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成了太子妃 第63章

作者:庄小九 标签: 励志人生 甜文 穿越重生

  就听钟国公又追问道。

  是啊,何以见得?

  杨陌真的喜欢乔盈儿到,建王可以利用乔盈儿搞美人计的地步了吗?

  他也很想知道。

第66章 气味相投 他希望是真的,又不……

  他希望是真的, 又不希望是真的。

  就听建王妃失落地道:“我说我差点儿拐了乔氏来做弟媳妇,好好护着痛,结果你们猜太子殿下怎么回的?”

  “弟媳妇”三字听到耳中, 心头猛地好似叫人扎了一几针, 那丝痛慢慢涌上来,和着血,红了眼。

  钟成康不明白他也并没有那么喜欢乔盈儿啊, 怎么听到这三个字, 竟会这般难过?

  又听建王妃接着苦笑道:“他笑了笑,说我做不了姐姐, 做皇嫂也是一样的。还要我记得今日说的话, 日后凡事都护着乔氏。他就说得那样坦坦荡荡,当着皇上皇后, 满屋子大人小孩子!唉……也不知道这乔氏哪来这么大的福分!”

  这话说完,屋子里半天没有声音。

  他靠在墙根捂了捂依然隐隐作痛的胸口,也无心再听下去,便悄悄由原路又翻出墙去。

  *****

  这头盈儿跟杨陌回到东宫, 便都换了衣裳出来,到偏殿里坐定,喝了茶, 杨陌这才问她:“你想如何处置蔡司闺?”

  蔡司闺就是那个故意使手段,差点儿让她在台阶上出了大丑的司闺。想来代吃猪肉的事, 也多半是她传出去的。这样的人留在身边,确实是个隐患。

  可司闺是正经的太子女官,从六品。因为太子大婚,才调入东宫。这样明目张胆必是早有后路。她又没有人家勾结安平的真凭实据,贸然处置, 人家反倒能反戈一击,怪她初入宫闺,为点小事,就滥罚宫人。

  盈儿呆呆出了会儿神,笑道:“倒也不必。”

  杨陌轻轻摇头,语气越发温柔:“予其惩,而毖后患。你如今是太子妃,又是初来,不可不立威。”

  盈儿便一脸无辜,睁大眼问:“那以殿下的意思,该怎么罚呢?”

  杨陌一愣,旋即大笑起来。

  盈儿微红了脸,知道杨陌看穿了她的小心计。

  罚人是杨陌的主意,连怎么罚都是杨陌说了算。这事就算传出去,别人也挑剔不到她什么。万一再传到皇上耳朵里,也知道她对杨陌是言听计从,心地善良,又不会自作主张,如此善良柔顺,皇上自然放心。

  就听杨陌笑了一阵,道:“传蔡司闺。”

  蔡司闺样貌普通,可在宫中时日久了,举止行动中都有一种威仪。所以就算是明知自己犯了错,也并没有半点仓皇,而是镇定地跪到了他们面前,行完礼便低头听候发落。

  “你今日大意失职差点儿累及太子妃,本该受罚。可太子妃心地仁善,替你求情,欲叫你将功补过,你可愿意?”

  盈儿端坐上方,面带微笑,做出一副十分温柔软绵的模样来。果然这事叫杨陌处置最好不过。他可比自己高明多了。说蔡司闺不是受人指使,而是大意失职,表明了他们对贾后没有猜忌之心,惩罚蔡司闺完全是因为她犯了错。

  就见蔡司闺脸上微微一愣,伏身在地:“谢殿下仁和。谢娘娘宽厚。小官愿领罚。”

  正等着杨陌继续,不想他却又转向了她,笑道:“如此,便由太子妃来指派你罢。”

