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捏个面人
到了国营中药房前,乔羽跳下拖拉机。
“乔羽,昨晚你姐在,我没说实话,其实这烫伤药方是我家祖传的,你想学吗?我可以教给你。”
乔羽:???
祖传的就算了,她不想做江家人。
“谢谢,我对中医并不感兴趣。”
江至清有些遗憾地笑笑:“不勉强,以后你要是后悔了,可以来找我,我随时教会你。”
乔羽点点头:“多谢江医生的好意。”
走进药房,江至清递上何秀的诊断单和农场介绍信:“同志,抓药,五一七农场有女同志严重烫伤,麻烦给我六钱黄连,八钱黄柏,五钱黄芪。”
提着好几包不同的药材出门,乔羽和江至清的下一站要去粮油副食品店,有些入药的食材,如芝麻,要在那里才能买到。
一路过去,乔羽都在看哪里有卖五金的,好像都没看见。
难道这个时候连五金都是走计划的?
不应该啊,她记得读过文章,有人这个年头没有自行车票,自己慢慢从五金店里买零件。半年后,硬是靠自己,组装出一辆自行车。
“江医生,您刚刚过来的时候有看到五金店吗?”
“你出来买五金?”
“对,何秀要我和我姐三天做出三十天的工分,我只能从技术工种那边想主意,这样能快点攒工分。”
江至清停下脚步:“乔羽,我可以帮你去跟何秀商量。”
乔羽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已经有解决办法了。江医生,您只管治病,其他的事,您不用插手。”
江至清上下打量了乔羽好久:“乔羽,冒昧问一下,我能看看你的手吗?”
乔羽:???
是不是哪句话又让他觉得她像乔丝语了?
她赶忙把两只手紧背在身后。
“不能。”乔羽坚定拒绝。
江至清无奈摇摇头:“我不抓你的手,我只是看一下,特别是掌纹,我觉得你跟乔丝语,性格差异太大,她要是遇到谁提这种无理要求,她只会打她两巴掌,转身就走。”
哦,原来是看手相,吓她一跳。
乔羽伸平手,放到江至清面前:“乔姐姐的个性,我当然不能比,天底下没几个女的有她酷。”
对面的江至清皱着眉,没有回应乔羽的话。
他左看右看好久,才抬起头:“乔羽,除了掌纹,你的手,真跟丝语一模一样。”
乔羽忙收回手,嘿嘿一笑:“我本来就很像乔姐姐,不然我俩也不会结拜成姐妹。”
太好了,官宣了。
她不用担心被当成乔丝语。
掌纹在此,看他还敢造次。
江至清立在对面,表情很纠结,又是咬牙,又是揉头发,都快把乔羽看毛了。
“江医生,您怎么了?”
“乔羽,你别怪我唐突,我其实,其实非常喜欢你乔姐姐的手。她虽然经常玉雕,但我给她配了药,她涂了之后,手上一点玉雕痕迹也没有。我看你经常要进厨房,今天还提着那么危险的切割机。你可以不跟我学烫伤药膏怎么制,护手药膏的制作,你一定要学。”
乔羽:???
