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倾安暖夏
米瑟看到许曳的动作,脸上闪过片刻的心虚,随即说道:“说好了,这可不是我诚心要翻你东西,我只是随手一翻么,哪想到你的合约就在那里面放着,不过话说回来了,妞,我还纳闷呢,你接的戏还没有我接的戏多,怎么就能买得起这么大的房子了,原来是因为这样啊?为什么你的合约跟我们的都不一样呢?怎么就差了这么多?”
第二百三十七章 解释
她走过来,将下巴垫在许曳的肩膀上,极其亲密的问道:“悄悄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你真的长得太美了,盛势的上层才给你开了绿灯,还是说,你和咱们盛总,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
她的话不乏试探的意味,不过被她很好的掩饰了过去。
许曳点点头:“没错,的确是见不得光的关系。”
“好啊,原来真的有关系?你可真行,咱们两个这么铁,你竟然都不告诉我。”
她说着去搔许曳的痒,被许曳快速躲开。
“你也没告诉我,你竟然会邋遢成这样。”
上次她来住的那几天,家里可都是一直保持的很干净,许曳后知后觉的想了起来,其实上次也是这样,她垃圾随手就丢,自己也是随手就捡起来了。
没办法,许曳从小就被院长妈妈教育着,不管身边的环境怎么样,自己一定要收拾的利利索索,干干净净,这样才会给人好印象。
许曳虽然从小因为想要找到亲生父母的原因,并不愿意自己被领养,不过她还是听院长妈妈的话,将自己收拾的干净利索,尤其是孤儿院里有客人来的时候,她跟那些鼻涕孩站在一起,简直行成鲜明的对比。
也一向是院长的骄傲,每次那些善心人士过来,许曳都会被院长排在前面,她觉得这个孩子教的好,是她的骄傲,就应该排在最前面,只,当然了,这个骄傲哪怕收拾得干净利落,卖相也只是一般般,自然还是没人要,年纪再大一点,就已经过了被领养的最佳时候,更是没人愿意收养她了。
这成了院长妈妈的遗憾,她不明白这么懂事的孩子,为什么就没有人想要收养呢?
许曳一开始的时候也不明白,还是后来去演戏,才知道有观众缘这么个说法。
那些收养孩子的也讲究眼缘的,这个眼缘显然可爱漂亮的外貌占了五成。
许曳拍戏之后,就知道了自己是比较没有观众缘的哪一种人。
到是辜负了院长妈妈的一片苦心,许曳想起院长妈妈,眼眶有些发热。
直到米瑟的手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她才回过神来。
米瑟不无抱怨的说道:“我连着叫了你两声,你都没有回答我,刚才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你还是应该和你父母和好,道个歉,服个软,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对象是自己父母,也没有什么面子里子一说,”
“你什么意思,唉,妞,你别告诉我,你不想我吃你的喝你的了,因为我把你这里弄得乱糟糟的,所以你生气了,想要赶我走?”
米瑟的话半真半假,许曳想了想解释道:“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觉得立场不同而已,你跟你父母不应该闹得这么僵,他们毕竟是疼你的。”
“这话说得,你还不是把和你母亲之间的关系闹得很僵,以至于现在你们都不怎么来往,我管过你这些事情吗?我可是一直都是很尊重你的。”
“我跟我妈妈之间的关系和你们不一样。”毕竟许宛如可是能将自己的女儿告上法庭的人,她受伤了,她去探望的第一件事并不是询问她的伤伤势,更关心的反而是她的金主。
“是啊,你也会说不一样,你怎么就知道我和父母之间的关系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呢?”
许曳无话可说,可能的确是自己主观臆断了:“好吧,我错了,其实我不应该在没有完全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时候,就跟你说这些。”
米瑟笑了笑,目光盯着许曳手中的合同说道:
“其实也不是,老实说,我和父母之间的矛盾的确就像你想象的那样,因为一个选择背道而驰,而发生了激烈的争吵,然后就是闹大,当然,这些都只是表面,你所看不到的是一个从小就被父母掌控着人生道路,每天都有人告诉她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从幼儿园,到小学,中学,大学,就完全没有过自主选择权,就算是做个班干部,也要他们分析一番利弊之后,选择他们认为是对的哪一项,他们的选择永远都是对的,就算是错的,也不能说是错,只能算是失误,你还是必须要遵守,因为他们不会为自己的失误道歉。这就是爆发的点,知道吗?高压下的反叛。”
许曳明白了,点点头:“那我再给你道一回歉,这一次,非常郑重的,的确是我不知内情。”
这大概就是相当于梁照凛的强势,不过梁照凛强势归强势,却还是讲道理的,不是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如果米瑟的父母真的这么强势,那的确是挺可怕的。
米瑟沉沉说道:“许曳,知道吗?很多时候我的父母,让我根本喘不过气来。”
“那你现在也挺好的,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至于父母那边,我相信,他们慢慢的也会想通的。”
“这可难了,那对老顽固,道路艰难而险阻,我相信,妞你还是要再多收留我一阵。等我房子下来,装修完成,我才会搬出去,还有啊,咱们有言在先,我吃你的喝你的,这个宗旨是不会变得,谁让我就剩下你这么一个亲人了呢!”
她说的可怜巴巴,让许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没问题,不过咱们也要说好了,把你的邋遢劲给我收拾起来,以后不许在我卧室里吃零食,尤其是在床上,知道吗?屋子里你不愿意收”
“就这些?”
“你只要把这些事情都遵守好了,就已经很好了。”许曳看着她说道:“我只要求你保持成这样就行,至于其
他的,左右有钟点工打扫。”
米瑟点点头:“好啊,这一点我能保证,不过话说回来了,你以前不这样啊,上次见面我就想说了,你怎么洁癖忽然这么严重了?”