  盈儿闻言,心里雪亮一片,不禁暗自感叹。

  如果由他直接定了如今处罚,日后东宫诸人眼里必是只有太子,没有她这个太子妃。

  无论做何事,哪怕是处置一个宫人这样的小事,杨陌也能做得滴水不漏,既叫她得了好名声,还能帮她立威。这细致入微温柔体贴,若这都不叫真心,她也不知道什么才该叫真心了。

  冲杨陌感激一笑,她便柔声道:“皇上吩咐下来要在东宫种菜,这是头等的要紧事,就由你来张罗吧。先去替我寻一块地,不要太干或是太湿的,离水不要太远。大小么,一亩也就够了。找了地,再去多找些种子来。”

  一时吩咐完毕,蔡司闺退了出去,正好常夏进来,说是皇上有事要召见太子。杨陌便又换了常服,匆匆去了。

  盈儿总算是得了些闲儿,忙把筐儿筥儿两个叫了进来说话儿。

  *****

  两人自从伺候盈儿,还没跟她分开过这么久,一见她,眼睛都红了。

  筥儿瘪着小嘴道:“姑……”想着不能再叫姑娘了,心里难受起来,眼泪汪汪地接着道,“娘娘,以后咱们都不能再近身伺候了么?”

  盈儿见状,拉她到美人榻上坐下,抽出手绢替她擦眼泪,心里软软的感动着。

  上一世,她是良娣,初进宫时没人看好她这个冷灶。

  东宫的司闺还有掌正掌书等人,全围着蒋寄兰和林采之转,没人理她。

  她自己也自卑,心情也不佳,所以主仆三人进了宫都只缩在自己的丽正殿。

  一开始,筐儿筥儿出去替她办事,因摸不清东宫的门道,可没少受气。又怕她知道了难受,筐儿还嘱咐筥儿不许她回来说嘴。

  这一世,她做了太子妃,哪能还叫她们两个跟着别人的闲气呢?

  再说,她刚来那个蔡司闺就给她穿了小鞋,她可不敢信这东宫的人。只是筐儿筥儿虽然进宫前匆匆学了些规矩,可真到了东宫,还差得远。

  “我前日叫你们去找掌筵的冷姑姑,你们可是去了?”

  见筐儿还拘谨地站着,她伸手把她也拉过来,坐在自己的另一边。

  “以后就咱们三个时,还如以前一般相处。你这般守着宫里的规矩,没得倒生分了。”

  筐儿抬着榻尾小心地坐下了。

  筥儿才破涕为笑,又恢复了以前的活泼,道:“去了去了。冷姑姑果然面冷心热,叫我们得空就过去,她自会慢慢教导我们宫里的规矩。”

  说来上一世,这位冷姑姑人如其名,在这东宫也是个坐冷板凳的。

  她本是掌筵,掌管床祷、几案、铺设等事。只因一事设三人,另外两个都抢着去伺候蒋寄兰跟林采之,便把她挤到了丽正殿。

  初时,大家都冷,见面也说不上两句话。

  冷姑姑做完事,也从不在丽正殿多逗留。

  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件小事,她才发现这位姑姑是位妙人。

  那时杨陌自从新婚夜在她这里宿了之后,就一直没来。

  她也并不介意,反而觉得清静。

  可有一天,冷姑姑来替她铺设的时候,见她点着苏合香,便问她有没有伽南香。这香她自然也是有的。只是自己不甚喜欢。便问是什么缘故。

  冷姑姑看了她几眼,道:“人总是对跟自己气味相近的人更亲近些。”

  说完,便一板一眼地退出去了。

  等冷姑姑走后,她想了半天,才想明白。

  她不过见了杨陌一面,又是新婚夜,一开始紧张得要晕过去,后来又被折腾得要晕过去,哪里知道他身上用的是什么香。

  冷姑姑这是提点她,让她平素多用跟杨陌一样的香,便于跟杨陌亲近些。

  她当时无心争宠,本身又不喜欢那香气,便只装作不知。

  不过心里却是感激冷姑姑的,便叫筐儿筥儿两个多去求教宫里的规矩。冷姑姑倒半点不藏私,悉心教导二人,后来冷姑姑年岁到了,出宫出嫁时,她厚厚地送了冷姑姑一份嫁妆。

  这一世,杨陌早早就用上了她喜欢的苏合香,而且冷姑姑也挤不进崇德殿,进宫前她便哄着那两位女官提了冷姑姑一嘴,便顺水推舟地叫筐儿筥儿两个去拜师。

  想到这里,她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又发起了呆。

  “人总是对跟自己气味相近的人更亲近些。”……莫不是杨陌早知她喜欢苏合香,所以这一世早早便用上了?以便跟她气味相投?

