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原配后她躺赢了 第9章

作者:却无娇ky 标签: 穿越重生

  秦娴道:“你有脸做,还不让人说了?”

  秦宁并不意外,秦侍郎当年能以一小官之身,娶妻秦孟氏,原便是高攀了,这些年自是对秦孟氏一心一意,从未纳过小妾,秦孟氏生下二子一女,之后便伤了身子,再不能生了。

  对着唯一的女儿,秦孟氏和秦四爷都宝贝的很,上头的两个兄长秦黎和秦硕也很是疼爱秦娴,在这样一家都很有爱的氛围中长大的秦娴,从来不需要耍心机动脑子,所以她性格颇有些天真,说白了就是“蠢”。

  原书中,作为第一女配——即女主孟秋知的嫡姐孟秋和的嫡亲表姊妹的秦娴,自来是孟秋和的马前卒,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被女主给拍到了沙滩上。

  如今这表姐将矛头对准了她。

  秦宁当然不怕她,只是看在秦四爷和秦孟氏的面子上,一些事她也不想做得太过分。

  秦宁当下里便冷笑一声,问秦娴说:“我都做了哪些事了,我怎么不知道?”

  然后秦娴便将她散播出去的那些流言当着秦四爷和秦孟氏的面又给说了一遍,真真是差点让秦四爷又一次暴跳如雷。

  不过这一回,秦宁出声制止了秦四爷,“四叔,这是我与娴妹妹之间的事,她对我有误会不可怕,解决了便好。”

  闻言秦孟氏方才对秦宁的那么一点不满也烟消云散了,究竟是她女儿有错在先。

  “敢问娴妹妹,从前我与你不曾见过可是否?”秦宁是好定力,从始至终都只在那里冷静的站着。

  秦娴道:“我虽然没见过,但......”

  “那就是没见过。”秦宁打断了秦娴的说辞,道:“娴妹妹没见过我,所以并不了解我,更不了解我曾经经历过什么,又是否?”

  秦娴先答“是”,然后又欲解释,但同样遭到了秦宁无情的打断。

  秦宁于是说:“娴妹妹所以为的一切,全然都是听谢驸马所言,我与他夫妻七载,一朝不睦,他为了能与公主双宿双飞,便这样编排从前的结发妻子,可见其人品。”

  “这样一个人品低劣的人的话,又有什么可信度呢?仅仅因为他是皇家驸马,而我只是乡间野妇这些身份上的差别,便注定了我只能为他所编排,而你们也只信他的吗?我不服。”

  秦四爷和秦孟氏不住的点头。

  秦娴竟也险些被说动,但一想到孟秋和言之凿凿——孟秋和是她表姐,素来高贵聪慧,她这样附和谢驸马,定然有缘由。

  是以秦娴又说:“谢驸马并非随意编排你,倘若不是你红杏出墙的话,想来谢驸马也不会这样......他是被你给气着了,毕竟作为男人,被人给戴绿帽子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他至于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秦宁不留情面的戳穿秦娴道:“你这就又是道听途说了,且不说我红杏出墙究竟是真是假,就说他在未与我解除婚约之前便娶了公主,便是犯了重婚罪以及欺瞒天子之罪,换一句话说,倘若当初天子知晓他已经成婚并有了孩子之后,还会让他婚娶公主吗?”

  “他这是欺君!”

  “倘若他眼下不编排我红杏出墙,好为他的欺君找足借口的话,即便是华阳公主能原谅他,天子也不能原谅他。”

  “这只是他为了逃避责任,逃避世人的诘难做胡诌的谎话罢了。”

  但见她胸有成竹,但......

  “你这话也仅仅是你的一面之词啊,我又为何不信驸马要信你的。”秦娴成功的从中寻出了破绽。

  但秦宁等到便是她这一句。

第16章 设局

  “我与谢驸马同样都是一面之词,我不求娴妹妹看在我是你堂姐的份上信我,起码持中立的态度吧?”秦宁就那样笑吟吟的站在那里,不羞不恼,双目湛湛有神,带着十足的把握。

  秦娴“哼”了一声,不得不说,她被秦宁给说服了,但仅仅是她被说服了又有什么用,天下间悠悠众口,总是乐于相信谢驸马而非秦宁这样一个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休夫”的女子的。

  秦宁知她是口服心不服,但是不怕,相信过不了多久,这些曾经非议过她的人们便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惭愧。

  秦宁转向了秦孟氏道:“我知道再过小半个月便是灵姐儿的生辰,四婶母可将京中一些有头有脸的闺秀们给请过来,我亲自澄清此事。”

