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生糖
紫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想说可是她不想嫁给双腿不良于行之人,但是怕姑娘听了难过,还是忍住了。
陆珩不久前才搬进郡王府,因为没多久就成亲的关系,众人还来不及祝贺乔迁之喜就吃了一顿喜酒,虽然已经送过成亲的贺礼,但成亲之后依旧收到不少官场同僚的贺礼,尤其是宫里来的赏赐。
陆珩于太子有救命之恩,东宫贺礼自然只多不少,倒是皇上也让人送了许多赏赐过来,让苏惜卿有些害怕。
毕竟两人成亲之前陆珩就解开奇毒,可现在众人却都以为此毒无解,就连皇上都这么认为,要是被人察觉,那可就是欺君之罪。
苏惜卿正在大厅清点贺礼,指挥婆子小厮们抬到库房收存,就见李福表情复杂的走了进来。
“禀郡王妃,相府的苏大姑娘及……”李福微微顿了下,“太子殿下来访。”
初成亲这几日通常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一般人不会挑在这种时候前来拜访新人,可苏长乐不是一般人。
苏惜卿未出嫁前,小堂妹就喜欢与她玩在一块,听见她来了,倒也不觉得唐突,却在得知太子殿下也来了不由一怔。
两人一被管事迎进来,苏长乐便兴高采烈地朝苏惜卿扑去。
苏惜卿看到太子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甚至有一瞬间黑如锅底。
苏长乐却浑然不觉,像以前在义勇侯府那般,亲昵的抱着苏惜卿的手。
太子是贵客,苏惜卿不敢怠慢,立刻让人送上点心茶水。
陆珩知道苏长乐喜欢义昌斋的芸豆卷,成亲之后便让人日日去排队购买,苏惜卿今日起得晚,还没来得及吃,正好让人将它一块呈上。
苏长乐乐乎乎的吃了,太子却纹丝未动。
太子形貌昳丽却不带女气,与苏长乐站在一块时很是赏心悦目,望着小堂妹的目光亦是温柔,只是此时坐在大厅,面无表情的模样,看上去莫名瘆人。
苏长乐大概也是察觉出太子的沉默,并没有打扰太久。
苏惜卿知道小堂妹前世最后嫁入东宫,成了太子妃,太子登基之后亦是顺理成章成了皇后。
只是小堂妹前世后来恢复了神智,也不知这一世能不能顺利恢复。
晚上陆珩回来时,苏惜卿跟他提了这件事。
陆珩刚从琳琅阁取回半个月前定下的物什,一回来就听见小妻子嘴里念叨其他人的事,弯起的唇角缓缓抿成一直线。
卿卿变了。
她前世从来不会管别人的,更不会想着江宴还是太子甚至是苏长乐,她满心满眼都只有自己,只想着如何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陆珩心里莫名不爽,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他随口说:“太子已经派人四处寻找神医了,苏姑娘会好的,就算真的好不了,太子也有办法迎她为妻。”
苏惜卿心不在焉的嗯了声,还在回忆前世两人成亲之后还发生了哪些事,就发现原本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不知何时起身来到她面前。
还不发一语的捉住她的脚踝。
苏惜卿此时就坐在罗汉榻上,陆珩则单膝蹲在她面前。
她莫名想起昨晚陆珩亲|她伤口的事。
“珩哥哥!”苏惜卿红着脸,娇嗔了声,“明天就要回门,今天真的不能再闹了!”
昨晚说好只是吃药,吃到后来却变了调,苏惜卿已经发现这一世的珩哥哥跟前世不太一样,前世珩哥哥像个小刺猬,这一世却像只狡猾的狐狸。
陆珩原本还绷着脸,听见小姑娘的心音,瞬间就笑了。
他退去她的鞋袜,低头亲了亲小姑娘漂亮的玉足。
苏惜卿不但人生得漂亮,就连手和脚也都好看,脚小小的非常匀称,脚趾头整齐圆润,胖瘦适中,看起来漂亮又性-感,说是美人足亦不为过。
前世陆珩小腿以下全没了,两人成亲之后有一段时间异常迷恋苏惜卿的脚,一边觉得她的小脚丫怎么看怎么漂亮,一边自卑自己连脚都没有。
苏惜卿从来没有察觉到他的想法,因为每次陆珩捧起她的脚看没多久,总会莫名其妙做起其他事情。
像昨晚那样,又比昨晚还要过分。
苏惜卿担心自己明天回门会在家人们面前失态,焦急的想挣开陆珩,却徒劳无功。
“怕什么?”陆珩低声问,松开她,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巧精致的锦袋。
苏惜卿飞快缩回脚的同时,看到陆珩从锦袋里取出看上去莫名熟悉的金链子。
细细的纯金链子中间挂着一枚精致小巧的铃铛,随着陆珩取出的动作,叮铃铃的作响,清脆响耳。
苏惜卿毫无征兆地红了脸。
是前世珩哥哥系在她脚踝的那条脚链。
一模一样。
珩哥哥居然还记得这种东西!
