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群穿生活 第184章

作者:寒小期 标签: 快穿 种田 美食 励志人生 穿越重生

  消息一公布,整个盛家全都陷入了呆滞之中。

  不是啊!

  他们家的文盲率那么高,谁能考得上举人啊!关键是,眼下都四月里了,八月的乡试啊!四个月的时间有啥用啊!

  别的不说,连考试的资格都没有。

  正所谓,办法总比困难多,本来盛凌云是烦死了这群人,随口为难了他们,像这种拿着块大肥肉吊在他们眼前,看得到却吃不着的感觉,对于他们来说是何等的挠心挠肺。

  最关键的是,偌大一个盛家的继承权,可比一块大肥肉要吸引得多。

  但他们确实没有参加乡试的资格。

  参加乡试的第一个条件就是已经拥有秀才功名。

  而考上秀才是需要通过县试、府试、院试这三门考试,倒是不用连续通过,这个是可以保存进度的。像江二郎,就是在同一年顺利的考过了县试和府试后,在院试上连续卡了两次,第三次才通过的。

  又因为孝义镇所在的县城是个很小的县城,院试甚至不是一年一次的,而是三年两次。也是因为这样,他到很晚才考上秀才。

  在省城,这些考试倒是每年都有的,分别是二月县试、四月府试、六月院试。今年恰好是三年一届的科举年,八月里还有乡试。

  也就是说,理论上确实是存在那种文曲星的,在今年二月猛的开窍,一路过关斩将,最后考上举人,去参加明年二月里在京城举行的会试,以及三月里的殿试。

  但有个问题……

  现在已经是四月了。

  当然,就算时间上完全来得及,但文曲星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就出现的。

  反正盛家那些人都是不可能的。

  除非……

  +

  两天后,盛凌云跟赵闰土和赵桂枝见面了。

  哦,还有个拖油瓶的赵爸。

  他们一见面,盛凌云还来不及开口,就被笋兄妹追着问道:“听说你们家的人都疯球了?一个两个的都仿佛被人群穿了一样,开始发愤图强努力学习了?”

  “那是发疯吧?一个秀才功名要八十两,光你们家就买了六十八个!咋了?六一八大促销呢?买一送一啊?还是买多了包邮啊?妈!你家真有钱!”

  “我觉得这就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干的典型案例。只是我怎么都没想通,一个人发疯很正常,咋这玩意儿还是群体性发疯的?”

  “这是一种具有人传人的疯病?”

  “那我更倾向于是遗传性精神疾病,简称神经病。姑,你家真牛批!”

  盛凌云抬起手,一手一个脑瓜崩:“闭嘴!”

  赵爸赶紧出面打圆场:“就是啊,大人还没说话你们小孩子瞎扯个啥劲儿啊!……老婆您说。”

  在笋兄妹鄙夷的眼神下,赵爸怂成一团,把麦给了盛凌云。

  考虑到正事要紧,况且收拾老公和两个倒霉孩子有的是机会,她决定暂时放他们一马,长话短说。

  将那天发生在盛家的事情,总结后说给他们说后,盛凌云话音刚落,早先跑出去浪得到消息才匆忙赶回来的石二苟和尤菜花来了。

  好在这次就不用劳烦太后娘娘了,赵桂枝和赵闰土一唱一和的把事情说了。

  “小公爷是个混蛋!”

  “他看上了小老弟你。”

  “还让你带着水泥配方、原材料、成品啥的,自个儿送上门去找他。”

  “搞不好你以后就跟他混了,去京城里吃香的喝辣的,从此再没人跟我抢妈妈了。”

  “我虽然少了个儿子,但当爸爸的怎能耽误儿子的前程呢?你就放心的去吧!”

  石二苟:……

  他不放心!

  这事儿搁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没法放心啊!

  假如说他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人,兴许还能乐呵呵的送上门去,可眼下他都知道对方不是个好东西了,他怎么可能千里送人头呢?

  “我们是翻船了啊!船都沉没了,我当时人在游泳池的更衣室里啊!都这样了,我肯定是凉了啊!那我要是在这里死了,下一次是不是要穿越到冰冷的海水里……”

  赵闰土安慰他:“不至于的,你要相信国家爸爸的能耐。都过去多少时间了,船只肯定被打捞上来了,你人嘛,估计已经在骨灰盒里了。”

  这个安慰不如没有!!

  “别吓唬孩子。”赵桂枝制止了赵闰土的不做人行为,扭头笑眯眯的看向石二苟,“你要相信你自己,就算制造出来的水泥是不合格产品,但你这人嘴甜啊,回头记得别叫爸爸,要叫爹!分分钟跪下认干爹,反正换个爹这种事儿,你也做熟了。”

  石二苟:……

  他麻爪了,他还求救似的看向他亲爱的菜花花。

  尤菜花思考了一下:“我留下来帮你孝顺咱爸,二狗子你就放心的去吧!”