  她口中的灵姐儿是秦孟氏的长孙女——秦宝灵,因其父外放,其母方氏随秦黎一块儿过去鄞县,将唯一的女儿留给秦孟氏照看。

  秦宝灵今年也不过才三岁罢了,她的生辰自来只是小办,但见秦宁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样,秦孟氏也有些微的心动。

  到底同为秦氏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虽说秦宁是秦氏本家的女孩儿,平素里对四房这边的影响并不大,但也并不代表着没有影响。

  更何况,秦宁本就是冤枉的。

  “这里并没有鄞县的人,没人能为你作证。”秦孟氏实在想象不到,秦宁究竟是要用什么样的法子来澄清谢文卓对她的污蔑,“即便如今是在鄞县,人们畏惧谢文卓的权势,大抵也不会站出来。”

  秦宁笑道:“是四婶母忘记了一个人,如今我与谢驸马的同乡好友——裴焕裴大人,就在京中呀。”

  秦孟氏一想,确实,这谢驸马是编排秦宁红杏出墙了裴焕,倘若裴焕愿意站出来澄清的话......

  “可仅凭裴焕的一人之词怕是不足为信,人们说不得还会咬定了正是因为裴大人与你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所以才会站出来为你说话。”秦孟氏觉得这样也说不通。

  秦宁并非不知道这些,她心中自然是有旁的谋算的。

  “四婶母,你不知裴焕其实到现在都还是......童子身。”

  秦娴听罢脸“唰”的一下红了,叱道:“不要脸。”

  秦孟氏怔然了片刻,“你怎么知道......”

  秦宁道:“裴大人洁身自好,远非谢文卓那样的人可以比拟,我......我猜的。”

  “切、”秦娴不屑道。

  秦宁并不理会她,依旧稳若泰山,事实上秦宁之所以这样说,完全是有着凭据的。

  秦氏与裴氏本家都是世交,秦宁与裴焕自小也确实是青梅竹马,所以晓得因为裴家伯母对裴焕给予厚望的缘故,为了避免有人诱使裴焕分心,给他身边伺候的人都是男子,裴焕基本是没有机会接触女子的。

  再者裴焕及第之后倒是有机会接触一些适龄的女子,但这几年,也没见裴家有为裴焕说亲。

  自然最主要的一点是,裴焕在《庶女谋》一书中终身未娶,他因拜在了吴次辅名下的缘故,后来吴次辅因被人诬陷而下了大狱,裴焕终日忙于恩师奔走平冤,竟忙活了大半辈子。

  在年逾四十的时候方才娶了恩师的女儿——吴妙珠。

  “自古以来,既有验明女子为处子之身的方法,自也有验明男子为童男之身的法子,倘若能够验明裴大人为童男之身,自然可解当下困境,还我一个清白。”秦宁却也并不强人所难,“自然倘若婶母方便的话,便按着我说的去做,倘若婶母不方便,我再寻机会也就是了。”

  秦孟氏道:“虽然婶母至今也云里雾里,但婶母愿意相信你。”

  秦宁又说:“再予裴大人修书一封。”

  裴焕如今在翰林院里任编修,平素里倒是不太忙碌。

  而秦宁欲借着秦宝灵生辰之日以验明裴焕童子之身的法子来还自己一个清白的事也经由秦娴之口传了开来。

  大多数人是旁观者,无论谁是谁非,都不耽误他们看笑话。

  但这些旁观者中唯一人有所不同,即吴阁老的千金吴妙珠,吴妙珠羞恼道:“这民妇竟敢将裴哥哥给拉进去,关键裴哥哥竟还应了她的请帖,欲与她一同成为众人的笑柄。”

  “真是可笑,裴哥哥怎么能受如此屈辱呢?”

  自古以来,验明正身之于女子,都算得上是屈辱了,更何况裴焕堂堂男子呢?

  吴妙珠气不过,趁着这一日裴焕来到吴府中寻吴阁老的时候,专门将裴焕给叫了过来,说:“裴哥哥,那民妇胡闹,你怎么也陪着她胡闹呢?她可以不要脸,是因为她本身就是这样的人,然而裴哥哥可是清正的读书人!”