陆珩抬眸看她,眉眼温柔,轻声哄道:“卿卿,脚给我,我帮你戴上。”
苏惜卿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没一会儿白皙小巧的脚腕上再次染上他掌心的温度。
她的皮肤很滑,脚踝特别漂亮,系上金链子之后更好看了。
“动一下。”陆珩说。
这句话明明没有别的意思,苏惜卿的红却越来越红。
她实在无法直视这充满各种回忆的铃铛。
陆珩失笑,明知故问:“想什么呢?脸这么红?”
苏惜卿气得抬脚轻轻踹了他的肩一下。
脚上的铃铛果然发出熟悉的叮铃声。
陆珩顺势侧过头,薄唇在她弧度优美,白皙好看的小腿肚上轻碰了碰。
明日三朝回门,小姑娘也累了两天,陆珩没舍得折腾人。
不知道是不是今日见了苏长乐和太子的关系,晚上苏惜卿做了个梦。
这个梦非常奇怪,像前世却又跟前世不太一样,陌生可怕,却又莫名熟悉。
梦里大哥跟前世一样,战死沙场,父亲一夜白头,珩哥哥容毁身残。
太子大胜凯旋,皇上大喜,在温泉行宫为他举办庆功宴。
梦里的小堂妹跟前世不同,没有摔傻,她就如寻常贵女,稳重有礼,并且和四皇子定下婚约,不日便要成亲。
小堂妹却在庆功宴上与太子犯下大错。
宣帝震怒,言官弹劾失德,百姓失望透顶,太子声名一落千丈。
小堂妹身为四皇子的未婚妻,却被众人撞破和太子行苟且之事,不止被退婚,还沦为京城笑柄,说她水性杨花、贪得无厌,为进东宫不择手段。
苏惜卿惊醒过来。
此时鸡呜刚过,报更的鼓声敲了四次,怀中温香暖玉一有动静,陆珩几乎是立刻睁开眼。
“怎么了?”他刚睡醒,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沙哑。
“做了好奇怪的梦。”苏惜卿害怕的缩进陆珩怀中。
不止奇怪,还真实得可怕,就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陆珩瞬间清醒。
“莫怕。”他低头轻碰了碰她的额头,哑着嗓子问:“梦到了什么?”
他不确定苏惜卿究竟梦到了多少事。
苏惜卿如实以告。
陆珩确定她只梦到这一段,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只是噩梦,卿卿莫怕,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陆珩哄道。
苏惜卿很快又在他怀中陷入梦乡。
陆珩却再也睡不着。
苏惜卿再醒来时,陆珩已经换好衣裳,正在吩咐李福事情。
两人在外间,说话的声音她听不太清楚。
苏惜卿觉得自己半夜好像做了什么噩梦,却想不起来究竟梦到了什么,只隐约记得似乎跟小堂妹和太子有关。
陆珩准备了丰盛的回门礼,足足拉了两辆马车。
苏惜卿穿了件红白镶边浅金牡丹纹样缎面圆领对襟长袍,闺阁少女时期最爱梳的垂鬟分肖髻,也换成了更为成熟的坠马髻。
她的五官精致,眉毛秀气,脸上的妆容比起成亲翌日到国公府敬茶时,要淡上不少,却反倒多了几分少女娇憨。
若不是不再梳少女发髻,义勇侯都以为自己女儿尚未出嫁。
两人回到侯府,先到苏惜卿生母牌位前上香,才回到大厅。
义勇侯见女儿气色红润,眼角眉梢皆是幸福笑意,举手投足间隐隐散发着已为人妇的成熟韵味,又是欣慰,又是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小白菜被猪给拱了。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义勇侯这个老丈人看女婿,却是越看越不顺眼。
陆珩知道自己腿好之前义勇侯不会待见他,听见老人家心中的碎念及不满,倒没有多不悦。
只是当他发现好好的回门宴上,江宴不知为何也在,脸上的笑瞬间凝住。
陆珩垂眸摩挲着茶盏,漫不经心地问道:“江大夫怎么也来了?”
江宴不紧不慢起身拱手道:“回郡王,侯爷今日特地让草民过来给郡王妃请平安脉。”
“郡王既然自己提了,那我也不得不说,”义勇侯眉头深锁,表情看起来有些不悦,“阿卿从小身子就不好,你不在的这几年都是江大夫在帮她调养身子,如今就算与你成亲,这每日请安平脉之事也不能落下,你怎么让人拦住江大夫,不让他进郡王府给阿卿请安平脉?”
苏惜卿诧异的看了眼陆珩。
江宴被挡在王府之外,她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苏惜卿原以为自己成亲之后,江宴不方便到王府为她请平安脉,这几日才会是由岑大夫来为她请平安脉,没想到是珩哥哥不让他来?
陆珩面不改色道:“卿卿身子从小就由岑大夫调养,我只是觉得继续让岑大夫给她请平安脉会更好。”
“这怎么行!岑大夫年岁已大,这几年他也没为阿卿搭过脉,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该如何是好?”义勇侯脸色铁青。
“正是因为江大夫过于年轻,我才不放心。”
“什么?”要不是今日是女儿的回门宴,义勇侯险些破口大骂,“要不是江大夫,阿卿的哑疾到现在都无药可医,就算他年轻那医术也是一等一的好,你居然──”
陆珩打断老丈人的碎念:“卿卿身子骨弱,体质也比常人要差些,这才特地让比江大夫更擅长妇科的岑大夫来为她调养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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