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半蔷薇
而后从容的跟着众人将孩子送到病房,又吩咐好主意事项后,紧绷的神色才松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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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走出医院时,外头已是暮色四合,抬眼四顾,发现路上几乎也没有什么行人。
谢臻:“刚才你们主任问你什么?我看他很激动的样子。”
苏西娇美的小脸上,难得带上些疲态:“问我抢救的手法能不能普及,我答应明天上班就把这个方法告诉他们。”
其实在后世,这种急救方法很普遍,这是1974年美国的一位医生海姆里克发明海氏手法。
只是现在才1965年,这套极佳的急救手法还不被人所知。
苏西又揉了揉眉心,经过方才的一波急救,她这会儿整个人都有些惫懒。
不是体力上那种,而是心灵上的,与死神抢人的那种紧迫感,委实焦心,如今松懈下来,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谢臻看在眼里,有些心疼道:“是不是很累?我背你吧?”
苏西仰头,微微眯起眼,红唇微勾懒懒道:“不了,被人看到不好,再说,也不是很累,就是刚才太紧张了,缓一缓就好。”
说完,发现自己男朋友还是不放心的看着自己,苏西笑了,她撒娇般的抬起右手晃了晃。
谢臻眉心一松,跟着轻笑出声,利索伸出修长的大手,稳稳的将那莹白纤细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
然后就这么牵着苏西,一路漫步往苏家小院而去。
在离家属院还有几十米的地方,苏西率先停下了脚步,迟疑道:“你确定要去我家?”
谢臻挑眉:“不方便吗?”
苏西尴尬的抹了抹俏鼻,小脚也在地上蹭了蹭:“也不是不方便,只是...我担心哥哥会对你不客气。”
谢臻轻笑:“那你也太高看你小哥面对你事情的耐心了。”
苏西一脸懵,不大明白这话的意思。
小姑娘微仰着脑袋,水汪汪的眼睛微微睁大,嫣红的唇儿许是因为吃惊,张开了少许,露出了一小节粉嫩。
谢臻眼眸暗了暗,瞳孔深处似乎有什么快要压制不住,即将溢出。
半晌,男人深吸一口气,喉结急促的滚动了几下,才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语气沙哑,神态宠溺道:“今天下午,你小哥已经找我比划过拳脚了。”
苏西闻言一惊,忙上下打量男人,没看出有什么伤痕,才松口气。
想到谢臻的武力值,她迟疑道:“难道是我小哥受伤了?”
不能吧?席彦楠的武力值可不低啊,难道自己的对象比小哥还强?
这...这么厉害吗?苏西狐疑的盯着对象打量,似乎要将人看个透彻。
谢臻扬了扬眉,抬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腮帮子,故作不满:“小没良心的,只关心你哥哥,你怎么不问问我?”
苏西含糊不清:“易不思么四么。”你不是没事吗?
谢臻松开手,担心小姑娘脸嫩,被自己捏疼了,又怜惜的抚了抚:“你小哥才叫没事呢,你觉得我敢还手?”
苏西想想也是,她握住男人的大手,娇娇笑道:“哎呀,我这不是没看出来你哪里受伤了,才这么问的吗?你不会真被我哥打伤了吧?伤哪了?你怎么不躲呢?”
说着说着,苏西又担心起来,伸手就要去掀男人衣服。
谢臻眼明手快的拦下了,将女孩作乱的小手死死的握着,他没想到小姑娘这么莽,臊的他脖子都红了:“我没事,我都躲开了。”
其实还是抗下了不少拳头的,谁让他想要将人家的妹妹叼回家呢,该的。
两只手都被对象控制住后,苏西才反应过来,这个年代,她刚刚的行为,跟流氓也差不离了。
她羞愤欲死,刚准备缩回手,耳旁就响起了席彦楠气急败坏的怒吼:“死丫头,你干嘛呢?”
第39章 从未有哪一刻让席……
从未有哪一刻让席彦楠如此清晰的体会到啥叫夜凉如水, 此时他的心哇凉哇凉的就如同那深秋的寒凉。
原来...自己跟大哥辛辛苦苦养大的妹妹,是个...女流氓吗?
苏西被这一声怒吼声惊的一个机灵,回头正对上自家大哥跟小哥不赞同的眼神。
苏西一懵, 下意识解释:“哥,你们误会了。”
席彦楠一言难尽的看着妹妹, 有啥误会的?
方才你动手动脚, 谢臻拼命挣扎的样子, 他跟大哥都看的一清二楚了。
原来,小妹与团长之间,团长才是被摧残的‘娇花’吗?
