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权臣前夫重生日常 第120章

作者:木妖娆 标签: 破镜重圆 天作之和 穿越重生

  翌日下午,苏蕴午睡起来,在梳妆时有下人来通传,说是郑娘子来访,是特地来送难得的冰蚕丝布的。

  苏蕴不用做他想,也知道这郑娘子的来意。

  苏蕴让初意把艳丽的衣裙取出让她换上,再把那些华丽的簪子簪上。

  初意给主子上妆时,疑惑道:“娘子以前都不爱这般艳丽的打扮,怎来了陵川后反倒是爱上这样的打扮了?”

  苏蕴淡淡一笑:“这样的打扮好呀,如此才会让人不设防。”

  说罢,继而在眼尾增添淡淡的红凤尾,原本艳丽却不失婉约的样貌,因这淡淡的红凤尾顿时没有了平日的婉约,全然是妩媚娇慵。

  苏蕴对着镜子盈盈一笑,而后起了身去见郑娘子。

  郑娘子在厅中暗暗的呼了一口气,忽听到小厅外传来下人喊的“世子娘子”,便站起身子,朝着门口而立。

  ?

  当看见那粉光脂艳,柔媚艳丽的女子带着款款笑意走入厅中,身为女子,还是不免望出了神。

  心中更是再次感叹,能让那顾世子不看身份也要娶的女子,这样貌确实不俗。

  苏蕴带笑入了厅子子,让郑娘子坐下。

  她也坐下后,道:“听说郑娘子是特意来给我送冰蚕丝料子的,这也太客气了,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郑娘子笑着道:“这不是前些日子听世子娘子说起陵川的冰蚕丝料子么,我忽然想起这先前得了一块极好的料子,也就送了过来。”

  说着看了眼身旁的两个婢女。

  婢女会意,一人端在手中的长形锦盒,一人打开,随后呈到苏蕴的面前。

  苏蕴看见锦盒中放着的妃红色的冰丝料子,适时的露出了惊喜之色,再而上手抚摸,感觉到了冰凉丝滑的触感,笑意更浓了,便连声音都带着喜意:“这冰丝摸着比我在侯府中的冰丝料子都还要来得冰凉丝滑,若是在夏日做衫,肯定会凉爽舒适。”

  郑娘子看出苏蕴是极喜欢的,心底也暗暗的一松。她虽然不舍,可为了平了丈夫那祸事,莫说这冰丝料子了,就是让她散尽家财都舍得。

  交谈了一会,郑娘子饮了茶水,把杯盏放下后,斟酌一二才开口:“听说那许通判之子立了功,提出要翻他父亲的案子了,这事可是真的。”

  苏蕴看向她,轻笑道:“这不都传出来了,还能有假的不成?”

  郑娘子叹气道:“那许家郎君也是的,何不趁此机会去了自家罪臣的罪奴贱籍,竟反倒想着翻案,当年的案子人证物证俱在,哪里那么容易翻案成功,到时候查了一遍,发现他父亲真的还是与匪勾结了,那罪奴的贱籍可是会影响到子子孙孙呀。”

  苏蕴倒是露出了几分天真,道:“我看着这翻案有望。”

  郑娘子心头一跳,假意露出好奇之色:“世子娘子说这话,可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苏蕴似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忙捂住嘴唇,苦恼道:“夫君不让我说的,我怎就这么嘴快?”

  听到这,隐约猜得出来这案子可能与那顾世子有关,郑娘子心头紧绷着,但还是佯装好奇地轻晃了晃苏蕴的手臂:“世子娘子,你都勾起了我这好奇欲了,你赶紧与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与你发誓绝不与旁人说。”

  苏蕴为难地看了眼郑娘子,又看了眼那盒子里边的冰丝,看似在心中拉锯了半晌。

  半晌后,看向了郑娘子:“那你与我保证,不与旁人说。”

  郑娘子忙点头。

  苏蕴微微倾身,压低声音道:“前两日金都来了信,说是夫君在陵川,那便顺道把许通判的案子一同翻查了。”

  “我夫君在大理寺可是最年轻的少卿,这可不是因为他是忠毅侯府的世子才升上去的,这都是凭着他真才实力升上去的。且在前年,夫君还给几宗冤案翻了案,若是这许通判的案子真的有什么端倪,我夫君肯定能查出来。”

