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青绿萝裙
宗野顿了下,失笑:“抱歉,这不能外传。”
那你说什么。她转过头,再也不看他。
宗野不吃姑娘这招,可他有他的人生准则,公平交易便是其一。
受了人情,就该偿还。
“简小姐没有别的地方需要用到我吗?”他笑问。
简静:“没有。”
宗野:“我可以替你介绍一个医生。”
“我对自己的脸很满意,没什么需要动刀子的。”她睇去一道眼光,“不然,给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他道:“然后你新仇旧恨一起算,我怕不能活着下飞机。”
“那就算了。”简静瞄了瞄剩下的勇气值,有点心疼。
昨晚上,任务就进行了结算,系统给了她50点勇气值和10点特殊贡献值,可刚才一波薅,又没剩多少了。
肯定是沾了血,手有点非了,今天不薅羊毛了。
下次再说。
香水、酒、插花三张高雅的艺术卡,被她毫不留情地合成了解锁卡,解锁了二级面板的灵活一项。
再花15点,抽一张高级强化卡,加1点灵活。
于是,她的二级面板就变成了这样:
[未解锁]记忆:6(对经验过的事物记忆、再认、重现的能力)
[已解锁]灵活:7(你的身体各部位比普通人灵活)
[已解锁]免疫:7(你对奇奇怪怪的东西稍微有了抵抗力)
[未解锁]适应:6(对极端环境的耐受能力)
[未解锁]生殖:6(你懂的~)
免疫高低,平时看不出来,灵活则不然。
简静抽了张纸巾叠花,觉得手指好像是比之前听话一点,不会笨手笨脚的,明明是想折成那样,手指却不听使唤。
一朵纸花叠成,形态已有七分似玫瑰。
然而,这时旁边递过来一支花。
纸玫瑰。
花瓣层叠分明,含苞待放,楚楚动人。
她僵住了。
都是餐巾纸,都是白花,可她的花死板平凡,这朵却栩栩如生。其神韵之别,大概就是乾隆的画和郎世宁的画的区别。
“怎么,今天你化名叫小南吗?”她收拢五指,默默把纸花捏在手心里,语气不善。
宗野摇摇头,笑了:“看来是献错了殷勤。”他也不做纠缠女人的讨厌鬼,爽快地起身离开,“想好随时给我电话。”
他这么一说,简静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一码归一码,当初的恩怨已经了结,这次的气就生的没道理。她是因为没薅出易容卡,心情不好才给脸色,可说白了,在有技能的人身边抽卡,本身已经是在作弊。
“算了,你别放心上。”情报是瞎编的,占便宜亏心。
宗野扬眉:“我不白欠人情。”
简静扫了他一眼,拿起他叠好的纸花:“就这个吧。”
“简小姐这么大方,我再追着你要人情,也不合适。”宗野忖度少时,笑了,“交个朋友吧。”
他伸出手,手背和手腕的肤色几乎没有差别,看不到茧子,也没有戒指,更没有任何胎记或疤痕。
平平无奇,毫无记忆点。
明显不是真手。
简静也不和他计较诚意的问题,勉为其难地抬起手。
宗野碰住她的指尖,礼节性地握了握手。
简静在心里定义:握手言和。
但她还是很好奇宗野的本事,下飞机的时候,专门分了注意力在他身上。
然而,大家明明一块儿下的飞机,走的通道,也不知什么时候——可能是康暮城和她说话,可能是拿行李,总之一错眼,人就不见了。
实名怀疑是有关部门的相关人员。
和这种人,还是尽量少打交道。
简静果断放弃追查,准备回家补觉倒时差。
康暮城不放心她独自居住:“要不要过来住几天?”
