压抑住微微泛到喉头的反胃感。
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被自己写出来的东西给弄反胃。
她可是从2021来的,这些肉麻的话都能让她生理不适,乔羽想象了一下老干部林景行看到这些话,会不会气到头发竖立。
不过她也只能出此下招。
那几块玉雕品相太差,她实在不想从她的手上递出去。
哪怕只是帮人传递信物。
虽然从2021来到了1976,她还想尽可能恪守她的准则——从她乔羽手上出去的玉雕,只能是精品,不能有瑕疵。
她准备把那些玉雕还给本人,反正契机已经帮她们找好。剩下的,看她们自己了。
-
乔羽下班后去了趟平城玉雕厂,把玉雕还给明天要赴约的三名女子,还把接头暗号告诉她们。
第一个女孩只需记住两句诗。
第二个女孩只需记几条公路。
第三个女孩只需记住两个字。
她反复叮嘱那三个女孩,说她用来引林景行出来的三封信,是她花了很大力气,拍了设计院里最会谈对象,名叫何树国的男生的马屁,才讨来的主意。
她们一定要死咬住嘴,不能把“何树国”三个字透露出去。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做完这一切,乔羽去了一趟铁路仓库。
这几天张萍很晚才回家,身上还全是煤渣。乔羽下班早,就会去仓库那帮她一起做蜂窝煤。
这样张萍就会心疼她,早早就说不做了,回家。
乔羽也乐得如此。
只要再熬两三年,马上就改革开放了。
现在花那么多力气赚苦力钱,根本不值当。
以后的钱,只要她想,还不是像纸片一样飞过来。
现在她只需负责演好戏,让以后的钱变的水到渠成些就行。
-
林景行从奠基典礼回到设计院,还没坐下来,眸光就被桌上三张简单叠着的信纸吸引过去。
他打开其中一张,读着读着,皱起了眉。
“舜昌,去查下今天都有谁进我办公室了。”
周舜昌走过去,接过那张信纸,读了起来。
“林工,这明显是左手写的。我们一整天都不在,不太好查。”
“问同事,这么多科室,这么多双眼睛,谁今天进过二楼东边,总会有人看见。”林景行拔高喉咙。
周舜昌看他一下发那么大的火,就把信纸一一打开。
读着读着,他笑出声。
“这人文采不错,懂的也多,像是很了解你。明天你就去趟人民公园,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
“我没空,怪猫还差抛光没做,明天玉雕厂正好不上班,我去借用下他们的抛光机。平日那台抛光机特别忙,我都不好意思张嘴。”
“还有你不好意思的呢。”周舜昌低声开玩笑。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现在就去帮你问,看看都有谁来过二楼东边。”
周舜昌赶忙溜了出去。
自从胖鼠被候志扬从林景行手上拿走后,林景行的脾气特别大,总是无缘无故发火。再加上后面两天又有过生日的职工,这些人干脆躲着藏着掖着,不让他和林景行看到花馒头。
亏得平日这些人都拍他和林景行的马屁,居然被小丫头的几个馒头给骗走了。
他倒能想开,再花里胡哨的馒头,吃起来不都一个味。
但林景行却很焦灼,仿佛花馒头里藏着巨大的秘密。
谜底近在眼前,他又不能靠近,不急躁才怪。
周舜昌没问出什么来,二楼东边除了正常上班的员工,也就宣传室来了几个为下月学习任务做准备的职工,但他们文化水平本就低,不然也不会报学习班,这些人断然不可能写出这样的信来。
还有就是食堂的乔羽了,她找马国涛要信纸,因为登记生日的预约本画满了,她需要新的信纸。
“她都不识字,怎么登记。”林景行盯着纸上的名字,目光落在最后一行“乔羽”二字上。
“马国涛说,她特别聪明。她先把人脸画下来,然后让那个人在人脸下面签上自己的名。”
顿了顿,周舜昌继续道,“人名她反正知道,人脸对应名字,就这方法,四天,她认识了好几百个字。”
“就靠认名字?”
“对,两相对应,又做记录用,又能认上字。这丫头小时候耽误那么久,真是可惜了。”
林景行听周舜昌夸乔羽,心头不知道为什么又腾起一股无名火。他拿起搪瓷杯,里面一滴水都没有,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去打点热水。”
“林工,我来吧。”
“不用,屋里闷,我正好走走。”
周舜昌环顾四周:“闷吗?”
林景行左手插兜,右手拿着搪瓷杯,往水房走去。
隔壁马国涛正好也要打水,他追上林景行:“林工。”
林景行停下脚步,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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