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丸丸
郁唯一默默缩进座位。
果然,那晚小绵羊的“主动献身”,是以为她想要,碍于他们的夫妻关系,迫于责任才做出的无奈举动。
她开始考虑要不要撤掉晚安吻这个项目。
然而只有这种程度的亲密接触才能清除他体内的郁气值,拥抱拉手手都没用啊。
晚安吻是最轻度的亲密了。
或者告诉季昀,和他亲密接触可以清除他的郁气值,并不是她故意占他便宜?
问题是怎么解释。
郁气值这个玩意儿他又看不到,他肯定会以为她故意编这个理由,只是为了能和他亲密。
郁唯一头疼了。
发现郁唯一安静得过分的季昀终于没忍住,在红灯停车的时候,将目光转向右侧。
难道她并不相信他的解释,依旧一厢情愿地认为他和柳青竹有关系?
季昀觉得以她的脑回路,说不定真是这样。
他有点烦躁。
要怎样做才能让她相信,他和柳青竹什么都没有。
等等……
他有些恍然。
我为什么要让她相信?
我为什么要那么在意她的想法?
季昀努力克制住心里涌出的莫名冲动,想起郁唯一刚才让他说说他们是怎么认识的,相关记忆不由自主浮现,一瞬间,他心里的躁动似乎被无形的力量抚平了。
随着季昀记忆的浮现,郁唯一自然同步观看到。
女配和季昀的认识,源自季母的安排,季母的意思是他老大不小了,一直没有女朋友,就算他身体不好有残缺,好歹是季家的二少爷,总不能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
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是别想了,普通女人还是可以的。
这是当妈的对儿子的好意。
至于季母怎么选上的女配,季昀不知道,他第一次和女配见面,是在民政局。
从见到女配第一眼,季昀就知道她嫌弃他,却碍于某些原因不得不与他结婚。
女配见到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我虽然出身不好,但以我的容貌,想要找更好的完全没问题。而你是个哑巴,还活不了太久,怎么想都是我吃亏,我说得没错吧。”
季昀没想到她说得这么坦然,且她说得确实有道理,遂点了点头。
“结婚后,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能干涉,我知道你独自在外居住,但我不会和你住一起,你要想办法让我住在大宅……还有,我没钱了你也得给我。”
季昀诚实表示自己没什么钱,女配当然不相信,不过后来应该发现他所言不虚——他这个季家二少爷名不符实。
这就是季昀和女配相识并结婚的过程。
领证的第一天,在季母不容置疑地要求下,季昀和女配住进大宅的卧室,女配毫无预兆地发火,并把火撒在季昀身上,她故意称有东西落在阳台,让季昀去拿,然后趁机把季昀锁在了阳台。
……
季昀的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郁唯一胸口一滞。
寒冬腊月,暖气又到不了阳台,正常人都会受不了,何况小绵羊这样的身体?
再有女配故意泼热汤在季昀身上……
仅仅回忆起的两件事,就足够怵目惊心。
郁唯一倏然抬头,正好与季昀的视线对上,她脱口而出:“要不你打我几下出气吧!”
“!”季昀一惊,继而掠过一抹心虚。
他才想过要教训她,用戒尺打她手心,还……
转眼她就让他打她……
好在亮起的绿灯拯救了他,他连忙启动车子,专注前方道路。
然而郁唯一铁了心想让季昀出气,决定成全他脑补的教训,路过一个文具店,她让季昀停车,此刻季昀已然平心静气,虽然不解,却也停了车。
郁唯一咚咚跑进文具店,买了一把厚厚的戒尺,返回车上,双手将戒尺递过去。
……?!
季昀表情呆滞,思绪纷乱,手却相当爽快地背叛了他的意志,接过了戒尺。
“来吧。。”
郁唯一伸出左手,手心朝上。
勇敢一一,不怕挨打!
握着戒尺的季昀愣愣看着她白皙细嫩的掌心,然后移向她的眼睛。
突然:
——“……你能听到我说话?”