  说到这,苏蕴的眉眼与言语之间皆是对自己丈夫满满的崇拜与喜欢,毫无收敛,看上去也看不出半点的破绽。

  说起去年顾时行给冤案翻了案,苏蕴还好奇地问过他,为何那时这么拼。他望着她看了许久,才与她说了实话——那时想放过你,不让自己去寻你,也就让自己忙得没空多想旁的。

  想起这话,苏蕴的脸上虚假的笑脸也多了几分真。

  苏蕴抬眸看向有些发愣的郑娘子,笑意未变,唤了声“郑娘子”。

  郑娘子恍然回过神来,忙维持面上的表情,笑道:“顾世子本就是青年才俊。人虽在金都,可名声却是在陵川传开了,就是旁人问起顾世子是哪的人,我们都很是自豪的说顾世子是咱们这陵川人。”

  苏蕴似那自己的丈夫被夸了的小娇妻一般,别开脸,捻帕掩唇羞赧一笑,软声道:“所以我说这案子到了我夫君的手上,只要有问题,定然能查出个所以然来。我夫君不仅有能力,待我也事极好的,平日里我要是想要什么,他都会想着法子给我找来。”

  苏蕴这做派极为符合她现在十七年纪的小娇妻,丝毫看不出在金都时那种温柔婉约。

  许是来到陵川,娘子的戏就多了起来,所以一旁的初意与夏珂早已经习惯了。

  郑娘子心底慌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听她炫耀。

  多寒暄了几句,也坐不住了,便起身告辞了,说是还要回娘家看母亲。

  苏蕴也就送她到门口,在门外看到了顾时行。

  郑娘子一怔,手心微微一收,强迫自己镇定,对着顾时行敛衽行礼:“官妇吴氏见过顾世子。”

  顾时行面色平淡的略一颔首。

  苏蕴盈盈一笑,对着他就是清脆且欢喜的一声“夫君”。

  笑容与嗓音从所未有的娇俏。

  顾时行眸色微敛,后腰上的手,拇指指腹不自觉地摩挲了几下食指侧。

  苏蕴收回目光,然后与郑娘子说道:“送到这我便不送了,待下回再去寻郑娘子。”

  郑娘子点头,略一欠身便转身离去了。

  待人没了影,苏蕴那娇艳的笑意才敛去,呼了一口气后,面色恢复了一贯的平静,转眼看向顾时行,却见他望着自己,黑眸中带着些审视。

  顾时行在回味方才她的笑颜,还有那一声清脆婉转的“夫君。”

  苏蕴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忽然生出了抓弄他的意思。下一瞬挽上他的手,露出盈盈笑意,再用着方才的语调唤了一声“夫君~”

  顾时行望着她那过分艳丽的妆容,还有过分娇艳的笑颜,只觉着心头像是被人轻轻地抓了一下又抓了一下,同时还不忘在上边撒了一把糖。

  喉间略一滚,别开了目光,轻声一斥:“不正经。”

  苏蕴难得看到素来淡然从容的他也有这么不自在的一面,不禁掩唇低声笑驳了一声:“假正经。”

第95章 温情

  顾时行与苏蕴回了房。

  苏蕴关上门才一转身,就忽然被他抱了起来,苏蕴一惊,急搂着他的脖子,轻打了两下他的肩膀,嗔恼道:“你作甚吓我!”

  话落,目光也对上了他那过于幽深的双眸。回了房,关上了房门后,他眸中的欲色没有了任何的遮掩。

  炙热而明显,苏蕴被他瞧得脸颊有些许发烫。

  不过是数息之间,苏蕴便被他抱到了桌旁,他把她放在了桌面上。

  苏蕴坐在了桌上,他两掌分开撑在了她的身旁——她被他圈住了。

  顾时行弯腰低下头,抬起一只手,指腹落在苏蕴那艳丽的唇瓣上,微微一抹,指腹沾上了唇脂的红色。

  “太艳了,不适合你。”低低沉沉的嗓音响起。

  虽是这么说,但他的黑眸却是紧盯着她的红唇。

  苏蕴心头微荡,随而抓住了他给自己擦唇的手。

  顾时行抬眸望向她,四目相视,苏蕴含涩的垂下眼帘,低声道:“你觉得不好看,那便不要看了。”