乔羽脸色暗沉一片,因为掌纹认证带来的好心情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江医生,你逛吧,我去找五金店。半小时后,刚才的药店前碰头。”
乔羽转过身,低头狂奔。
脑袋撞进一个熟悉的胸膛,带着淡淡熟悉的烟味。
乔羽的心“扑通扑通”,像是要蹦出胸膛,她抬起头,讪讪一笑:“林工,你怎么来旗县了。”
第35章 在他的膝上跳舞
林景行脸色铁青, 他推开乔羽,朝那边站着的江至清大步走去。
乔羽忙快步跟上:“林工,我姐在农场出事了, 我过来帮她的。”
“我必须攒工分才能救她,还要攒很多很多工分……”
林景行停下脚步, 语气像是淬着寒冰:“站回去, 等我。”
乔羽忙拽住林景行的袖口:“不能打人的, 林工,你的身份,更不能当街打人。”
“站回去——”
乔羽“哦”了一声, 放下林景行的袖口,两脚慢慢朝后挪,倒着挪回她刚刚撞到林景行的地方。
林景行背对着她,跟江至清怒吼着什么。
距离太远,她听不清。
她也看不到林景行的表情,但她能看到江至清的脸。
江至清极其坦然,脸上没一丝慌乱。
乔羽焦急地看着表上的走字,林景行跟江至清吼了有十来分钟,才黑着脸转身。
大步流星朝自己走来。
“跟我走, 去沂县。”林景行铁钳一般的手紧紧抓住乔羽的手腕,都快把她手腕捏碎了。
“我不能走, 我来这里是有任务的。”乔羽想使劲挣脱,没成功。
林景行顿步, 转向乔羽:“要我扛你, 是吗。”
乔羽放弃了:“那你先让我跟江医生说两句话。”
“乔羽——”林景行的眸子里满是翻滚的怒云。
“我就叮嘱他两句,我姐还在农场等我,你就这么把我带走, 我总归要让他带两句话给我姐的吧。”
林景行皱着眉,抬起手腕,拉开衣袖,看了看表:“给你一分钟。”
“一分钟足够了。”乔羽撒腿,跑到江至清那边。
“江医生,林工他可能误会了,您别跟他计较。”
“没事。”
乔羽看着手表,还剩五十秒:“那个,我不能回农场,要跟林工去沂县。”
“哦。”
“你能不能传句话给我姐,告诉她最迟明天,我会回农场。”
“好。”
“还有,我应该会去工地,正好能做答应她的农具,工分的事,让她别担心。”
“知道了。”
江至清每次都惜字如金,乔羽怀疑他是不是怕说多了,林景行会冲上来打他。
“那就拜托江医生您了。”
“乔羽,时间到了——”那边,林景行已经拔高嗓门提醒。
乔羽咬着唇,望了江至清两眼,赶忙转身,跑回林景行身边。
-
林景行过来找乔羽,坐的是军用吉普车。
吉普车底盘高,轮间距宽,适合在山路崎岖的地方开。
乔羽看着车牌照上打头的“军”,猜测这车八成是工地上的,沂县那座桥的承建方看来是部队。
林景行一上车,话也没说,直接上了副驾驶位。
乔羽只能撅着嘴,自己爬到后座。
开车的是一个穿着军装,警卫员模样的小伙子。
乔羽不认识他,也就不好意思找林景行聊天。
吉普车驶出镇区的平路,来到一段非常坑洼的山路。
乔羽虽然系着安全带,但车颠的实在厉害,她的小脑袋还是时不时磕到前面的座椅靠背。
这年头吉普车里的配置极其简单,连座椅都像是硬塑料上包层假皮,一点都不软和。
乔羽的额头被撞到生疼。
“小李,停车。”
乔羽第五次轻呼“哎哟”之后,林景行喊停车。
他下了车,绕过车头,从后面上车,坐到乔羽左边,系好他的安全带,一把捞过乔羽的肩膀,伸过左手,将她的小脑袋摁到他肩膀上。
“坐个车都不安生。靠好,别乱动。”
乔羽抬眸,望了望林景行的脸,放低声音:“林工,你气生完了吗。”
“还在生,别找我说话。”
乔羽“哦”了一声,从裤兜里掏出龙猫玉雕,放到林景行的右膝盖上。
不说话就不说话,谁先开口谁是小狗。
乔羽捏着玉雕,时而让玉雕躺林景行膝盖上,时而让玉雕在他腿上欢快蹦跶,时而绕着膝盖匍匐爬行,时而在他腿面来回翻滚。
乔羽的手很柔软,隔着挺厚的黑色长裤,林景行都能感觉出来。
“快拿走——”
林景行的声音暗沉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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