  那他怎么会知道的?东宫暗卫打听来的?还是……他真的也是重生而来!

  若他真重生而来,她死后,他与林采之难道闹翻了?所以这一世,才会对林采之那么绝情?

  心思反复,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想才好了。

  “娘娘……娘娘”筥儿举着五个手指头,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如梦初醒,回过神来问:“怎么了?”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开始来伺候娘娘啊?”

  盈儿拍了拍脑门,让自己清醒些,才道:“只要我在崇德殿,你们便都可以。只是出门的时候,还得由东宫的女官们来引导。对了,筥儿,你对那个蔡司闺,留些心。”

  筥儿立刻兴奋地睁圆了小眼睛。

  *****

  贾后住在万春殿。六公主安平自然也与她同住。

  两人从清晖殿回来,安平就老大不高兴。

  贾后叫她去睡午觉,她也不肯,就坐在月洞窗前,手托着腮发呆。

  贾后便坐到她的身边,戳了戳她的脸颊道:“做什么不高兴?若不是你今日搞那些鬼,太子又怎么会牵着那乔氏的手进殿?叫你父皇瞧了心里不痛快,这会子怕是召了太子去骂了。”

  安平闷闷地看着窗外的芭蕉影子,小大人一般叹了一口气:“那又有什么用。不管咱们用什么法子,太子哥哥都有法子轻轻松松反败为胜。他要是娘生的就好了。大皇兄笨死了,半天都不知道说句话,还要那个蒋氏在后头戳他的腰!他是木头吗?”

  贾后听她提这个,也叹了一口气,在她边上坐下:“安平,你也瞧得出来,太子是过于聪明了。你皇兄要是有人家半分聪明,母后也不想你掺和进这种事。如今咱们母女一起努力,也不过是叫你父皇别过于偏心罢了。其他的,还是别乱想才是福气。”

  安平闷闷地趴在贾后怀里,怒着跺脚道:“我也不光是气这个。只是气,太子哥哥干嘛把那乔盈儿吹得那么好,害得父皇叫我跟着去种地!晒也晒脱了我的皮!我不要不要嘛!好气!”

  说得贾后笑起来,拍着她道:“好了好了,哪能真叫你去除草施肥晒太阳。不过是去瞧瞧罢了。再过一个月便是你父皇的生日,你替你父皇做的东西,一共扎了几针?那才是要紧的。”

  安平听了一头栽进贾后怀里:“母后,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两人正谈笑,贾后就看见自己最得用的彭宫令在天青色帷幕后探头探脑,便放开安平,起身出来。

  那女官见安平也跟着出来,便低头不语。

  贾后会意,便道:“还不快去绣房!到时候我可不叫人帮你!”

  安平气鼓鼓地跺着脚走了。

  彭宫令跟在后头,仔细关上门,这才回来,从怀里掏出一块锦帕裹着的东西,仔细打开,摊在小几上。

  贾后一看,便红了脸,笑骂道:“怪道不要安平瞧。你鬼鬼祟祟地弄了这个来,做什么?”

  “娘娘细看看,难道看不出问题来么?”

  那彭宫令说着伸手一指。

第67章 真心 贾后因嫌那东西不干净,……

  贾后因嫌那东西不干净, 之前并未细看,如今叫她这一指,倒凝视着瞧了片刻, 见雪白的巾帕皱巴巴地, 上面除了些黄色印记,还有斑斑血点,一切正常, 并未瞧出什么端倪。

  便用眼神再问。

  彭宫令便禀手道:“别的倒也罢了, 这血点子,却是奇怪, 怕不是那处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