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桥
烧烤店老板站门口观望,“那边那几个!这里不是你们可以乱来的地方,我已经报警了,识相的赶紧走,别在这闹事。”
橙头男看了老板一眼,没理会,又稍稍低了声音对沈安说:“听说你是个富二代,十万块一晚上很公平吧,只要你把应给的钱给上,这事就算了,你也不想被我们这种人缠上吧?”
白晗不紧不慢地活动着手指关节,“我还以为你们是打架的,原来是来勒索的?”
“勒索?”橙头男猥琐一笑,“这明明是公平的交易,你来我往的,怎么能叫勒索?总不能白嫖吧?”
橙头男话刚说完,沈安猛地抄起椅子往橙头男背上砸下,一切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沈安一把揪过橙头男的衣领,面色冷戾,声调阴寒:“你们兄妹俩可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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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念将书本资料和试卷都分门别类好,收到后门的贴着自己名字的书柜里,等忙完这些学校已经空了大半。
林知念去了学校后街,挑了家平时常吃川菜馆,里面已经满人了,老板在店门外头铺了几张桌椅,点完餐到外面找了个位置坐下,用纸巾擦了擦桌子,还没开始吃,就听街对面传来一声‘砰隆’一声响动。
她寻声望去,只见对街的烧烤店门口某少年正冲着社会小青年嚣张又肆意张扬的笑。
校园后街并不宽敞,就隔了一条单行道的距离。
她一眼就认出对面那群持棍的社会小青年,那显眼的彩虹发色,那分明的非主流的社会气息。
真是巧了。
又是这帮彩虹人。
林知念还想再看清楚点,一辆白色小货车驰过,挡住了她的视线,等再往那头看去时,那群人已经不可分交地打了起来。
不少学生闻声而动,看到对面的场景不由大惊:“快看!那不是一班的白晗和王泽语吗?”
“我操,那群人还拿着根铁棍!?要不要帮忙报警?”
过了半分钟。
众人打量着战况:“……感觉好像不太需要。”
有人惊了:“我操,他们打架也太猛了,直接把对方按在地上摩擦……”
“另一个是谁啊,靠,太牛逼了,跟白晗比简直有过之无不及啊……”
“好像有点印象,今天长跑赢了白晗的那个?”
有个女生兴奋道:“对对对!好像跟白晗关系很好,白晗还给他贴号码牌!还喝一瓶水!哇哦,好戳我萌点!”
林知念听着耳边的讨论声,一边吃着饭,一边淡定的欣赏着街对面的风景。
不一会儿,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人拿手机开始拍视频,沈安一手按着那个橙头大哥,冲着那张中二脸就是一拳,将人打得脸都偏了过去,橙头大哥挑衅地好像说了句什么话,沈安面色一冷,下手越来越狠……
“这样下去,那群社会哥会死吧?”
有人弱弱地问:“……我们要帮社会哥报警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说:“算了吧,那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林知念吃得慢,饭还没吃完,那边却雷厉风行的结束了。那群彩虹人盛气凌人地来,最后苟延残喘地逃了……
剩下的三个人给烧烤店老板赔了点钱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戏曲落寞,众人纷纷散了。
她吃完饭起身回家。
夕阳落尽,红霞消散,远边天色还有些微光,路灯亮起,林知念住的那个小区与学校隔了几条街,走大马路起码要半小时的路程,抄小路十几二十分钟就能到。
她惯例绕过寂静狭小的巷子,巷子有几处打弯的地儿,还未过拐角,就听见一阵讨论声。
“沈哥,那群人老这样也不是办法,要不我们干脆去把他妹妹恐吓一顿,让她把事情都澄清清楚。”
“麻烦,不如让我爸把他们都赶出h市。”这是白晗的声音。
沈安不紧不慢地开口,“你爸整得跟黑色会似的,到时候把人搞得没活路了,我也头疼。”
白晗白了一眼:“我爸是正经生意人。”
他们三个怎么都在这?
林知念停在拐角处,犹豫着该不该继续往前走。
王泽语:“我以为白晗一群烂桃花就已经够头疼了,没想到沈哥你更厉害,直接招了个魔鬼级别的,我看啊,那女的摆明赖上你了。”
沈安没说话。
白晗嘲讽:“他当初要是没多管闲事,就不会惹这一身骚了。”
林知念背靠着墙遥望着,天边飞来一只小麻雀,落在附近的电线杆上,圆滚滚的小肚皮毛绒绒的,看得她好想摸。
拐角那边,白晗话刚说完,就见那露出一角素青色的外衫。他眉头一皱,在沈安和王泽语狐疑的目光下,上前一把拽住素青色的边边,腕上使劲儿一下就把人给揪了出来。
林知念只觉一股蛮力袭来,脚下打滑,重心偏移,被人朝侧边拖去,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见白晗冷着脸问:“躲在这做什么?”
这边的动静自然吸引了另外两人。
“哟,这么巧啊,这不是那天替沈安搬救兵的可乐女孩吗?”王泽语一见来人,脸上露出吊儿郎当的神情,“你是不是偷听我们说话?”