虽然将团长这样的铁血兵王形容成‘娇花’, 会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果然人不可貌相吗?。
回想起下午他暴怒打人的事情,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席彦楠,突然有了些许心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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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苏东已然从震惊中调整好了情绪,先对着谢臻歉意的点了点头,才看向妹妹,眯起狭长的凤眼冷声道:“西西,你先把手松开。”
不管有什么内情,小姑娘家家的掀男人衣服总是不好看。
还是在外面, 这要是被旁人看到了,不知道说的多难听。
苏西这才反应过来, 此时此刻,自己的手还拽着谢臻的衣摆, 一副要掀不掀的模样。
她耳根有些热, 讪讪的放下手,发现谢臻的衣服被自己拽皱了,她没多想, 直接上手捋了捋...
然后...对上了两位哥哥诡异的目光,好吧,在这个保守的年代,她这么一系列动作下来,真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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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觉得妹妹实在太不矜持,苏东与席彦楠一改白天得知妹妹被狼崽子叼走后的暴怒心态。
也暂时放下了,半天就酝酿出来的一百八十八种考验谢臻的办法。
热情的邀请他一起共进晚餐。
没办法,谁让妹妹好容易喜欢上一个人,万一被吓走了怎么办?
教育妹妹什么的,还是等人走了关起门来再说吧。
至于以后怎么对待这个毛脚妹婿,呵...那就且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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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家,洗好手,做到餐桌旁。
苏西脑袋都是嗡嗡的,她有些郁闷,也有些不爽,原来她在两位哥哥心里,就是个女流氓吗?
想到这里,苏西狠狠的瞪向罪魁祸首。
谢臻憋笑,他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不过,他不傻,苏东与席彦楠除了最开始的吃惊外,这会儿显然已经猜到是误会了。
至于为什么不说破,大约是想通过这次给小姑娘长个记性。
毕竟人言可畏,众口铄金。
只是对上小姑娘哀怨的眼神,他又有些舍不得了。
立场什么的不重要!
有话可以好好说,为什么要以这样让小姑娘不开心的方式来处理。
于是他看向坐在对面的席彦楠,开口解释:“刚刚...”
“行了,刚刚的事情就算了,不提了。”席彦楠赶紧打断。
苏西一噎,冲着小哥翻了个白眼,你倒是听完解释啊?
她预要再开口,这时去厨房端菜的苏东跟老太太回来了。
老太太将一碗红烧杂鱼放在几盘小菜中间,笑呵呵道:“刚刚怎么啦?”
陪着老太太一起的苏东,将煤油灯放在八仙桌一脚,接过话茬:“没什么,奶,吃饭吧,已经很晚了。”
老太太一听也是,这都快晚上七点了,她将堂屋里的另一盏煤油灯也点亮了。
今天孙女婿在,陈湘云便没有像往日那般,直接在厨房吃。
为了表示处尊重,不仅精心准备了好几个硬菜,还将饭菜摆在了堂屋的八仙桌上。
又将家里的三盏煤油灯都点上了,这绝对是招待客人的最高级别了。
等一切准备就绪后,老太太坐在主位,笑着招呼大家动筷子。
苏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刚吃几口,陈湘云就问:“今天怎么这么晚?”
苏西此时已经彻底死心了,破罐子破摔的想着,哥哥们就这么误会着也好,至少对谢臻的态度好多了。
她咽下嘴里香辣的小鱼,弯了弯眼。
这种鱼特别小,比较难收拾,吃起来却格外香,连鱼刺都可以咀嚼掉,老太太的手艺又是一绝,吃的苏西满足不已。
听到奶奶的问话,苏西便将下班时发生的事情简单了叙说起来。
这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病情,明天肯定会人尽皆知,不要小看人们群众传播八卦的能力。
老太太边听孙女讲述,边热情起身,拿起公筷,给谢臻夹了一大块青椒炒鸡蛋,乐呵呵的招呼道:“小谢,多吃点,别客气,就当这是自己的家。”
家里三个不孝子孙,总算盼来一个女婿,可要招待好了。
苏东...
席彦楠,..
拳头硬了,只是两人同时想起妹妹之前的所作所为,咬牙忍了。
谢臻赶紧道谢,作为头一回被对象家留下吃饭的毛脚女婿,他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冷冽,态度分外的谦和。
待苏西三言两语将医院发生的事情的讲完,老太太先皱了眉:“你说的葛二牛家的婆娘我知道。”
苏西也不惊讶,家属区就这么大,以那老太太的闹腾劲,不可能默默无闻。
果然,陈湘云开始絮叨起来:“要我说,那老太太就该上上思想教育课,解放都快二十年了,还跟那地主老财一样,使劲磋磨儿媳妇。”
苏西几人好奇望过去,老太太刚要接着说,一只飞蛾便扑向了煤油灯罩,发出扑簌簌的声音。
几人连忙伸手挡住桌上的菜,防止飞蛾身上的粉末扑棱到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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