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生糖
怀里的小章鱼瘪着嘴,眼泪汪汪的看他:“珩哥哥不是要解释?还不说?”
小章鱼像是气得不轻,说完还呜咽着连咬他好几口,甚至连喉结都没放过。
陆珩下巴跟颈侧很快就被咬出几道牙印。
他语气无奈:“我的确为救太子身中奇毒,这么多军医、大夫甚至是太医院的太医都看过我,如何做假?”
“此毒为苗疆的一种奇毒,是一味慢性毒|药,起初只有双腿失去知觉,三个月内若没有服下解药便会全身瘫痪,虽不致命却会让中毒者成为完完全全的废人,我也是几日前才调出解药。”
下者毒确实心狠手辣,恨毒了太子,若非他曾四处历游,见过如此古怪的奇毒,还知道如何制解药,只怕他早就成了比第二世还要糟糕的废人。
如此歹毒之人,他绝不可能简单放过。
苏惜卿怔了下,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吧嗒吧嗒往下掉,她浑身都在发抖,陆珩心疼得受不住,低头不断的轻啄她的眉心。
“既然珩哥哥几日前便解开奇毒,行动自如,为何还要装做中毒的样子?”苏惜卿想到今日陆珩被众人指指点点的模样,气得抡起小拳头捶他。
她力气很小,捶人就像在搔痒,陆珩担心她伤了自己,捉住她的小手,执到唇边,男人唇瓣轻轻抿过她手背,划过她纤细的玉指。
他神情十分专注,微微低垂着眉眼的模样更是深情款款,苏惜卿很少看到他这副模样。
心跳不由加速。
“为了将幕后指使者一击毙命。”陆珩低声说道,目光骤然阴狠。
一击毙命?
珩哥哥是担心幕后指使者知道他腿好了,会有所忌惮,不敢再轻举妄动?
苏惜卿突然心灵福至,似懂非懂的问:“珩哥哥是为了救太子才会中的毒,所以下毒者,想害的是太子,你是为了太子才要揪出幕后指使者?”
少女小脸粉扑扑的,眼角微微泛红,看着他的眼神全是依赖,还紧紧抱着他,用撒娇的语气跟他说话。
两人严丝合缝的挨在一块。
他能感受到她每一寸肌肤上的温度与独属于她的芙蓉清香。
陆珩喉头轻滚了下,没说话,低下头,带着略重的气息轻啄她耳根。
苏惜卿怕痒,瑟缩了下,一边躲他,一边娇滴滴的嘟囔:“那也不能,不能这么委屈自己……”
他的小姑娘说到底还是心疼他。
“不止是为了太子,是为了我们。”
也是为了弥补他前世的愚蠢。
“什么意思?”苏惜卿听不太懂,“什么叫为了我们?”
“珩哥哥是说前世那场大火,与这一次下毒的幕后指使者有关?”
“那个人到底是谁?”
陆珩没有回答她。
见苏惜卿停了眼泪,打算将人放下来,没想到怀里的人却气呼呼的扭了下,再次往他怀中扑。
陆珩呼吸霎时粗-重。
“我还没浴沐。”
苏惜卿安静了下,耳朵悄悄爬上一抹红。
他嗓音有些干哑,耐心的哄道:“乖,还困的话就先回榻上继续睡,待我浴沐完毕就去陪你。”
陆珩以为她不好意思了,没想到小姑娘却柔若无骨的依偎进他怀中。
蜜糖般的撒娇心音撒进他耳中:【我才不要。】
少女搂住他的脖子,有些委屈的看着他:“珩哥哥骗了卿卿,还没哄卿卿呢。”
那语气,那眼神,甜软得要命。
陆珩心跳如鼓。
他怎么就忘了小姑娘平时有多胆小,关起门来就有多大胆。
陆珩还记得第二世自己被小姑娘逼得退无可退,反被动为主动的窘境。
他凝望着少女满是粉霞的小脸片刻,眸光黑沉,侵略意味十足。
苏惜卿怯怯的别开眼。
前世珩哥哥不是脸着一张俊脸,就是装做一副凶狠的模样瞪着她,根本不会用这种眼神看她。
苏惜卿的小心脏又不争气的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珩哥哥为什么要这样看我?他到底会不会哄人啊?】
她有些恼怒,正想推开他,扭头就走,唇瓣就被陆珩俯身噙住,凶狠霸道却又不失温柔的吻席卷而来。
陆珩不会哄人,小姑娘一生气,就只知道亲。