即使无意偷听,但到底是听到了别人的隐私。
顶着沈安随之而来的视线,林知念莫名有些心虚:“……我顺路。”
王泽语不信:“这么巧哦,你也住着附近?不会是故意跟踪我们……我操,你身上这件衣服我怎么瞧着有点眼熟。”
众人将视线落在沈安身上。
“我的,”迎着一群人的目光,沈安平静反问,“有问题吗?”
林知念:“……”大哥,主谓宾你倒是说清楚啊。
第21章
月色朦胧,万家灯火。
今天周五,楼下的小孩又在弹钢琴,一首,弹了一个月,还在断断续续的,她隐约听见小孩妈妈崩溃大骂:“你是猪吗!?”
林知念洗完澡,望着那件素青色防晒衫,防晒衫轻薄而透,面料细致柔软,她怕放洗衣机给洗坏了,拿去阳台手洗后,照例坐下来静心学习,大概过了两个小时,楼下钢琴声早就停了,房间内暮然一暗。
她正想着这道压轴题的最后一问,冷不丁眼前一黑,恍惚片刻,一气之下甩笔怒斥:“狗日的,又停电!”
这破小区。
林知念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继续刚才的思路,等把最后一问解出来后,总算气顺了。
与此同时,对门被敲响。
沈安开门后见隔壁的张奶奶站在门口:“奶奶,有事吗?”
张奶奶拎着个手电筒往沈安脸上照了照才看清人:“哎哟,小安啊,奶奶家里油吃完了,寻思着下去买,没想到这又停电了,电梯坐不了啦,奶奶我腿脚不好,又得麻烦你帮我跑一趟。”
沈安点点头,把门关上,“还是上次那个牌子吗?”
“哎是是是!你这小伙儿人可好啦,回头奶奶给你做饭吃!”
“不用,”楼道黑漆漆的,沈安扶着张奶奶往隔壁门走,“您先回去休息,我去一会儿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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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念看了下手机里的时间,九点二十三分,她想了想,决定去上次那家便利店继续挑灯夜战。
抱着几本需要的书和一支笔出了门,正好见一个身形修长的人开着手机的手电筒往前走,这一层就三家住户,一个念头忽地涌上,林知念恍惚之间用灯光照了一下。
“是我。”低沉散漫的嗓音从少年身上传来。
林知念呐呐一会儿,“……哦。”
片刻后两人没再说话,径自往楼道走去,漆黑的环境,光圈照在地面上,她看着楼道口的阶梯一步一步往下走去。
沈安走在前面,两人的脚步声在楼道里一前一后的响起。
气氛有些安静,她自觉地找了个话题,“衣服我洗干净再还你。”
“嗯。”
又没话了。
平时坐电梯不觉得八楼多高,没想到走楼梯还是要挺久的。
她又开始没话找话,“今天三班那事,谢谢了。”
沈安不紧不慢,“就当那几个彩虹人的回礼?”
还差几个台阶到二楼,林知念一手抱着书,一手拿着手机照明,“哦,那也谢谢……”挂在书皮上的笔在身上一蹭掉到下一层的台阶上,脚已经往下走去,一时之间没收住,直接踩在笔身上。
沈安听到动静停下脚步,想回过头时,阴影覆来,一股冲劲儿袭来,致使他整个人平地向前压去,腰下位置直接平压在地面上,双手随之撑住地面减缓力度,只听右手‘咔擦’一声,他觉得这个世界开满了灿烂的烟花。
书本试卷散落一地,背上的人吃痛低咛一声。
他咬牙切齿:“起、来。”
林知念手忙脚乱的起来了,临起的时候不慎摸着对方的后腰,脸皮子一红,装作若无其事地在地上捡书,头也不敢抬:“你……你没事吧?”
“……有事,”沈安忍着右手传来的疼痛感,“扶我起来。”
林知念连忙将书搁在地上,伸手去扶他。
“你怕是想让我上天,”沈安疼得天转地旋,“扶左边。”
“哦,”林知念又巴巴来到左边将人扶起来,神色担忧,“右手怎么了?”
“折了,等我律师函吧。”
林知念:“……”我能拒接吗?
沈安见她杵在原地不动,“你还挺渣啊,不送我去医院?”
“我能先拿一下我的书吗?”她用手机照了照地面上的书,“今后两年还要用。”
“麻利点。”
林知念动作麻利的带上书,再动作麻利地跟沈安下楼打车。二人来到医院,她看着沈安径自排队取号,想着刚刚的打车钱还是沈安付的,顿时觉得自己确实挺渣的。
第二天早上考试的时候沈安没来,他的同桌宋立念叨了一个早读课,直到下午临近考试前才见他姗姗来迟。
沈安穿着夏日的短袖校服,左手拿着草稿本和笔袋,右手缠着绷带,身残志坚、不急不缓地往自己座位上去,路过林知念桌边指尖阴恻恻地在某人桌面上点了几下。
林知念当即背脊挺直,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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