“洁癖,我这还算洁癖吗?梁照凛那样的才算洁癖,估计你要是跟他住在一起,才知道我这边对你究竟有多宽容。
”
“额……不必了,那是你金主,不是我金主,你自己好好伺候就行了,最好啊,你能牢牢抱紧那条大腿,稳坐梁太太的宝座,我不肖想。”
米瑟举着手表达着自己的强烈意愿。
许曳将合同装进柜子里,重新将柜子上了锁。
米瑟看着她的动作,眼中流露出淡淡的讽刺,不过一闪而过,等许曳回过头来的时候,她只看到了一张笑脸。
还有诚恳的道歉:“当时露出一个角来,我就好奇,随手一翻,真的没有查看你隐私的意思。”
“没事,哦,对了,你晚上要请的人究竟是谁,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准备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你看着办吧,对了,这个人说起来你也认识的,盛总啊,盛寒衾。”
第二百三十八章 客人
不过既然要来的是盛寒衾,就更不能让这个人看到自己的家里弄的跟猪窝似的。
不然的话,许曳简直可以想象得到那个家伙训斥自己的时候,一定是一副“许曳,你个窝囊废,竟然将自己的日子过成这副德行!”的嘴脸,许曳催促着米瑟跟自己一起收拾。
米瑟捧着抱枕,不甘心的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最烦的就是收拾屋子,打扫卫生了,要不咱们给钟点工打电话吧,让他她提前过来,大不了这个钱我出就是了。”
厨房里的阿勤原本正在帮忙洗菜,听到这个话立刻出来了,要帮着许曳收拾,被许曳毫不客气的给赶走了,她从
米瑟的手中拽下抱枕,扔到一边,指着米瑟:“你给我收拾,非要让你涨涨记性不可。”
米瑟百般不情愿:“你怎么这样呢,她要收拾就让她收拾吗?”
“客人是你要请的,屋子是你弄得这么乱,你邀请客人过来,都不知道先做一些准备吗?还是说你现在
就要让我将你的客人给回绝掉?”
许曳特地强调了一下你的客人,果然,米瑟顿时老实了,连忙老老实实的跟着收拾。
“我在家里都没干过这些,以前屋子都是我妈妈给我收拾的。”
米瑟念道:“唉,爸爸妈妈虽然要求严格,可是从小到大,我真的是要吃要吃要喝要喝,就连上学前,鞋都是爸爸给擦干净的,不过就算是这样又能怎么样,我还是不甘心就这么当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他们对我再好,也不是我最想要的。”
许曳摊手:“这基本上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米瑟点点头,陷入惆怅之中。
半个小时过去,屋子里终于收拾干净了,许曳将床单被罩换过,直接扔进了洗衣机里,却不想米瑟拖来了自己的行李箱:“那个帮个忙,一会把这些衣服也都给我洗了,我之前想让钟点工做来着,可惜钟点工来了几次,我都给忘记了。”
“你还真是才三岁。”许曳有些无语,不过还是让她将衣服拿了出来,眼看着她要将内衣也扔过来,连忙阻止:
“去那边,手洗。”
“无情无义。”米瑟嘟囔着,捧着内衣走了。
许曳看到筐里的一堆衣服,微微叹了一口气。
等许曳忙完的时候,厨房那边也已经忙完了。
许曳擦了擦手,也准备离开,却被米瑟一把拉住:“你干什么去?”
“我不想当电灯泡,那边的柜子里有香薰蜡烛,你要是想,来个烛光晚餐也不错,就是火锅这种东西吧,不太适合烛光晚餐的气氛。”
“别,你别走,你走了我紧张,再说了,盛总知道这里是你家,你这个主人却不在,你让他这个客人怎么好思。”
“没事,过后我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我有事就行了,他不会介意的。”
许曳说得随性而自然,盛寒衾对她向来很包容的,不会怎么说她。
米瑟摆明了另有所图,难道自己真的要留下来当这个电灯泡。
米瑟却拉着人不肯放手:“不行,你不能走,嗯,说,是不是你怕尴尬才要离开的,你要是怕尴尬的话,我就放你走。”
“我有什么好尴尬的?”
“那也不行,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他会怎么想我,一定以为我想泡他。”
“你本来就想泡他。”
“不行,就是我说了跟你住在一起,他才答应要过来做客的,许曳。”她拱手作揖:“帮帮忙了好不好,大家姐妹一场。”
许曳受不了她:“好了好了,不就是留下来吃顿饭吗,说的这么夸张,我留下来就是了。”
许曳只能放阿勤他们先走,自己留下来做陪客。
米瑟心愿达成,坐在沙发上等到点了客人过来。
米瑟大概也知道自己一系列行为的确是过分了一些,连忙坐到许曳的身边,有一下没一下的帮她捏着肩膀。
她捏的不舒服,许曳躲开了。
“你明天还要去试戏啊?什么戏啊?”
“嗯。”
“什么戏,主演是谁,我认识吗?”
“男主是新人,归国同胞,不过中盛的戏,剧本还不错,主创也靠谱。”
“你很看好这部戏?”被拒绝了,米瑟也不挣扎着上前,只是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垫着下巴看着许曳。
许曳点点头,她自带未卜先知功能,当然知道这部戏的前景。
“这部戏,是公司帮你联系的吧,一定不是莫俊美找来的资源,那个家伙现在自身难保。”
许曳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公司待你真是不薄啊,这一部戏接着一部戏的,你自己也要注意调整一下时间,小心别后院失火。”
“我有后院吗?”
许曳笑笑,很是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