苏惜卿怔然片刻,雪腮漫上漂亮至极的桃花意,唇角不自觉的翘起。
【珩哥哥笨死了。】
【可是我好喜欢。】
【最喜欢这样的珩哥哥了。】
【只是珩哥哥为什么要一直吃我的舌头?嘴巴都麻了,好疼啊。】
少女甜软的心音不停飘进耳中,听到最后一句抱怨,陆珩微微一顿。
他都忘了小姑娘看起来大胆,实际上却怕疼的很,也不知前世是哪来的勇气逼他。
陆珩揽在她腰上的手臂紧了紧,吻突然变得温柔起来,比先前更加地缱|绻,也更加地怜惜。
他低声呢喃她的名字:“卿卿……”
薄唇在她耳根连流许久,不停轻啄。
苏惜卿一下就被|吻|得泪光点点。
他动作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陆珩的手掌有些粗糙,摸她的脸时,有些扎人。
她却莫名喜欢。
谁叫前世的珩哥哥根本不理她。
他总是咬着唇,红着眼,偏过头不看她,倔得要命。
好像他们是仇人一样。
意识混沌之际,她感觉陆珩鼻尖划过她的脸颊,薄唇落在她耳畔,嗓音低沉嘶哑:“喊我。”
苏惜卿忽地睁开眼,盈盈的秋水眸子,失神的望着他:“珩哥哥。”
陆珩纠正她:“喊我的名字。”
美人儿嗓音甜甜,充满依赖与欢喜:“陆珩。”
他却突然发狠。
帷幔落下,她偏过头去咬他的肩膀。
陆珩不知她是在撒娇,还是在生气,很快就捧起她的小脸,温柔疼爱。
如今虽已是三月天,两人还是出了点汗。
不知过了多久,苏惜卿感觉到自己被抱到净室。
前世他们都没一起浴沐过,珩哥哥双腿残疾,每次累得不行,她还是得爬起来自己沐浴。
如今终于不用自己起来了。
真好。
苏惜卿轻轻弯唇笑起来。
陆珩听见小姑娘的可爱的小心音,不由低下头,再次轻啄了啄她的唇。
小姑娘却嫌弃的将他推开:“珩哥哥别闹,卿卿好困了。”
陆珩宠溺的低笑了声,声音沙哑:“好,你睡,不闹。”
“乖。”
小姑娘累得睁不开眼,陆珩却还很精神,也很细心,将她从里到外洗了个干净。
-
翌日清晨,平阳王府不似镇国公府人口众多,天光大亮时,仍旧极为安静,只有些许模糊不清的走动声。
主院内,郡王妃仍睡得香甜,小脸藏在大红锦被与绣花枕头之间,眼角眉梢犹泛着一点不明显的桃花意。
陆珩一夜未眠,表情十分凝重,还带了一丝恼怒的意味。
他最后还是食言了,没能克制住。
金娇玉贵的小姑娘就没这么累过,哪里受得住,偏偏她那可爱至极的小心音无所不在,还悄悄在心里一遍遍的喊他夫君,那心音,比蜜还要酥甜……
陆珩懊恼的皱起眉,看着少女平静的睡颜,舍不得将人唤醒。
虽然他已经自立门户,可到底还是镇国公世子,按惯例,苏惜卿还得回到国公府给镇国公夫妇请安奉茶。
如今已近巳时,苏惜卿却仍没有醒来的迹象,屋内落针可闻,候在门外准备伺候两位主子更衣的丫鬟婆子们不由得急了。
冬葵知道陆珩的脾气,不敢上前敲门,冲着观言挤眉弄眼,用气声道:“你进去催一下你家郡王,我家姑娘还得去国公府请安呢,新媳要是头一天奉茶就迟到,旁人可是要怪我们侯爷管教不严。”
观言哪里敢,他小心翼翼的瞄了眼内间木门,小声抱怨:“要不是王妃昨夜喊了那么多次水,也不会把自己累成这样。”
冬葵:“?”
“我跟你一块守的夜,喊水的人明明是郡王!”
观言见她恶狠狠的瞪向自己,不以为然的瞪了回去:“是郡王又如何?难道我说错了?郡王双腿残疾,半点知觉也没有,可不是任由王妃折腾的吗?”
冬葵听见他的话,脸“腾”地红了起来,居然无法反驳。
她如何也想不明白,平日里那么胆小的姑娘,怎么会、怎么会到了大婚这一天就像变了个人?
两人最后只能大眼瞪小眼,盼着两位主子赶紧醒来。
好在两人没等太久,木门就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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