“我没事。”简静再次重复老话,“倒是你,最好去找心理医生聊聊。”
商场挟持事件的最可怕之处,在于生命无时无刻不受到威胁的恐惧。然而,她和康暮城不同。
她当然也害怕,可终归亲手了解了歹徒的性命,战胜了他们,从心理上来说,并不存在死亡的阴云。
让她不舒服的是别的东西。
但康暮城……“我没关系。”他如此回答她,“都结束了。”
简静皱起眉,认认真真地看着他。
之前没有留意,康暮城醉酒入眠,精神还可以,但他似乎有点敏感。周围有点什么大动静,他便会飞快朝那边睃一眼,肌肉顿时绷紧。
“怎么?”他摸了摸脸,略微不自在。
“我改主意了。”简静笑了,挽住他的手臂,就好像在商场里一样,“陪你住几天。”
他始终关心她,担心她,然而,他忘记了,自己也需要关心和陪伴。
“英杰哥一起吗?”她说,“我们去康总家蹭饭好不好?”
司英杰幽怨道:“噢,现在想起我了?我还以为没人记得我也回来了呢。”
简静忍笑:“怎么会呢。”
康暮城也笑了,拍拍他的肩膀:“一起来吧,晚上吃什么?”
司英杰一点没客气:“龙井虾仁、西湖醋鱼、蟹酿橙。”
“啤酒和炸鸡。”简静就很务实。
康暮城:“……”胃口都挺好。
第186章 警局八卦
巴黎的商场挟持事件,很快在世界范围内传开。
饶是犯罪率极高的本世界,这样的恶性案件也不多见,经统计,当时死亡人数达五十多个,受伤逾百人,震惊国内外。
简静受到了好多个慰问电话,导师的、左馨的、许编剧的、黄导演的,都在关心她有没有被波及。
她发现自己人缘还不错,逐一回了。
然后,季风打了电话过来。
“有事?”她问。
他反问:“没事?”
简静惊奇:“没想到你也会给我打电话。”
“我看起来很像冷血动物吗?这么大的事,关心一下很正常吧。”他说,“虽然你说去看走秀了,可我算了算时间,回来得有点早啊。”
简静:“答对了。”
季风:“没受伤吧?”
“没有。”她顿了顿,压低声音,“问你个问题,杀过人吗?”
电话彼端的呼吸停滞了一刹,半晌,杂音远去,他似乎走到僻静的地方:“简老师,很多事过去就过去了,甭想太多。”
简静跳下床,蹑手蹑脚地关上门,低声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我也没说你什么啊。”他嗤之以鼻,“就是吧,人不要活得太哲学,思考一些有的没的,该死的人,死了就死了。”
她叹气,欲言又止。
“静静。”门外有人叫她,“吃夜宵。”
“来了。”她应了声,结束聊天,“没事,重了两斤,挂了。”
季风说:“你不在家啊?”
“这两天住康总家里。”她说,“有事吗?”
“有空来警局,有事和你说。”季风干脆利落,“拜。”
电话断了。
简静皱了皱眉,想不出有什么事,只好放下手机,趿上拖鞋出去。一开门,就先闻到一股浓郁的小龙虾味儿。
她:“今天的夜宵是英杰哥买的吧?”
“Bingo!”司英杰拆开包装,拿出一大盘的烤串,“过来吃,阿姨,你也吃点不?”
儿子被卷进恐怖事件,康社长哪能安心在外,两天前就回来了,说是说查看一下公司的情况,实则是帮儿子减轻负担,让他好好休息。
“我就不吃了。”康社长端着红酒杯,很养生地说,“对皮肤不好。”
“阿姨年轻得很,和我姐姐差不多。”司英杰不想回家,赖在康家住下,反客为主,比康暮城还像亲儿子,“吃两口呗。”
刚喝掉一碗银耳百合燕窝的康社长,艰难地拒绝了第二顿夜宵。
“你们年轻人吃吧。”她还要蒸脸敷面膜做手膜,很忙的。
真正不想参与的是康暮城。他说:“每到半夜就吃夜宵,你要把静静的饮食规律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