  他却是忽然贴近,两唇不过只有一指厚的距离,丝毫不违心:“好看。”

  好看到他方才在回房的路上,步子也比平时急了许多。

  顾时行说话时呼出来的热息落在苏蕴的脸上,温温热热的。气息温热得她双颊较之方才还要敏感,发烫。

  他们除却在刚来陵川那一晚荒唐了些外,后来这十来天都没有再敦伦过。

  他要去调查许通判的案子,而她又几乎每日都与陵川贵眷往来,虚以为蛇。每日回来都已经疲惫得不想笑不想说话了,又怎与他行夫妻间的敦伦之乐?

  小半月没来了,苏蕴也有些想了。

  不再对这些事恐惧,也知晓个中的乐趣,再者来陵川那日苏蕴自力更生,差些让顾时行溃不成军后,她的胆子也大了许多。

  虽羞赧,但还是搂着他的脖子,微微一仰头,在他的唇瓣上轻轻一咬后就抽离,杏眸因眼尾的凤尾红而妩媚。

  顾时行喉间滚动,下一瞬,手掌撑住了她的后脑勺,忽然用力地吻了下来,又急又猛,丝毫不似他平时那等淡然从容的性子。

  苏蕴喜欢看顾时行在人前镇定自若,人后在她面前失控的样子。喜欢看他因情欲而迷乱的表情。喜欢听他沦陷在情欲时那声声哑声低喘。

  白皙柔软的十指情不自禁的插入他的发髻中,给与他回应。

  直到很久,苏蕴鬓发凌乱,红唇微微轻喘着气息,犹如在身在海浪上的小舟,一摇一晃。

  她余光瞧到了日光从纱纸透进的屋中,羞臊得直接用手背捂住了双目,好似看不到,外边就不是白日一般。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们竟会白日宣淫。

  这实在是太不成体统了!

  日薄西山,欢尽。

  顾时行从苏蕴身后搂着她,两人的身子缓缓厮磨,鼻尖也在她发间轻蹭着,声音低哑:“往后别这么打扮了。”

  苏蕴把玩着他的手指的动作一顿,软绵无力地骂:“你不是说我这样打扮好看吗?方才还在外边说我不正经,现在又让我不要这么打扮,你这是何意?”

  话到最后,语气不悦。

  紧实得手臂微微收了收力道,在她的耳边低喃了声“过分招人。”

  苏蕴轻笑了一声后,笑意淡去,在他的怀中调整了个舒适的位置,轻声道:“等回金都了,我就不这么打扮了。”

  且不说这种打扮适不适合她的身份,就是全部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和讨论她的样貌这两点上,她就不是很喜欢。

  “对了。”苏蕴从他怀中挪开,裹着被衾转了身,与他道:“今日郑娘子确实是来打听了许通判儿子的消息,看她那失神的模样,想来她多少也是知道些内情的。”

  说到这,苏蕴问:“你说若真的是吴太守陷害的许通判,为何那许通判不着急,反倒是做女婿的着急了?”

  顾时行脸上有放纵过后的餍足,嗓音也比平时要来得低沉:“我反倒不觉得是吴太守陷害的。”

  苏蕴一愣,疑惑不解地望着他。

  “他或是为了财富与权势会铤而走险,可他的年事已高,只一双儿女,现在只想为儿子铺路,又怎会糊涂得与匪勾结?再者你这段时日下来,可看到那太守娘子为此事着急过半分?”

  苏蕴仔细想了想,略一摇头:“没有。”

  顾时行继而道:“这十来日我也细细观察过了,那吴太守也没有丝毫交集。他只巴不得陵川境内无事发生,他也能告老荣退,同时也能让儿子的前途更加的平坦。”

  自然也有别的思虑,所以顾时行才会有这种想法。

  “难道只是那太守女婿一个人策划的?”苏蕴问。

  顾时行:“那郑知敬能从一个市井的贩夫走卒一步步成为府判,成为太守女婿,就说明他有着过人的胆量和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