  裴焕无可奈何的挤出了一个笑,并安抚吴妙珠说:“谢驸马一同编排的,不止有秦宁,还有我,自谢驸马在公主生辰之日说出秦宁红杏出墙于我的时候,便将我与秦宁给绑在了一根绳子上,我应秦宁之约,不止为秦宁,也为我自己。”

  “但......”吴妙珠迫不及待的问说:“裴哥哥读万卷书,可曾听说过这世上还有能验明童男之身的法子?我闻所未闻,倘若裴哥哥去了,却不能验明正身,岂非徒留非议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裴焕胸有成竹道:“我自有法子。”

  吴妙珠见他这个模样,也没继续僵持。

  ......

  而华阳公主府里,亦是不安宁。

  在秦宁离开后,谢文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请幼阳郡主帮忙从中说情,方才好不容易哄好了华阳公主。

  但华阳公主依然不肯接纳谢母。

  幼阳公主十分无奈的与谢文卓说:“华阳姐姐性子自来骄纵,我磨破了嘴皮子也没使得她接纳伯母,仔细想想伯母也可怜的紧,好不容易培养出了一个有才干的儿子,自己却不能跟着享半分福。”

  实际上自那日因谢母贸然出场,使得谢文卓陷入极尴尬的地步之后,谢文卓对生身之母就已有所埋怨,但那毕竟是他的母亲,若不是情非得已,他并不想让母亲离开公主府。

  不论如何,他想往上爬,总是不能给人留下侍母不孝的把柄在。

  谢文卓闻言也一脸苦相道:“郡主已尽力了,这样罢,我再劝劝公主。”

第17章 甜言蜜语

  幼阳郡主并没有就此离去,她请谢驸马将屋子里伺候的仆人给屏退,便唤谢驸马上前来。

  谢驸马略有迟疑,还是上前了两步。

  幼阳郡主并没有在意他的刻意疏离,而是主动上前两步,附在谢文卓的耳边说道。

  “京中人都有传言,说秦宁欲利用秦家孙小姐生辰这一日里,来为自己证明正身,不知谢驸马可有听到?”

  旁人都知道的事情,自然谢文卓也知道。

  毕竟他诋毁秦宁的那些话都是妄言,难免心虚,便不由得对秦宁的动向多了几分关心,自那日里秦宁离开公主府后,他便派了人一路跟着,眼看着秦宁上了九皇子的马车,然后进入到了秦侍郎的府邸。

  秦侍郎官至三品,又是孟阁老的妹夫,不是区区根基浅薄的谢文卓可以轻易动得了的,所以纵谢文卓恨不得当下里将秦宁给捉来给狠狠的鞭笞一顿,好平他心中闷气,但他也仅是想一想罢了。

  未想他没主动寻秦宁的麻烦,秦宁倒是主动来招惹他了。

  谢文卓当下里冷笑一声说:“她欲怎样来为自己证明正身?”

  幼阳郡主便道:“秦宁欲请裴焕来证明自己的童子之身。”

  谢文卓错愕片刻,之后便是深深的羞恼。

  他们果真是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的,不然秦宁怎会知裴焕至今还是童子之身,更能请得动裴焕前来为她证明?

  妒意翻江倒海,只是谢文卓并不表现出来,气愤极了的说道:“从前秦宁嫁给我时,便与裴焕来往颇多,那时我只当他们是兄妹之谊,并未多想,只后来......不想如今我撕破脸皮将他们的龌龊行径公之于众,他们竟也敢在青天白日里眉目传情,简直可恨!”

  幼阳郡主就安抚他说:“驸马和这等小人动气,不值当,只是我观那秦宁言之凿凿,莫不真的有办法使真的变成假的,黑的变成白的,到时谢驸马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顾幼阳的手不知觉的抚上了谢文卓的,谢文卓通身一震,不过他并没有抽出来。

  “只驸马如今正被华阳姐姐盯得死死的,真要做什么也不方便,不过本郡主愿替驸马出手,除了这裴焕。”幼阳郡主轻声与裴焕道,口中呵出的热气涌入谢文卓的耳边,成功的令谢文卓红了脸。

  顾幼阳满意的看着谢文卓这般模样,方才退了后去。

  谢文卓满脸感激道:“那我便先行谢过郡主了。”

  顾幼阳道:“与我这般见外做什么,往后与华阳姐姐一般唤我‘幼阳’便好。”

  谢文卓应声,目送顾幼阳依依不舍的离去。

  谢母眼尖,恰巧撞到了这一幕,并十分自得的与谢文卓道:“我儿魅力真是高,郡主公主为你争相吃醋。”

  谢文卓目光中掠过一丝厌恶,训斥谢母道:“往后母亲在公主府中生活,切记要谨言慎行,似你方才那番言论,即便是在我的跟前,也是不能说的。”

  谢母道:“诶,好。”