郁唯一没有反应,眼睫毛都没颤一下。
——“果然是巧合,她怎么可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季昀松了口气,刚才的一瞬间,他想起自己能听到郁唯一的心音,某个念头突兀冒出:会不会她也能听到自己的心音?
所以才想试探。
——“既然她这么诚心诚意地要求我教训她,那我应该大发慈悲地成全她……”
——“把她打哭怎么样?”
季昀呼吸莫名屏住,仔细注意郁唯一,不放过她任何表情——他潜意识的还在试探,故意这么想。
小绵羊,就你这演技还想骗过我?
郁唯一转瞬换上英勇就义的表情,闭上眼睛,铿锵有力地说:“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开始吧,只要能让老公出气,我不怕疼的!”
她就不信小绵羊真能把她打哭。
他最多打两下。
季昀凝视着她故作不怕的样子,羽翅般的浓睫轻轻颤动,在眼下投出漂亮的阴影,再往下是秀气的鼻峰,以及轻雾般柔软的红唇……
他咽了咽突然干涩的喉咙。
仿佛被魔鬼诱惑,季昀忽然低头,一点一点靠近。
第30章 亲了
“嘀——!”
尖锐的喇叭声从外面响起, 唤醒了季昀的神智,他瞳孔剧烈收缩,猛地把身体撤了回去。
郁唯一睁开眼睛, 转过身,有人在拍她这边的车门, 她滑下车窗。
“帅哥, 劳驾往前挪一挪,我车从这里出来, 位置有点窄, 我怕蹭着你们的车。”拍车人朝驾驶位的季昀说。
这么一打岔, 季昀已经冷静下来, 他把戒尺扔到郁唯一怀里,直接启动车子离开。
他应该感谢那位拍车的人。
否则……
季昀的心思一半在开车, 一半在茫然。
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刚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身旁的人显然不知道他的内心正掀起滔天巨浪, 她抓着戒尺,还在那儿没心没肺地说着让他停下来,打完出气再回家的话。
硬生生驱散了他那些莫名其妙的冲动。
他再度在心里叹了口气。
郁唯一:?
她感觉到了他的惆怅, 看出他已经没了想打哭她的心思,欣喜之余很是纳闷他的惆怅从何而来。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小绵羊这心思和海底针同样没有区别, 就算能听到他的心思,很多时候她都没办法理解。
好比开卷考试, 知道题的答案是啥意思, 却愣是不明白答案蕴含的具体意思。
车停下的时候,郁唯一见周围环境陌生,惊讶:“我们不回家吗?”
季昀发微信:“参加长辈的寿宴,不能太随意,你需要一些合适的衣服。”
他带郁唯一进了一家奢侈品店, 郁唯一觉得他应该也是提前联系过,因为两人一进去,就有店员热情地迎过来。
她发现小绵羊:
可接地气——穿普普通通的地摊货,围着沾满颜料的围裙,剩菜会用保鲜膜包起来放冰箱。
也能接贵气——身处奢侈品店,他仅仅是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气度。
进店之后,他指了指郁唯一,店员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为郁唯一服务。
他认为自己提供不了太多意见,遂安静坐在休息的沙发,等候郁唯一在店员地推荐下选择喜欢的服装。
季昀没有过陪女性在店里买衣服的经历,这是第一次,却听宋秋词提过不止一次,说是陪女人逛街买衣服简单是灾难,女人买起衣服来,那是没完没了。
他做好了郁唯一要选很久的准备。
其实季昀知道郁唯一的身体尺寸——郁唯一离开大宅住酒店那晚,他在一家轻奢店替郁唯一买了条裙子,虽然她第二天退了——他不用特意带郁唯一到店里选,可以直接联系店家,告知尺寸,选中款式,让对方送过来即可。
但某一个瞬间,他决定带她到店面。
只是让她的选择多一些而已,没有其他意思,他想。
“季先生,请喝茶。”另有店员端来花茶,并奉上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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