第143章

  在众人的一致商议决定下,石二苟被献祭了出去。

  这主要是时间方面已经完全来不及了,哪怕盛凌云借口人在府城,帮着拖延了时间好让他们商量对策,但事实上这么点时间完全不够准备第二方案。

  尤其,先前为了不让水泥和红砖的配方泄密,就算是帮着石二苟打下手的人,也不知道确切的方子。况且,真的把人送出去后,对方肯定会就水泥方子前后事情都询问个清楚明白的,这不是随便一个下人能应付过去的。

  石二苟嚎啕大哭,仿佛即将走向刑场一般。

  “没那么严重。人家要的是水泥方子,不是要你的命。”赵闰土也是无奈了,要不是因为他也不清楚这里头的具体情况,他宁愿自己上。

  要知道,风险和利益永远是呈正比的,乍一看好像是被迫将赚钱的方子拱手相让了,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对方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攀不上的贵人。再加上尤菜花的摸牌打底,赵闰土接下来至少半年内,事业是呈上升趋势的。也就是说,甭管对方的心性如何,他的存在确实是能让别人发财的。

  赵闰土猜测着,第一种可能是对方并没有想过用完就丢,大概率是带着技术人才去了京城,接下来可能会更倾向于合作。第二种可能对方觉得有利可图,直接将代工厂设立在这边,由赵闰土这边负责产品,对方承担销售的责任,这样一来等于是对方拿人脉权势入股,他们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生产任务当中去,一心一意当一个代工厂。

  他个人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更高一些。

  然而,无论是从感情入手,还是从逻辑上说服,石二苟都是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模样。

  说他油盐不进都算是好话了,实际上更有可能是……

  孩子被吓傻了。

  “爸爸你跟我一起啊!”石二苟整个人扒拉在赵闰土胳膊上,哭得惊天地泣鬼神,“我不要一个人去京城啊!我害怕啊!”

  “我倒是愿意,可理由呢?对外,我俩没有任何关系啊!”

  “你是我老板!再不然,我写个卖身契给你?”

  卖身契……

  赵闰土强行把人拽下来,拿手指点着他的脑壳壳怒吼:“你是不是傻啊!卖身契是随便能签的吗?奴籍啊!这年头把签了卖身契的下人打死,判的是赔钱啊!奴籍者等同于货物!”

  石二苟更害怕了,又因为他已经被扒拉下来了,索性蹲下来稳住重心后,抱了大腿哭嚎起来:“这个世界好可怕啊!爸爸救我!”

  尤菜花吓到吃手手,还凑过来对赵桂枝说:“你弟好蠢。”

  这话,赵桂枝就不爱听了:“表弟表弟表弟!表的,一表三千里,懂不?再说了,弟弟是我能选择的吗?我小舅和小舅妈搞出人命来的时候,也没提前通知过我啊!我不是自愿的!……你男人真蠢。”

  “男人可以换,弟弟不能换。”尤菜花啧啧有声,“正好,机会就摆在眼前了,我乘机把他换掉!”

  “然后你就再也找不到二哈男友了。”赵桂枝压根就不信她的话。

  她俩在这边是一搭一唱的十分有默契,另一边的赵闰土很努力的想要解救自己的大腿:“你不要扒拉我!不要扒拉我!!”

  赵爸看看这一屋子闹腾的熊孩子,哪怕他自个儿也非常得不靠谱,但谁说不靠谱的人就不能惧怕熊孩子了?以前只有个倒霉闺女时,他都头疼得要命,眼下熊孩子多了,老婆却不见了……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惨的吗?

  他苦闷的摇了摇头:“这是干啥呢?不是还有我老婆在吗?”

  石二苟的嚎哭声戛然而止,下意识的看向出声的赵爸,其他人也有志一同的看过来。

  四个人八只眼,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赵爸猛瞧。

  赵爸:……

  他当时害怕极了。

  “对哦,还有我姑啊!就算我爸妈和菜花花都不管我了,我姑也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嗯,有我姑在,我肯定没有危险的。”石二苟利索的松开了赵闰土的大腿,又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转身毫不留恋的走了。

  哦不,他还是留下了一句话的:“当爹的都是废物蛋子!切~”

  赵·正在思考没有被内涵到的·闰土:……

  赵·确定自己被内涵的·爸:……

  叔侄俩对视一眼,刚准备说什么时,尤菜花和赵桂枝也撂下话走人了:“男人都是不靠谱的玩意儿!切~”

  转瞬间,屋内就只剩下了俩不靠谱的玩意儿。

  收拾二狗子倒是容易,因为不管他怎么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真到了要献祭他的那一天,他还是哭得稀里哗啦。这回他不抱大腿了,而是改为抱柱子。

  “先带你去盛家,咱们去找你姑成吗?”赵闰土哄他出门。

  “眼下都不确定对方到底打算怎么样,兴许只是要方子不要人呢?”赵桂枝也被迫走上了哄傻狗子的不归路。

  “哭个屁啊!再哭,我就改嫁!人选都是现成的,我嫁给爸爸!”

  尤菜花一句话下去,石二苟瞬间松开柱子一抹泪:“走了走了,大家一起走。”

  赵闰土心说,他这又是招谁惹谁了?也行吧,好歹先把正事儿做了。

  考虑到赵爸那张脸是无论如何不能出现在盛家的,要不然就不是轻轻松松挨顿打就能翻篇的了,搞不好人就直接交代在这里了。

  因此,最终决定一起去给石二苟送行的人,就是其他仨熊孩子。赵闰土本身就是赵家的家主,哪怕不算水泥的事儿,他也是教辅书系列的重要合作方。赵桂枝和尤菜花则是凑数的,估计到时候并不能直接出现,而是躲在一旁看热闹吧。

  好在,盛凌云是自己人,她能把人安顿好的。

  ……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乘坐着马车到了盛家,跟着盛凌云提前安排好的管家,一路顺畅的进了盛家大宅。

  赵桂枝都做好准备跟她妈来个爱的拥抱,事实上她确实这么干了,但半路上却发现盛二胎也在场,硬是在中途临时改变了方向,把熊抱给了二胎小哭包。

  “小哭包你还好吗?我可想你了!”

  盛锦娘一脸嫌弃的挣脱了赵桂枝的拥抱:“你不要老扒拉我!”

  这话有点儿耳熟,仿佛在不久前刚听谁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